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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熱窩事件導火索 薩拉熱窩事件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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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熱窩事件,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發生地點是在巴爾幹半島波斯尼亞首府薩拉熱窩,主要人員分別是斐迪南大公夫婦、普林西普。時間1914年6月28日,影響是奧匈帝國向塞爾維亞宣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

1914年6月28日,薩拉熱窩一聲槍響,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喋血街頭。外交家一輪輪斡旋,沒能阻止世界大戰的烈火席捲歐洲。4年多的搏殺,1000餘萬人死亡,鮮血浸染歐羅巴。然而,殘酷的戰爭沒能換來持久的和平。1939年,希特勒麾下的第三帝國軍隊閃擊波蘭,第二次世界大戰蔓延世界。6年戰爭,5500餘萬人死於非命。

薩拉熱窩事件導火索 薩拉熱窩事件影響

  第一次世界大戰

一場是帝國主義戰爭,一場是反法西斯戰爭,兩場世界大戰,深刻改變了人類歷史的發展軌跡。曾經的日不落帝國分崩離析,東西方冷戰幕啓幕落,新國際秩序下世界整體和平……

站在一戰爆發百年、二戰爆發四分之三世紀後的今天,回望與審視兩次世界大戰,沐浴着和平之光的我們,又能獲得怎樣的啓示與教訓?

——今天的世界格局與百年前有何不同,和平與發展的時代腳步,是否會被打斷?

——反法西斯戰爭留下的國際秩序被不斷挑戰,個別揹負歷史“負資產”的國家蠢蠢欲動,歷史是否會再次陷入戰爭的輪迴?

——肩負新時期歷史使命的中國軍人,爲維護世界和平,又該從這兩場世界大戰中汲取怎樣的戰爭警示?

100年前的6月28日上午10時許,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帶着侍女出身的夫人索菲,到訪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想讓她享受一下在禮儀森嚴的維也納王宮無法享受的禮遇,安慰她受傷的心靈——二人結爲夫婦的代價,是他們的子女必須放棄皇位繼承權。

在城郊檢閱軍事演習之後,大公夫婦乘敞篷汽車,進入波斯尼亞首府薩拉熱窩市區,準備到市政廳出席爲他舉行的歡迎儀式。突然,一個名叫查卜林諾維奇的青年從路旁人羣衝出,向斐迪南擲出一枚炸彈。機敏的司機加足馬力衝向前方,大公夫婦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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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迪南大公夫婦

不知是真有大將風度,還是故作鎮靜,斐迪南大公揮手示意“繼續前進”。到市政廳出席歡迎儀式後,斐迪南大公堅持到醫院看望受傷的隨從。當汽車途經一個路口時,17歲的中學生加·普林西普衝上前去連開數槍。這一次,命運沒有再次眷顧斐迪南大公,夫婦二人雙雙身亡。

普林西普緣何成名?

巴爾幹半島是個一出事就要出大事的地兒。如果不是“薩拉熱窩事件”引爆了這個火藥桶,成爲一戰的導火索,普林西普的知名度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高。在全世界範圍內,恐怕沒有任何一名刺客有普林西普這樣的知名度。在當地,普林西普一直被稱爲民族英雄。後人在他行刺斐迪南大公的十字路口鋪上一塊石板,上面刻着他的兩隻腳印,路旁的牆上刻着紀念“薩拉熱窩事件”的文字。

查卜林諾維奇和普林西普都是奧匈國民,爲什麼會做出行刺本國斐迪南大公的舉動呢?這要從其塞爾維亞人的身份說起。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以及塞爾維亞都曾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屬地,境內居民以塞爾維亞人和克羅地亞人爲主,其在種族上屬於南部斯拉夫人,與俄羅斯人有親緣關係。1908年,當搖搖欲墜的清王朝迫於內外壓力準備開始實行君主立憲的時候,橫跨歐亞大陸的另一個封建王朝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也陷入了危機之中。當年7月,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爆發反封建革命,其中央政權更替,政局陷入動盪。奧匈帝國乘機與俄羅斯達成祕密協議,打擊土耳其革命,分割巴爾幹勢力範圍。隨後,奧匈依約出兵波、黑,把這兩地併入奧匈版圖,使之成爲奧匈帝國的兩個行省。

然而,俄奧對奧斯曼土耳其的戰爭雖然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卻未能消除各方的矛盾,建立新的秩序。此前擺脫土耳其統治而獨立的塞爾維亞,自認爲是南部斯拉夫民族的代表,要求在巴爾幹建立一個以塞爾維亞爲核心的南部斯拉夫人國家,波、黑居民也向往與塞爾維亞合併。由於英法等國反對未能如願取得達達尼爾海峽和博斯普魯斯海峽軍艦通行權的俄羅斯,則出於限制德奧聯盟的目的,轉而支持波、黑及塞爾維亞的主張。

“薩拉熱窩事件”發生在6月28日並非偶然。按照塞爾維亞宗教習俗,6月28日是“聖維圖斯日”。1389年的這一天,塞爾維亞與波斯尼亞聯軍與土耳其侵略軍會戰,慘遭失敗,塞從此淪爲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屬地,這一天也被塞爾維亞人視爲“國恥日”。斐迪南大公故意選擇這一天檢閱演習、巡視薩拉熱窩,意在彰顯聲威,但被心懷亡國之恨的塞爾維亞及波、黑人民視爲蓄意尋釁,千方百計尋機復仇。一個名爲“不統一毋寧死”(簡稱爲“黑手黨”)的塞爾維亞愛國團體,祕密策劃在這一天實施刺殺行動。

刺殺成功了。只是,無論是行刺的查卜林諾維奇、普林西普,還是亡命的斐迪南大公,誰都不會想到,當天的這起事件,竟意外地引爆了巴爾幹這個“歐洲火藥桶”,成爲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

巴爾幹半島位於歐洲東南部,地處歐、亞、非三大洲交匯處,既控制着地中海和黑海的門戶,也控制着通往印度洋的航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隨着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走向衰落,希臘、塞爾維亞、羅馬尼亞、保加利亞等先後贏得獨立或自治,仍處於土耳其統治之下的一部分土地,成了列強覬覦的對象。於是乎,這裏既有巴爾幹各族同土耳其的矛盾,也有巴爾幹各民族間的矛盾,還有巴爾幹各族同企圖插手該地區的列強之間的矛盾。一句話,這是塊一出事就要出大事的地兒。

薩拉熱窩事件導火索 薩拉熱窩事件影響 第3張

  巴爾幹半島

“薩拉熱窩事件”發生後,奧匈一面動員軍隊,一面向塞方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塞方取締塞一切反奧組織和反奧宣傳、按奧方開列的名單開除一些塞軍軍官、允許奧方代表參與調查奧皇儲遇刺案,等等。儘管塞方基本接受了這些苛刻的要求,奧卻仍在德國支持下,於事件發生一個月後的7月28日下令“局部動員”,對塞宣戰。人類歷史上第一場世界範圍內的戰爭由此爆發。此後,德俄、德法、德英、德日、德比、奧俄、奧法、奧英、奧日、奧比等相互間相繼宣戰或“進入戰爭狀態”,無數普通民衆被捲入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血雨腥風之中。“大戰一直延遲到1914年才爆發,已經算是個奇蹟!”

“薩拉熱窩事件”是塞爾維亞爭取民族解放的極端形式,但帝國主義國家經濟政治發展不平衡纔是一戰爆發最深刻的根源。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曾說,一戰有個很長時間的潛伏期。1914年前的若干年,歐洲一直處在戰爭一觸即發的危險之中。“大戰一直延遲到1914年才爆發,已經算是個奇蹟!”

也就是說,雖然是帶有政治謀殺性質的“薩拉熱窩事件”引爆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但一戰爆發的真正根源,還要回到當時的歷史環境中去挖掘。

19世紀末20世紀初,在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推動下,資本主義國家的生產力獲得突飛猛進的發展,出現了壟斷組織,資本主義進入了帝國主義階段。各國加緊對外擴張,展開了激烈競爭。然而,凡事總有先來後到。當時,世界已被列強“瓜分完畢”,其中先到“筵席”的英法俄等老牌殖民主義國家佔有最大份額,處於優勢地位。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夕,在世界總面積達6500萬平方公里的殖民地中,英國獨佔3350萬平方公里,佔世界殖民地總面積的一半以上;俄、法兩國分別佔有1740萬平方公里和1060萬平方公里,分別佔世界殖民地總面積的27%和16%。三國佔據的殖民地面積佔到全球總量的95%。

相比之下,後起的德國僅佔有290萬平方公里的殖民地,分別相當於英、俄、法的8%、16%和27%,而德國1914年工業生產總值的世界佔比已增至16%,躍居世界第二,歐洲第一,其鋼、鐵產量甚至接近於英、法、俄三國之和。德國外長皮洛夫宣稱:“讓別的國家分割大陸和海洋,而我們德國滿足於藍色天空的時代已經過去,我們也要求陽光下的地盤。”德皇威廉二世則抱怨德國首相俾斯麥熱衷於“大陸政策”,未對“殖民地、海軍、英國”給予足夠的注意。

由於帝國主義國家經濟政治發展不平衡,而佔有大量殖民地就等於獲取了可靠的商品市場、投資場所和原材料供應,也等於取得了保障綜合國力、尤其是一國戰爭能力不斷壯大的力量源泉,在爭奪殖民地的過程中,形成了

“三國同盟”和“三國協約”兩大帝國主義軍事集團。雙方把“保護”或“重新瓜分”殖民地當成頭號戰略訴求,矛盾越發不可調和,造成國際局勢日益緊張,並一步步滑向戰爭深淵。可以說,“瓜分和重新瓜分殖民地”纔是導致一戰爆發的真正根源,而軍備競賽、締結軍事同盟、沙文主義宣傳等,不過是用於“瓜分和重新瓜分殖民地”的手段。

從這個意義上理解,一戰的爆發只是時間的問題,就算沒有“薩拉熱窩事件”,協約國與同盟國之間也會因爲其他事件爆發戰爭。正如唯物史觀認爲的那樣,歷史是必然的,偶然的歷史事件組成了必然的歷史方向。

21世紀的世界:和平還是戰爭?

德國要求“重新瓜分殖民地”並不能簡化爲“新興大國”對“守成大國”的挑戰,更不能由此得出“新興大國”一定會以武力挑戰國際秩序並引發大戰的結論。

雖然“薩拉熱窩事件”已屆百年,但西方國家一些“有心人”卻以“紀念”“研究”爲名,翻出“陳年舊案”,並對照當今國際體系進入深刻調整變化期的現實,相繼炮製“一戰重演論”“歐亞相似論”和“中德相似論”等論調,宣稱“中美必有一戰”。積極爲侵略歷史翻案、推動擴軍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也將當前的中日關係與一戰前的英德關係進行類比,暗示兩國難免一戰。

誠然,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英德矛盾的確具有“守成大國”與“新興大國”相對抗的內涵,從“瓜分和重新瓜分殖民地”引導軍備競賽、大國結盟、軍國主義宣傳、直接準備戰爭,再到世界大戰爆發的邏輯路徑,也可以用來解釋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原因。德日意正是在“重新瓜分世界”的旗下結成“軸心國”集團,積極擴軍備戰,發動侵略戰爭,直至把人類推入另一場世界大戰的血腥殺戮。不過,據此得出“一戰將會重演”“新興大國與守成大國必有一戰”的結論,顯然過於輕率。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最主要根源是列強要求“瓜分和重新瓜分殖民地”,所謂“新興大國”挑戰“守成大國”引發大戰只是一種基於表象的推演。有關崛起的德國挑戰現存“國際秩序”引發戰爭的觀點,也是牽強附會的。其錯誤則在於偷換概念,把英法俄等佔有世界大部分殖民地與所謂“國際秩序”畫等號。要知道,英法俄佔有世界大部分殖民地沒有任何合法性、正當性,與合理、合法、得到多數國家認可的“國際秩序”也沒有任何可比性。因此,即使崛起的德國因挑戰英國殖民霸權、要求“重新瓜分殖民地”而對一戰爆發負有主要責任,也沒有理由將這一現象簡化爲“新興大國”挑戰“守成大國”而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更沒有理由就此認爲“新興大國”一定會以武力挑戰“守成大國”、挑戰國際秩序,並不存在這樣一條所謂的“歷史鐵律”。

如果我們把目光轉回到21世紀的今天,當今的中國與美國確實處在“新興大國”與“守成大國”的相對位置上,因東海、南海爭端而引發的亞太局勢部分緊張和軍備競爭也確實令人擔憂。然而,歷史畢竟前進了一個世紀。與100年前相比,21世紀的時空條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殖民主義瓦解和殖民地解放,已經消除了兩次世界大戰爆發的主要根源。而全球化和相互依存的推進、核戰爭的毀滅性後果以及二戰後的世界性歷史進步,都成爲世界大戰的制約因素,有力地保障了戰後的和平。這種情況下,國家間的關係已從當年你死我活的競爭,轉變成既有競爭又有合作的競合關係。如果說當年的德國只需要“鐵和血”就能攫取“陽光下的地盤”,今天的中國,則是在國際分工中尋找自己的位置,通過和平的方式實現自己的發展。事實上,中國從自身國情和文化傳統出發,堅定地選擇了和平發展道路,又以自身的發展更好地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這種與國際社會和諧共處、互利共贏的努力,已經得到廣泛認可。

具體到中美之間,雖然兩國在諸多問題上存在分歧甚至對立,但所有這些分歧和對立都有可能通過協商、談判尋求妥協甚至加以解決。正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所言,“寬廣的太平洋有足夠空間容納中美兩個大國”。中國與周邊國家也是如此,有關的爭端都可以通過談判、協商加以解決。

至於安倍將中日關係類比英德關係,與其說是要以史爲鑑,不如說是在爲自己解禁集體自衛權、大力發展軍備、妄圖突破戰後國際體制束縛尋找藉口——慰安婦合理論、侵略定義未定論等無恥論調接二連三,靖國神社“拜鬼”、修改教科書等惡劣行徑連番上演,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管控危機還是預防危機?

危機管理,不僅是等待危機出現後纔去應對,而應秉持未雨綢繆、合作共贏的新思路,重在預防和化解。

100年前,一個17歲的毛頭小夥子,用幾顆子彈引爆了一場世界大戰。它既是一次大事件、大爆炸的引信,也是無數小事件、小火藥的累積。它告訴我們,對國際社會潛藏着的危機因素,絕不能掉以輕心,應提前預防、妥加應對。

和平與發展是21世紀的時代潮流,國際環境與100年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發生大國戰爭以至世界大戰的概率較之100年前已經大大降低,但當前的國際矛盾依然尖銳複雜,烏克蘭危機、伊拉克和敘利亞亂局、南海爭端等等,都亟待加強管控。

“薩拉熱窩事件”發生時,兩大帝國主義集團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百年之後,我們應反思的是,危機管理不僅僅是要等待危機出現後纔去應對,應着眼國際競爭的新領域新特點,秉持未雨綢繆、合作應對的思路,把重心放在預防危機、化解危機上來。

當年兩大軍事集團對殖民地赤裸裸的爭奪,已經成爲歷史,但對於人類生存和發展所需要的資源能源的爭奪,卻並未停止。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是,世界人口正處於加速增長階段,預計本世紀中期將達到100億左右。隨着全球化的推進,以及人們對更美好生活的追求,資源、能源的緊張極有可能引起國際關係緊張,甚至有可能引發大國之間的對抗。而民族國家的存在,更使戰爭這種集體和有組織的互相使用暴力、進行武裝戰鬥的形式,不可能被完全拋棄。

放眼未來,各國之間的競爭進一步向海洋、極地、外空等空間領域延伸,向金融、網絡、文化、生物基因等領域拓展。但人類社會走向開放和整體發展的趨勢也日益明顯,完全可以通過科技進步和理念更新,實現世界各國共同發展。對和平,我們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