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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宗殺岳飛有哪些“頂層設計”?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4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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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無從得知宋高宗在殺岳飛這件事上究竟有哪些“頂層設計”,考諸此後的歷史,可以肯定的是,在南宋的150多年曆史中,的確再也沒有軍人干政的事件。這背後,不能說風波亭的冤獄沒有相當的震撼力——連岳飛這樣的大忠臣、大能臣都敢殺、都捨得殺,其他將領們誰還願意“被道具”呢?

  岳飛“講政治”

在民間看來,岳飛大概就是那種不大會“講政治”、只顧埋頭拉車不顧擡頭看路的“技術官僚”的絕佳樣板。

宋高宗殺岳飛有哪些“頂層設計”?

從民間各種版本的岳飛演義來看,他似乎都不那麼精通於官場的逢迎之道。而之所以能從一介屌絲,奮鬥到位居三公之高位,完全是時勢造英雄而已。

這類解讀框架中的岳飛,其悲劇就在於不講政治。因爲不講政治,動不動就要迎還二帝,卻並不考慮最高統帥宋高宗到時還能不能繼續當家作主;因爲不講政治,居然不在乎領導核心“金牌”的權威性,十一道金牌居然仍不班師,非要等老大發出催命的第十二道;因爲不講政治,他居然不和善於領會領導意圖的秦檜搞好團結……

這類解讀框架下,中國特色的政治的確很黑很複雜,絕非屌絲們的有限閱歷所能應對。屌絲們便根據自己的標尺,調整了心目中英雄的尺度,把“自我”投射到了角色身上,以抒發、寬慰自己在現實政治中的無力及無奈。因此,英雄、尤其悲劇英雄,便都被簡單地歸納爲一個公式:“好人”不會算計——或者是不擅算計、不屑算計——所以,總是被“壞人”算計,悲劇原來都是這麼生產出來的。這樣的悲劇英雄,其在“講政治”方面的能力,幾乎如同一個可愛的弱智。

顯然,能在官場上取得與戰場上同樣輝煌的岳飛,其政治智商絕無可能如此低下。岳飛以一介平民子弟的純屌絲身份,投身中國特色的政治生態圈,並能在10年左右的時間裏,“官至太尉,品秩比三公,恩數視二府”,豈能缺乏“講政治”的基本功呢?那麼,他爲什麼在身居高位、手握雄兵之後,敢於在意見不合時,衝着皇帝撂挑子?甚至,會如此不怕觸犯大忌,涉入最高權力接班人的敏感問題?這是岳飛“講政治”能力的缺陷,還是其充分、甚至過度自信的表現?

宋高宗殺岳飛有哪些“頂層設計”? 第2張

岳飛觸及宋高宗最敏感處的,是他多次涉入最高權力接班人的設立。如,“(紹興七年二月庚子)起復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岳飛以親兵赴行在。翌日,內殿引對。飛密奏請正建國公皇子之位,人無知者。及對,風動紙搖,飛聲戰不能句。上諭曰:‘卿言雖忠,然握重兵於外,此事非卿所當預也’。飛色落而退。參謀官薛弼繼進,上語之故,且曰:‘飛意似不悅,卿自以意開諭之’。”(《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從多種不同的史料看,類似的奏對,似乎還不止一次。

儘管岳飛的後人對此予以否認,但他們也承認,岳飛的確上過《乞定儲嗣奏略》。在子孫們看來,岳飛此舉實在是爲了江山社稷而不避嫌疑,“視國事猶其家,常以國步多艱,主上(宋高宗)春秋鼎盛,而皇嗣未育,聖統未續,對家人私泣,聞者或相於竊迂笑之。十年北征,首抗建儲之議。援古今,陳厲害,雖犯權臣之忌而不顧,天下聞而壯之。”(《鄂國金佗粹編續編校注》)

但是,無論岳家後人如何解讀,在中國傳統中,一個位極人臣的將領涉入接班人問題,的確是“犯權臣之忌”,自古及今,觸及這一高壓線的,幾乎都難以善終。岳飛在身後所收穫的比例極低的“差評”中,這是相當重要的一點。倘或在絕不質疑岳飛動機的前提下,對於岳飛此舉的最合理解釋,或許是:他太自信了,既高估了最高領導的胸懷,也高估了自己在最高領導心中的分量。

倘或連這點“技術”層面上的失誤,也不能歸咎於英雄的名下,那就只有最後一種解讀:徹底的“高、大、全”。岳飛固然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金翅大鵬鳥”(《說岳傳》裏的岳飛前世),甚至也不缺權謀和花招,但是他的權謀和花招、包括給皇帝使點小性子,都是爲了獲取更大的權力;而他之所以需要這個權力,是爲了能更好地實現光復的抱負。他講的是“俠之大者、爲國爲民”的“大政治”,而非官場爭鬥、勾心鬥角的“小政治”。

權爲誰所用,正是中國特色的分別忠臣與奸臣的關鍵;而無論忠臣與奸臣,首先都必須是“權臣”,倘或連權力的資源都無法掌控,則無論是想做英雄還是奸雄,都只能是癡人說夢而已。

宋高宗殺岳飛有哪些“頂層設計”? 第3張

“奸臣”秦檜

有忠臣,就要有奸臣。

在中國歷史的奸臣排行榜中,無論從影響力還是知名度,秦檜都當在三甲之列。儘管歷史研究在一直不合時宜地表明,廣大人民羣衆所耳熟能詳的秦檜各種事跡中,除了主和畏戰是鐵板釘釘之外,其餘罪行都應了傳說中的他那句名言——“莫須有”。

但是,這並不重要。

中國的造神運動,向來是要有造魔運動相匹配的。妖魔化秦檜,雖然與神化岳飛同步,卻並非爲了給岳飛做陪襯——岳飛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妖魔化秦檜,首先是爲了讓宋高宗能從歷史差評中解脫出來。需要把岳飛擡上神壇的,正是這位皇帝的後人,而爲了避免先祖在新神像前的尷尬,需要一個魔鬼來承載所有的罪孽。死去多年的秦檜,是一個相當合適的祭品。

作爲新神生前的持不同政見者(沒有證據發現秦檜和岳飛有私人恩怨),作爲一個曾經有過被俘經歷的潛在變節者,作爲一個執掌朝柄幾十年的前國家領導人,把他放上祭壇,其分量就能最有效地將人民羣衆敬拜新神後所產生的憤怒,從造神者自身引開,而直指“莫須有”的奸臣。

宋高宗殺岳飛有哪些“頂層設計”? 第4張

在中國歷史的奸臣榜中,秦檜是個異數——居然得到了善終,而且在死後很長時間,甚至在岳飛已經被平反之後,依然享有官方的極高評價。

秦檜被選中作爲祭品,是在南宋另一個著名“奸臣”韓侂冑當政時期。彼時,岳飛已經慘死半個多世紀,秦檜也已經病逝四十多年,金國發生內亂,乘機北伐便被自然地提到了議事日程上。爲了進行北伐動員,韓侂冑說服皇帝,一方面將岳飛加封爲王進行神化——此前宋孝宗僅僅給岳飛平反,諡號武穆,沒進行進一步的包裝;另一方面開始清算並妖魔化秦檜——此前秦檜一直都未被當作迫害岳飛的兇手。

韓侂冑對秦檜進行了政治上的鞭屍:剝奪一切諡號,改稱爲“謬醜”。對秦檜的嚴厲指控,成爲傳頌一時的名篇:“一日縱敵,遂貽數世之憂;百年爲墟,誰任諸人之責”(《續資治通鑑》宋紀卷一百五十七),把國家積弱的所有原因,一股腦兒都推到了這個不再能自我辯解的死人身上。秦檜究竟是否叛國、是否賣國、是否陷害忠良,是主犯、還是從犯,並不重要。

韓侂冑,乃至當時那個政權,以及此後的整個民族,實在太需要秦檜這樣的反面典型了:把應該千百萬人共同承擔的責任,讓這個倒黴蛋扛了。國家爲什麼積弱?民族爲什麼衰亡?這個民族爲什麼總是會走到最危險的時候?原因很簡單,因爲有奸臣,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因此而在苦難和血海中舒口氣:我沒有責任!顯然,這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放下包袱輕裝前進,無疑是有極大好處的。秦檜生前的忠奸善惡證據並不重要,他只是一個符號,一個全民心理治療的工具,髒了他一人,漂白千萬人,多好呀!只要把秦檜之類的萬惡魔鬼拉出來,衝着他的跪像吐口唾沫,罵句漢奸,就可以忘了自己也曾經在岳飛的廟前,在寫着“還我河山”的匾額前,乖乖地跪在八旗兵的馬前剃髮。

多虧秦檜,爲大家找到了自己身上本不具備的偉大和高尚,進而有了莫名的“道德自信”。

宋高宗殺岳飛有哪些“頂層設計”? 第5張

 神化忠臣的奸臣

神化岳飛、妖魔化秦檜的韓侂冑,當然沒想到自己也會死於非命——1204年,他被皇帝誘殺,首級送往金國,作爲求和的砝碼。此時,距離岳飛被殺62年,秦檜病逝49年,韓侂冑開展“崇嶽貶秦”運動僅僅3年。

韓侂冑更沒有想到,自己死後也會名列奸臣行列——儘管他是一位堅定的抗戰派,儘管他是岳飛“神形象”的首席策劃師。

韓侂冑,北宋名臣韓琦的曾孫,根正苗紅的高幹後裔;他老爹則和那個陽痿的高宗皇帝是連襟,所以韓侂冑也算是個轉彎抹角的外戚。他的最高職位是“平章軍國事”,位列丞相之上,將尚書、門下、中書三省官印都收入囊中,權勢超過秦檜,成爲趙宋皇朝數一數二的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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