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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帶領的淮軍初到上海時曾被嘲笑“叫花子”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1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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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初到上海,就像一條出水蛟龍,一時間弄得風生水起,在上海灘這塊“風水寶地”寫下了國人最早的創業神話。當然,不論何種創業,都充滿艱辛與坎坷,不屈與苦痛,李鴻章也不例外。六千五百名淮軍,僱傭當時世界上最爲先進的水上交通工具——七艘洋輪,兵分三次從安慶而下,以近乎大搖大擺的姿態,不費一槍一彈、一兵一卒,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太平天國鐵桶般嚴密的防區天京及蘇皖一帶,順利抵達上海。朝野上下,對“初出茅廬”的李鴻章不禁刮目相看。對這一近乎冒險的行動,李鴻章在一封致友人信中寫道:“此行險阻艱危,當備嘗之,成敗利鈍所弗計也。”

上海各界盼援兵如久旱之盼雲霓,而淮軍雜亂的着裝與簡陋的裝備令他們多少感到失望。特別是洋人,更是公開嘲笑不已,說李鴻章的淮軍是“叫花子兵”。憋了九年悶氣的李鴻章正想着如何揚眉吐氣呢,不料以破釜沉舟的氣概剛剛踏入上海,迎來的卻是一股更加讓人壓抑的鬱悶。他被逼到了牆角,除了拼命與成功,已是別無選擇。李鴻章在上海站穩腳跟,使得中外人士對他刮目相看的首戰之功,便是虹橋大捷。1862年 6月 17日,李秀成率太平軍五六萬人逼近上海,猛攻虹橋淮軍兵營。到上海兩個月了,淮軍還沒像模像樣地打過一仗,不唯李鴻章,全軍上下,都憋着一股氣,攢着一股勁,總想尋個機會好好地打它一個漂亮仗。九年幕僚生涯,李鴻章經歷的戰陣可謂多矣,足以稱得上一位沙場老將,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

李鴻章帶領的淮軍初到上海時曾被嘲笑“叫花子”

針對太平軍遠來奔襲、勞軍疲乏的弱點,他決定抓住時機,趁其紮營未定之際主動迎敵。於是,李鴻章親率各營淮軍分成六隊,在排炮的掩護下迅速出擊。

兩軍相接,很快便處於相互抗衡的膠着狀態。太平軍畢竟人多,超過淮軍近十倍,時間一長,淮軍力漸難支。而有過兩次交鋒失利,已對太平軍懷有恐懼的數千洋兵,竟在洋涇浜作壁上觀,遲遲不肯加入戰陣。李鴻章見狀,急得快要吐血了。成敗勝負,在此一搏,只見他躍馬衝出戰陣,不作生還之想地向前衝去。淮軍官兵見主帥如此不顧死活地拼命殺敵,全都以一當十,奮勇向前。兩軍相逢勇者勝,太平軍遺下三千多具屍首,被迫後退,逃回泗涇。

此仗打出了威風,也打開了局面,李鴻章深感痛快,不由得大肆渲染道:“鴻章以五千人擊十萬賊於虹橋,幸獲大勝,鬆滬肅清。”回首戰事,自然也免不了幾分後怕:“幸而我軍戰勝,洋人悅服,若我軍戰敗,無處立足矣!”

強敵當前,儘管打了一場勝仗,李鴻章並未頭腦發熱虛驕狂躁。經過一番觀察瞭解,覺得洋人當初的嘲笑並非沒有道理。在上海這一中國開放最早,也是最爲成功的對外通商口岸,李鴻章算是真正見識了洋人的“能耐”。

高樓、電話、電報、報紙、自鳴鐘、手錶、西醫等等諸多新鮮玩意、新生事物自不待言,以他尤爲關注的軍事來說,洋兵、洋槍、洋炮,的確令人敬畏不已。在致曾國藩的一封函札中,李鴻章寫道:“洋兵數千,槍炮併發,所當輒靡。其落地開花炸彈,真神技也。”

認識到己方不足,李鴻章的態度,不像清廷妄自尊大的滿族遺老遺少、士大夫中的頑固守舊派那樣,妖魔化地予以拒斥,而是放下架子虛心求教、盡力改進。在與洋人的交往中,李鴻章逐漸形成了一套具有個人風格的行動準則:“委曲周旋,但求外敦和好,內要自強。”他在淮軍中首先更新武器裝備,將在安慶建軍時的小槍隊、擡槍隊、刀矛隊完全革掉,換成歐洲洋槍。僅此一項,就使得淮軍的戰鬥力迅速上升,超過以前兩倍以上。然後,他又在親兵營中增設兩百名炮兵,組建了中國近代第一支炮兵部隊,至蘇常戰事結束之時,淮軍炮隊已有六個營之多。

李鴻章帶領的淮軍初到上海時曾被嘲笑“叫花子” 第2張

李鴻章此後大興洋務實則從軍務開始,先是從洋人手中批量購買槍炮,然後自己建廠生產所需彈藥,製造各式武器。由軍事而工商,由制器而萌生對西方其他事物的興趣,然後全面學習借鑑,用以自強。如果說曾國藩是洋務運動篳路藍縷的最早開創者,那麼李鴻章則是其堅定不移的貫徹者、繼承者與集大成者。虹橋之戰關係上海安危,首戰獲勝,李鴻章信心倍增,乘機擴大戰果,大舉西進。在一年多的時間裏,連克青浦、嘉定、常熟、太倉、崑山、江陰等城。淮軍兵鋒所指,似乎無往而不勝。在一系列攻城略地的凱歌聲中,李鴻章那與生俱來的“痞子”性格——無信無賴、痞勁痞味、痞腔痞調不禁暴露無遺,太倉城破,他下令圍殺太平軍一萬多人 ;攻克崑山,擒殺淹死太平軍約三萬人,李鴻章竟將如此“慘劫”視爲“快事”;特別是蘇州殺降,更是將他推到了人性的審判臺上。

太平軍駐守蘇州的納王郜永寬主動請降,並在城北洋澄湖的一隻船上議訂降約。淮軍將領程學啓立誓,常勝軍首領戈登擔保,郜永寬等人承諾殺死慕王譚紹光後率衆來降,若用後世的觀點來看,也算得上是起義投誠了。有過如此一番儀式,雙方自然要遵守契約。商場如戰場,戰場也如商場,儘管明爭暗鬥,但可資依循的總的規則還是有的,比如雙方訂約,就得恪盡信守之責,否則後患無窮。當郜永寬等人如期獻上譚紹光首級開城投降後,李鴻章卻以降衆太多,如果不殺掉首腦,任其上下聯絡,必將防不勝防爲由,將受降的太平軍郜永寬等八王全部殺掉。

在人權、公法大行其道的西方社會,人們往往將榮譽與信義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當作證擔保的戈登聽說殺降消息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深感恥辱和極度傷心”;接着是大爲憤怒,情不能持 ;然後是發誓要爲冤死者報仇,殺掉背信棄義的李鴻章、程學啓,以及“實際上他懷疑參與將諸王斬首和蘇州屠殺的任何中國官員”。戈登想用兩艘輪船捕捉李鴻章沒有成功,便寫了一封西人所謂的哀的美敦書,也就是最後通牒,要求李鴻章辭職,交由清廷審判,否則,他將興兵強制清廷將攻克之地歸還太平天國。據傳,戈登曾攜一杆短銃,四處尋覓李鴻章,要與他來一場私人對決,就像西人解決爭端的古老方式那樣。“鴻章避之,不敢歸營。數日後,怒漸解,乃止。”曾國藩對李鴻章的人格缺陷早就洞若觀火,時常或旁敲側擊,或直言指責 ;李鴻章也知己之短,總想改正,可就是改不了,稍不留神就露出“狐狸尾巴”,真可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

曾國藩長期教導李鴻章爲人做事要講“誠信”,李鴻章表面唯諾,可內心深處對這一被理學家視爲精神動力的道德規範不以爲然。做幕僚時想多睡一會兒懶覺,竟謊稱頭疼。剛到上海,曾國藩就寫信要他恪守孔子的忠、信、篤、敬四字,“篤者,厚也。敬者,慎也。信,只不說假話耳,然卻極難,吾輩當從此一字下手”。

李鴻章帶領的淮軍初到上海時曾被嘲笑“叫花子” 第3張

後李鴻章接替曾國藩出任直隸總督、北洋大臣了結天津教案,曾國藩問他:“你與洋人交涉,打配何主意呢?”李鴻章道:“門生也沒什麼主意,我想與洋人交涉,不管什麼,我只同他打痞子腔。”曾國藩捋着鬍鬚沉思良久道:“呵,痞子腔,痞子腔!我不懂如何打法,你試打與我聽聽。”李鴻章見勢不妙,趕緊改口,稱他是信口胡說,還望老師多多賜教。曾國藩送給他的“法寶”還是一個“誠”字:“誠能動物,我想洋人亦同此人情……老老實實,推誠相見,與他平情說理,雖不能佔到便宜,也不至過於吃虧。”

李鴻章自稱繼承了老師衣鉢,可實際上未能真正理解、吸取、傳承曾國藩作爲一位真正理學家的精髓,缺少一種內在的精神貫注與嚴格要求,無論對己對人,都顯得相當實際而實惠。他“好以利祿驅衆”,重用人才着重謀略幹練,將文章道德放在其次 ;也曾露骨坦陳:“天下熙熙攘攘,皆爲利耳,我無利於人,誰肯助我”;還對部下以實利相誘,只要事情辦成,論功行賞,封官加爵,決不含糊。他緊緊抓住軍權不放,以強大的軍事實力作後盾。他對手下公然宣稱:“一切小錯都不用過問,一切大錯都由我李鴻章承擔!”此言一出,人人願爲他效命,但也因此而魚目混珠、泥沙俱下,時間一長,勢必影響士氣,敗壞風氣,造成“一代不如一代”的混亂局面。這也是由他以降,袁世凱及其他北洋軍閥不顧國家利益、人民死活,相互搶佔地盤、爭權奪利、你打我殺的內在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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