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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葉掛毯故事 貝葉掛毯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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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葉掛毯,外文名Bayeux Tapestry,又稱作巴約掛毯或瑪蒂爾德女王掛毯。創始於11世紀。

簡介

貝葉掛毯是11世紀製造於英國的刺繡作品,作品利用精湛的技藝講述了黑斯廷戰爭的故事。掛毯在英法兩國的歷史上一直都佔有重要的地位,貝葉掛毯是歷史遺物,是藝術珍品,可以爲歷史學家們解讀當時的戰爭,研究當時的物質文化史提供充分的線索,也可以讓美術史家們更好地瞭解中世紀的歐洲藝術。

貝葉掛毯故事 貝葉掛毯細節

  貝葉掛毯

關於貝葉掛毯的製作時間和地點的考證

貝葉掛毯長70米,高半米,現存於法國北部貝葉鎮的貝葉掛毯博物館。掛毯以亞麻布爲底,使用了多色的繡線,講述的故事是黑斯廷戰爭。貝葉掛毯上有623個人物、55條狗、202匹戰馬、49棵樹、41艘船、超過500只鳥和龍等生物,約2000個拉丁文字。

貝葉掛毯最重要的方面可能在於它的歷史價值,這幅掛毯所描繪的那段歷史,塑造了今日的英國——掛毯所描繪的主角“征服者”威廉在英國稱王后將英國引入了歐洲大陸的習俗,英國從文化、商業等多方面,向歐洲靠攏。所以,貝葉掛毯可以看作是“英國作爲歐洲國家的出生證”。

貝葉掛毯因爲掛毯存放於貝葉大教堂而得名,貝葉大教堂有兩個重要的社會功能,一是舉行聚餐,二是安放聖物。有人說征服者威廉的皇后爲了紀念她的丈夫命人制作了這個作品,儘管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個觀點,但是仍對我們研究它的斷代有意義,由此可以將歷史追溯到18世紀早期。

據學者Wormald判斷,貝葉掛毯中,國王的坐姿與英格蘭和歐洲很多手抄本中都非常相似,大部分都是回着頭的形象,都是基於後卡洛林王朝和奧托王朝的風格,這種形象多見於11世紀英格蘭的手抄本中,同時代的諾曼底手抄本中也有出現,都是基於當時英格蘭的流行式樣。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英格蘭的原點,掛毯很可能是英格蘭藝術家爲了諾曼底的贊助人製作的,它的贊助人似乎是奧多大主教。但是近來衆多學者所討論的掛毯是否在坎特伯雷製作這一問題,在這一點上,最有力能證明掛毯在坎特伯雷製作的證據是古英格蘭六書,這一點在前文中也有所敘述,由於有一些圖案的樣式基本完全相同,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掛毯具有英格蘭六書的典型樣式,而六書正是在坎特伯雷編撰的。

如果說掛毯是在坎特伯雷製作的話,那麼它也應當是屬於奧多的財產之一了,或者說是在他贊助下的修道院裏製作的。總的來說,貝葉掛毯一定是在英格蘭製作的,並且由英格蘭的設計師和女工參與完成,可能奧多大主教贊助的並放在了他自己的教堂。

關於斷代的問題,所有的風格都顯示它是11世紀盎格魯薩克遜風格的,而且,掛毯中植物藤蔓的樣式在11世紀及其之後的英格蘭就沒有出現了,除非掛毯在被設計的時候就使用了過時的圖案,不然根據這個線索,掛毯的具體制作時間只能是11世紀之前。再縮小範圍的話,應當是在黑斯廷戰爭之後,奧多大主教死之前(1097年),那麼貝葉掛毯大致的製作時間就是1066至1082年之間了,因爲1082年大主教入獄了。

法國大革命時期,掛毯經歷了許多磨難:有一次它被從教堂拿出來蓋馬車;後來甚至還有人把它剪下來拿去做狂歡節時花車的裝飾。當它真正被從炮火中徵求出來已是1803年了,那時奉拿破崙之命,人們將掛毯運送到了巴黎,並且還簽署了拿破崙的名字並在博物館展出;這次展覽無論是在政治意義還是藝術方面都大獲成功,其實這是拿破崙爲了入侵英格蘭而做的戰前準備宣傳,但是後來由於拿破崙的布倫兵營遭受重創,入侵英格蘭的計劃流產,所以在1812年時,掛毯又重回貝葉。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際,掛毯被存放於祕密的保險庫中,歷經無數次的搬運,最終被安置在了Souchers,之後又被運往Juaye-Modaye修道院,在那裏,德國的藝術史學家們在梅特涅伯爵的帶領下對掛毯進行了詳實的研究與記錄。掛毯在Souchers一直待到1944年盟軍諾曼底登陸,那時被送往巴黎,存放於盧浮宮的地下室。德軍佔領巴黎後,雖然裏想要擄走掛毯,但是它除了在1944年中在Salle des Primitifs展出了一個月,其他時間都一直安安穩穩地待在地下室裏。1948年6月,它又重新回到貝葉,被安置於玻璃櫃中。1982-1983年,經

由法國文化部門下屬的Sous-Direction des Monumonts Historiques的記錄和清理,掛毯被存放於一個神學院的博物館中展出。

貝葉掛毯中的拉丁文通常是深藍(近乎黑色)的繡線織就而成的,用的是安色爾字體,通常運用了很多的縮寫,例如,“SCI”是“聖”,“EPS”是主教。句子常以“hic(這裏)”和“ubi(那裏)”開頭,語法的結構大致與古拉丁文一致。英語中像是“in”和“ex”這種介詞常用“ad”和“de”替代,但主要與英語的區別在於一些專有名詞(字符、地點),有的詞彙有性數變化(如Haroldo,Willelmus),有的卻沒有變(Harold,Willelm,Turold,Canan),地名通常不變:Bosham,Hestinga,Belrem,Dol。

有的詞彙受到了法文的影響,例如“ils parlent”是法文中的“說”,“caballi”來源於法文詞彙“les chevaux(馬)”;在掛毯中,薩克遜語也有出現:“cestra”相當於英文中的“castle(城堡)”,“Bagias”相當於“Bayeux(貝葉)”,這說明製作掛毯的手工藝人中既有諾曼人也有英格蘭人。

風格與藝術形式

在貝葉掛毯之前,沒有類似的作品,也沒有原型可以參考,之前也沒有任何表現歷史題材的掛毯或是手工作品。類似的只有一個盎格魯薩克遜人製作的幔帳,據說是埃塞克郡郡長的遺孀製作的,爲了紀念她於991年在麥爾登戰役中犧牲的的丈夫,她在幔帳上記錄了他丈夫正直的品格。這種形式的幔帳在當時是否流行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應當是當時紀念有名望的人的死的一種較爲傳統的方式。但是在這塊幔帳中,並沒有對戰爭場景的記敘,反而大多是表現Byrhtnrth的功績和他正直的品格,儘管他一直是以在戰爭中的英勇而聞名的。

17世紀時,懸掛用的紡織品由於英格蘭地區有教會背景,已經很常見了。20世紀甚至在Corhampton地區有製作出一個繪製精美的掛毯。這幅掛毯極盡奢華,它是世俗的織物但是承載着教會的意志,其中詩歌和文章相互碰撞,給人以美的享受,這就是爲什麼有的學者說:“貝葉掛毯是如此的平凡無奇,因爲它沒有奢華的金線,而使用華美的材料本是盎格魯薩克遜人一直有的習慣。”但是這種觀點似乎忽視了兩點:第一是如果以貝葉掛毯近70米長這麼大的尺幅使用金絲銀線,花銷將會非常昂貴;第二從物理角度來說,太大的尺幅使用金線會重的擡不起來,更別提懸掛了。如果使用那些昂貴的材料,如今掛毯中所具有的細節就會無法像今天這樣呈現了。

在貝葉掛毯出現的這一時期,諾曼底人的藝術特點受到了盎格魯薩克遜人的藝術影響,正如米歇爾·考夫曼所說:“在這一段時期,諾曼底人被盎格魯薩克遜人的藝術深深地啓發了,他們不再只專注於之前那種說明性的圖畫。諾曼底人事實上是非常出色的征服者、殖民者、建造者和管理者,但是在繪畫和藝術方面,他們是落後於盎格魯薩克遜人的,諾曼底人的書籍也被滲透着盎格魯薩克遜人的形象;諾曼底的藝術家的作品更爲堅韌、更結實,在這個層面上來說,他們的藝術應當屬於羅馬式的特點。”而英格蘭的藝術生動華麗,它影響了被英格蘭征服之間的諾曼底,但是它也沒有完全將純粹的英格蘭帶勁諾曼底公國中,征服者去到英格蘭人的教堂裏,諾曼底教堂中的僧侶去到英格蘭,兩種不同文化之間的碰撞造成了盎格魯薩克遜的羅馬風格成長了起來。

而且在貝葉掛毯中,我們可以看出其明顯的敘事風格,並且每一段都有場景的分割來讓觀者更好地理解掛毯的內容,大部分用來分割場景的都是植物或是建築物。

盎格魯薩克遜藝術家對於如何在手稿或建築作品中展現出他們的自己的設計西斯非常清楚,比如說在建築中從一個媒介轉換成作品,或是如何在手稿中呈現出最主要的東西。

掛毯主要用了五種顏色:赤陶色、青綠色、古金色、橄欖綠和藍色;還有其他兩種可辨認出來的顏色是黑色或深藍和灰綠色,後來修補用的繡線主要使用了明黃色,橘色和淡綠色,輪廓線是用所有單色線加載一起繡出來的,與掛毯的正面相比,它的背面幾乎沒怎麼掉色,所以正如現在的保存環境那樣,爲了防止掛毯繼續掉色,需要使用亮度低的燈光和特質的保護玻璃。由於掛毯特有的立體針腳,它表層的光影能讓我們充分感受到那生動的刺繡,也令我們有時很難描述它其中的圖像到底是什麼顏色。

掛毯中顏色的的運用並不是完全寫實的,比如講馬匹在掛毯中可能是藍色或淺黃色,馬的肌肉也被表現成黃色或藍色,蹄子和腿的部分的用色卻比較隨意,有許多種不同的顏色。人物的面部和手部僅用輪廓線勾勒,不填充內色;其他裸體或部分裸體的人的形象也一樣,在修補過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顏色的不協調;19世紀最常用的修補用色到現在已經有些發黃了。拋開那些並非完全忠於自然的顏色來說,這些許許多多的色彩和生動的線條都給予了我們毫不粗陋,天真脫俗的藝術之享受。

掛毯包含着那個時代藝術的標準與功能性,這些特性成就了其非凡的自然主義,不可否認掛毯中有一些那個年代的藝術中的陳詞濫調,但是這並不妨礙它是一件非凡的作品——比如說其中馬的造型,直接成爲了當時流行的樣式化的形象,貝葉掛毯在設計、表現力和製作方面都是一件完全合格的作品,不僅如此,它從頭至尾都保持着完整的風格,很顯然,這是由一位獨立的藝術家通過結合口述和書本,翻譯出的一系列歷史事件,由此來設計(並指導)製作者的製作。很可能設計者也寫下了與之相關的文字,但是現在已經不復存在。整個掛毯不論是

在圖案還是敘事性的把控方面都十分到位,儘管其中還有一些需要完善的地方,但也正是這些地方體現了不同的刺繡創作者之間不同的技藝和他們漸漸提升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