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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鐵穆耳的軼事有哪些 惟和政治是怎麼發生的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8.39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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軼事典故

和政

“惟和”政治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促成了天下粗安的局勢,但自然不可能完全消除朝廷政爭和社會對抗。在成宗從世祖手裏接過來的中書省班底裏,首相完澤“小心慎密”,遇事敷衍推諉,得過且過;其他成員則大都是精通回回法的理財家。至元時期的回回名臣賽典赤之孫伯顏,世祖末年起入爲中書平章政事中的第一人,並被賜予其祖父的舊稱,所以史料中亦多稱之爲賽典赤。阿合馬餘黨阿里,也在世祖末年以待罪之身進入中書省。成宗即位後,御史臺想乘一新朝政的機會將他參罷,但結果他仍在中書省臣庇護下“執政如故”。中書省的另一名核心人物樑德珪雖然是漢人,卻有一個回回名字樑暗都剌,且曾“奉國朝旨,學西域法”,“錢穀出入高下,若指諸掌”。漢人儒臣在當時多諱言財利事,對這些理財大臣視若仇讎,遂利用御史臺執掌風紀之司,“朝廷之所甚尊,宰相所不得而治,貴巨大職莫之與抗”的特殊地位,不斷尋找機會參劾“時宰”,由此引起中書省臣的忌恨。省官與言官的衝突在成宗一朝至爲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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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六月初,成宗即位不到兩個月,御史臺上言:“名分之重,無逾宰相,惟事業顯著者可以當之,不可輕授。”另一名臺官則聲稱:“陛下方虛心求治,而大臣不肯任事。人主之職,在論一相。今宰相員太多,論議不一,伯顏及先帝舊臣,留以遺陛下,宜亟相之”。這些議論當然引起了中書秉政大臣的不快。袁桷《張留孫家傳》載,“成宗新嗣位,時宰不快於御史臺。成宗是其言,讓責中丞崔公彧”。據《元史》,此事起於大德元年(1297年),侍御史萬僧詣架閣庫,取崔彧舊上奏章告於成宗御前,說他“私黨漢人李御史,爲大言謗佛,不宜建寺”。成宗大怒,教完澤等鞫問。崔彧大懼,遂靠張留孫引薦,疏通完澤和成宗近臣,事方止息。侍御史萬僧顯然是在“時宰”唆使下告發崔彧的。從完澤周旋彌縫於兩造之間看,此處的“時宰”當指賽、樑等輩理財大臣而言。在處置省官與臺官之間矛盾衝突的問題上,成宗恪守世祖遺規,即倚重省官理財,同時也能容忍臺官直言,力求折中不偏。後來那種誅殺言官的情形,在成宗朝始終沒有發生。

有關於鐵穆耳的軼事有哪些 惟和政治是怎麼發生的 第2張

朝廷更政

大德七年(1303年)發生的另一件震動朝野的大事,是漕運兩萬戶朱清、張瑄之獄,受該案牽連的八名中書執政官同時被罷免。自從至元二十年海運漕糧的航線創通之後,南漕米由海路達於大沽、遼陽者逐年增加,很快促成了北方“開口待哺以仰海運”的形勢。創通海路的朱清、張瑄也因深受朝廷倚重而勢力浸大。他們結交權貴,廣治田宅,很快成爲江南屈指可數的大富貴,同時也招致了不少政敵和仇家。自世祖晚年起,就不斷地有人告發朱、張。成宗元貞元年,又有“飛書”言朱、張“有異圖者”。朝廷照例釋而不問。大德六年正月,江南僧石祖造告朱、張不法十事。成宗命御史臺詰問之,獄成。朱清在被押解至京後懼受辱自殺,張瑄被處死。

朱、張一案的真相至今尚難弄清。據王逢《張孝子詩序》,當時成宗有疾,由皇后卜魯罕主朝政,“樞密斷事官曹拾得以隙踵前誣,後信,輒收之(按指朱、張)。丞相完澤奉先帝遺詔諍莫解”。按元史本紀,成宗在大德六年二月“有疾,釋京師重囚三十八人”,可見病得不輕。卜魯罕殺張瑄父子,或即發生在這時。朱、張案一直拖到翌年才了結。大德七年正月,朱、張家屬被遣發京師。應當是在審理兩家妻子的過程中,中書省宰執受朱、張賄賂之事案發。成宗一怒之下,同一天罷免中書平章伯顏(賽典赤)、樑德珪、段貞、阿里渾撒裏,右丞八都馬辛,左丞月古不花,參政迷而火者和張斯立八人。首相完澤也遭到受賄的指控。雖然成宗對他釋而不問,但對完澤仍不免是重大的刺激。完澤死於是年閏五月,上距成宗罷相不到半年,距離他全力支持的徵八百媳婦總帥劉深受誅不到三個月。他的死,當與政治上的挫折引起的內心憂懼有關。

根據樑德珪的行狀傳記,罷相一事,乃卜魯罕皇后乘成宗臥疾時所爲。與樑德珪同時受黜的八都馬辛、伯顏等人,都是卜魯罕黨羽,是成宗死後力圖支持卜魯罕攝政的核心人物。他們之被罷黜,不大可能是出於卜魯罕的制命。一日罷八相,差不多等於中書省的大清洗,事關重大;恐怕也不是皇后敢於輕易處置的。這件事只能是成宗聖心獨斷的結果。袁桷所言,不過是爲傳主飾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