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野史 > 奇聞異事 > 雖是二等丫鬟 靠什麼讓賈寶玉對她這般寵溺?

雖是二等丫鬟 靠什麼讓賈寶玉對她這般寵溺?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75W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初到大觀園,芳官這個小優伶就掀起了一股旋風,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寶玉卻對這個有些刁蠻任性的姑娘喜歡的無可不可,甚至到了寵溺的程度。

芳官初到怡紅院,寶玉便託付襲人照管她。後來又怕襲人事情多,照管不過來,囑咐二等丫鬟春燕照看她;芳官和她乾孃因爲洗頭的小事吵起來,寶玉爲她鳴不平;乾孃在芳官身上拍了幾把,惹哭了芳官,寶玉不顧身份,立欲干涉;襲人教芳官爲寶玉吹湯飯,芳官才吹了幾口,寶玉就疼惜地說:“好了,仔細傷了氣。”

芳官替好朋友柳五兒索要“玫瑰露”,寶玉忙連瓶都給了芳官。這“玫瑰露”可是相當金貴的東西。裝玫瑰露的瓶子上繫着“鵝黃箋子”,鵝黃色是清朝皇帝專用的顏色,玫瑰露屬進貢的御用品。王夫人也只有別人孝敬來的兩小瓶,不是寶玉捱了父親賈政的毒打,王夫人還不肯將之給寶玉,怕他胡糟蹋了這金貴東西。寶玉爲博得芳官開心,大手一揮,全給她了。

被芳官嗔爲“油膩膩的,誰吃這些東西”的飯菜,養尊處優的富貴閒人寶玉像是沒吃過飯似的,就着芳官的剩飯,倒吃的比無比香甜。

寶玉過生日,怡紅院羣芳開夜宴。寶玉拉芳官上牀桌上吃酒。要知道,芳官只是寶玉的二等丫鬟之一,比芳官資格老得多的二等丫鬟春燕和四兒連炕沿都沒坐上,端着兩張椅子,近炕放下坐着。

雖是二等丫鬟 靠什麼讓賈寶玉對她這般寵溺?

寶玉爲芳官起名“耶律雄奴”,被衆人們胡亂叫做“野驢子”。寶玉見人人取笑,恐作踐了芳官,又爲她起了個法國名字“溫都里納”,意爲金星玻璃寶石。這種玻璃體內閃爍着金色光點,是玻璃中非常珍貴的品種。

寶玉爲什麼那麼喜歡芳官?

首先,芳官長得很是耀眼、漂亮。

賈母是個骨灰級的外貌協會會員,喜歡身邊伺候她的丫鬟們,長得順溜可人。賈母也會把長相出衆的女孩子指與寶玉使喚。怡紅羣芳開夜宴時,芳官喝到豪爽之際,越發“面如滿月猶白,眼如秋水還清”。曹公對芳官容貌、五官、髮飾、服裝的描寫,所用筆墨超過了大觀園裏其他所有的女子。通過多處大特寫和近鏡頭展現芳官的光彩照人。

芳官不獨美得光彩照人,還極聰明伶俐。

寶玉替私自在大觀園燒紙的藕官打掩護,並詢問其緣故,藕官讓寶玉揹着人悄問芳官。寶玉待襲人等丫鬟們伺候他吃飯完畢,只“使個眼色與芳官”,芳官瞬間會意,馬上裝頭疼,留下來細細告訴寶玉藕官燒紙的前因後果。

芳官有些任性、刁蠻,甚至是驕狂,可在寶玉眼中那全是天然和率真。寶玉就是喜歡唱着“可知我一生愛好是天然”(《牡丹亭 ·驚夢》)這種曲子長大的可人兒芳官。

芳官敢公開指責她乾孃剋扣其月錢,並與其乾孃對吵;乾孃氣不過,在芳官身上拍了幾下,她則“只穿着海棠紅的小棉襖,底下絲綢撒花袷褲,敞着褲腿,一頭烏油似的頭髮披在腦後,哭的淚人一般。”如此似梨花帶雨又渾然天成的小委屈樣兒,慣會憐香惜玉的怡紅公子賈寶玉怎能不憐惜寵愛?

有時,即便芳官率真的有些無知,寶玉也自動屏蔽無知,只取看他的率真。

寶玉、寶琴、邢岫煙和平兒四人同日生辰,寶玉爲首的衆人在大觀園中的紅香圃開壽宴。除薛姨媽和寶釵黛玉衆姐妹都上席祝壽外,還有衆姐妹的貼身大丫鬟了。如跟黛玉的紫鵑,跟寶釵的鶯兒,跟寶玉的襲人、晴雯等。

一時間筵開玳瑁,褥設芙蓉,筆硯花箋,射覆划拳,好不熱鬧。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芳官覺着不妥——吃酒的人中沒有她!她便裝着賭氣睡在牀上。芳官生的一派傲骨,她不是不懂規矩,而是不願遵從既有的等級規矩。

見此,寶玉連哄帶拉:“咱們晚上家裏再吃,回來我叫襲人姐姐帶了你上桌吃飯,如何?”聽聽,又是“咱們”,又是“家裏”,還打破規矩讓這個新來的二等小丫鬟上桌吃酒。芳官恃寵講條件:“若是晚上吃酒,不許教人管着我,我要盡力吃夠了才罷。”好嘞,寶玉就愛這副天然的不做作樣。

寶玉還喜歡芳官的一副好嗓子。

雖是二等丫鬟 靠什麼讓賈寶玉對她這般寵溺? 第2張

早在第二十三回中,素不大喜看戲文的黛玉,便被一段遏雲繞樑般的唱腔唱詞攪得心痛神癡。這真是正旦芳官所唱的《牡丹亭》中杜麗娘遊園時情愫。榮國府元宵夜宴,賈母挑芳官唱一出只用胡琴管簫伴奏的《尋夢》,在衆親家太太奶奶面前大露一手。怡紅羣芳開夜宴,芳官一支《賞花時》,聽得寶玉呆住不語。

芳官還很豪放,從不惺惺作態;芳官是從蘇州採買的小姑娘,和黛玉是同鄉;芳官長得酷似寶玉,穿上男裝與寶玉像是雙生弟兄倆。這些都使得寶玉放縱地喜歡着這個小姑娘。

寶玉如此喜歡寵溺芳官,就如風乍起,吹皺了大觀園的一池春水。不惟芳官和乾孃、趙姨娘的兩場架鬧得沸反盈天,更微妙的是怡紅院的頭號大丫鬟襲人和二號大丫鬟晴雯的關係發生了戲劇化的變化。

芳官沒進怡紅院之前,但凡襲人和晴雯同時出現的章回,晴雯不是在嘲諷、挖苦襲人,就是和襲人吵架。晴雯伶牙俐齒,抓尖要強,小口一開,襲人不是聽着,就是忍着。實在氣不過,回兩句嘴,轉身就避開。在與晴雯挑起的烽火中,襲人從來沒有贏過。

一次襲人感染風寒,身體發重,頭疼目脹,四肢火熱。多可憐的樣兒呀。寶玉的奶媽李嬤嬤見她來了襲人仍躺着,不禁邪火四冒,當地大罵,“小娼婦”、“狐媚子”、“幾兩臭銀子買來的毛丫頭”、“做耗”、“妖精似的”、“拉出去配小子”這些難聽話一句接一句迸出。等奶媽走了,寶玉嘆道:“這又不知是那裏的帳,只撿軟的排揎。昨兒又不知是那個姑娘得罪了,上在她的帳上。”一語未了,晴雯道:“誰又不瘋了,得罪她做什麼。便得罪了她,就有本事承擔,不犯帶累別人。”嚇得襲人攔着寶玉還沒豎旗便已息鼓,一邊忍着一邊流淚去了。

寶玉和晴雯鬧得最厲害的一次,緣起寶玉心情不好,見晴雯跌了扇子,說了她兩句。晴雯那裏受過這樣的說教,冷笑着回嘴,氣得寶玉渾身亂顫。襲人忙來勸和,晴雯立刻把矛頭調轉向襲人。冷嘲熱諷、口鋒犀利,甚至直指襲人和寶玉的雲雨之事。襲人只能勉強掙扎着和晴雯辯說了兩句,便出門躲開。

氣性兒甚高的晴雯在衆丫鬟面前更是敢挖苦襲人,絲毫不避鋒芒,直擊襲人做“西洋花點子哈巴兒”換來準姨娘的地位。

直至芳官進了怡紅院,這位“小旋風”姑娘終於激起襲人和晴雯的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對怡紅院的第一第二大丫鬟從每逢必掐,到難得的空前一致。

芳官爲乾孃洗頭之事鬧得不可開交。晴雯乘機發泄對芳官的不滿:“都是芳官不省事,不知狂的什麼也不是,會兩齣戲,倒像殺了賊王,擒了反叛來的。”

溫順的襲人也忍不住說:“老的也太不公些,小的也太可惡些。”寶玉立刻發話維護芳官。襲人馬上取了自己的洗頭用物送給芳官;晴雯忙第一個過來指着她乾孃罵,還拉着芳官,替她洗了發,挽了個寶玉喜歡的慵妝髻。

襲人和晴雯一起教芳官怎麼學着服侍寶玉,一個言傳,一個身教,把遞茶嘗飯這樣的貼身活,手把手教給芳官。同框鏡頭裏的襲人和晴雯真是太難得見到的和諧呀。

不唯如此,襲人和晴雯竟然還有手拉手的罕見畫面。第六十二回,寶玉帶着芳官,到紅香圃尋衆姐妹。見“襲人晴雯兩人攜手回來。”估計寶玉很是納悶: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起來?於是忍不住問:“你們做什麼?”寶玉那裏能立刻明白,都是他喜歡寵溺芳官,使得襲人和晴雯不由自主地結成暫時同盟。

襲人在口鋒上甚至也超過了晴雯。面對襲人,晴雯頓時間溫婉了許多。

雖是二等丫鬟 靠什麼讓賈寶玉對她這般寵溺? 第3張

寶玉吃了芳官的剩飯,晴雯醋意大發,恨得用手戳着芳官的額頭,罵她是狐媚子,還賭氣說以後讓芳官一個人伺候寶玉就夠了。襲人藉此一頓怪話說的晴雯竟然無一言回擊。

“你(指晴雯)倒別和我拿三撇四的,我煩你做個什麼,把你懶的橫針不拈,豎線不動。一般也不是我的私活煩你,橫豎都是他(指寶玉)的,你就都不肯做。怎麼我去了幾天,你病的七死八活,一夜連命也不顧給他做了出來,這又是什麼緣故?”

說完還激晴雯,你趕快回擊我呀,別用裝傻笑來對付我,沒用的!笨嘴拙舌的襲人此局完勝伶牙俐齒的晴雯。

晴雯何以默言?一則是因爲襲人說的是實情,但最重要的原因不在於此。晴雯認爲芳官這個新來的極度受寵的職場新人對她有衝擊力。此時,晴雯最大的對手是芳官,而非襲人。

襲人的姨娘身份已經得到王夫人首肯,晴雯再怎麼冷嘲熱諷也無法改變。襲人則以頗爲看熱鬧的心態,調侃晴雯。用晴雯的話說:“你(指襲人)如今也學壞了,專會架橋撥火兒。”圍繞着怡紅公子賈寶玉這個珍稀資源,小姑娘們內心的彎彎繞,真是險些把我也快弄糊塗了。

只是掀起一股旋風、吹皺一池春水的那個美優伶芳官,還是被加之狐狸精的名頭,趕出了大觀園,趁了大觀園裏對她心懷怨恨的一羣人的願。園裏的這池春水最終歸於死寂。

誰還能記得芳官右耳內塞着的小玉塞子和左耳上帶着的硬紅鑲金大墜子?一個小玉塞映着寒水,一個大墜子輕觸着她如滿月般的臉頰。不知這美優伶情歸水月庵後,如水的眼眸,似月的面龐是否依舊?

宮廷野史
演義趣聞
奇聞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