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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天啓皇帝朱由校與奶媽客印月的一段不倫戀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3.67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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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皇帝爲她絕食的這個客氏,原名叫客印月。她的身份和職業,從年輕時到死都是奶媽。但這個奶媽,是中國史甚至世界史上的第一奶媽,這麼說的根據,我們要在後面講。

她是天啓皇帝小時候的奶媽。不知爲什麼,天啓帝一直叫她“客巴巴”,於是她同時也以此名傳世。這個客奶媽,是北直隸(今河北一帶)保定府定興縣老百姓侯二之妻,生有一子叫侯興國。據史書記載,她是18歲那年被選入宮的,給朱由校當奶媽。但有今人考證,她入宮時的實際年齡,應該在25歲左右。

明代皇城的東安門外,設有“禮儀房”,老百姓俗稱“奶子府”,歸司禮監管。常年養着40名奶媽以備皇家用,另有80名註冊奶媽,隨叫隨到。

明朝天啓皇帝朱由校與奶媽客印月的一段不倫戀

這個客氏當上朱由校的奶媽,據說很有傳奇性。幾十名奶媽,由校在剛出生時誰也不認,喂不了奶。太監們急了,全城去尋,抓着哺乳期的婦女就行。這樣把客氏大海撈針一般撈了出來。儘管沒當過奶媽,但小由校就認她,於是順利入宮。

她入宮兩年後,丈夫死了。這個女人,《明鑑》上說她“性淫而很(狠)”,《稗說》上也說她“豐於肌體,性淫”。根據是什麼?就是客氏在宮中值勤,偶爾也回家,說是照料孩子,實是與人偷情。這要是放到現在,倒是正常,古人的評價未免太苛刻。

不大正常的是朱由校。按照宮規,皇子六七歲,保姆就要出宮,可是由校大了以後,還離不開客氏。即位當了皇帝,還是一樣,甚至一天不見都不行。估計是親媽死得早,他這也是移情代償現象。

客氏是伺候由校生活的,魏忠賢曾經兩度伺候由校的伙食,這樣的一條線,把魏、客兩人牽在了一起。一個“代父”,一個“代母”,再加一個媽死了爹不照顧的小孩子,三個人構成了晚明史上一個非常詭異的“百慕大三角”。

明朝天啓皇帝朱由校與奶媽客印月的一段不倫戀 第2張

好戲或者說悲劇,就從這裏開始。

就是這個客氏,不僅爲魏忠賢解脫了困境,還把他擡上了政治舞臺的中心。

首先我們來看看,這個超級奶媽究竟有多牛?

泰昌元年九月二十一日,天啓帝即位剛半個月,就以“保護聖躬”有功爲由,加封客氏爲“奉聖夫人”,並蔭封她的兒子侯國興爲錦衣衛指揮使,又命戶部選20畝好地作爲客氏的護墳香火田。言官中對此頗有不同意的,御史王心一上疏,抗言此舉“於理爲不順,於情爲失宜”(《明通鑑》)。天啓帝竟一連發下幾道諭旨,說明緣由,對客氏評價道:“亙古今擁祜之勳,有誰足與比者?”(《玉鏡新譚》)

有了這樣高得嚇人的基調,客氏這個勞動人民出身的大嫂所享受到的一切,可說是“儼如嬪妃之禮”,而且還要過之。

這年冬,客氏移居乾清宮西二所,天啓帝親自到場祝賀喬遷。皇上入座飲宴,鐘鼓司領頭的太監親自扮妝演戲。皇上喝得高興,又下令,從此客氏在宮中出入可以坐小轎,專門撥給數名內侍擡轎,一切禮儀形同嬪妃,就差一頂青紗傘蓋而已。

第二年,客氏又奉旨搬到鹹安宮住,陣勢就更大了。天啓帝賜給她內侍崔祿、許國寧等數十人,還有帶銜的宮人10多人,再加上跑來“投托”自願服務的,光伺候她的下人就有好幾百名。在住的地方,夏天要搭起大涼棚防暑,皇帝賜冰不絕;冬天燒大火炕取暖,貯存了木炭無數。

明朝天啓皇帝朱由校與奶媽客印月的一段不倫戀 第3張

每逢客氏生日,皇帝必到場祝賀,連帶着賞賜無計其數。客氏那裏所用的錢糧,各衙門感覺比皇帝那裏催得都緊。皇帝的飯夥,是客氏親自主持打理,名曰“老太家宴”。每日三餐皇帝吃完了,撤下的御宴全部賞給客氏。於是一天三遍,宮道上端盤子的內侍往來不絕。

劉若愚後來談及此事,不禁感嘆:“夫以乳媼,儼然住宮。”奶媽也能住上一座宮殿,其驕奢僭越可想而知。他還回憶道,當年客氏每逢要回宮外的私宅時,要有太監數十名,紅袍玉帶,在前面步行引路,轎前轎後有數百人隨行。隊伍裏各種燈燭多達兩三千支。出了宮門後,再換八擡大轎,“呼殿之聲遠在聖駕遊幸之上,燈火簇烈照如白晝,衣服鮮美儼若神仙,人如流水,馬若游龍。天耶!帝耶!都人士從來不見此也!”(《酌中志》)

劉若愚做過秉筆太監,是皇帝身邊的人,見過大世面。他尚且感嘆如此,可見客氏這位勞動大嫂所享到的榮寵,“中宮皇貴妃迥不及也”(《明史紀事本末》)。

那麼,這位客氏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受到天啓帝這麼照顧呢?

要說客氏的發跡,以至後來的幹亂朝政,是出於多大的政治企圖,在史籍上找不到什麼根據。這位勞動婦女奇特的一生,既是皇帝權專制所造成的,我以爲也是皇家特有的人情在起作用。客氏一生的某些行爲,倒還真是富於勞動人民的淳厚特點,到後來,不過是她充分使用了她所能得到的特權而已——富貴之下,有幾人能清醒如常?難啊!

她入宮伺候朱由校的時候,由校這裏還是一處相當冷清的地方,親生母親受窩囊氣,父親朝不保夕。太監們只當這冷竈燒不燒也沒什麼意義了。客印月女士倒還不勢利眼,只要是奶媽該盡的義務,她都一絲不苟。對小皇孫的“起居煩躁,溫飢暖寒”,都能“業業兢兢,而節宣固慎,艱險備嘗”(《玉鏡新譚》)。

孩子就是孩子,吃了一口奶,就有親情的血脈在。

大明的皇宮裏有規矩,皇子皇孫滿百日後,頭髮要剃光,到10多歲時纔開始留髮。宮裏的“篦子房”就是專管這類事的。客氏對由校顯然是有感情,從由校小時候起,就將他的胎髮、瘡痂,還有歷年的剃髮、落齒、指甲,都收集起來,包好,珍藏在小匣子裏。

朱由校斷奶以後,她乾的活兒,實際上就是保姆。直到由校當了皇帝,客氏風光十足地住進了鹹安宮,她也沒變。天不亮就趕到乾清宮內,等候皇上睡醒。皇上一醒了,就趕緊伺候洗漱更衣。一忙一整天,直到夜裏頭更時分,纔回去休息,天天如此。

這樣快20年下來,她和天啓帝情同母子,當然不奇怪。我們讀過艾青先生的《大堰河》,大都沒有什麼異議,有人甚至很感動。那麼客氏,不過就是明朝最尊貴的一位“大堰河”罷了。人雖惡,她與由校親情深厚這一點,卻不能否認。

客氏受到了天大的恩寵,就有點兒跋扈。知名的大太監孫暹、王朝輔、劉應坤、李永貞、石元雅、塗文輔一干人等,每天見到她,必叩頭問好,行子侄禮。有些資格極老的舊人,如樑棟等,雖不用叩頭,但給她下帖子時,也必須自稱“小的”。

她的私宅在正義街西、席市街北,據說是今天北京的豐盛衚衕,舊名爲“奉聖”,就是因她而得名。她每次歸家,一路都要警戒,百姓們望之驚疑。路人如有閃避不及,立遭棍棒暴打。回到家中,所有的下人都要依次叩頭,口呼:“老祖太太千歲!”喧聲響徹雲霄。

明朝天啓皇帝朱由校與奶媽客印月的一段不倫戀 第4張

客氏還常常“自居於皇上八母之一”。哪八母?泰昌帝皇后郭氏一;天啓帝生母王才人二;泰昌帝還有個劉淑女,是崇禎皇帝的母親,後來封了太后,爲三;有兩個李選侍(即東李、西李)爲四、五;一個趙選侍六;還有一個姓名不詳的“舊貴人”,爲七;輪到客氏本人,就是當然的“八母”了。

如此作威作福,可見這位勞動婦女已完全變質了。朝臣對此多有不滿,接連上疏,“請出客氏”,要把她攆出宮去。

由於輿論太大,天啓元年九月,皇上只得讓客氏搬回家去。結果,人走當天,天啓帝就受不了啦,傳諭內閣:“客氏……今日出宮,(朕)午膳至晚未進,暮思至晚,痛心不止”,甚至“思念流涕”(《國榷》、《明史》)。

這樣子哪成?連公都辦不下去了。結果,沒幾天,又把客氏召回。吏科給事中侯震暘、御史馬鳴起等數人,先後上疏諫阻,都被貶官或罰俸。

有意思的是,他們幾個都不約而同地提到,客氏如此出而再入,受寵過甚,“有不忍言者”。也就是,大夥有不好說出口的話。

什麼話,不好說出口?

幾個人的奏疏,都提到“道路流傳,訛言不一”,或者“狎溺無紀”,“內外防閒盡廢”。這說的,其實都是男女曖昧問題。“防閒”,即男女之大防也。

就是說,天啓帝與客氏有說不清的關係。清代也有人對此言之鑿鑿:“道路傳謂,上甫出幼,客先邀上隆寵矣。“(《甲申朝事小記》)這裏的所謂“出幼”,就是指“賈寶玉初試雲雨情”的那種事。說客氏是靠這個得寵的。

《明季北略》上也說,客氏“年三十,妖豔,熹宗惑之”。

這就是說,是客氏給天啓帝上了最初的性啓蒙課,而且似乎後來也一直不大正常,否則,天啓帝登基後,已經是一個17歲的大男孩了,怎會一日不見客氏,就喪魂落魄?這類傳言,已經流入民間,所以才引起臣子的憂慮和憤怒。

從客氏的表現來看,也能看出不對頭。

天啓元年四月,皇帝大婚,娶了河南符祥縣生員張國紀之女,是爲張皇后。張皇后是個好女人,文靜端莊,知書達禮,天啓帝對她很滿意。這與客氏本無關係,但這老奶媽居然醋意大發,對張皇后百般刁難,連吃飯用的盆碗瓢勺都不配給。又對天啓帝嗔怒道:“有了新人忘舊人!”天啓帝只得給她厚賞安慰(《明季北略》)。

史籍上一般都說,客氏比天啓帝大18歲,但從後來崇禎皇帝欽定的文件裏所記載的年齡倒推,她應該比天啓帝大25歲。也就是說,當年這女人已經是42歲了,如何還能與天啓帝保持姐弟戀,而且把天啓帝“惑”成那樣,很不可思議。

在明代,沒有人敢把這個話說破。臣子的奏疏只是露骨地旁敲側擊,天啓帝也不是看不出,但他發了火,懲治了上疏的人,也就完了。因此,這是一段說不清的緋聞。

講到這裏,我們大概就明白了:客氏對天啓帝來說,有點兒“亦母亦情人”的關係,很有現代派色彩。這不大容易被人理解,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由於這層關係,她能夠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影響和左右天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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