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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一生走過的地方頗多,爲什麼最終選擇在上饒定居?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3.81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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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編爲大家帶來了一篇關於辛棄疾的文章,歡迎閱讀哦~

辛棄疾,我國曆史上偉大的豪放派詞人、愛國者、軍事家和政治家。

爲什麼我把“詞人”排首,而將“政治家”排尾?

這是因爲,在陰雨如晦的南宋王朝,辛棄疾空有一腔政治抱負,卻得不到施展,在當時看來不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但他卻是一個成就卓越的詞人,與蘇軾合稱“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在中國文學史上產生了巨大影響,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千古流傳的詞章名篇。

辛棄疾一生走過的地方頗多,爲什麼最終選擇在上饒定居?

比如,有“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的《破陣子》、“鬱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的《菩薩蠻》,有“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青玉案》、“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的《賀新郎》,還有“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西江月》、“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的《清平樂》……

隨政治仕途之變而變的,是辛棄疾的詞作風格。從前期的激情澎湃、憂國憂民,到後期的閒雲野鶴、寄情山水,從中可以看出他關注視角和內心情懷的轉變。

辛棄疾生於金國,少年抗金歸宋,一生以洗雪國恥、恢復中原爲志,可是仕途多舛,備受排擠,壯志難酬。1181年農曆11月,由於受到彈劾,官職被罷,辛棄疾來到江西上饒,開始了他中年以後的閒居生活。

現在問題來了:辛棄疾一生走過的地方頗多,應該有很多定居地可以選擇,爲何最終選擇了上饒?

上饒,古稱信州,東聯浙江,南挺福建,北接安徽,自古就有“八方通衢”和“豫章第一門戶”之稱。當時,南宋朝廷偏安於臨安,距離信州只有八百里行程,信州的交通地位十分突出。

洪邁《稼軒記》說,辛棄疾之所以擇居上饒,是因爲“國家行在武林,廣信最密邇畿輔。東舟西車,蜂午錯出,勢處便近,士大夫樂寄焉。”

辛棄疾一生走過的地方頗多,爲什麼最終選擇在上饒定居? 第2張

道路通達才四處便近。進,可以即刻入朝;退,可以歸隱安居。由此看來,辛棄疾之所以選擇定居信州,交通便利是他的第一考慮。

古往今來,有一個規律幾乎通用:一個城市及其轄區的興衰變幻,取決於一個至關緊要的命脈——交通。交通是區域經濟社會和文化發展興衰的神祕鑰匙,交通發達時則發展興盛,交通滯澀時則城鄉衰敗。

上饒之便利交通,古已有之。早在公元前11世紀,一條通京大道穿越全境。《上饒地區交通志》載:“西周初(公元前11世紀),越裳氏三象重譯來朝獻白雉,洛陽至廣州大道已通。自河南洛陽經安徽宿縣,江蘇揚州,浙江杭州、衢州、常山通今江西玉山、上饒、南昌、贛州而入廣州。”

公元前11世紀,越裳氏從廣州去洛陽朝貢,如何行進?完全靠11路步行是不可能的,只有走水路。融入百越的越裳氏善於操舟,由廣州行至江西界再無水路可通,只能棄舟登岸,翻越庾山梅嶺。過嶺之後,循贛江水路通鄱陽湖,逆信江而上,過貴溪、弋陽、信州(上饒)、抵達玉山。再棄舟登岸,陸行過嶺進浙江常山,換舟由錢塘江水系到達杭州,此後揚州、宿縣、洛陽皆有水路可通。

這就是古代最早的“京廣線”,上饒也成爲當時“京廣線”上的重要樞紐之一。

此後,以這條“通京大道”爲依託,江南交通狀況歷朝歷代都有新的開拓。到了唐代,這條路線圖都基本沒有改變。

長久以來,這條古道都是一條貫通南北的官商大道,擔負着繁忙的漕運、驛運、商運和軍運重任。悠悠千載,但見(信)江(鄱陽)湖水面舟楫連檣,玉(山)常(山)道上一片繁忙。通京大道的開通,讓上饒這塊土地快速甦醒,接受並和其他地區的文化充分融合。

依託獨特的地形地貌和便利的交通條件,在北宋後期與南宋初年,上饒成了南遷的大族與朝廷賦閒的士大夫集聚之地。《稼軒記》中說“(當時)環城中外,買者且百數。其局不能寬,亦曰避燥溼寒暑而已耳。”

辛棄疾也鍾情於上饒這一方水土,斥資在信州帶湖興建新居,取名“稼軒”。

辛棄疾一生走過的地方頗多,爲什麼最終選擇在上饒定居? 第3張

淳熙九年(1182年)春,帶湖新居初成,辛棄疾作《水調歌頭·盟鷗》:“帶湖吾甚愛,千丈翠奩開。先生杖屨無事,一日走千回。凡我同盟鷗鷺,今日既盟之後,來往莫相猜。白鶴在何處?嘗試與偕來。破青萍,排翠藻,立蒼苔。窺魚笑汝癡計,不解舉吾杯。廢沼荒丘疇昔,明月清風此夜,人世幾歡哀?東岸綠陰少,楊柳更須栽。”

也罷也罷,既然英雄無用武之地,不如結盟鷗鷺,相伴山水,過一段愜意舒適的田園生活。辛棄疾22歲時南歸,在南宋生活了45年,前18年隨任而居,後27年基本都居住在上饒。

大美上饒,給詞人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文淵閣《四庫全書》本雍正年間的《江西通志》引宋釋覺範《信州天寧寺碑記》:“江南山水冠天下,而上饒冠江南。鵝湖、博山、龜峯、懷玉,號稱形勝,而靈山尤勝絕。”

遊走於信州的美麗山水之間,遠離了官場的爾虞我詐,遠離了世俗的紛擾猜忌,再多的悵惘與苦悶,無奈與不甘,在這一地,在這一刻,都放下了。在這片安寧的土地上,在恬淡的田園生活中,詞人與自然同行,與風月同醉,小寫下大量不朽的詞作……

感謝信州,感謝帶湖和瓢泉,留住了辛棄疾,也涵養了那麼多“大格局”之外“小清新”的詞。那些鬱悶中的釋放、行走中的情思、豪放中的嫵媚,帶我們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稼軒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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