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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守孤城42年都不投降,揭祕郭昕傳奇的一生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1.1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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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知道讀者都很感興趣郭昕的故事,今天給大家帶來了相關內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郭昕:長安相望絕,萬里一孤城

說起大唐榮耀,不是李白的詩歌,不是貴妃的霓裳羽衣,不是萬國來朝,更不是被人欽羨的貞觀和開元之治,而是安西軍在西域四十餘年的堅守,因爲有個詞叫“白髮龜茲”。

每每想起那翰海絕漠的寒風中,一羣白髮蒼蒼的戍邊將士,遙望故土長安那絕望的眼神,都熱血賁張,不能自己,唯嘆天不公,獨潸然淚下。

安西都護府,一個讓國人驕傲和自豪的名詞,多年來作爲我中華大國地域主權之遼闊之象徵,在中學歷史課本中是必須要宣揚的,但其中發生的故事和變遷,以及最後的消失,期間經歷瞭如何的一個過程,則極少有人提及,即使是官方的史書中,似乎也羞答答地避而不談,寥寥幾字,便將這一頁輕輕地翻了過去。

堅守孤城42年都不投降,揭祕郭昕傳奇的一生

這是在唐太宗貞觀年間設置的一個機構,管理着北起阿爾泰山,南至崑崙山,西至波斯帝國的遼闊疆域,並在焉耆、龜茲、疏勒和昆于闐設置了四座軍事重鎮,這便是著名的安西四鎮,它的最後一任首領是郭昕,率領着兩萬餘名將士在此戍守。

“汾陽世澤,虢國家聲”,這郭昕不僅是富N代,而且還是個正宗的官二代,他的叔父是在安史之亂中力挽狂瀾,有大唐再造之功的郭子儀。

一直以來,唐王朝在西部最大的敵人的吐蕃,也就是現在青藏高原上的原始部落,而北邊便是回紇,即現在新疆的敵對勢力,當帝國強盛之時,這兩股勢力倒也不敢輕易開啓戰端,中間雖然時有徵戰,但唐帝國還是佔據優勢,西域邊陲一直穩穩地掌控在大唐手中。

不幸的是,安史之亂爆發,戰力強勁的安西軍抽調絕大部分軍力馳援中原,只留下數千人原地堅守,於是,吐蕃遂乘機攻佔了隴右及河西的大片地區,切斷了安西都護府與唐朝的聯繫,使得安西四鎮成爲孤島,作爲唐王朝的一塊飛地孤懸域外。

安史之亂不僅使大唐王朝陷入多年戰爭的泥潭,打了八年之久方纔將叛亂平息,這場戰爭讓唐朝國力大大受損,帝國一蹶不振,明知吐蕃強佔了大片帝國領土,眼睜睜地看着吐蕃殺戮我將士,殘害我人民也無能爲力。

同唐王朝中斷聯繫後,郭昕拒絕了吐蕃人的誘降,率領着將士們苦苦地堅守,在堅持了十數年後的大曆年間,方與朝廷恢復了聯繫,這時的唐王朝才知道,原來他們早以爲全軍覆沒的安西軍還在,西域並未盡失,郭昕和他的安西軍還在爲帝國在西域的最後存亡,孤軍奮戰。

得知情況後,朝野震動,皆爲之泣下,代宗下詔褒獎,“不動中國,不勞濟師,橫制數千裏,有輔車首尾之應。”並封郭昕爲武威郡侯,餘下將士,皆行封賞,力度之大是前所未有,但是,卻不發一兵一卒增援,任其自生自滅。

幾年後,又晉郭昕爲尚書左僕射,這是宰相級別的高官了,可惜,在處理西域問題上卻還是依舊如故,要官位,我給,要救兵,一個也沒有。

軍門頻納受降書,一劍橫行萬里餘;

漢祖謾誇婁敬策,卻將公主嫁單于;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就這樣,被拋棄的大唐安西守軍初心不改,還在咬牙堅守,他們仍然誓死捍衛着大唐的這一片土地,因爲,這片土地浸潤有他們的戰友的鮮血,殯葬着將士戰死的屍骸,他們一次次地撕碎了招降書,決不投降,戴叔倫的這首《塞下曲》描寫的就是他們的真實狀況。

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歲月在流逝,久盼不至的援軍還是遙遙無期,但他們還在堅持,背後,是獵獵寒風中飄揚的大唐戰旗,心中依然是那“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情。

當年,鮮衣怒馬的將士們,現在早已是白雪飛頭,他們連思鄉的羌笛都吹不動了,陪伴他們的,只有那風沙雪暴,以及新添的同伴那幽幽墳塋。

“錦衣少年蒼滿頭,塞外風寒野冢荒”,歲月漫長,他們一直在堅守着,每天他們都在翹首長安,祈盼着朝廷發來的援兵,這一守便是42個年頭,終於,在冷冽的寒風中,他們迎來了最後的悲壯時光。

這是一個漫天風雪的冬日,吐蕃對早已彈盡糧絕,孤守在龜茲的軍堡上的安西最後一支殘兵,發動了最後的總攻,而他們的對手俱是步履蹣跚的白髮人。

這些花甲老人在白髮蒼蒼的郭昕率領下,英勇地撲向了精銳的吐蕃精銳,他們太老了,手持兵刃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已經拿不動兵器了,萬里一孤城,盡是白髮兵,然而,他們依然在同敵人作最後的浴血肉搏。

結果是毫無懸念的,守軍全部戰死,無一人投降,碧血黃花,他們是唐帝國的戍邊人,更是王朝維繫的守護者,他們用生命告訴後人,我們爲大唐守護的這片土地陷落了,我們盡力了!大唐最後的榮耀,結束在西域的這片血光中。

他們倒下了,但是,倒下的是安西軍將士們的身軀,永遠不倒的,卻是一個民族的倔強與堅持,也是大唐最後的榮光!

自此,大唐對西域的軍事管轄就此終結,自漢武帝開始關注並開拓的這片疆域,漸漸地被人遺忘,人們以長城爲界,嘉峪關外便是異國了。

當中原士兵再次踏入這個地方時,已是清朝乾隆年間的事了,乾隆將這個地方取名爲新疆,意思就是他新開拓的疆域,這是他爲自己臉上貼金之舉,大概他忘記了,千年之前西域就是中國的固有領土,那時它就有自己的名字:安西和北庭!

但是,對這塊神奇的土地,外族敵對勢力始終都在覬覦,而最終版籍入朝,還是慈禧太后時的左宗棠徵西后,新疆立省,方纔正式向世界宣佈主權,正是“西域一去一千年,歸來已是伊斯蘭”。

我感動於安西軍堅守的同時,一直迷惑於爲何朝廷不發救兵將這些老兵們接回,看着他們可以想見的歸宿而袖手旁觀,於心何忍?要我理解,儘管路途被阻,但發兵接回還是可能的,因爲朝廷還不時能接到安西四鎮的消息。

當時的情況是,吐蕃和回紇、沙陀等外族勢力早已不是犯邊的問題,而是深入了內地,朝廷爲了平定安史之亂,甚至許諾他們縱兵搶掠來幫助唐庭收復城鎮,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些外族軍隊成爲後期唐王朝一件很難解決的事。

而大唐內部也是焦頭爛額,動亂四起,最典型的便是涇原兵變,朱泚率亂兵佔據長安,朝廷不得不又向吐蕃請兵支援,如此與虎謀皮之舉更加重了王朝的災難,又不敢輕啓戰端得罪吐蕃,所以對安西四鎮的困境,寄希望於和解談判。

堅守孤城42年都不投降,揭祕郭昕傳奇的一生 第2張

據司馬光《資治通鑑》記,“初,上發吐蕃以討硃泚。許成功以伊西、北庭之地與之。及泚誅,吐蕃來求地,上欲召兩鎮節度使郭昕、李元忠還朝,以其地與之。令四鎮、北庭將士,遞相慰勉,葉力同心,互相提摘,速圖近路,復歸鄉井,重見鄉親。”

意思就是把郭昕他們堅守數十年的地方讓給吐蕃,你們自己回來就是了,至於如何回來,自己看着辦,反正我是不派兵接應的。

至於皇帝的這個意思最後是如何辦理,是否傳達到西域將士,史書都語焉不詳,而實際情況是,繼吐蕃攻佔了北庭都護府後,徹底阻絕了安西四鎮與中央的聯絡,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皇帝已換過六任,年號都已經更改過多次了。

對唐朝廷而言,一直是寄希望於議和,而且當時的隴右節度使張鎰,還曾與吐蕃盟於清水,對於尚駐有大批唐軍的飛地歸屬問題,作了以下規定。

“盟文有所不載者,蕃有兵馬處蕃守;漢有兵馬處漢守。並依見守,不得俊越。其先未有兵馬處,不得新裏並築城堡、耕種。”

但是,時局變幻,安西軍民的生死豈能憑這一紙之方能得到保障,何況這也並沒有從根本上界定這安西到底是屬於誰,想那吐蕃也沒拿這一紙之言當回事,最終是隨着吐蕃毀約,一切都結束了。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錚錚戰曲,從此成爲西域絕響。

“白髮龜茲”,一個現在少有人能知道的名詞,體現着安西軍民在郭昕的率領下,萬千白髮老兵,浴血護國的愴然身影!萬里懸孤,泣血死守,是爲對中華一片赤誠之心的歷史見證,可惜的是,現在還有幾人能知“鐵血郡王”。

大唐,一個曾經的輝煌王朝,人們津津樂道的是盛唐詩歌,萬國來朝,熱衷的是那些武則天的面首,唐玄宗的偷情;而對後期的齷齪,似乎一個“藩鎮割據”便打了總結。

後期的大唐,也實在是有些乏善可陳,拜安史之亂和無休止的藩鎮動亂所賜,昔日萬國來朝、四夷鹹服、昌明鼎盛的李唐帝國早已不在,此時已如風之殘燭,飄搖明滅,但是我想,發一支援軍將困守孤城的安西軍接回,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實在弄不懂,後期的主政者對這堅守安西的鐵血將士,爲何是如此地冷血!是否真是如王之渙詩中所言,“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還有一個弄不懂的便是,那“朝罷回來笏滿牀”的郭子儀,如何也能眼看着親侄兒身陷西域數十年而不作一丁點地努力,這可不是一時一事,那可是近半個世紀啊,聽任侄兒血灑安西,難道就爲了一個與中央保持一致嗎?

大唐鐵血郡王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了,當時的寫史人對此刻意不談,這是可以理解,因爲對見死不救的朝廷來說,這畢竟是一種恥辱,而爲何後來的史書也不願意提及,以至於這一曲壯懷激烈的悲歌,竟至雲淡風輕地幾乎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

究其原因,是否因爲當年的吐蕃和回紇,即今天的西藏和新疆,宣傳起來有一定的顧忌,所以,現在的人們,只知道文成公主進藏和親的美好,連那五胡亂華,漢人幾近滅族的悲慘,也被一句“促進了民族大融和”而遮掩了去。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每當我讀王維這名句時,腦海中並不是大漠那醉人的壯美,浮現出的卻是郭昕手持長劍站在城頭,滿頭銀髮地在寒風中向東張望的神情,陪伴着他的是那一衆白髮老兵浴血護國的愴然身影,而他們的身後是將落的殘陽,血紅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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