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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祕史:殘殺兒孫 女皇武則天的嗜血人生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0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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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貞觀初年,天下漸平,諸事晏安。一日,忽然太白星白天顯現於天空,且一連多日不斷出現這種天文景象。古人迷信,唐太宗君臣一邊自我反省政事闕失,一面讓主管天文的太史“勾沉典籍”,進行推佔。不知是查了《易經》還是“扶乩”所得,太史奏報:“女三昌”。面對如此玄玄乎乎三個字,太宗君臣商量了半天,也沒整出什麼頭緒。同時,民間又有讖言歌謠傳入內廷:“當有女武王者”——“女”了半天,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心多惡之”,總有不祥之兆的種預感。

武則天祕史:殘殺兒孫 女皇武則天的嗜血人生

唐太宗朝君臣關係十分歡洽,一天晚上,李世民在內廷宴請心腹武官多人,飛觴仰飲,大家好不痛快。喝到一半,爲了使氣氛更加融洽、歡快,太宗令諸將作酒令,各自報出自己兒時的小名,以此作引,以博戲樂。輪到左武衛將軍李君羨,這位將軍長身虎鬚,一臉絡腮,自報小名:“五娘子”。

話言剛落,殿內的武將們笑成一片,東倒西歪。太宗初聽李君羨的小名時也不禁發噱:“何物女子,如此勇猛!”

電光石火之間,太宗面色忽然一變,低頭沉吟。當然,與宴的諸位武將,包括李君羨自己在內,均未注意李世民當時面部表情的變化。美酒醉人,皇帝又是主人翁,天大的面子,誰能不盡醉方休!

李君羨,洺州武安人(一個“武”),封武連郡公(兩個“武”),時爲左武衛將軍(三個“武”),值守玄武門(四個“武”,玄武門是宮城最重要的咽喉要地,因此有數次宮廷政變都在此處發生,包括洛陽宮的玄武門,均是“制高點”),當然,最要命的,當屬李君羨小名“五娘子”——“女三昌”、“女武王者”——莫非正是這位身爲皇家禁衛軍的李姓武將?

太宗宴畢,退至寢殿,細思李君羨爲人。此人也是武藝絕倫之輩,本屬王世充貼身侍衛官(驃騎),因討厭王世充的爲人,潛結數人從洛陽城中潛出,投靠當時還是秦王的李世民。“太宗引爲左右,從討劉武周及王世充等,每戰必單騎先鋒陷陣,前後賜以宮女、馬牛、黃金、雜彩,不可勝數。”

就是這樣一個武功蓋世、一心事唐的壯士,神勇與尉遲敬德、秦數寶相匹的猛將軍,恰恰因爲自己當年的一個小名“五娘子”,使得太宗皇帝浮想連翩,夜不能寐。

“會御史奏(李)君羨與妖人員道信潛相謀結,相爲不軌,遂下詔誅之。”史書爲尊者諱,給人一種李君羨倒黴,有人牽告他。其實,肯定是太宗李世民殺心頓起,爲後世天下計,派人誣引,殺掉了這個他認定符合讖謠中的“女武王”的將軍。人要倒黴,禍從天降,李君羨將軍正是這種倒了八輩子血黴的晦氣包,一人被殺不說,株連三族。上百人頭落地,起因竟在於兩三句的“歌詩讖言”。

沒過幾年,聽說工部尚書武士鷿女兒貌美,時年十四,太宗一時興起,召小姑娘入宮破瓜。女孩圓臉大眼,媚笑動人,太宗名之爲“媚娘”。嚐了幾口,也覺平平,胖丫頭肉緊腮圓,雙目炯炯,不是太宗喜歡的那種溫柔類型,但畢竟是高祖李淵老友武大叔的女兒,怎麼也得給個“才人”封號。恰恰是這個武才人,才真正是那個應諺的“女武王”。日後,數百上千李姓鳳子龍孫,皆被這位當時的肥胖閨女弄死。她還化唐爲周,差點讓唐朝三世而亡。

茅廬初出——武才人與太宗、高宗的父子“情緣”

說起武則天,筆者想起那位“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的少女劉胡蘭。看客至此,可能大有曬然之意:武則天和劉胡蘭有什麼關係,難道這位女皇帝也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當然不是,武則天嗎,生的很胖,死的很差。老武與小劉的共同之處,在於兩個人皆是山西文水縣人,真正的老鄉。文水縣因境內有文峪河而得名,西依呂梁,東靠汾河,春秋時名平陵,戰國時稱大陵。天授元年(公元690年),武則天篡唐,自立“周”朝,便改自己老家爲“武興縣”,武興者,武氏由此興也。中宗復辟,神龍元年(公元705年),仍改回文水縣。可見,文水地氣,總是養育女英傑,不是出乎其類,就是撥乎其萃,連十五歲小姑娘,鐵血錚錚,楞是自己躺進大鍘刀下爲“主義”獻身。

武則天當皇帝后,大肆宣揚其父武士鷿“興唐”的功業,其時,武老頭在隋煬帝大業末年只是幷州文水小地方的一個“鷹揚府隊正”,即當地派出所一個所長。由於“家富於財”,高祖李淵“行軍於汾、晉,每休止其家。”也就是說,當李淵還是隋臣時,就常因公事四出巡視時,歇在這位武“所長”家。偏偏這位土財主“頗好交結”,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唐公李淵,乃當今聖上大表哥,往他身上使銀子,肯定不會白瞎。

眼見武“所長”很懂事,每次住他家,又獻銀子又獻當地好閨女來“孝敬”,李淵很喜歡這個土財主。隋煬帝詔命李淵爲太原留守,這位唐公一高興,就把這位小縣的“隊正”提拔爲“行軍司鎧”,一下子撈到太原府內專管軍事後勒的肥缺,由一個副股級幹部躍升爲“正處”了。

天下大亂,武士鷿“陰勸高祖舉兵,自進兵書及符瑞”,此舉,並非顯示出這麼個低級土豪多能“慧眼”識英雄,不過是亂世紛紛,人各思亂而已。推個頭頭出來,事成封侯,事敗斬之,說不定也能封侯。李淵很高興,但表面沒有太多表示,淡淡言道:“幸勿多言。兵書、符瑞皆是朝廷禁物,你能拿來給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日後富貴,當與君分享。”

李淵起事前,派其手下劉弘基、長孫順德分別以隋廷名義四處募兵。武士鷿當時不僅和李淵關係不錯,和副留守王威、高君雅關係也不錯。錢能通神,誰和銀子都沒仇,老武深知世路難行,以錢作馬,自然和幾個上司都熱火打成一片。一次,三人飲酒、高、王二人就對老武說:“劉弘基等人假借詔命,四處徵兵,我們得把他抓住,仔細鞠審。”武士鷿做慣了老好人,聞言,便從中斡旋:“那幾個人是唐公李淵的心腹門下,如果真把他們抓起來,會惹出大亂子呵。”

王威、高君雅一聽,也覺有理,“由是疑而不發。”

不久,幾個人又在一起吃吃喝喝,留守司兵(軍區司令手下的主力軍長)田德平在座,也提起劉弘基等人四處募兵的“怪事”,勸高、王二人抓捕劉弘基,審問他到底由誰指派,敢私下募徵。宴後,武士鷿私下對田德平講:“討捕之權,應該都由唐公李淵說了算。王威、高君雅二人,畢竟是副手,他們怎能越權抓唐公手下人呢。”田德平一想,也覺老武好心,就不再“多事”。

雖多方迴護李淵,但李氏父子、裴寂,劉文靜等人密謀定大事,根本沒告訴這麼一個人微言輕的老武。起事後,見老武人還不錯,李淵任他爲大將軍府鎧曹,仍主管軍事後勤。由於從徵長安有功,李淵稱帝后,封這位老友爲太原郡公,拜光祿大夫。副股長級的土豪忽然成爲部長級官員,老武喜望外,開始口無遮攔,逢人就講:“我從前一直做夢,夢見高祖入長安,自爲天子!”

李淵聽見老武大嘴巴,忙命人把他喚至內宮,灌他幾杯老酒後,笑着數落他:“你這個老東西,當初你也是王威好哥們。今天賞給你官做,正因爲當時你勸阻王威等人沒有深查劉弘基募兵一事。如今事成,你天天四處瞎白乎說自己早有識人之鑑,夢見我做皇帝,是想胡咧咧當更大的官吧。”老武臉一紅,忙跪下自稱“死罪”。

李淵對老武這種低出身沒啥政治頭腦的老友並無深忌之心,看見他在殿上叩頭如搗蒜,自己心中反到不忍了,又進封他爲應國公,授以大州刺史。老武活得不錯,貞觀九年病死在任上,贈禮部尚書,諡曰“定”。不僅武士鷿一人得以優遇,他兩個哥哥也得很好待遇。大哥武士棱,也從李淵太原起義,官至司農少卿,封縣公,常在皇宮內殿搞後勤,“委以農囿之事”,怎麼也是皇帝家的花農,很牛。貞觀中卒,贈潭州都督;二哥武士逸,在唐朝屢有戰功。有一陣子,他被劉武周俘獲,敵營好幾年,仍暗中派人向唐朝送報敵情。劉武周敗後,武士逸歸唐,累受李淵表揚。貞觀初,武士逸爲韶州刺史,卒於官。

可見,武則天父親一輩,看準時機,太原從龍;李唐一家投挑報李,對這一大家子也可以說是仁至義盡。

太宗在世時,武才人雖被開苞,卻並非深受皇帝愛幸之人。倒是當時的太子李治,偶見武才人那豐腴的“胖倩影”,深記於心,所謂“各花入各眼”,言不虛也。

太宗駕崩,武才人削髮爲尼,在感業寺的青燈下熬了數日。已是皇帝的李治拜佛爲名,在寺廟裏摟住這位小媽就是一頓亂親,互訴衷腸。召入宮中之後,武“才人”成爲了武“昭儀”,不久,進號“宸妃”。此後故事,耳熟能詳,最讓人心驚肉跳的,莫過於武氏爲了搞掉對手王皇后,竟然忍心親手掐死自己粉雕玉琢的小女兒,然後向高宗哭訴是王皇后所爲,殘忍心機,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廢掉皇后在高宗時代是天大的事情,看似“皇帝家事”,實際涉及當時關、隴大族與庶族地主間的勾心鬥角與暗中角力。唐太宗時,對山東士族進行了不遺餘力的打擊,但對以武川軍閥爲主的“自己人”關隴大族卻竭力維護、提攜。高宗正妻王皇后,名門大族之女,又是高祖李淵同母妹同安長公主的侄孫女,是太宗當時爲兒子“御選”的“佳妻”。長孫無忌作爲帝舅,與韓瑗、于志寧(此人雖首鼠兩端,其實也是反對武氏爲後的一派),褚遂良、來濟等關隴士族派系,明確反對高宗廢后。出身於庶族地主的許敬宗、李義府等人,屬於長期在政治上鬱郁不得志的“寒族”,名義上是擁立武則天爲皇后(其實武氏本人也屬關隴家族),其實是想籍此提高自身的勢力,在政治上想來個大翻盤,如果“押寶”成功,就不僅僅是揚眉吐氣的事情,而且是扳倒敵對勢力的傾力一擊。

恰巧,唐高宗李治又是中國歷史上爲數不多的懼內蟲,對武氏寵幸正濃,怎麼看王皇后怎麼不順眼。當然,高宗素來懦弱,親舅與一幫重臣皆持反對意見,他還真不敢馬上就施以“龍威”。但李勣一句話,一下子讓高宗“茅塞頓開”:“此乃陛下家事,不合問外人。”深諳宮廷政治之道的李勣老好人一個,自然不願得罪皇帝。有這麼一個重臣表態,高宗、武氏大喜過望,終於心中意決。

永徽六年十一月,高宗下詔,稱“王皇后、蕭淑妃謀行鴆毒,廢爲庶人,母及兄弟,併除名,流嶺南”。沒過幾日,奉承上意的“百官”一齊上表,請立中宮。水到渠成,武氏被立爲皇后,“百官朝皇后於肅義門”,武媚娘終於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按理講應是二人“之下”,太宗、高宗是也)。[$HRgetPages$]

高宗遂願之後,眼見武后天天興高采烈,總算滿足了這位摯愛婦人的心願。懦人易生憐憫,笑語之閒,李治有時也念起被囚於深宮後院的王皇后與蕭妃,畢竟曾經雲雨枕蓆,結髮情深。趁武后不注意,高宗帶幾個小內侍,溜至王后、蕭妃的囚所,發現二人的牢室連窗帶門都被封閉死,只在牆上鑿出一個小洞“以通食器”,見此,李治不覺“惻然傷之”,低呼道:“皇后、淑妃,你們倆在裏面嗎?”

王后聞聽是高宗的聲音,哽咽不自勝,泣答:“妾等得罪,已爲宮婢,怎敢勞陛下以昔日位號稱呼我們……希望至尊您看在往昔情份上,讓妾二人能重見日月,得以在院子裏活動就可以,當改此院名爲‘迴心院’”。

高宗聲中有顫,說:“朕會有處置。”

這位懦君“慈悲”,反而爲王皇后、蕭淑妃招來立時的殺身之禍。

武后聞聽消息後,登時大怒,馬上派去一隊身強力壯的太監,把王皇后與蕭淑妃按在小裏屋,各擊大杖一百,並斷去兩人的手足,放在兩個大酒甕中,陰險笑道:“讓這兩個婆娘骨醉!”可憐花月美人,玉肌天眷,遍體傷痕,四肢被剁,被浸入於宮殿美酒之中,一時間受盡折磨,求死不得。酒精有殺菌、收斂、止血作用,故而二人“數日而死”。其中煎熬,令人想起都不寒而粟。就這樣,武后仍舊不依不饒,“又斬之”。如此陰毒婦人,高宗冊封她爲皇后的詔冊中竟然稱其“譽重椒闈,德光蘭掖……嬪嬙之間,未嘗迕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處死兩個“情敵”,武氏又下令改王姓爲蟒氏,蕭氏爲梟氏。

當時,即使是跪受杖刑、斬刑的“詔令”,王皇后嫺淑女人,仍舊起身再拜,聲稱:“願皇上萬歲,武昭儀承恩日隆,此去一死,本爲吾命。”蕭妃則大罵:“阿武(武后)妖滑,是她陷我們於此地!願下輩子我生爲貓,阿武爲鼠,生生扼其喉,食其肉!”

武后聽聞兩人死狀,高興之餘也懷驚恐。畢竟剛開始做壞事,心裏也不安穩,便下敕宮中不得養貓。“武后數見王、蕭爲祟,被髮瀝血如死時狀。後徙居蓬萊宮,復見之,故多在洛陽,終身不歸長安。”

除掉情敵,武后計謀長遠,又在李義府、許敬宗二人幫助下,陸續把褚遂良、長孫無忌、韓瑗、于志寧等人貶僻遠之地。諸人沒能在半路病死的,到了當地就被武后黨人活活弄死,斬草除根。

武后在宮廷政治鬥爭中屢屢得手,其中出力最大的,當屬許敬宗、李義府二人。

許敬宗,杭州新城人,其父許善心是隋朝禮部侍郎。隋煬帝被弒,宇文化及濫殺朝臣,許善心自然不免。當時,身爲兒子的許敬宗“拜乞求哀”,爲時人所恥。許敬宗乞得一命,投在瓦崗李密手下,當時與魏徵“同爲管記”,都是中下級幕僚。武德初年,秦王李世民知其有文名,召爲秦府學士。貞觀十年,太宗文德皇后葬禮,追悼大會上,百官蕭穆,屏息悲哀(不裝也要裝)。大臣歐陽詢“狀貌醜異”,從許敬宗面前過,這位爺竟然“見而大笑”,爲御史所劾,貶至洪州。貞觀十七年,因他修撰唐朝《武德實錄》、《貞觀實錄》有功,又調回京城。唐太宗在駐蹕山大破高麗,許敬宗“立於馬前受旨草詔書,詞彩甚麗,深見嗟賞”,並得到日後成爲皇帝的皇太子李治歎賞。高宗嗣位,許敬宗代替于志寧爲禮部尚書。不久,由於嫁女與嶺南蠻酋馮盎之子,多納金寶,爲所司彈劾,貶爲鄭州刺史。老小子外放心急,千方百計活動回城,力贊高宗廢王皇立武則天,並相繼讒構長孫無忌等人,深獲高宗、武后寵信。許敬宗晚年,主修國史,誰得罪過自己就編排誰家的“罪惡過失”,誰給錢就給誰的先人大作“讚歌”,收銀無數。同時,老許頭好色無度,臨老又收其母婢爲妾,此妾又與他的長子許昂私通,一家亂倫,頗多穢聲。不過,壞人好報應,高宗顯亨三年,許敬宗善終於家,年八十一。

李義府,瀛州饒陽人。太宗時代,也是因其文筆不俗,爲劉洎、馬周(三人是同性戀夥伴)等人所薦,入朝中爲監察御史。進京後,李義府又除太子舍人,得與日後的高宗相往來,關係甚密,因參撰《晉書》有功,被太宗“優詔賜帛”。高宗時,遷爲中書合人,加弘文館學士。爲了更加飛黃騰達,李義府不遺餘力,力襄武氏成爲皇后,出了不少非常好的“壞主意”。事成之後,擢拜中書侍郎,賜以男爵。李義府“貌狀溫恭,與人語必嘻怡微笑,而褊忌陰賊”,笑裏藏刀的典故,正是出自這位李大人。“微忤意者,輒加傾陷”,時人稱其爲“李貓”。由於恃寵無懼,一次看見大理寺監獄中有一個犯通姦罪的婦人淳于氏貌美,他竟敢讓大理丞(典獄長)畢正義把這婦人弄出來“昭雪其罪”,自已置個大宅把這淫婦養起來。他舒服不要緊,事泄,皇上下詔按問,畢正義倒因惶懼“自縊而死”。李義府一點事沒有。高宗夫婦爲感激李義府,“諸子孩抱者並列清官,詔爲造甲第,榮寵莫之能比。而(李)義府貪冒無厭,與母、妻、及諸子、女婿賣官鬻爵,其門如市。多引腹心,廣樹朋黨,傾動朝野”。可見,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都不是好東西。

其後,李義府外任,也是貪污受賄,肆無忌憚。一次入朝,高宗都親口勸他:“聽說愛卿您的兒子、女婿多爲不法,做事應謹慎些纔好,我也替您多方迴護,希望您囑誡他們小心點兒,別太過份。”李義府聞言,“勃然色變,腮頸俱起”,反問皇帝:“誰和您說的?”高宗說:“我只是說說而己,您也別問誰告訴我的”。李義府不快,也不道歉,“緩步而去”。到這地步,“上亦優容之”,估計也是武后愛臣,高宗不敢拿他怎麼樣。李義府自慚自己祖上不是士族,便上奏改竄太宗時修編的《氏族志》,把自己家描寫成“世代清貴”。

也是合該有事,有占卜者爲李義府“望氣”,說李家大宅“有獄氣,積錢二千萬乃可厭勝”,李義府聞知心急,“聚斂更急切”,並不時出城,白天黑夜登古墳四處瞭望。此舉怪異,被不少人告發,說他“窺覘災禍,陰懷異圖”。這可正觸皇家痛處,高宗夫婦不再容忍,審訊過後,把他一家子長流延州。畢竟有大功於皇帝皇后,以武后陰毒,竟能饒他一命。後來,因遇赦也未能放還,李義府“狀憤發疾卒”,死年五十餘歲。“自(李)義府流放後,朝士常憂懼,恐其復來,及聞其死,於是始安。”

從許敬宗,李義府兩人的人品以及他們所受的“寵遇”,可以想見高宗、武后兩人的喜惡愛憎及卑下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