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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朝爲何幾乎無官不貪:議罪銀製度加重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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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朝貪風之盛,從根本上說是封建官僚政治日趨腐敗的產物,而盛世之下,官紳士子追求豪華生活的社會風氣,也爲官員貪蠹提供了特殊的環境。除此之外,乾隆皇帝個人的政治素養、統治作風,以及性格與愛好,也都對時政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有清一代,乾隆朝官吏貪墨之風尤盛,其時,不僅案件多發,婪贓巨大;而且上至部院督撫,下至胥吏衙役,幾乎無官不貪,儘管乾隆帝屢興大獄,然誅殛愈衆,而貪風愈盛。

執政過程中執法不一

乾隆皇帝雖明確規定:凡官員犯有侵貪、虧空、苛索、賄賂、欺冒、挪移、盜庫等貪污行徑,一經發覺,嚴懲不貸,強調“不可爲貪官開幸生之路”,並以“斧鎖一日未加,則侵貪一日未止”,實施嚴刑峻法。然而,專制政治賦予了統治者在執政過程中很大的隨意性,故而乾隆帝個人的權力和意志常常凌駕於法律之上,其主要表現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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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因人立法,徇庇親信。諸如雲貴總督李侍堯,在乾隆四十五年(1780),因貪贓索賄,爲雲南儲糧道海寧參劾,由於情節惡劣,大學士九卿會議斬決,但乾隆帝認爲李侍堯在督撫中最爲出色,遂百計迴護,命各直省督撫重議。但當各督撫多請照初議定罪時,乾隆皇帝猶欲開脫之,對支持九卿之議的富勒渾等人大加斥責,並不顧衆意,以“罪疑惟輕,朕不爲已甚之事”,下詔將李侍堯定爲斬監候。不久,即降特旨,賜其三品頂帶花翎,起用爲陝甘總督。此後,李侍堯貪瀆如故,而“上終憐其才,爲之曲赦”。又如,閩浙總督陳輝祖亦以“能事”爲乾隆帝所器重。乾隆四十六年(1781),陳輝祖因其弟爲王亶望貪污大案成員,當坐瞻徇情弊罪,交刑部治罪。但乾隆帝卻極力開釋之,他說:“朕斷不肯因其弟株連,遽置重典。陳輝祖尚屬能事,著加恩免其治罪,降爲三品頂帶,各留本任。”(《清史列傳》卷18,陳輝祖傳)而且,還委其以查抄王亶望贓物的重任,陳輝祖藉機侵貪,又釀成一起侵盜官物的大案。儘管如此,乾隆帝意猶寬容,降旨改斬立決爲斬監候,只因新任閩浙總督富勒渾、浙江巡撫福崧等連章劾奏,以閩浙兩省倉谷虧空等情實,證實了陳輝祖爲政之貪。乾隆帝這才迫於形勢,賜令自盡。

其二,以時立法,時寬時嚴。乾隆帝在其統治前期,執法尚爲嚴厲,二十餘年中,共處置貪污大案七起,即兵部尚書步軍統領鄂善案;浙江巡撫常安案;江南河道總督周學健案;山東巡撫鄂樂舜案;湖南布政使楊灝案;雲貴總督恆文案,以及山東巡撫蔣洲案。這幾起案件,犯贓者家被籍沒,人被處死。其中,蔣洲乃前大學士蔣廷錫之子,亦嚴懲不貸。爲此,乾隆皇帝還特加指示:“外吏營私貪黷,自皇考整飭以來,久已肅清,乃不意年來如楊灝、恆文等案,屢經發覺,而莫甚於蔣洲此案,若不大加懲創,國法安在?”表明了這一時期乾隆帝在執法上的嚴肅性。但是,在更多的情況下,特別是到其統治後期,乾隆帝懲貪則“多從寬縱”。乾隆四十三年(1778),粵海關德魁虧空稅銀,按律應賠兩萬餘兩,乾隆帝諭令全免。浙江巡撫福崧,早在乾隆五十二年(1787)盤查浙江省虧空案及平陽知縣黃梅貪污案時,已發現其婪贓之蛛絲馬跡,但乾隆帝未予追查,只將福崧改調他省。此外,像于敏中、楊景素等人,皆贓私累累,乾隆帝直到他們死後才予以處置。其寬縱的結果,必然爲官吏營私舞弊大開方便之門,“督撫等遂爾無所敬畏,任意妄行”,釀成乾隆後期一起又一起的貪污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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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重和珅形成惡性循環

乾隆帝在其統治後期寵重和珅,當爲人盡皆知的故事。他先後任命和珅爲軍機大臣、總管內務府大臣、領侍衛內大臣、步軍統領和吏、戶、兵三部尚書等官職,秉政達二十餘年之久。乾隆後期的政治受到和珅的諸多影響。

據記載:“時和公相,聲威赫奕,欲令天下督撫皆奔走其門下以爲快。”“一時,貴位無不仰其鼻息,視之如泰山之安”,或“恃爲奧援”極力攀附之。故而,隨着和珅官職與官位的不斷加升,其家也開始門庭若市。有人形象地描述道:“和相當國,一時朝士若騖,和每日入署,士大夫之善奔走者皆立伺道左,唯恐後期,時稱爲‘補子衚衕’。”補子是官服,說的是官員奔競結交和珅的醜態,而時風可見一斑。至於官員走和珅門徑的具體情形,嘉慶時查辦的兩淮鹽政徵瑞行賄案可以說明一定的問題。兩淮鹽政是一肥缺,爲了保住此缺,徵瑞供稱:他於嘉慶元年(1796),和珅妻故逝時,饋銀二十萬兩,“彼時和珅意存見少,欲伊增至四十萬,是以未收。而從前曾送過和珅二十萬,當經收受。此外和珅交辦緞匹物件等項,並奇巧之物,不可勝計”。

和珅婪贓納賄,直接導致了兩個後果:其一,官員在政治目的與利益的驅使下,或自上索賄,導致下官搜刮民脂民膏;或監守自盜,虧空國帑。其二,上行下效。和珅恣意貪婪,官吏爭相效尤,有恃無恐。故乾隆後期的貪污大案,凡情節嚴重、手段卑劣者,多與和珅有關。

和珅爲了滿足乾隆帝的揮霍慾望,還挖空心思,在乾隆四十五年(1780)推出“議罪銀”制度,規定凡官員坐罪,可以通過繳納銀兩的方式得到豁免或減輕處罰,議罪銀所得款項均入內務府各庫,它增加了皇室的收入。然而,官員的貪污行徑更加肆無忌憚,有人在繳納議罪銀後旋即再去婪髒索賄,形成惡性循環。

太平君主的縱情奢華

就乾隆皇帝的個性而言,他除了“日勵自心強不息”之外,還好大喜功,醉心於盛世太平君主的享樂中,縱恣奢華。其突出表現有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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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大量收受貢納。凡逢年節、壽誕、慶典,地方官員都要向皇帝獻納,稱爲“土宜物件”。雖然乾隆帝多次發佈上諭,要臣下勿進或少進貢品,但卻從不停止收受,甚至還有以攤派的形式強徵的事情發生。如乾隆五十五年(1790),乾隆帝八十大壽,“內外宮殿,大小物儀,無不新辦。自燕京至圓明園,樓臺飾以金珠翡翠,假山亦設寺院人物,動其機括,則門窗開闔,人物活動。營辦之資無慮屢萬,而一毫不費官帑,外而列省三品以上大員俱有進獻,內而各部院堂官悉捐米俸,又以兩淮鹽院所納四百萬金助之。” 這次慶典所用經費共計白銀一百一十四萬四千二百九十七兩五錢。其中地方官報效數額佔62%,均“按其通省養廉數目,量其多寡,酌量令其扣繳十分之二五”。

二是巡幸無度。乾隆在位期間,六次南巡,七次東巡,五次西巡,至於近畿京郊,車駕時出,數不勝記。凡巡幸所經,雖有賑濟災民、治理水患等惠政,但供需之侈,費耗之巨,亦是人所共知的。如每次南巡,隨行人員多達2500多人,在車駕往返5800餘里的行程中,陸路用馬五六千匹,大車百餘輛,水路用船千餘艘。而巡幸的準備工作,早自前一年便開始進行,並由親王任總理行營事務大臣,負責勘察道路,修橋鋪路,修葺名勝和興建行宮等等。排場上極盡揚厲,飲食上也相當講究。

乾隆帝的縱情驕奢,必然影響到時政和時風。首先,大小臣工爲迎駕紛紛效尤。僅以各地給皇帝搭蓋的綵棚爲例,最初是因乾隆帝回京經由山東、直隸時,天氣已漸炎熱,需搭棚避暑。後爲取悅帝意,各地爭相攀比,便一律搭棚接駕,以至竟成千裏御道綵棚相望之一大景觀。又如蘇州的獅子林,本已荒蕪多年,地方官自第一次南巡後開始修復,歷經十年,至三次南巡時,終成一座風景秀麗的江南名園。

乾隆朝爲何幾乎無官不貪:議罪銀製度加重貪污 第4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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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巡幸直接加速了吏治的腐敗。地方官無論貢納還是巡幸辦差,都要耗費鉅額銀兩。這給地方官辦差造成巨大壓力,併成爲其貪污的口實。

乾隆朝貪風之盛,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從根本上說,它是封建官僚政治日趨腐敗的產物,而盛世之下,官紳士子追求豪華生活的社會風氣,也爲官員貪蠹提供了特殊的環境。除此之外,乾隆皇帝個人的政治素養、統治作風,以及性格與愛好,也都對時政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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