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戰敗後，前秦皇帝苻堅四面楚歌，鮮卑人殺到了長安城下。他按照讖語的指示，帶着幾百騎兵跑到了陝西鳳翔的五將山，又被後秦的兵給圍住，先是當了俘虜，沒過多久，又被後秦王姚萇派人勒死。
過了幾年，姚萇和前秦繼任的“皇帝”符登交戰，屢有不利，以爲對方供奉苻堅得了保佑，也弄了個苻堅塑像供着，祈禱苻堅保佑他們打敗對手。苻堅是氐人的皇帝，保佑氐人打勝仗，還有點道理，求他保佑你打敗氐人，這不是做夢嗎？符登看了都覺得奇怪：你以前是我家先皇的馬仔，又把他幹掉了，你還求他保佑，能有用嗎？
果然，過了很久，苻堅的神明都沒來保佑過姚萇一次。不靈也就算了，不求他不就行了嗎？姚萇又做了件更“二”的事——把塑像的腦袋砍了下來送給對方。人是你殺的，你又塑像拜他，拜了不靈，又砍掉塑像的腦袋出氣，這都什麼邏輯？
這樣的“二”事，還不是姚萇發明的，在他之前，鮮卑人也幹過。前燕的慕容雋殺掉了魏國的冉閔，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覺得冉閔比竇娥還冤，又是旱災又是蝗災，鮮卑人招架不住了，又把冉閔當“天王”供了起來，求他保佑五穀豐登。估計冉閔比較靈驗，這神還就當了下去。不至於人都死了，還要連累塑像掉一回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