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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的“天上人間”:舞女身體每一部位明碼實價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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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紀初,上海的禮查飯店(現浦江飯店,由洋人創辦)週末必有交際舞會,燈紅酒綠,履舄雜陳,中國人還無緣廁身其中。上海人崇洋媚外,善於模仿,交際舞在上流社會和中產階層蔚然成風后,建造西式舞廳就成爲投資家的熱門選擇。在上海百餘家舞廳中,最負盛名的有巴黎飯店的黑貓舞場、百樂門舞場、仙樂舞宮(英商沙遜出資建造,將古典風格和現代氣派融爲一體)。嗣後,經過一番激烈的競爭淘汰,百樂門、仙樂宮、大都會和麗都脫穎而出,並稱爲上海四大舞場。其中尤以百樂門廣爲人知。

到了二十一世紀初,北京最大的夜總會取名爲“天上人間”,是否受到這首詩的啓發?我們不得而知,但在尋歡者的心目中,天上人間就是最銷魂的地方了。當年,百樂門的確當得起“天上人間”的誇讚。爲了建成它,盛七小姐共計斥資六十萬兩白銀,由當時最負盛名的設計師楊錫繆繪製藍圖,建築樣式採擇的是三十年代國際流行的Artdeco,極其新穎時髦。百樂門樓頂中央矗立着高達九米的圓柱型玻璃銀光塔座,璀璨無比的霓虹燈能熠耀一里之外。

百樂門的主體建築共三層,第二層和第三層爲舞廳。二樓舞池頗爲寬闊,計有五百多平方米,號稱千人舞池。舞池中央用汽車鋼板整體支撐,當衆人共舞之時,這種“彈簧地板”合着音樂的節奏,會出現傾斜和震顫,產生明顯的波動感,可使舞步更爲輕靈。百樂門是全上海獨家裝有“彈簧地板”的專業舞廳,其強大的號召力與此不無關係。舞池周圍以十釐米厚的磨砂玻璃鋪成,下裝彩色燈泡,晶瑩奪目。大舞池旁邊有中池、小池、習舞池,中池、小池一般提供包場,習舞池配有專職教練員,免費教舞。三樓有回馬廊,還有著名的金光小舞池。當時有人形容道:“上也舞廳,下也舞廳。彈簧地板效飛騰,玻璃地板鑲倩影。何幸!何幸!春宵一刻千金重。”

百樂門不僅出紅舞女,還出紅歌星。梁實秋的第二任妻子韓菁清年輕時即是百樂門走紅的“歌后”。百樂門的樂隊——納爾遜樂隊和吉米金樂隊——在上海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氣組合。值得一提的還有,當年百樂門沒有停車場,車子只能泊在遠處小馬路等候。爲方便舞客,百樂門玻璃銀光塔上安裝了許多彩色燈泡,串成一個個數字。每輛等候的車子對應其中一個數字。當司機看到自己的車號在燈塔上亮起時,就知道主人要打道回府了。百樂門被外界贊爲“遠東第一樂府”,確實名不虛傳。

民國的“天上人間”:舞女身體每一部位明碼實價

有了舞場,以伴舞爲職業的“貨腰女郎”(舞女的謔稱)自然應運而生,起先舞女多爲外國妹,如西人創辦的新華舞場,舞女均爲西歐、白俄佳麗,日本人在虹橋開設的舞場,舞女均爲東洋嬌娃。後來,舞廳多了,規矩隨之改變,中洋並取,水陸雜陳,各喜各好,應有盡有。

舞女的來源有四:一是茶樓酒家的女招待跳槽;二是妓女轉行;三是情場或影壇的失意者來此尋求刺激;四是貧苦人家的女孩子爲生計所迫而出賣腰肢。她們的年齡通常在十六歲至二十五歲之間,實實在在吃青春飯。當年,上海只有幾家大飯店附設的舞廳沒有伴舞女郎,其他舞廳少則有三四十名,多則有近百名。除大牌紅舞女外,普通舞女不拿固定薪水,全賴舞票收入。舞票須與舞場老闆拆賬,紅舞女可得七八成,一般舞女僅得四五成。百樂門舞場的管理最爲嚴格,舞女須經過考覈,持有百樂門簽發的陪舞證方能進場伴舞,這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舞女、舞客的安全和利益。舞女還得跟老闆簽訂合同,在合同規定的期限內,不管舞女個人生意如何清淡,收入如何微薄,每晚都得去舞場坐夠幾個鐘頭的冷板凳,不準中途走人另尋賺錢的門道。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末,一位半紅半紫的舞女月收入高達一百八十元左右,而一位產業工人的月收入僅有十元上下,可見其進項不菲。不過,話說回來,做舞女也耗費本錢,她們的衣裙、鞋襪、首飾、化妝品和黃包車費是一筆相當不菲的開銷,再加上舞女的家庭負擔不輕,從表面看去,她們風風光光,暗地裏卻也得過緊日子,比如說,她們在舞場裏抽的是白錫包的三炮臺,回到家裏則抽老刀牌;舞場裏吃的是三明治火腿,回到家裏則用油條、泡飯勉強對付。當然,紅舞女要另當別論。

在上海灘,舞女被稱爲“龍頭”,舞客被稱爲“拖車”。手腳大方的舞客邀請自己心儀的舞女跳舞,照例先開香檳,香檳貴至十元一瓶,舞女扣傭10%——20%。有些相熟的“拖車”爲了討好“龍頭”,還會想方設法塞錢給舞女。場內耳目衆多,不便出手,又不便託侍役代爲轉達,於是他們預先將小費包在花手帕中,當翩翩起舞之際,若有意若無意地塞給對方。

爲了避免衆舞客共爭一舞女而釀成禍端,舞廳普遍實行“買鍾”制,舞客看中某小姐,即買斷某段時間,請她坐檯,或聊天,或跳舞。舞客若要在舞女身上尋求刺激,必須另外給舞女小費,她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有明碼實價,縱然舞客手腳不乾不淨,他也得量力而行。客人若看中某舞女,要帶她去別的場所消遣,則先得買“出街鍾”才行。通常所說的“紅舞女”就是那些被舞場豪客搶着買鐘的“貨腰女郎”,她們的舞票多,收入高,被地痞、流氓盯上的風險也大。有的紅舞女人老珠黃,卻不肯草率從良,她們就搖身一變,由舞女轉爲大班(又叫“媽媽生”或“公關經理”)。由於她們認識的熟客多,人脈廣,在江湖上吃得開,善於利用手中的資源爲一些入行不久的新面孔牽線搭橋,藉此可以抽取數額不菲的佣金。這些大班在娛樂業中舉足輕重,她們負責管理舞女,發掘新人,拉攏豪客,掌控人氣指數,與紅舞女一樣,是各大舞廳的靈魂人物。最重要的是,舞場賓客三教九流,龍蛇混雜,這些“大姐大”手腕嫺熟,與黑白兩道有交情,能夠呼風喚雨,排憂解難,舞女遇到麻煩不能自己擺平,就得請她們出面。有道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大舞廳對王牌大班的爭奪往往趨於白熱化。

舞場中最大的看點和賣點當然還是紅舞女。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上海爵祿舞場的李麗娜,桃花宮舞場的歡笑風,大華舞場的陳雪莉,都因色藝俱佳而聞名遐邇。每天晚上,舞廳裏圍坐着一大圈舞女,但舞女大班總要爲紅舞女留出最好的位置,而這些“皇后”照例是姍姍來遲,方纔顯示出其身份之尊貴。紅舞女的行頭最爲時髦,特別容易識別,而且每天必換,一星期內不會重複。“掛頭牌”的走紅舞女,以風姿綽約、纖穠合度令那些墮鞭公子、走馬王孫銷魂蕩魄,一擲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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