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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照鄰到底是怎麼死的?盧照鄰爲什麼會自殺?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1.2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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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文人命運多舛者多多,有懷才不遇,有貧困潦倒,有疾病纏身,三者佔其一便算是悲催了,但有一人把三者全部擁入懷中,生死兩茫然,最後是在絕望中自沉穎水而死,這就是“初唐四傑”之一的盧照鄰。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明代張燮《幽憂子集題詞》有言:“古今文士奇窮,未有如盧升之之甚者。夫其仕宦不達,則亦已耳,沉痾永痼,無復聊賴,至自投魚腹中,古來膏肓無此死法也。”

正史對盧照鄰的介紹極爲簡略,僅區區兩百餘字,對他的生平散見於唐人筆記或其它傳記中,雜和在一起,在我們面前呈現的是一個命運無比悽慘,催人淚下了一個詩人形象,直讓人感嘆世事弄人,天道不公。

盧照鄰到底是怎麼死的?盧照鄰爲什麼會自殺?

盧照鄰,字升之,號“幽憂子”,幽州范陽人,即今天河北省涿州人,“初唐四傑”之一,出身范陽盧氏,博學能文,曾任益州新都縣尉,現成都市新都區,不久便因病辭官,後病重不堪忍受,投穎水自盡,卒年40歲,著有《盧升之集》。

范陽盧氏在隋唐之時可是“五姓七宗”的望族,遠祖可溯到三國時的盧植,可能是基因強大,盧氏家族中在唐初就出了多位名人,然而,他似乎同其它“四傑”的三位相比,要相對晚熟一些,因爲那幾位都屬“神童”,而盧照鄰並無這方面的記錄。

盧照鄰自幼聰穎,讀書刻苦,十歲就跟着曹憲等名師學習,後來又被鄭王李元裕任爲典籤,史載:“十歲從曹憲、王義方授《蒼》《雅》。調鄧王府典籤,王愛重,謂人曰:此吾之相如。”

曹、王兩位老師俱是大才之人,也是朝廷高官,盧照鄰跟着這些名師學習,自然學問精進,迅疾成爲當時出類拔萃之人,名聲亦隨之響亮了起來,17歲時被李元裕看重並委以重任。

李元裕是李淵第17子,李世民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任命盧照鄰這一職務看似官階不高,但卻權力重要,典籤一職源於劉宋時期,皇子被委以一方職後,皇帝都是用地位低下的寒門來擔任典籤,乃皇子近人,主要任務是替諸王起草或批閱公文,所以,雖爲小吏而實爲心腹。

可惜的是,他在鄭王府一直沒甚起色,一直熬了11年,熬得鄭王都駕鶴西歸了,還是個典籤,落魄地離開了鄭王府,此時的他已28歲。

盧照鄰到底是怎麼死的?盧照鄰爲什麼會自殺? 第2張

三年後,唐高宗李治即位,讓盧照鄰去四川新都當了個縣尉,相當於副縣級的公安局長。但不幸的是,正是在新都這一時期,他患上了疾病,不得不離職辭官,從此告別仕途,以保命爲人生第一要務了。

盧照鄰很早就有詩名,他的詩既大氣磅礴,卻又有情感細膩的一面,最大的特色是想象豐富,很有時空穿越感,他有一首著名的《梅花落》,最能體現其風格特徵:梅嶺花初發,天山雪未開。雪處疑花滿,花邊似雪回。因風入舞袖,雜粉向妝臺。匈奴幾萬裏,春至不知來。

梅花雪花,匈奴邊塞,天山梅嶺,脂粉妝臺;這空間跨度實在是讓人目不暇接,由雪壓梅花想到天山徵人,從風舞亂妝臺而思夫盼春歸,作者從小處入手,以細膩的筆觸,將閨中思夫的情感婉轉地表達了出來,全詩無一“思”字,而卻處處有“思”,是從另一個角度對戰爭的一種反思,同王昌齡的那首“閨中少女不知愁”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的詩名在初唐也是盛極一時,給他帶來榮耀是七言歌行《長安古意》,這也是他的代表作,從創作手法來看,這更象是一篇漢賦,極盡鋪陳渲染之能事,文字優美,辭章華麗,就象是一幅長安風景畫,以俯瞰的視角氣勢磅礴地展開長安的全方位畫卷,也是一幅詩歌版的《清明上河圖》。

這首詩所描繪的場景有大有小,有近有遠,盡詳長安城的風貌,通過對城市街景的描繪和各色人等的刻畫,張顯了長安大氣輝煌的恢宏氣派,猶如一個攝影師,用手中的鏡頭,搖、切、換、轉,將一幅幅生動鮮活的畫面,依次展示在觀衆的眼前。

詩中的名句多多,最爲人稱道的就是這“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其實在這首詩中,這兩句本是描寫歲月場上的生活,從一夜歡娛到露水夫妻,因而引發出妓女們的感嘆和期盼,是她們的內心深處的糾結之情。

但這兩句又實在是契合男女之間對愛至死不渝的心境,所以,後世常將其用於戀愛誓言,如白居易《長恨歌》中“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一般。

盧照鄰到底是怎麼死的?盧照鄰爲什麼會自殺? 第3張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詩讓盧照鄰聲名鵲起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災難,其中一句“樑家畫閣中天起,漢帝金莖雲外直”,被認爲是譏諷當時不可一世的武三思,他因爲是武則天的侄兒,當時被封爲樑王,朝野想晉階之人都巴結他,於是就有小人進讒言,悲催的盧照鄰被投進了大獄。

好在盧照鄰是個小人物,武三思也不願在他身上費功夫,這樣一個有名聲的文人對自己又毫無威脅,所以,也並沒有太爲難盧照鄰,時間不長便將盧照鄰放了出來,但本來就疾病纏身的盧照鄰經此一難,悲傷與失落相伴,心痛和病痛緊隨,身體更加地孱弱。

於是,他便離開了長安,開始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先是在離長安不遠的太白山居住,求醫問藥,但病情不見好轉;後又去了登封附近的少室山,此時的他已是貧困之極,據清代紀曉嵐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記載:“其病廢以後,與洛陽名流朝士乞藥直書,至每人求乞錢二千,其貧亦可想見,蓋文士之極坎坷者。故平生所作,大抵歡寡愁殷,有騷人之遺響,亦遭遇使之然也。”

好在他還有些聲名,得到了一幫文人朋友的贊助,給他贈銀送藥,但病情愈加嚴重,不但一隻手殘廢得不能動,而且兩隻腳也不能直伸,徹底地成爲一個廢人了。

繼而他又遷到了具茨山,也就是今天河南新鄭市境內,他用朋友贊助的銀子購置了田產,修了房屋,準備長期在此隱居了;無奈病情是越來越重,天天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於是,他爲自己提前修建了墳墓,並躺進去感受死後的情景,歸來後,寫下《五悲文》,並告之親朋好友自己的現狀,與之訣別後,遂投穎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