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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第九十八回(上):豹子頭慘烹高衙內,筍冠仙戲阻宋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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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是清代作家俞萬春創作的白話長篇英雄傳奇小說,此書草創於道光六年(1826年),寫成於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是對明代小說《水滸傳》的續寫,又稱《結水滸全傳》或《結水滸傳》。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此書塑造了法術高強的陳希真、陳麗卿父女及雲龍彪、劉慧娘等智勇雙全、全忠全孝的形象,讓他們去輔佐張叔夜圍巢梁山,把一百單八將盡數擒拿殺光,其剝去也永世不得翻身,體現了“尊王滅寇”的宗旨。

第九十八回(上) 豹子頭慘烹高衙內 筍冠仙戲阻宋公明

蕩寇志第九十八回(上):豹子頭慘烹高衙內,筍冠仙戲阻宋公明

卻說高世德在曹州府署後花廳飲酒,聞報梁山泊兵來,大吃一驚,往後便倒。左右急忙叫喚,半晌方纔甦醒,早已驚魂離體,蕩魄去身,連話也說不出了,瞪着兩隻眼睛,向左右道:“……這……這……這便怎處?”忽又聞報道:“賊兵在北門外殺狗嶺,分三營屯紮。”原來那殺狗嶺離城尚有五十餘里,世德聽了稍爲放心,只是呆坐着椅子上,一無號令。忽報:“樑都監親來請見,已到廳上。”高世德只得出迎,一見樑橫,也無別話,便問道:“賊兵回梁山否?”樑橫見他如此昏憒,心中暗急,便道:“那有這等容易事,賊兵銳氣方盛,明日小將擬開城決一死戰。探得梁山賊軍,先鋒姓林名衝,好生了得。小將現已傳令緊閉各門,趕運灰瓶石子,上城堵御,特請相公速爲劃策。戰陣之事在小將,謀畫之權在相公。軍情緊急,小將要去分派營務,準於五鼓再來,一同上城罷。”高世德一聽得“林沖”二字,已經三魂失了兩魂;再聽見要他上城,連那嚇剩的一魂也不知去向了,戰兢兢的對樑橫道:“小弟今日有些頭疼發熱,那個林教頭之事,總託將軍做主調停。明日如小弟退熱,總陪將軍同去。”

樑橫料其懦弱飾避,只說“再會,再會”,即便起身去了。回到衙署,只見大小將弁兵丁,已在衙前聽候號令。樑橫進署,急悶異常,暗想道:“一木焉能支大廈!賊勢如此猖狂,曹州地方遼闊,偏又遇着這一個高知府,本城紳士中又無勇敢之才,又可惜天河樓的武解元上省去了,如何是好?”躊躇一回,便發令派將領兵鎮守各門,左右將兵都紛紛得令而去。一面吩咐防禦張金彪、提轄王登榜:“速選弓弩手三百名,防守北門;再選精兵八百名,明日黎明隨同出北門。齊心協力,剿除草寇。”二人同聲答應。當夜分派已定,一面再遣細作探聽梁山來將兵馬人數

原來宋江依吳用之計,將大兵屯在兗州,先遣凌振、戴全往曹州按計行事,再與吳用商議派將點兵之事。只見林沖立起身來道:“小弟願效微力,取這城池雙手奉上。”宋江、吳用齊道:“甚好。”便令林沖領二千人馬爲前隊。一面傳令到濮州,調劉唐、杜遷,帶隨身軍漢四百名,來輔佐林沖,一同前去。卷旗息鼓,潛師進發。吳用便對宋江道:“此事還須兄長同小弟親自一行。”宋江道:“這是何故?”吳用道:“小弟初意,原不貪曹州土地。但曹州地近黃河,爲東京出入之通衢。破得曹州,且弗退兵,看形勢可據則據之。此亦兵家得尺則尺,得寸則寸之道也。”宋江大喜,便道:“就是林兄弟這枝人馬,也須小可與軍師親自策應。”所有兗州的兵將都不調動,攻猿臂寨的兵將都發回山寨,獨留呂方、郭盛、戴宗、時遷四人,調撥二千人馬,隨同接應。

不日,林沖的前隊已到了曹州府北門外殺狗嶺,林沖便要攻城。忽聞後隊流星報馬飛到道:“軍師有令:凌頭領在城內未曾兩打照會,須先差心腹人潛入城中,暗遞號令,然後內外合應施行。”林沖只得就在殺狗嶺安營屯紮,先遣人密入城中去知會凌振。這裏林沖領中營,劉唐領左營,杜遷領右營。安營方畢,只見戴全氣急敗壞奔來。林沖大驚,忙問何事。戴全道:“自那日小弟同凌兄先到曹州,恐有人認識,在西門外張魁兄弟家裏,便託張魁差人導引凌兄,入城行計。只道安排已畢,不知何人在那高知府前告出小弟潛匿之處。那高知府便來追拿,幸張魁兄弟先將我放走了,只是張魁已被拿入城去了。”林沖道:“這事怎了?”戴全道:“幸喜凌兄這條計尚未破出。小弟此來,特請林兄長急速攻城,深恐凌兄密計再泄,不但張魁兄弟及小兒性命不保,就是你我的冤氣又不知何日出也。”正在商議襲城。只見先差去的那心腹人飛跑轉來道:“曹州府已各門緊閉,嚴兵把守,小人無從進去。”林沖驚道:“我們潛師前來,路上人不知,鬼不覺,怎麼吃那廝先曉得了?”戴全道:“樑橫那廝甚是精明,此地離城不遠,焉有不知!”正說間,宋江、吳用後軍已到。林沖便將心腹人不能入城的話告知吳用,吳用躊躇半晌道:“如凌振失陷,我從前那番劃策已置之無用了,只有煩衆兄弟悉力攻城,再相機宜。如凌兄弟不曾失陷,我前計仍好施行。此刻曹州城裏已曉得我梁山兵到,豈凌兄弟反有不知之理,我們只管攻城,也不必知會凌振了。今日已晚,孩兒們辛苦,何爭這一夜,明日五更再行定計。但我本意原欲襲城,今番變作攻城也。”忽捻髭沉思一回,便吩咐左右快往後營,叫時遷前來。須臾時遷進來,吳用道:“你從城角僻靜處,悄悄越城進去。如會着了凌振,你可幫同舉事;如已知凌振失陷,我計已破,有你在內,亦可相機策應。”

這邊吳用正在施設事務,那邊高世德在廳上見樑橫已去,便一步步的挨進內房,對妻子道:“夫人,我真個有點發熱了。”其妻愁容滿面道:“怎好?相公素來心氣不足,今日又受此大驚。”世德道:“那個林沖殺來了,樑都監要我同去。我早知道有這等禍事,那時節不該斡辦曹州的。”世德懊悶非常,那兩個嬌妾不識時務,還要相會長相公短的溫存,不知主人命在呼吸,那裏還敢幹那風流。世德足足的愁到五更,僕婦進來傳言道:“外面請相公了,樑將軍在廳上也。”世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慢慢的走出外來,只見樑都監站在客廳當中,全身披掛,倒豎濃眉,滿臉殺氣騰騰,雙手叉着腰間,開言道:“天將亮了,人馬已齊,相會速請上馬。”世德呆了半晌,回言道:“我只好不去。將軍,你摸摸我的頭看,當真受了暑熱了。”

蕩寇志第九十八回(上):豹子頭慘烹高衙內,筍冠仙戲阻宋公明 第2張

樑橫大聲道:“壞了,壞了!”也不回言,大踏步往外就走。上了馬,出了知府衙門,帶同張金彪、王登榜並大隊人馬,直到北門。只聽城外喊聲大振,賊兵已抵北門。樑橫傳令開門,放下吊橋,一馬當先飛出,那張王二將督領人馬隨後渡過吊橋,擺成陣勢。那邊林沖、劉唐、杜遷早已列陣等待。樑橫提槍先出,大叫道:“叛逆狂徒,快來納命!”林沖挺矛而出,看那樑橫身長八尺,年近五旬,額闊腮方,臉如重棗,額下長鬚飄揚腦後,全身黃金盔甲,坐下烏騅名馬,凜凜威風,真是一員虎將。林沖便橫矛拱手道:“來者莫非都監樑將軍麼?”樑橫遭:“然也。”林沖道:“樑將軍聽者:俺林沖此來,不爲別人,你速將那做知府的高小畜生捆縛獻上,免你合城老小性命。”樑橫大怒,罵道:“亂賊狂言,看槍!”說罷拍馬過來,林沖挺矛相拒,兩陣吶喊,鼓角喧天。二英雄怒馬相交,槍矛並舉,大戰一百餘合,不分勝負。那邊梁山營裏惱動了赤發鬼劉唐,潑刺刺一馬橫衝,舉刀助戰。杜遷見劉唐出陣,也便拍馬相攻。林沖、劉唐、杜遷三戰樑橫,樑橫手裏尚可招架,心中卻也驚慌。這邊官軍陣上張王二將,也拍馬前來幫助。六人六馬,攪作一團,兩陣喊聲不絕。又戰到四十餘合,張金彪、王登榜原非梁山敵手,林沖看他二人漸漸軟了,便順手掣轉蛇矛,向張金彪咽喉一刺,張金彪早已落馬。王登榜見張金彪陣亡,慌得手法愈亂,被劉唐乘間一刀,砍傷右臂。彼時杜遷逼得樑橫緊急,林沖怞空順手一矛,刺入王登榜左脅,嗚呼哀哉。樑橫無心戀戰,趁林沖矛尚未起,便把槍向前一架,偷縫兒跳出垓心,回馬便走。行不數步,只見北門西偏城角天崩地裂的一聲響亮,濃煙衝起,日暗天昏。那城磚巨石飛入九霄,磨盤也似的虛空旋轉。城內人聲鼎沸。卻是凌振奉吳軍師密計,在城內栽埋的地雷,至今發作。

原來凌振埋藏地雷,定了竹竿藥線,方欲等梁山兵到,使好動手。誰知樑橫防守嚴密,添設營房,那藥線正在營房隙地。凌振無從措手,暗自叫苦。恰好時遷進城尋着凌振,凌振大喜,便與時遷說明藥線所在之處,時遷會意。這日城外鏖戰,那些官兵全神照顧城外,不防時遷帶了火種,偷身踅到營旁,點了藥線。吃小卒看見急捕,時遷早已跳出營後。地雷轟炸,城郭崩摧。林沖見地雷已發,心中大喜,同劉唐、杜遷催動全軍殺上。樑橫見城池已失,佐將已亡,長嘆一聲,道:“天絕我也!”拋槍在地,怞佩刀自刎而亡。

吳用便教呂方、郭盛分兵管住各門,以防高衙內逃出。戴全統領三百步兵,護送宋江、吳用、戴宗入城。林沖教劉唐、杜遷在城門邊迎接,自己領百餘名嘍-,飛也似撲到府衙去了。戴全送了宋江等進城,便帶了數十名嘍-撲到府監,打開牢門,救出兒子默待;又打入縣監,救出義友張魁,見了紀明,一刀分作兩段。看官,既然說到紀明,趁此將陰秀蘭案交代完結:那戴春是個花花蕩子,平日只曉得糟蹋身子,又因大暑天吃官司,日中奔走,受驚着急,一場大病死了;烏阿有後來因投親不遇,流落異地而亡;孫婆、陰婆、秀蘭,破曹州時,亂中失散。城裏通判、知縣等官,盡皆殉難。前案已完。

再說那林沖率衆撲到府衙,一聲吶喊,擁進宅門,逢人便捆,將高衙內一門良賤,盡行提下,單單不見了高衙內。林沖頓足懊恨道:“怎麼吃他走了?”隨後宋江、吳用已到,吳用對林沖道:“賢弟且請寬心,我已教呂郭二兄弟監守各門,這小畜生怕他插翅飛去不成。”

亭午,衆頭領在府行開筵暢飲,戴全領張魁見了宋江,宋江大喜。宋江便同吳用商議佔據曹州之事,正在開言,忽見轅門軍校進來報稱:“有一人自稱曉得高衙內藏躲處。”林沖大喜,忙令喚入。那人上前叩頭,林沖急問:“高小畜生那裏去了?”那人道:“小人住在府衙後牆小-內,本年三月曾吃他的屈打,冤屈難伸。今日聞知頭領……”林沖道:“你但說那賊畜生躲藏何處。”那人道:“正是冤家路窄,刻下小人登牆探看,望見那間壁毛廁裏,正是他躲着。因見他身邊有個教頭,所以不敢……”林沖不及聽完,放下酒杯,霍的立起身來,大踏步便走。吳用忙叫那人緊緊跟隨上去做眼,又着小嘍-急忙備帶麻繩,飛速追上。林沖已撲到那人指引之所,只聽毛廁裏叫聲“阿呀”,猛見那鳥教頭圓睜怪眼,大喝道:“什麼人敢來!”林沖順手抓來,摜出街心,早已頭顱粉碎。那小嘍-早已走進毛廁裏,將高衙內相捉了出來,林沖大喜。只見高衙內沒口的林伯伯林爹爹,叫饒命。林沖罵道:“賊畜生!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吩咐小嘍-好生捆來,自己先回府行,宋江、吳用等衆頭領降階迎賀。吳用便傳令教呂方、郭盛收兵進城,同赴慶宴。林沖便吩咐重賞那報信人,那人道:“小人不願金帛,但願將他兩個美妾賞與小人足矣。”林沖道:“這有何不可。”便叫左右將出高衙內的兩妾,又加些金帛,賞與那人。那人領了,叩謝去了。林沖便請宋江軍令,將衙內一門良賤,盡行斬首,那富吉、牛信自然也在其內。

蕩寇志第九十八回(上):豹子頭慘烹高衙內,筍冠仙戲阻宋公明 第3張

林沖激了衆位頭領,重複入席。只見小嘍-已將高衙內四馬攢蹄,捆縛獻上。林沖見了衙內,眼睜睜看了半晌,卻沒擺佈處,恨不得夾生的碎嚼了他。忽猛然得一個計較,便叫左右:“去訪尋高衙內平日用的廚子,前來問話。”不一時,尋得廚子來。林沖便問道:“你主人平時吃豬羊肉怎樣吃法?”廚子道:“豬耳卷如餃,羊眼熱油炒,羊肉做羊膏,豬肉做燒烤。”林沖道:“好極。”便吩咐將衙內牽下去洗刮乾淨,再上來聽用。宋江便吩咐撤去酒筵,當中供起林沖娘子的神位來。林沖遜謝。只見左右已將洗淨的衙內箝口反縛獻上,宋江便吩咐:“先取三杯血酒來祭奠林娘子。”左右一聲答應,衙內身上早已三個窟窿。左右將血灑捧上,宋江率衆頭領依次祭奠。林沖一一回謝了。

送了神位,重開筵席,宋江、吳用、林沖、劉唐、杜遷、呂方、郭盛、戴宗、凌振、時遷、戴全、張魁,共十二位頭領,依次坐列。林沖命先將豬羊牛馬內上來飲酒。飲至三巡,林沖方命用羊眼熟炒之法,一個嘍-便把尖刀向衙內眼眶一挖,鮮血滿面。又命取耳朵,只見嘍-持刀復向衙內去割,不知這耳朵不消割得,一扯便落。嘍-持着笑道:“啓稟頭領:這耳朵是假的。”林沖笑道:“怎麼假的,敢是那個先割過了?”衆頭領鬨堂大笑。看那衙內,早已魂歸烏有。吳用笑着勸道:“林兄弟大恨已泄,這小賊屍身亦無用再割。”林沖一聲長笑,把頭向外一看,喝道:“拉出去!”手下人同聲答應,拖出屍首,掃淨血跡。宋江便滿斟一杯,獻與林沖道:“今日恭賀林兄弟報仇雪恨。”林沖起謝,一飲而盡。吳用也滿斟一杯道:“小可還有一事恭賀賢弟。”林沖起問何事,吳用道:“小賊已死,老賊必來。老賊來時,就此設計擒住,劈屍萬段,豈不更快人心!”林沖喜謝,亦接飲而盡。

三人復坐,宋江便問吳用道:“軍師,欲擒高俅,計將安出?”吳用道:“此須臨時應變,計難預定。小弟看這曹州形勢,足可佔據,小弟擬派董平在此安扎。所有倉庫錢糧,不必運回山寨,就此交付董平,以便軍餉支銷,便宜行事。”吳用說到此際,注目宋江而笑道:“倘從此因利乘便,渡過黃河,直取寧陵,則歸德一府震動,而河南全省可圖矣。”宋江大喜,便道:“軍師所見甚大,但此州南距黃河,尚有數百里,若無高山峻嶺安頓人馬,黃河亦未易渡。”只見張魁開言道:“此地只有曹南山最爲高峻,去黃河不遠。”吳用便問張魁道:“曹南山形勢何如?”張魁道:“論形勢小弟不能理會得,至於路徑,小弟卻最熟悉。軍師如欲往看,小弟願爲嚮導。”時遷道:“說起曹南山,小弟也有些認識。”宋江、吳用皆喜,便議於明日同張魁、時遷共往曹南。計議已定,大家暢飲,盡歡而散。當今林沖、劉唐、杜遷、凌振、戴宗、戴全六位頭領,權守曹州。一面差人去濮州調雙槍將董平,又去山寨裏調喪門神鮑旭、沒面目焦挺,同來接理曹州軍務。

次日黎明,宋江、吳用乘朝爽起行,命呂方、郭盛帶領伴當四十名護送,命時遷、張魁爲嚮導。一行人馬徐出南門,只見一片平陽,濃陰繚繞,朝霞輕清,東山一帶霞光異樣鮮紅。吳用嘆道:“此霞赤如血色,東方殺氣正旺。今我南行,須顧東憂。”宋江道:“雲天彪、陳希真兩路人馬,固屬可憂,但我梁山戰將如雲,謀臣如雨,四方豪傑悉來聚義,上應天道,下合人心,又何向而不利哉!”說罷大笑,便對張魁道:“賢弟來聚大義,我等增輝。不識賢弟交好中,才智膂力過人者,尚有幾人?”張魁道:“小弟交好中除戴全兄弟外,武藝十分者,尚有一個姓真的,雙名大義。曲阜縣人,年方四十,力敵萬夫,狀貌魁梧,性情質直。此人現在東京,與小弟最爲莫逆,時有書信來往。如果小弟修書招致,必來聚義。”宋江大喜。張魁又道:“只可惜這裏武解元金成英,與我交情疏遠,近又不在此地,這倒也是一位英雄。”吳用道:“說起金成英,我也曉得。此來曹州,正欲訪他,他卻往何處去了?”張魁道:“往濟南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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