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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字竟然是一種兵器 它是做什麼用的呢?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4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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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藏友燕趙閣展示的一件青銅兵器在盛世青銅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引起轟動,衆藏家無不拍手叫絕,交口稱讚,這就是久負盛名的“我”。

“我”字竟然是一種兵器 它是做什麼用的呢?

提起漢字‘我’,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說到古代甲骨文中的‘我’字,恐怕識者無幾。字典上說‘我’是獨體象物字, 字象有長柄而又有鋸齒之兵器形。如劉鶚1903年所編《鐵雲藏龜》219頁第3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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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祚1933年所編《殷器佚存》第54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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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甲骨文發明到現在,數千年過去了,知道‘我’還是一種兵器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衆所周知,我國古代文字的起源是象形,而漢字‘我’就是從兵器引申而來的。‘我’字的左半部從“手”,‘我’字的右半部從“戈”,兩字合起來,手持戈,即‘我’字。沈慎的<說文解字> 曰 ‘我,施身自衛也…...。’也說明‘我’在遠古時期的確是一種兵器。

陝西寶雞博物館藏有一件1975年從陝西扶風伯氡墓出土的一件青銅鑄‘我’兵器,刃作三波曲齒狀,犀利,背平直有一凹槽,背上附有兩橢圓形銎,銎上有對穿用以固定木祕。該器長28釐米,寬8.5釐米,重220克,考古人員根據對該器的伴出物考證,認爲該‘我’所出伯氡墓是西周穆王時期的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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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二月還是在陝西扶風法門莊白徵集到另一件‘我’,形制與伯氡墓‘我’完全相同,但較之厚重,刃呈三波曲齒狀,背上附有橢圓形銎。不同之處在於體上有三穿。通長17.5釐米,重275克。這件‘我’在固祕方法上比上一件有明顯的改進,除了用銎固祕,還增加了三個穿用以捆綁木祕使其更加牢固。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有一件鏤空銅‘我’,長29釐米,寬14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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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雖然有三個鏤空波曲狀刃, 但上數第一個曲刃豎於頂部,作刺用, 而後兩個位於一側用於砍殺。背部較窄,下部一側有個穿, 用於綁紮長木柄。該銅我增加了刺殺功能,其一側的鏤空部分和穿可以用來穿繩綁紮木祕。

北京報國寺古玩市場曾出現過一件‘我’,四銎箍加一套銎,惜斷爲三節,另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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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亦見一銅‘我’,長21釐米,寬8.7釐米,重262.2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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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一側有三個銎箍,每個銎箍由上到下分別鑄有一、二、三個凸楞。另一側有三個波狀曲齒,第四個齒與故宮博物院藏銅‘我’相同,在頂部,是一個刺,但與其不同,是一個可以納祕的冒銎刺。筆者所見銅‘我’銎箍一側與寶雞的不同明顯有欄,欄上且有凸緣,欄厚由上到下1---1.5釐米,整個兵器也是呈上薄下厚,刃薄且鋒利,欄、箍較厚形狀。三個波狀曲齒刃等距,都是6.1釐米。每個曲齒兩面靠近跟部都鑄有一個桃心。我國古代兵器常把敵人頭像鑄在兵器上以震懾敵人和表達誓取其首級之決心,這件銅‘我’上所鑄桃心是否有剖腹挖心的功效不得而知。 整 個銅‘我’鑄的非常規矩。部分至今帶有水銀沁。據說該器出自陝北延安地區。筆者所見銅‘我’與燕趙閣先生的‘我’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燕趙閣先生 ‘我’上的桃芯已經鏤空,且爲兩銎箍,不排除有一銎箍損失的可能。另銎箍與‘我’體的連接方式也與筆者所見不同,詳見上述圖版。

以上五件銅‘我’,大同小異,別具一格,各有千秋,但的確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考證他們都是我國西周中期時器。

美國Freer Sackler 博物館藏有一件類似上述‘我’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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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刃部呈小角度波浪狀,以銎納祕,銎部佈滿紋飾,銎上有一穿以固祕。與上述‘我’不一樣的地方是兵器的脊部有一類似穿的把手。這件兵器身處異國他鄉,它的身世不得而知。但它的形制似‘我’。筆者暫把它歸到‘我’類。

二零零七年九月《考古》雜誌刊載了出自河南葉縣春秋墓的兩件同樣帶有三個波狀突齒的兵器。第一件有三個凸刃,凸刃根部鏤空,管銎,管銎上雕有夔龍,銎的頂部鑄一張着血盆大口的猛虎,形成虎踏夔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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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兵器的一側有三個凸刃,刃的根部雕有夔龍或饕餮頭,刃的中部有矩形脊;另一側也有三個凸刃,管銎,銎的頂部還有一個凸刃,管銎上面雕滿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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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兵器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凸齒狀刃。它們之間有一個循序漸進、發展演變過程。後兩件是在前五件兵器的基礎上發展演變而來並有復古傾向。特徵是刃由原來的小角度波曲圓滑過渡演變成大角度直上直下;固祕方式由銎箍向管銎最終向穿、內過渡。

對它們的淵源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刀說,特別是前五件。我國陝北、晉西北、陝西關中地區在商末周初流行一種刀類兵器,這種刀類兵器極具特色,有的三銎固祕, 有的兩銎加一套銎,還有的雖然沒銎但有內有穿(詳見筆者商周長體刀圖版)。這類刀的固祕方式與前面敘述的‘我’有的很相似,並且出土地相近,只是所出墓葬 稍晚,刃口變爲三齒。由此推斷,‘我’是由上述刀演變而來,是周人研製的一種特殊且帶有濃郁地方特色的兵器,由於這些兵器帶有北方遊牧民族所使用兵器的色 彩,也可以從另一個側面考證周人與我國北方民族有着淵遠的歷史關係。

另一種戟說,尤其是後兩件。是戟的一個變種。早在商代就有矛戈分鑄聯裝戟一說,早期墓葬也有發現,後來周人研製一體戟,‘我’也是當時研製而沒有成功運用 的一種戟。春秋戰國時期各諸侯國大量使用的還是分鑄聯裝戟,有的是一戈一矛聯裝,有的是兩戈一矛聯裝,更有甚者三戈一矛聯裝,即所謂三果戟。曾侯乙墓就增 出土過三果戟。不過上面河南葉縣出土的兩件兵器都是一體的,明顯有復古傾向,都是管銎,佈滿紋飾,實乃儀仗用器。

刀說,戟說莫衷一是。象形兵器‘我’客觀存在。它是我國古代冷兵器庫中的一枝奇葩,屈指可數,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