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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詩新解:曹植預言曹家被司馬懿煮湯榨汁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1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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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曹植,我們立即就會想到他的《七步詩》和“才高八斗”的典故——南朝詩人謝靈運感嘆: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然世間之人似乎並不買賬,不是隨意將原詩的六句改編成四句(包括羅貫中),就是譏笑謝公夸人太離譜。自古英雄皆寂寞,我以爲《七步詩》確係六句,不可更改;子建確具八斗之才,世無其匹!謝靈運之前如此,之後亦如此,現實的情形是該詩至今未獲解讀。至於接下來的“我得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是否貼切則有待商榷。

七步詩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爲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詩新解:曹植預言曹家被司馬懿煮湯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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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說這首詩必須是六句呢?無需從故紙堆去搜尋原始出處,先來看這個出題人是誰?是著名詩人、中國第一部文學批評專著《典論》的作者曹丕。他當然知道漢魏時期的詩作多爲五言六句(尚無五言四句者,曹丕寫作了中國最早的七言詩《燕歌行》);他當然知道寫詩不是背詩,需要時間思索,尋找靈感,所以才定出了七步的極限時間,一步構思,六步吟誦。在曹丕看來,反應敏捷是一個天才最起碼的素質,假如只需四句,他是斷然不會給七步時間的。子恆最後之所以“帝深有慚色”(世說新語•文學)也是因爲被子鍵的速度與質量雙絕折服了。當然,構成曹植八斗之才的曠世雄文還有很多,但這首詩無疑給他掙了很多分。

其次,作者的本意需要六句才能完整表述。很多人認爲《七步詩》前兩句可有可無,重要的是後四句,甚至只用後兩句就夠了。這是對漢魏風骨的嚴重誤解,那個時候的詩風是慷慨蒼勁、蘊藉深微,寧願少字,絕不多字。不似後朝人,得了兩個好詞就添枝加葉堆砌出一首詩或一篇長文。當漢魏風骨遇上千古文曲星,再遇上經年的積鬱和七步規則,會出現什麼情況呢?胸中的千言萬語頓時凝結成五六三十顆鋼珠,穿膛而出,驚世駭俗。曹丕其實沒有限制曹植的發揮,反而讓他厚積薄發、一氣呵成。

當我們將《七步詩》看作一個渾然天成、不可分割的整體,曹植的原意便自然浮現出來了,便遠不止我們原來津津樂道的“相煎何急”了,果真若此,曹丕早就將他滅了,即使不就地正法,也會像曹操處置禰衡一樣借刀殺之。純粹罵人誰不會呢,可誰又甘心被人唾罵呢?但曹子恆卻出人意料放過了罵他的兄弟,後來還毫不顧忌轉交給兒子曹。曹植最終比曹丕晚去世6年。爲什麼?

因爲曹植恨中有親、罵中存愛!在譏諷曹丕同根相煎、內部相殘之前就先暗示了外部有敵人挑撥離間,希望兄長不要落入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陷阱。這些敵人是誰,在哪裏呢?他們就藏在詩中——持作羹的人、濾豆汁的人、燃萁火的人。豆與萁作爲同根生的植物的組成部分,原本有着共同奔赴的繁衍、繁盛的生命目標,但卻有人蓄謀用豆萁做燃料,將豆子煮湯榨汁,當成果腹美食。尤爲可怕的是,這一真相目前還只有豆子知曉,獨自哭泣,豆萁依舊冥頑不化,繼續接受着別人煽風點火,自相滅亡。注意,這裏豆子並非只是擔心自個兒被吃掉而傷心,豆子的悲劇實是整棵豆,甚至整個豆類的悲劇,果子一旦被烹煮、取汁,其它莖葉也失去了當初存在的意義,即便不被燃燒。曹植之名亦爲植,比興很是切合實際。

七步詩新解:曹植預言曹家被司馬懿煮湯榨汁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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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曹丕也不是凡人,很快就讀懂了曹植的良苦用心並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私密性,佯裝“深有慚色”。這顯然是彼時彼刻的最佳表情,好處在於:1、可以爲曹植羅織逆君罵兄之罪,順利將其軟禁,消除後顧之患;2、可以爲自己贏得仁義、守信、服才、惜人的名聲;3、可以保存曹家總體實力,雖被軟禁,必要時還可諮詢,打虎親兄弟;4、可以映襯曹植才學的真實性和無限性,進而提升他對外界和外姓的威懾力;5、可以不動聲色進行反離間。相比如許實惠,擔當一點罵名又算得了什麼呢?

那麼,曹植所說的外部漁利者是否現實存在呢?早在曹操時代就潛伏了。曹操給了曹丕權謀多疑的基因,卻沒有給他留下幾個忠臣良將,一個吳質,好交權貴,名聲極差,死後被諡爲“醜侯”;一個司馬懿,更是大陰謀家,曹操生前就斷言“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陳羣稍好一點,後來卻遭到吳質排擠,誣其平庸之輩,非國相之才,贊司馬忠貞機智,是國家棟梁。吳質、司馬懿恰便似詩中的燒萁火者和喝豆汁者。

世上最荒唐也最無奈的事情就是明知某個人不可信,卻不得不用,曹操如此,曹丕亦然,他們都必須倚靠司馬懿的超能對抗更外部的敵人諸葛亮等人。於是曹操就自欺欺人將他當作託孤重臣傳給了曹丕,曹丕又擊鼓傳花傳給了曹、曹芳……直到有一天,真正“三馬同槽”,真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丕的另一個缺陷是始終沒有克服“孤天下”的私慾。實際上越是離不開司馬懿,越需要團結自家兄弟,以保持爭衡、壓制的態勢,然而曹丕卻始終沒有將曹植真正視爲同根手足,僅將“急煎”變成了“緩煎”。心量有多小,道路就有多窄,曹植的擔憂也就在延緩一些年歲之後,一讖成真了,曹家終被司馬氏烹煮取汁。

七步詩新解:曹植預言曹家被司馬懿煮湯榨汁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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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靈異之預測外,《七步詩》的價值更在於:第一,雖未改變曹丕政客相鬥的本質,卻促使他走出了“文人相輕,自古而然”的怪圈(語出《典論》),留下曹植寫出了更多錦繡文章。文章是什麼?曹丕說:“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至少在他尚未嘗到政權甜頭的純真年齡是這樣認爲的。

第二,儘管該詩的公心也未超出家族和“家天下”的封建侷限,但仍屬經國、不朽之文章,它啓示我們:對付強大的敵人或競爭對手,最好的方式是以情動人,以量容人,找到內部的共同利益和外部的共同敵人,將矛盾從完全對立引向對立統一,化解危機。曹植飄逸的文采原是建立在堅實的哲理基礎上的。

所以,客觀的評價應是,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曹子恆得一斗,謝靈運莫驕莫躁與天下人共分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