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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誼年僅32歲便憂鬱而亡 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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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賈誼爲什麼會憂鬱而亡的讀者,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介紹,接着往下看吧~

賈誼是西漢初年著名的政論家、文學家。 賈誼少年得志,以誦詩書善文賦聞名於當地。此後河南郡守吳公將其麾入門下,而且十分器重賈誼,賈誼一路高升開始爲漢文帝出謀劃策,年紀輕輕就已有資格在朝堂之上政論天下。不過賈誼最後卻是英年早逝,年僅32歲便憂鬱而亡,這究竟是爲何呢?賈誼一生奠定了漢朝騷體賦的基礎,對後代散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也爲中華文化留下了一筆寶貴的財富。

賈誼年僅32歲便憂鬱而亡 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大漢帝國的瓦片早已凋零成史冊上的幾頁文字,脆弱的遺蹟早已不堪憑弔,而這些隱匿於歷史沙塵之間的碎片又將憑藉何物去拾起?當我們把目光落在早已發黃的古書上時,一種情感總是纏繞心頭讓我們兀自嘆息,傷神不已。

那些雄才大略的皇帝早已與宮闕一起覆滅,曾經生冷的法令也早已悄然失效,而在那個大漢的朝廷總有一個文人讓人神往,看看他的文章,彷彿還能聽到他昔日闡述政治觀點時的大氣凜然,從國家的治理到爲黎民乾旱求雨所寫下的賦文,這些都讓人透過千古感到一些溫暖,它仍然保持着文人的體溫,千古未涼。而對於他自家的命數卻只能問突然闖入自己椅子上的服鳥鳥,問它“予去何之?吉乎告我,兇言其災。淹速之度兮,語予其期。”我想當時的他一定是真誠想問這只不祥的烏,因爲他沒有朋友,在中國歷史上大抵也只有文人才可悲涼到這個地步。

賈誼的一生只有33個春秋,而那個短暫的歲月卻和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王勃說賈誼的時代不是沒有聖主,這對於賈誼來說倒是個更大的諷刺,不是聖主的話倒也安心,偏偏遇見了一位聖主,可是自己還沒有最終爲之所重用,這足以成爲他悲傷終生的一個理由。

賈誼的故鄉是河南洛陽,這個濫觴了太多文明與衰敗的古城。又有誰知,他將收拾起這裏殘剩的文化把它帶到另一座正在興起的都城長安。

天資聰慧又極爲好學,《史記》中有“年十八,以能誦詩屬書聞於郡中”。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他在今後對儒家、法家和黃老之學都有很深的造詣。公元183年,他的名聲終於引起當地最高長官吳公的重視,並被其“召致門下,甚幸愛”。這個吳公曾是李斯的學生,漢文帝聽說吳公治政爲天下第一又曾師事李斯,故徵以爲廷尉。“廷尉乃言賈生年少,頗通諸子百家之書。文帝召以博士”。另—個因素就是得益於—個叫張蒼的人,這個張蒼不但學問做得好,官也是越做越大,(從過去有罪逃亡免死做到宰相高位),張蒼曾經給賈誼傳授過《春秋左氏傳趴在傳授過程中深知賈誼的才華,而後張蒼在迎立文帝的過程中有擁戴之功,於是在吳廷尉、張蒼的共同努力下賈誼順利成爲一位當時僅有22歲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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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官員,在那個時代實在是慧眼識珠的伯樂,使一個豎子一躍而成爲當時政壇上最爲閃亮的新星,可惜,只是一瞬滑落的流星而已。

他的出現實在過於耀眼,他的才華—夜之間把羣臣顯得黯淡無光。所謂“每詔令議下,諸老先生不能言,賈生盡爲之對”。這段話有兩個字最爲關鍵,其中的“每”和“盡”字,想想那些老先生面面相覷,相互對視後露出所剩無幾的門牙,終於在發出幾聲乾澀的苦笑之後,牙齒竟咬得咯咯作響。

直到現在當我們讀起那時產生的《過秦論》等優秀篇什,還能感到那氣勢逼人的論橫,對歷史,對戰爭的分析實在讓我們對古代文人刮目相看。那辨議之聲從漢朝一直震盪到現在,並且還將繼續下去。但在當時賈生已經逐.步走向悲劇人生的開始,事情是這樣的:文帝因初即位,權位不鞏固,自以爲不宜過早改制,但對賈生是非常器重的,考慮將提升他到公卿的位置上。對於一個年輕人,漢文帝可謂氣魄宏大,頂着無形的壓力,入朝不到一年,便被破格提拔爲大中大夫,成爲漢文帝的高級“政治顧問”,從其年齡和閱歷以及級別來看,其躍升速度在歷史上來講,都十分罕見。

在漢文帝的強力支持下,年僅23歲的賈誼意氣風發,由於對其的格外賞識,文帝擬將提升到“公卿之位”,也就是漢朝政治體系的高層之一的時候,遇到了強烈反彈。遭到以周勃、灌嬰在內的元老和新貴的反對和攻擊。

也就在此時他寫了一個 《論定製度興禮樂疏》的摺子,引起朝廷極大震動,這些強大勢力開始向文帝進言說,“洛陽之人,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他們的話似乎很有彈性,得到很多人的認可。這很多人其實是因爲嫉妒他而已,但這裏進言的人也未必全是小人,他們在內心就是不能接受賈生在宮廷上下毫無節制的論述,和觸犯了一些與他們內心中自認的神聖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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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漢朝最高的當家人,對此不能不予以重視。當選擇與23歲的賈誼和一些資歷及老的功臣們時,文帝選擇了放棄賈誼。

是的,陰暗已經涌起,賈生何以處之? 至此朝廷少了一位才華卓越的年輕大臣,而長沙多了一位罕見的優秀文人,這是長沙的千古幸事,但在賈生當年又是多麼傷心的事情!

“賈生既辭往行,聞長沙卑溼,自以爲壽不得長,又以謫失,意不自得”。在赴長沙的途中,經過汨羅,切早巳成爲雲煙,那個多事乏秋的結局是屈原用自己的生命作成了忠君愛國的典範,可是自己遇到的皇帝還是很出色的,只不過暫時“那些狗尾單一樣的人物霸佔了尊榮的位置,那些說讒言的人得了志。沉重的腳步,陰鬱的情懷,文帝的冷落,貶謫的悲哀。終於行吟的腳步踏出了那篇《吊屈原賦》,是爲屈原,也爲自己。

長沙的路途成爲賈生重要的驛站,汨羅的賦文成爲賈生重要的經典。有時候我真奇怪,爲什麼文人一旦落魄形容狼狽枯槁的時候,手中的筆墨竟泅散出文人特有的溫厚,以至流傳千古。帝王有時候還真是成全文人最好的助手,我想。

司馬遷在其寫《史記》時,竟把屈原、賈生合在一處寫,名爲《屈原賈生列傳》。時至今日我才真正理解其中的寓意,司馬遷是和落難丈人能產生共鳴的史學家,在他內心深處,屈原和賈生是值得同情的, 當太史公爲此二公作傳時也一定心生感慨,想想他們,看看自己,未嘗不有涕淚沾襟的時候,他是最熟悉歷史的,畢竟他們三人都曾是歷史上最爲委屈的典型。

賈生任長沙王太傅兩年多,一直都是鬱鬱寡歡,就在這個時期,有—只服鳥飛入了他的屋子,停在一張椅子上,服鳥貌似貓頭鷹。據說是—種不祥的鳥,它如果飛入哪家,那兒的主人就要離開這座房子了。賈生看見這不速之客肯定先是一慌,不知所措,就像我們對突然來訪的客人不知怎樣招待一樣。然而他在驚訝之餘,便是感慨萬端,他沒有怒目視之,把它攆飛,將這幾年的怨氣歸結到服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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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竟平靜地看着它,最後按捺不住,一口氣寫出了《服鳥鳥賦》,無論是關乎自己的死亡:還是調離此處都希望這服鳥能告訴自己的行程日期,服鳥不能對,他只有自言自語地說“天不可說兮,孰知其極”!哪怕是死亡也要來 得快點,“淹速之度兮,語餘其期”。這是多麼悲涼的問詢,多麼脆弱的時刻。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向文帝進諫,第一次是在《賈子新書》疏中建議朝廷廢除酷刑,文帝納之。第二次是《諫鑄錢疏》,建議取締非國家鑄餞行爲,文帝否之。其中的建議廢除酷刑實在讓人感動,自己如此境地還關懷着別人,這種熱心腸不一定是傑出的政治家就能擁有的,我想是他溫厚善良的文人性格使然。

這隻服鳥飛走不久,朝廷果然發來回長安的命令。是的,他慌亂地收拾—下就離開,他以爲文帝一定要起用他了,可是他不知道此行又爲他悲劇的人生埋下了殘忍的伏筆。

賈生還沒來得及打掃旅途身上的灰塵,就匆忙地趕到文帝面前。此時文帝正在吃祭祀天地的祭肉,因爲祭祀剛罷,文帝滿腦子想的都是關乎鬼神的問題。於是他便問鬼神的由來和它的實質是什麼。賈生望着幾年不見的文帝竟突然問起鬼神的事情,他先是愣了—會兒,然後就把文帝聞所永聞的由來講了出來。文帝此時像個聽話的學生,認真地聽着。一直到深夜,文帝絲毫沒有疲倦的意思。反而把座位不斷移近賈生,這次長談之後,文帝深有感慨地說:“我很久都沒有見到賈生了,自己以爲才學已經超過他,現在看來我還是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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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這次回來終於不用再走了,他被派往樑國給樑王做老師。賈生的心情比以前好些了,畢竟文帝曾“數問以得失”,而且樑國地處中原,與長沙的“卑溼”相比要好得多,何況離長安也近些,最關鍵的是他進諫也:方便些,文人就是單純,永遠也忘不了自己的使命,在這個時期寫出了著名的《治安策》、然而我還是感動他的一篇《旱雲賦》,其中痛苦地寫道:眼看就要落下的雨卻偏偏落不下來,這是多麼令人心焦的事啊!老天爺也真是會作弄人,剛剛有了—點下雨的希望,馬上又奪回去了。是的,他在爲百姓用文章來祈雨,他除此別無他法去解救他們,這天真的舉動在今天看來竟是何等的感人,關心民計竟至於此。仔細一想,這文帝又何曾不是自己的老天爺,自己不也是在乞求帝王的恩澤嗎?

不錯,剛剛有些起色,禍患又突然來臨。

在賈生的眼裏樑王不失是個好孩子,只要自己悉心調教,總會有出息的,文帝也會對自己另眼看待。可是就那麼一天,樑王從馬上墜下來,不治而亡。這對於賈生來說,一切都崩塌了。他把一切責任都歸咎給自己。關於此時的文帝如何對待賈生我們無從知曉,只有這樣一句記述:“自傷爲傅無狀,常哭泣,後歲餘,亦死。”一個只有三十出頭的男人“常哭泣”,該是讓他多麼悲傷的一件事啊! 所有的報負和思想全都因這個事件的發生成爲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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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華正茂的太好時刻,竟揹負着這樣的沉痛債務,他欠文帝的似乎只有死才能償還得清了,他憂傷哭泣而死竟比自裁更有悲劇性的色彩。

歷史告訴我們,就連樑王的父親文帝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悲傷,賈生殫精竭慮地爲漢室獻計獻策,又要把自己最後所剩無幾的眼淚和生命也都給了劉氏父子。作爲人臣盡了本分,作爲老師盡了職責,賈生你爲什麼還不止住自己的眼淚呢?

讒言、詆譭、壓抑、自責,這每一個詞組都能讓脆弱的人陷入最深最黑的低谷,可是在賈生那裏這四種境遇一齊壓在他的身上,這實在是悲涼到了極點! 我想西方悲劇性的人物大多都會被搬上戲臺,把他們的冤屈、悲憤表現出來,郭沫若先生的《屈原》,也把屈原的悲憤、抗議全都通過那些聲聲吶喊的控訴唱了出來,讓所有人都感到空前的暢快。要是換上賈生該怎樣表現? 我想從頭到尾就只能是唉聲嘆氣,哭個不停。也許只有淚水才能化解心中的痛苦。可是,賈生你短暫的三十三歲卻遠勝那些百年宮闕享受的長歲達官,你的名字永遠叫文人,你的文章永遠伴隨你的名字得以永生,你沒有死亡,而且將隨着歷史的發展而延續,你真正得到了生命。

他深諳黃老之術,爲什麼卻沒有學會其中的放任自然? 他深得儒家之道,爲什麼沒有學會其中“過猶不及”的中庸? 關鍵是他太用情,我想。把一切熱情都給了漢室,最後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向死亡。

西漢的大賦,是文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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