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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越南、朝鮮、日本爲何沒納入中國疆域?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1.5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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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在秦漢時代,中國的疆域向四方擴大了很多。這些地區,從秦漢以後,幾乎一直留在中國之內,融合爲中國的一部分。可是,有三個地區,在這個時期大量地接受中國文化,接受中國的移民,卻沒有成爲中國的一部分。這個現象值得探討。

跳躍式的海路聯結

首先,是今天中南半島的越南。此前已經提到,在秦漢已有中國的行政單位,而中國的大量移民,也在越南立足。可是,中國建立的郡縣,大致限於越南北方,交趾郡沒有延伸到今日越南南部。在日後的歷史,越南始終是華化很深的地方,到今天我們還可以看見,越南的建築和風俗,都和廣東相當接近。一直到近代,因爲法國的佔領,發展了新的拼音文字,越南的文獻方纔不用中文。但是交趾在中國歷史上,經常列入版圖,又經常獨立自主。越南緊鄰廣東、廣西,卻居然能夠相當程度保持自治。

第二個個案,是朝鮮半島。在漢代,朝鮮半島曾經有四個中國的郡(樂浪、玄菟、真番、臨屯)。在半島上,曾經有過不同的族羣,分別建立國家,難得統一,也長期留在中國疆土之外。朝鮮長期使用中文字:他們的歷史、文學和日常的交流工具,無不是中文。距今四百年前,他們創造了自己的拼音文字,不再使用中文。他們的傳說,無不以殷商王子箕子開朝和燕人衛滿建國作爲早期的歷史。秦漢時代,許多中國移民,從山東經過海道,進入朝鮮,或者遵循陸路,由遼東進入朝鮮。半島上的生活習慣,也和中國的北方十分相近。固然朝鮮半島上的國家,常常是中國最親密的外圍,可是除了漢代設過郡縣,朝鮮始終是自治的國家。

第三個個案,是日本。日本考古學上,一個劃時代的轉變,是在彌生文化時代,也就相當於中國的戰國晚年和秦漢。在這時期以前,日本還在新石器時代晚期,可是一進入彌生時期,立刻出現了稻米耕作、銅器、鐵器、國家組織。凡此變化,在九州島發生最早,然後延伸到日本其他地區。日本民族,來自兩個方向:一支來自北方的亞洲大陸,一支是經由海路,從南方進入的族羣。這兩元的結構之中,北方的一支——江上波夫所稱的“騎馬民族”——可能就是亞洲大陸上使用通古斯語言的一支,日後,他們成爲日本的武士階級;另一支,則是在九州島登陸的亞洲大陸族羣,金關丈夫和梅原末治等人,都認爲是從中國進入的族羣,彌生文化,就是這些人帶入日本。

揭祕:越南、朝鮮、日本爲何沒納入中國疆域?

既然稻米不能在中國北方種植,而日本古代的稻米,在考古學上的證據看,和中國南方河姆渡文化的稻米同一種屬,彌生文化的來源,應當來自中國南方。中國和日本的傳說,都有徐福帶領三千童男女移民日本的故事。我們不必討論這個故事的細節,只看徐福故事的背景,是在秦始皇時代,正是大量中國移民,陸續移入日本的時候。據日本學者估計,從秦和兩漢三個朝代四百多年,從中國移入日本的人口,不亞於三百萬。衆所皆知,日本和朝鮮一樣,長期使用中文,其風俗習慣,也和中國相當接近。可是,日本從未納入大陸疆域之內。

這三個例子,有一個共同點:從中國本部進入這些地區,都是經過海路,固然越南和朝鮮和中國都有陸上連接。最初進入越南的中國影響,卻是經過粵江三角洲的廣州。同樣,經過遼東進入朝鮮的途徑,相當迂遠,倒是從山東半島,一葦渡海,立刻就到了朝鮮西岸。從山東半島進入日本,和從江南進入日本,都可以經過海路,借季候風和洋流之力。秦漢帝國的交通路線,編織了一個龐大的道路網,由縱橫主幹道,經過分支,一步一步,從核心地帶,滲透各處。移民開拓了新的分支道路,也就將中國的行政權力,帶進了新的地區。海路交通,沒有可尋的主幹道和分支道,只是一個港口到另一港口,乃是跳躍式的聯結,不同於陸路的交通,能夠編織爲持續存在的道路網,網羅新的地區於中國的版圖。這一個特點,我想也可以解釋,秦漢帝國的擴張,和羅馬帝國的擴張,兩者之間的區別。因爲後者的本部,是地中海的一個半島,羅馬各方面的擴張,三分之二以上,是經過海路。雖然有“條條大路通羅馬”之說,真正的大路,大概只有三條,都要經過意大利半島的根部。

 秦漢中國的各方面優勢

此前所說的“現代人類”從非洲擴散的移徙,分別是從太平洋的西海岸北向的一批;經過東南亞北向穿越今天中國西南部,然後一路直接北移,一路東轉,進入長江流域的一批;經過中亞北上,東轉進入中國西北部的一批;和直上烏拉山下,再東轉,擴散於亞洲北部的一批。這四批大遷移,涵蓋今日中國的整個疆域。以秦漢繼承先秦的發展而言,上述各條路線,覆蓋於後世東方的夷/越族羣、西南的蠻/蕃族羣、西北的戎/羌族羣和北方胡人各族的地區。

遠古人類的時代,距離先秦/秦漢,有數萬年之久;如果那些來自非洲的“現代人類”留下基因,則他們基因的大部分,都會分別傳給中國各地區的各種族羣。在經過先秦/秦漢時期的幾番融合,則中國地區的人類,竟可能擁有非洲人類移入東方的絕大部分,而且各處大同小異,呈現相當程度的一致性。假如,東亞也有原始人類存在,例如丹尼索瓦人,他們的基因注入“現代人類”,應當有助於後到的“現代人類”適應當地生態環境,則東亞人類又會呈現東亞的獨特性。不過,十萬年歲月久遠,目前古人類的研究,資料還不多,我們不能輕易跨越這一漫長的時段,直接“對號”,將各處人類的傳承,確認期間的源流。

總結地說,秦漢中國能夠熔鑄爲堅實的整體,乃是基於文化、政治、經濟各項的“軟實力”。文化方面,從戰國時代的基礎,繼長增高,中國有了完整的宇宙論、倫理學和價值觀念,這些都是建立在儒家、道家和其他各家綜合的基礎上。“天下”觀念具有彈性,可以不斷地收攬和包容,有別於民族國家的疆界。秦漢帝國的文官組織,可以通過察舉制度,收羅全國的人才和信息,也能分層分曹辦事,稽覈成績,信賞必罰。中國的政治結構,相對於同時代的羅馬、波斯和印度,比較具有明確的制度化,不至於完全依賴皇權的人治和貴賤的階級特權。

經濟方面,中國已經發展了當時世界最高度的精耕農業和市場經濟。中國的知識和科技能力,都站在當時世界的前哨:例如,渾天說的天文理論,基於相當精準的觀測、精密的算術和相應的數學理論;醫學有內經和傷寒論的理論和鍼灸、麻醉的實用技術;對於各種知識,有圖書的分類學和語義學的字典;工藝技術方面,知道利用水力,包括灌溉、運輸和水力機械,能鑄造碳鋼的工具和兵器,能紡織染色,製造各種精美的絲織品;製造和生產的工作程序方面,知道標準化等等。這些硬件和軟件的能力,使中國的生產能力,超過四鄰,具有相當的吸引力,以貿易將各處的經濟,納入中國的大系統之內。以上這些“軟實力”,在後世長期延續,而且不斷繼長增高,因此,中國能夠長期維持政治和文化的整體。

至於宗教方面,這時候開始,外來的信仰進入中國,要等到秦漢之後,根本性地改變了中國文化的精神面貌,那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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