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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碏爲什麼要大義滅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衛武公有什麼關係?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3.2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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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和大家見面了,今天小編帶來了一篇關於石碏的文章,希望你們喜歡。

惡籲及厚篤忠純,大義無私遂滅親。後代奸邪殘骨肉,屢援斯語陷良臣。

石碏,是春秋時期衛國大夫,爲人敦厚老實,精明能幹。但是他的兒子石厚卻生性頑劣,且不聽人勸。公元前719年,石厚夥同州籲弒殺衛桓公,而後自立爲君。但是州籲弒君一舉失了民心,君位坐的並不安定。因此,州籲便叫石厚出面,請他父親石碏出來坐鎮。

然而,正直如石碏,又怎會爲虎作倀呢?即便對方是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因此石碏表面假意爲州籲獻策,實則是給他倆下套。最終,州籲被衛使右宰醜殺於濮,石厚被家宰獳羊肩殺於陳。身爲父親,石碏尚且能深明大義到此地步,實屬難得,被春秋史學家左丘明誇讚道:“爲大義而滅親,真純臣也!”那麼,石碏爲何要大義滅親,痛殺愛子?州籲、石厚與石碏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想知道內情?那咱們就得從這州籲的父親——衛武公說起。

石碏爲什麼要大義滅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衛武公有什麼關係?

州籲、石厚爲何許人也?

一、衛家權勢榮寵因何而來?

公元前750年,野心勃勃的晉文侯策劃謀殺了周攜王,東周在此後的9年時間裏,都處於羣龍無首的狀態。直至公元前740年,晉文王才下令擁立宜臼爲周平王,以此統管偌大的東周。然而,連年的戰亂與破壞,早已讓鎬京千瘡百孔;加之鎬京作爲一國之都,卻處處受到鄰國的騷擾,令人惶惶不可終日。

《今本竹書紀年 平王》:“二年,秦作西畤。魯孝公薨。賜秦、晉以邠、岐之田。”

公元前738年,周平王下令遷都,並在鄭武公、衛武公、秦襄公、晉文侯等四國軍隊的護送下,抵達洛陽。而在這一次迎歸和護衛周平王的事件中,衛武公因護送有功,表現優秀,被周平王封爲司徒

《史記 衛康叔世家》記載:“四十二年,犬戎殺周幽王,武公將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命武公爲公。”

由原本的侯爵,一躍升爲公爵,衛武公可謂是十分得周平王賞識了。但是,如果說僅僅是憑藉護送平王遷都至洛陽,就能受此榮寵的話,我看並不盡然,爲啥?原來衛武公姬與周平王姬宜臼、晉文侯姬仇一樣,一個弒父、一個殺叔、另一個殺兄,都是靠舉兵奪權才得以上位的。在小Z看來,這三人就是東周時期典型的復仇者三聯盟,境遇相似、經歷相同,也難怪他們會互相擰成一股繩,抱團取暖。

二、州籲、石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武公死後,衛莊公即位。莊公有一位夫人名叫莊姜,長得十分傾城貌美,但很可惜,卻是個不能生育的主。古話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更何況在王室宗族,傳宗接代更是大事,因此莊公不久後便再娶了一對名叫厲嬀、戴嬀的姐妹。這戴嬀也十分爭氣,先後爲莊公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叫完,另一個叫晉。

《春秋左氏傳》記載:衛莊公娶於齊東宮得臣之妹,曰莊姜,美而無子,衛人所爲賦《碩人》也。又娶於陳,曰厲嬀。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嬀,生桓公,莊姜以爲己子。

除了完和晉,衛莊公還有一個小兒子,是他與一名宮女所出,名叫州籲。因爲是老幺,又生的俊武不凡,極擅兵法,深得莊公寵愛,對他更是有求必應。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州籲,脾性越發暴躁,喜怒無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經常給莊公捅婁子。

公子州籲,嬖人之子也,有寵而好兵,公弗禁。

但即使是這樣,莊公對州籲的溺愛也是隻增不減,從未嚴格管教、約束他的行爲。衛國大夫石碏看到州籲年紀輕輕尚且如此,就十分擔憂他的前途,便好言相勸莊公:“若你是真心地愛你的兒子州籲,就應該好好管束他的性子,而不是溺愛、放縱他。你看看他如今這般肆無忌憚的樣子,如果再不加以修正,便很有可能會讓他走上歧路,後果不堪設想呀!”但是,一心疼愛兒子的衛莊公哪裏聽得進去,只當石碏的話是耳旁風,聽罷便過,石碏也無可奈何。

《春秋左傳氏》記載:石碏諫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於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祿過也。將立州籲,乃定之矣;若猶未也,階之爲禍 。夫寵而不驕,驕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昣者,鮮矣。且夫賤妨貴,少陵長,遠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所謂六逆也。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六順也。去順效逆,所以速禍也。君人者,將禍是務去,而速之,無乃不可乎。"弗聽。

我們都知道,這父母之愛子女,則爲之計深遠。州籲性情如此驕縱頑劣,與衛莊公一味的縱容、嬌寵脫離不了關係。而這溺愛,也爲州籲後來作亂犯上,弒君奪位埋下了禍根。

相較於衛莊公對子女的溺愛,這石碏雖重視子女的教導,但他的兒子石厚卻是個不成器的東西。石厚也是生性刁鑽頑劣,從小便與石碏吹鬍子瞪眼,惹得石碏滿腔怒火方肯罷休。石厚長大後,常常與州籲往來,圍狩涉獵、吃喝玩樂真是樣樣精通。更有甚者,他們還經常仗勢欺人,騷擾百姓,惹得民生載道,對其十分不滿。

石碏爲什麼要大義滅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衛武公有什麼關係? 第2張

你看看這兩人,一個脾性暴躁,一個刁鑽頑劣,竟能如此交好,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對於石厚所犯的錯事,石碏也曾狠狠地責罰他,以作懲戒。然而,不管是鞭打還是杖責,亦或是禁足,都拴不住石厚叛逆的心。面對父親石碏的嚴苛,石厚再也不願意忍受,一氣之下便跳牆逃跑,竄到了州籲的府裏,乾脆在那裏住下,吃喝玩樂好生快活,連家都不回了,石碏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春秋左氏傳》記載:碏之子厚與州籲遊,禁之,不可。

都說這孩子就是父母前世的債,胳膊總歸是擰不過大腿的。面對石厚的頑劣乖張,石碏除了忍受,別無他法。

石厚、州籲枉顧倫理,弒君奪位

衛莊公一死,按照西周長幼尊卑有序的禮樂制度,公子完正式繼位,史稱衛桓公。在莊公的幾個兒子裏,這完雖是長子,卻性情懦弱,十分好拿捏。這樣的人,你說生在尋常百姓家倒也還好,可以自由自在地過活,也不圖什麼大富大貴。但要是生在刀劍無眼的王室,那就悲催了,一不小心就會淪爲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

桓公立,乃老。

而這石碏也深知桓公的秉性,眼見着自己年歲已高,如今還要爲這樣一個生性懦弱, 難有大作爲的完效力,已是前程無望,便告老還鄉了這石碏身爲大夫,在衛國素來頗有名聲威望,十分受人敬重。這樣的衛國閣老,如今都告老還鄉了,那失去左膀右臂的衛桓公在朝堂裏,就愈發舉步維艱了。

石碏回家後,本來對石碏尚有一絲忌憚的州籲瞬間就輕鬆了。此後整個衛國,他於而言,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啊。因此石碏前腳一走,州籲就開始與石厚密謀如何篡奪王位。但這州籲是小幺,又是莊公與宮女所出,論身份、論血脈純正度,晉皆在他之上。即使是桓公退位,也輪不到州籲來持政。因此唯有除掉完與晉,州籲才能順利繼位。而偏偏,州籲還真就得了這麼一個契機。

石碏爲什麼要大義滅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衛武公有什麼關係? 第3張

桓公繼位不久,恰逢東周共主周平王駕崩,周相王繼任。出於禮制,身爲諸侯國國主的衛桓公自然要去憑弔先王,恭賀相王即位。這一行,便給了石厚和州籲可乘之機。

桓王出行當天,州籲親自駕車把他迎到了自己設宴的地方,美其名曰是爲他餞行】行,實則是找可行之時暗下殺手。我們前面也說過,這桓王完是個軟弱無腦的主,心思十分單純,又不善於設防。所以對於州籲此番反常示好,他並不疑有它,因而便高高興興地與州籲對飲起來。

都說這“黃鼠狼給雞拜年,都是不安好心。”州籲如此反常必有妖。果然,在這兩人你來我往的敬酒中,州籲假借起身給桓公倒酒,敬了他一杯。 作爲回敬,衛桓公然也給州籲倒酒。州籲在接酒杯之時,假裝手滑,將酒杯摔到地上去了,桓公見狀,忙轉身吩咐讓人再拿一個杯子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州籲快步走到衛桓公身後,而後抽出自己藏在衣袖中的短劍,刺向桓公,劍首直接穿前胸,桓公當場斃命。而後,州籲命手下團團包圍住衛桓公的隨從,並找來一輛車,載着桓公的屍體就回去了。回到衛國的州籲,立即對外放出消息,說桓公因病暴斃,自己將承禮即位爲君。同時,州籲還下令把石厚封爲上大夫,奉爲座上賓。聽聞此消息的晉,知道這衛國內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便連夜逃到邢國。

四年春,衛州籲弒桓公而立。

弒君奪位,終是作繭自縛

一、在其位卻不得民心

我們都知道,這自古弒君奪位的事件並不少見。其實,對於百姓而言,只要皇帝能有作爲,懂得爲百姓謀福利,自然是能受到百姓追捧的。但是一個皇帝若在其位不謀其政,終歸是坐不穩這王位。而州籲就是這樣一位不受民衆愛戴的王君。在位期間,州籲好武力,爲人十分乖戾,惹得衛國怨聲載道。

而州籲也深知自己得位不正,要贏得民心更是難上加難。因此,爲了轉移國人對自己的視線,同時在百姓面前展現自己的領導才能,州籲開始集結宋、陳、蔡等國,以鄭伯不孝的罪名討伐鄭國,並對其他諸侯國出兵。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州籲打了勝仗,但深知其秉性的衛國百姓,依舊不擁護他。

你想啊,這自古以來,君與民的關係就似那舟與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州籲如今雖登上了至尊王位,但是他的臣子、黎民卻不認可、擁戴他,他如何能不着急呢?心急如焚的州籲趕緊詢問石厚自己應該怎麼做。這石厚便向州籲提了建議,說:“我的父親石碏是衛國的上卿,他爲官數十載,上至廟堂明鏡,下至民間百姓,都十分敬重、愛戴他,威望極高。若主公您能請我父親出山,輔佐朝政,勢必能籠絡人心,以除後顧之憂,穩坐衛國江山無虞。”

石碏爲什麼要大義滅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衛武公有什麼關係? 第4張

州籲聽罷,立即着手準備厚禮,命人前往石碏老家登門拜訪,親自請他出山。但是我們前面也知道,這石碏素來不喜州籲這人。莊公在世時,石碏就曾多次勸告他要多管教州籲,未果。如今這州籲幹出弒君奪位這等禍事,這石碏斷然是不願意出世佐政了。因此,面對州籲的熱情,石碏藉口自己病得很重,委婉拒絕了。不過這州籲也是執拗,見派去的人請不動這石碏,便親自派了石厚前往,打算以情動情。

《春秋左傳》:州籲未能和其民,厚問定君於石子。

二、石碏設局套白狼

石厚奉命回到老家去見父親,並闡明瞭州籲的意思。石碏深知,州籲弒君奪位又不作爲,更喜以強欺弱,勢必惹得人心不定。一旦自己爲州籲這樣的小人效力,恐將來會給衛國帶來滅頂之災。但如今州籲是君,自己是臣,自然也不能一再打他的臉。那麼應該怎麼做,才能既保全自己,又可以懲戒州籲這樣的大逆不道之人呢?

石碏靈機一動,說:“要想坐穩這君位,得到周天子的認可及百姓的擁戴,那就需要一個契機。如果主公能朝見周天子,並得到他的賞賜,那便是名正言順的衛國主人了,從此便能堵住悠悠衆口。”確實,這對州籲而言,是一個既可以討好周天子,又可以穩定王位的好辦法。但是,這周天子統管八方,要見他就必須得有人幫襯着,否則不僅難於登天,還極易惹人猜忌。

石碏也知道州籲的顧慮所在,便對石厚說:“陳桓公素來對周天子忠心不二,還時常到天子腳下朝見,深得天子的歡心和信任。如果主公能親自去陳國拜見陳桓公,並讓他代爲轉達自己的朝見之意,那麼見到周天子便是分分鐘的事。” 石厚聽罷,連連叩謝父親,而後辭別趕赴宮中,把石碏的建議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州籲。州籲非常高興,立即命人準備厚禮,與石厚一同前往陳國向陳桓公求助去了。

《春秋左傳》記載:石子曰:“王覲爲可。”曰:“何以得覲?”曰:“陳桓公方有寵於王。陳、衛方睦,若朝陳使請,必可得也。"厚從州籲如陳"。

三、薑還是老的辣

《春秋左傳》:石碏使告於陳曰:”衛國褊小,老夫耄矣,無能爲也。此二人者,實弒寡君,敢即圖之。"陳人執之,而請蒞於衛。

石厚回宮覆命後,石碏立即割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千里迢迢地送去陳國大夫子鋮手中,向他說明了州籲和石厚弒君篡位一事。同時言明自己現在勢單力薄,無法懲戒這兩個大逆不道之人,因此便只能設計讓石厚、州籲前往陳國,讓陳國的人把他們抓起來。而這大夫子鋮是陳桓公的心腹,他又素來與石碏交好。對於石碏此番的請求,子鋮沒有絲毫怠慢,立即把信交給陳桓公,讓他就此事做出裁決。經過商議,陳桓公決定將這兩人就地正法,永絕後患。

“逆子石厚,助紂爲虐,導致我衛國民不聊生。我已年老,力不從心。待州籲和石厚一到陳國,望貴國將此二賊抓起來處死,實乃我衛國之大幸。”

因此,當州籲和石厚來到陳國之後,陳桓公就立即命人將他們帶到館舍之中,暫時安頓了下來,並與這兩人約好第二天在太廟裏相見。州籲見陳桓公如此厚待自己,非常高興,便漸漸放下了戒備之心。第二天,州籲和石厚便跟着陳桓公侍從進入了太廟。尚未來得及行禮,隨着子鐵的一聲“周天子有命,只摘拿弒殺君主的州籲和石厚要兩個人,其餘人都不追究。”令下,州籲及石厚就被逮捕了,

四、石碏大義滅親

州籲和石厚被捉後,陳桓公立即派人請石碏前往陳國,親自處置這兩個罪人。石碏接到消息後,立即召集衛國各位大夫們共同商議,裁定這兩人的罪行。大夫們都知道,這主謀之一石厚是石碏的親兒子,大家都不想去做這個惡人,便說:“這是關乎衛國江山社稷的大事,但憑國老裁決即可。”石碏明白大夫們心中的顧慮,便直言道:“這兩人犯的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應該就地正法,以儆效尤。那麼,有誰願意替天行道,懲惡揚善呢?"看到這,右宰醜挺身而出,說:“這種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願意做這件事。”

石碏爲什麼要大義滅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衛武公有什麼關係? 第5張

雖然對於石厚、州籲兩人的罪行,石碏已經有了決斷,但這石厚畢竟是石碏的親兒子。因此,大夫們皆好言相勸:"主謀州籲應當就地正法,從犯石厚則可以從輕發落。”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就觸到了剛正不阿的石碏的逆鱗。他大怒道:“州籲能闖下如此滔天大禍,跟我這個兒子石厚脫離不了干係。你們如今說要從輕發落這個逆子,是在譏諷我,懷疑我會從中徇私嗎?既如此,那我便親自去一趟, 親手殺了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夫們也不便再開口爲石厚求情。因此,石碏的屬下孺羊肩說:“國老不必生氣,我們都相信您的爲人,此事便由我代替您執行吧!”於是,石厚、州籲被斬首示衆。此事過後不久,石碏便整理儀仗,親自迎接逃到邢國的公子晉回衛國繼位。

《春秋左傳》記載:九月,衛人使右醜蒞殺州籲於濮、石碏使其宰孺羊肩蒞殺石厚於陳。君子曰:"石碏,純臣也。惡州籲而厚與焉。'大義滅親',其是之謂乎!"

小結:

都說這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石碏能如此大義滅親,能說他不愛自己的這個兒子嗎?我看不盡然。在州籲尚未弒君奪位前,石碏就深知他的秉性。因此,在石厚要與他往來之時,石碏就多次勸阻,試圖讓他倆斷交。

可奈何,石厚也並非是個善茬,他多次忤逆尊長,甚至與石碏對着幹,絲毫沒有將石碏放在眼中。這樣的他,已經同州籲一樣,分辨不出大是大非了。對於石厚,石碏已經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領不領情,全然就只能看石厚自己的造化了。

雖說:"虎毒不食子。”兇猛如老虎,對待自己的骨肉卻也十分慈愛。這愛子天性,動物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呢?但是,如若一味放縱自然天性發展,而枉顧理性的存在,那麼這人與動物又有何區別。生而爲人,自然不能全憑本性、本能、天性行事,而應該遵守社會秩序和法則,維持最基本的綱常道德。

石碏做到此番大義滅親,是讓天性遵從社會道德秩序、理性法則的結果,是石碏自身高深道德修養和強大理性力量的表現。在古代,臣軾君是大逆不道的"大不義"。石碏如此做,是理所當然的正義之舉,可歌可頌;既與衆不同,又偉大高尚,讓人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