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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已經拜將封王了,爲什麼又反叛漢朝了?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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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小編,說起英布的話,各位一定都有所耳聞吧。

在秦末風起雲涌的歷史洪流中,誕生了一批猛將謀士,其中被稱之爲黥面虎將的英布(?—前196年)是秦末漢初名將,六縣(今安徽六安)人,因受秦律被執黥刑,故又稱黥布。陳涉吳廣起義後拉起隊伍投靠項梁,後爲項羽帳下主要戰將之一,因功受封爲九江王,後叛項楚歸劉漢。漢朝建立後封淮南王,與齊王(後爲楚王)韓信、樑王彭越並稱漢初三大名將。公元前196年起兵反漢,因謀反罪被殺。最近網友問及漢初名將英布爲何反叛漢朝 ?

說起封建王朝之中的將士臣民謀反,大抵可以觀察到有以下類型:一類是開國初期帝皇爲加強中央集權而尋找多種理由甚至是莫須有的罪名誅殺將士功臣,即所謂的“兔死狗烹、敵滅臣亡”的歷史鐵律;二類是王朝中主弱臣強,手握大權的將士大臣自身想謀反(如王莽);三類是王朝統治腐敗,多爲王朝晚期,官逼民反。黥面虎將英布歷經多年沙場血戰,好不容易王朝建立,裂土封王,剛得以享受榮華富貴,好端端的爲何就要反叛西漢王朝呢?從歷史記載顯現出來的表象看,大概與兩個大事件有關:

英布已經拜將封王了,爲什麼又反叛漢朝了?

第一,是與漢初劉邦及呂氏爲加強中央集權而大肆殺戮功臣名將的惡劣朝堂環境有關。劉邦根本不信任他的七位異姓王,他的猜忌和逼迫是漢初異姓諸侯王及功臣們反叛的根本原因,即所謂加強封建王朝中央集權所致。關於爲何說劉邦不信任他的異姓王們,此處不籍多說,舉幾個例子:一是劉邦骨子裏根本不想封異姓王,表現爲楚漢戰時,劉邦被困滎陽、糧道又被項羽切斷,形勢危急,酈食其建議重新分封六國後裔以抗項楚,劉邦問張良,子房發八難以反對,劉邦聽後把嚥到嘴裏的飯食都吐出來,拍着大腿說酈食其險些壞他大事,於是把寫好的封王任命書全部追回;第二件事是韓信破齊時逼劉邦“假王”他爲齊王,劉邦聽後大怒,憤恨不平,甚至“欲擊之”,好在張良和陳平連使眼色暗示(躡足、耳語),劉邦才怏怏不樂派遣張良去封韓信(派遣張良封韓信爲齊王也是很有藝術的,原因不是此處探討);第三是劉邦稱帝后仍對韓信不放心,竟讓張良自擇齊王韓信之封地三萬戶,此不爲掩耳盜鈴之舉?不是讓張良去監視韓信又是什麼呢?還好張良不虧是謀聖,且深諳帝皇心術,婉然拒絕並要求要他與劉邦初次相遇的留地,且自降三萬戶爲1萬戶。諸如此類,不煩舉。

公元前202年劉邦正式稱帝,但漢初是內憂外患的。外患自是匈奴,此不多說。內憂則包括政治經濟方面的困難重重以及政治上的異姓諸侯王的威脅:他們割據一方,手握重兵,對帝國及劉邦加強中央集權是心腹大患。

楚漢之爭的結束並不意味着秦漢以來的戰亂結束,而是削奪兵權、誅戮異姓諸侯王,加強中央集權的開始。漢六年(前201,剛建立西漢王朝不足兩年)北徙韓王信(把韓王從原韓國故封地遷徙到與匈奴接壤的代)是西漢大規模誅殺異姓王的開端(西漢初有七大異姓諸侯王),廢燕王臧荼和南徙齊王韓信到楚地並假借人告信反降其爲淮陰侯爲漢中央與地方諸侯年度廝殺大戲的小高潮,終於在漢十年(前197)借一個邊地普通守將陳豨莫須有的反叛把西漢初年劉氏皇室誅戮功臣戰將的大戲推向高潮。

陳豨只不過是西漢王朝諸多功臣名將中一個極爲不起眼的邊地守將,既無才幹,亦無曠世奇才的門客,只因是劉邦舊部並在平燕王戰事中立功而在漢六年被封爲陽夏侯,任趙相國,統領趙、代兩國軍隊鎮守北部邊境。奈何掌權後的他濫權生事,多做不法,被參奏後遂被部將慫恿謀反,最終割地舉兵而反。陳豨一反,牽連甚大,劉邦趁陳豨之亂終於找到了誅殺諸侯王的藉口。該事件第一個受牽連的是楚王韓信,罪名是與陳豨勾結謀反,被呂后騙入宮中殺於鍾室,並夷三族。同年夏,樑王彭越又被心狠手辣的呂后斬殺並將其屍身煮成肉醬分發諸侯王,誅殺理由竟是劉邦討伐陳豨時竟沒隨君親征(劉邦因證據不足只是貶謫彭越到青衣縣,只是謫遷途中遇呂后被她以養虎爲患之詞殘殺)。韓信被夷三族,彭越被烹殺,引發了黥面虎將淮南王英布的“大恐”心理,不得不進行自危中的自衛“陰令人部聚兵, 侯伺旁郡警急”。最終爲期反叛埋下禍根。

此爲英布反漢之社會朝堂大環境,正是劉邦對諸侯異姓王的不信任與猜忌所致。

英布已經拜將封王了,爲什麼又反叛漢朝了? 第2張

第二,最終逼反了淮南王英布的直接事件,是與其一愛姬生病有關(一場病引發的戰爭?)。據《史記》記載,英布有一愛姬生病,多次到官醫館就診,恰好官醫館與中大夫賁赫對門,賁赫自以爲是侍中,屬於內官,有責任照照料英布之愛姬,故對此姬照料有加、饋贈甚厚,並與她多次在醫館宴飲。有一次,“姬侍王(英布),從容語次,譽赫長者也”。英布之愛姬既能實話相告,且語“從容”,而賁赫也是一位正常履行職責的“長者”,宴飲時醫家當在場,此事本無大礙。奈何英布無端猜忌,怒火中燒,導致賁赫驚恐有被殺之災,故而稱病,卻反而更引發英布惱怒,想去抓捕賁赫,結果賁赫奔向長安上書說英布反,英布追人不及,最終釀成大禍。太史公就曾感慨萬千:禍之興自愛姬殖,妒媢生患, 竟以滅國。批評英布寵愛姬妾, 性好嫉妒, 小事不忍, 禍至滅國。蕭何當時認爲英布定然不敢反,但是英布在賁赫逃跑後更加驚慌,又見中央使者到來,因而毫不猶豫地“遂族赫家,發兵反”,並公開表示“欲爲帝耳”。此語雖不失英雄氣概,奈何才能和威望都撐不起他的野心,最終被劉邦剿滅。

上述兩個事件只是英布反叛西漢王朝的歷史面相,是我們看得見的“外部”原因。實際上,如果從英布的出身、生活環境及其性格特徵分析,我們也是可以找到他反漢的個人心理性格“內在”原因的,即從個人心理性格特徵的視角分析探尋英布反漢原因。

縱觀黥面虎將淮南王英布一生,他都是在不斷的反叛中度過:作爲皖西曆史上著名人物,年輕時英布違反秦律而受黥刑,服刑時又率囚叛逃爲盜公然與秦官吏作對,參加秦末農民起義後,先後跟隨項梁、項羽,楚漢戰爭時又叛楚歸漢,歸漢而又叛漢,終爲劉邦所滅。他在秦漢易代之際馳騁疆場,一時叱吒風雲,在血與火的洗禮中由秦之刑徒成長爲一方諸侯王,一生可謂傳奇:既是反暴秦的猛鬥士,也是西漢立國的功臣良將,他以造反起家,又因造反身亡。如此這般,不禁令人唏噓。英布的反叛,既是自身性格的內在成因造成的,他骨子血液裏一輩子就流淌着反抗壓迫的精神自由因子;同時,也是西漢王朝剛建立時王朝大環境需要加強封建帝皇專制需要的結果。

還有一點值得一提,英布雖爲戰場上的驍將,卻是朝堂鬥爭中的低能兒,與韓信並無多大差別,缺乏政治謀略與鬥爭經驗,不善於與君主周旋於政壇,遠不是謀聖張良這般心明如鏡、晶瑩剔透地知道帝皇之術和君臣之道,所以英布在漢初如此嚴峻的朝堂惡劣環境中,加上自身叛逆個性特徵,反叛漢王朝也就在所難免。

但起於民間囚徒的英布,身上其實也還有着作爲臣者的忠誠,歸項楚時一心爲戰,歸劉漢時從漢元年到十年,年年到朝朝拜覲見,從無反志,奈何在西漢大肆殘殺功臣猛將的氛圍中,最終不得已被逼反,是己過還是天意?英布反後, 薛公就說:“往年殺彭越, 前年殺韓信, 此三人者, 同功一體之人也, 自疑禍及身, 故反耳。” 二十餘年後的賈誼在給漢文帝上疏中論及此事更爲透徹:“假設天下如曩時, 淮陰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樑,韓信王韓,張敖王趙,貫高爲相,盧綰王燕,陳豨在代,令此六七公者皆亡恙,當是時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可謂一針見血指出建國之初帝皇爲加強中央集權維護皇室統治而採取的斷然舉措。司馬貞“君臣一體,自古所難”的評語乃不易之論,即“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的歷史規律。

英布之所以反漢,一是時局形勢氛圍的大環境所致,一是自身心理個性特徵所致,當漢初屠戮功臣良將的惡劣環境發酵到領英布心理承受的零界點,只需要一件小事的觸發(愛姬生病的別人告發),就可以引爆一件大事情,這種內外因的相互影響,最終導致了英布反漢這一歷史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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