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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朝開國皇帝司馬炎是怎麼的人 歷史如何評價司馬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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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炎(236年-290年5月16日),字安世,河內溫縣(今河南省溫縣)人,晉朝開國皇帝。司馬懿之孫,司馬昭嫡長子,晉元帝司馬睿從父 。265-290年在位,諡號武皇帝,廟號世祖,史稱晉武帝 。

鹹熙二年(265年)襲父爵晉王,數月後逼迫魏元帝曹奐禪讓給自己,國號晉,建都洛陽。咸寧五年(279年)他又命杜預、王濬等人分兵伐吳,於次年滅吳,統一全國。建國後採取一系列經濟措施以發展生產, 太康元年,頒行戶調式,包括佔田制、戶調製和品官佔田蔭客制。太康年間出現一片繁榮景象,史稱“太康之治”。但滅吳後,逐漸怠惰政事 ,奢侈腐化。太熙元年(290年)病逝,葬峻陽陵。

晉朝開國皇帝司馬炎是怎麼的人 歷史如何評價司馬炎

歷史如何評價司馬炎

總評

司馬炎在位20多年。他曾爲經濟、文化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但是,受時代的影響,他在政治制度上基本上沿用了漢代以來的分封制,嚴重地削弱了中央集權的鞏固。再加上他晚年生活奢侈腐化,公開賣官,宮中姬妾近萬人,上行下效,各級官吏不理政事,鬥富成風,奢侈之風盛行,加速了西晉王朝的滅亡。晉武帝去世不久,西晉王朝就發生了“八王之亂”,這場戰亂長達16年,加上天災不斷,瘟疫流行,廣大勞動人民又開始大批死亡或流離失所,“太康繁榮”的盛景很快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前期能厲行節儉,虛心納諫,用人唯賢,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後期則熱衷於安逸享樂,以致荒淫無度,君臣賽富。前明後暗是對晉武帝最公正的評價。

司馬炎建立晉朝後,一方面繼續執行和平國策,一方面休養生息,推行仁義的《泰始律》愛護百姓,擴大生產。他下詔在全國釋放奴婢,並組織起來代替士兵軍屯,增強了國力。在曹魏奢靡腐敗的基礎上,司馬師治理了軍隊的貪腐,晉武帝要求百官廉潔,並且採納了尚書胡威要求嚴管三品官員的建議。晉武帝推崇節儉,史稱:“承魏氏奢侈刻弊之後,百姓思古之遺風”,提倡恭儉,他的廉潔也得到包括唐太宗等古代政治家的讚許。陸雲在給吳王的上書中,也提到晉武帝即位二十六年,沒有再修建宮殿,多次下詔嚴格禁止奢靡,陸雲批評在晉惠帝時期蔓延的腐化作風。晉武帝對百姓是仁慈的,在國家統一後,他繼承了司馬昭優待蜀國君臣百姓的政策,也優待吳國君臣,並且提出對江東百姓免除二十年的賦役,得到百姓的擁護。司馬氏僅僅五個宗室南渡能建立東晉,與江東百姓感激晉武帝有重要關係。唐太宗說他:“制奢俗以變儉約,止澆風而反淳樸。”過去說他驕奢賣官是誤解,劉毅也只是說他的大臣賣官,晉武帝晚年有縱然豪強、外戚的缺點,但沒到腐朽程度,不能把極個別現象當風氣。陸雲說晉惠帝詔天下“雖嚴詔屢宣,而奢俗滋廣。”晉武帝在統一後執行佔田制,允許百姓佔田百畝,當時沒有土地兼併,國內太平,有太康盛世的景象,百姓有“天下無窮人”的民諺。散騎常侍鄒湛說“世談以陛下比漢文帝”,而劉頌在上書中也說百姓把晉武帝比作漢文帝,可見晉武帝在全國是得到百姓愛戴的。晉武帝能解除曹魏宗室和東漢宗室的禁錮,優待三國的宗室是值得讚許的,他“仁以厚下,儉以足用,”總體上起歷史進步作用,是傑出的政治家。他在晚年有縱容豪強,喜歡宴樂的缺點,可是從中我們也能看到他的本質依然是儉樸的,他關心舅氏,聽說王愷與石崇爭富,想幫王愷,送去的珊瑚也比不上石崇家中等的,可見他沒有奢侈富貴。外出參加宴樂,到王濟家,看到飲食、器具華麗,感到不適應,沒等宴會結束就離開了,他不喜歡華衣錦食的生活。他聽說和嶠家有好李子,讓他送來些,和嶠是出名的吝嗇,被杜預稱有錢癖,結果只給晉武帝送來數十個。豪強世家在當時對晉武帝態度,並非像封建專制嚴重時期,科舉出身沒有強大家族背景的官僚,對皇權敬畏服從。晉武帝能在複雜環境中,抑制豪強,不讓他們對國家造成影響,主要是對百姓實行仁義,制定佔田政策削弱豪強,推行民主、釋放奴婢來阻止豪強勢力過度膨脹,這些都是進步的政策,有的政策也表現爲負面影響,比如讓州郡二千石以上官吏的女兒入宮選拔,這也是爲了限制士族豪強家族之間聯姻,強化皇家地位尊嚴。具體執行時,晉武帝也是讓自己的楊皇后負責,不是爲了自己的淫樂,甚至偶然說一個女子美麗,被楊皇后反駁也沒有強求,楊皇后選拔時把漂亮的都不選。儘管這個政策有些過分,但是也沒有損害百姓,只對豪強有影響,他們採取的措施是:“名家盛族女子多敗衣粹貌以避之。”

歷代評說

《晉書》:“帝宇量弘厚,造次必於仁恕;容納讜正,未嘗失色於人;明達善謀,能斷大事,故得撫寧萬國,綏靜四方。承魏氏奢侈革弊之後,百姓思古之遺風,乃厲以恭儉,敦以寡慾。有司嘗奏御牛青絲紖斷,詔以青麻代之。臨朝寬裕,法度有恆。高陽許允既爲文帝所殺,允子奇爲太常丞。帝將有事於太廟,朝議以奇受害之門,不欲接近左右,請出爲長史。帝乃追述允夙望,稱奇之才,擢爲祠部郎,時論稱其夷曠。平吳之後,天下乂安,遂怠於政術,耽於遊宴,寵愛後黨,親貴當權,舊臣不得專任,彝章紊廢,請謁行矣。爰至未年,知惠帝弗克負荷,然恃皇孫聰睿,

故無廢立之心。復慮非賈后所生,終致危敗,遂與腹心共圖後事。說者紛然,久而不定,竟用王佑之謀,遣太子母弟秦王柬都督關中,楚王瑋、淮南王允並鎮守要害,以強帝室。又恐楊氏之逼,復以佑爲北軍中候,以典禁兵。既而寢疾彌留,至於大漸,佐命元勳,皆已先沒,羣臣惶惑,計無所從。會帝小差,有詔以汝南王亮輔政,又欲令朝士之有名望年少者數人佐之,楊駿祕而不宣。帝復尋至迷亂,楊後輒爲詔以駿輔政,促亮進發。帝尋小間,問汝南王來未,意欲見之,有所付託。左右答言未至,帝遂困篤。中朝之亂,實始於斯矣。”

何曾:“聰明神武,有超世之才。”

劉毅:“桓、靈賣官,錢入官庫;陛下賣官,錢入私門。以此言之,殆不如也。”

陸雲:“世祖武皇帝臨朝拱默,訓世以儉,即位二十有六載,宮室臺榭無所新營,屢發明詔,厚戒豐奢。”

曹毗:“於穆武皇,允龔欽明。應期登禪,龍飛紫庭。百揆時序,聽斷以情。殊域既賓,僞吳亦平。晨流甘露,宵映朗星。野有擊壤,路垂頌聲。”

晉朝開國皇帝司馬炎是怎麼的人 歷史如何評價司馬炎 第2張

幹寶:“至於世祖,遂享皇極,仁以厚下,儉以足用,和而不弛,寬而能斷,掩唐、虞之舊域,班正朔於八荒,於時有“天下無窮人”之諺,雖太平未洽,亦足以明民樂其生矣。武皇既崩,山陵未乾而變難繼起。宗子無維城之助,師尹無具瞻之貴,朝爲伊、周,夕成桀、跖;國政迭移於亂人,禁兵外散於四方,方岳無鈞石之鎮,關門無結草之固。戎、羯稱制,二帝失尊,何哉?樹立失權,託付非才,四維不張,而苟且之政多也。”

謝靈運:“世祖受命,禎祥屢臻,苛慝不作,萬國欣戴。遠至邇安,德足以彰,天啓其運,民樂其功矣。反古之道,當以美事爲先。今五等罔刑,井田王制,凡諸禮律,未能定正,而採擇嬪媛,不拘華門者。昔武王伐紂,歸傾宮之女,不以助紂爲虐。而世祖平皓,納吳妓五千,是同皓之弊。婦人之封,六國亂政。如追贈外曾祖母,違古之道。凡此非事,並見前書,誠有點於徽猷,史氏所不敢蔽也。”

李世民:“武皇承基,誕膺天命,握圖御宇,敷化導民,以佚代勞。以治易亂。絕縑絕之貢,去雕琢之飾,制奢俗以變儉約,止澆風而反淳樸。雅好直言,留心採擢,劉毅、裴楷以質直見容,嵇紹、許奇雖仇讎不棄。仁以御物,寬而得衆,宏略大度,有帝王之量焉。於是民和俗靜,家給人足,聿修武用,思啓封疆。決神算於深衷,斷雄圖於議表。馬隆西伐,王濬南征,師不延時,獯虜削跡,兵無血刃,揚越爲墟。通上代之不通,服前王之未服。禎祥顯應,風教肅清,天人之功成矣,霸王之業大矣。雖登封之禮,讓而不爲,驕泰之心,因斯而起。見土地之廣,謂萬棄而無虞;睹天下之安,謂千年而永治。不知處廣以思狹,則廣可長廣;居治而忘危,則治無常治。加之建立非所,委寄失才,志欲就於昇平,行先迎於禍亂。是猶將適越者指沙漠以遵途,欲登山者涉舟航而覓路,所趣逾遠,所尚轉難,南北倍殊,高下相反,求其至也,不亦難乎!況以新集易動之基,而久安難拔之慮,故賈充凶豎,懷奸志以擁權;楊駿豺狼,苞禍心以專輔。及乎宮車晚出,諒闇未周,籓翰變親以成疏,連兵競滅其本;棟樑回忠而起僞,擁衆各舉其威。曾未數年,網紀大亂,海內版蕩,宗廟播遷。帝道王猷,反居文身之俗;神州赤縣,翻成被髮之鄉。棄所大以資人,掩其小而自託,爲天下笑,其故何哉?良由失慎於前,所以貽患於後。且知子者賢父,知臣者明君;子不肖則家亡,臣不忠則國亂;國亂不可以安也,家亡不可以全也。是以君子防其始,聖人閒其端。而世祖惑荀勖之奸謀,迷王渾之僞策,心屢移於衆口,事不定於己圖。元海當除而不除,卒令擾亂區夏;惠帝可廢而不廢,終使傾覆洪基。夫全一人者德之輕,拯天下者功之重,棄一子者忍之小,安社稷者孝之大;況乎資三世而成業,延二孽以喪之,所謂取輕德而舍重功,畏小忍而忘大孝。聖賢之道,豈若斯乎!雖則善始於初,而乖令終於末,所以殷勤史策,不能無慷慨焉。”

徐惠:“昔秦皇併吞六國,反速危亡之基;晉武奄有三方,翻成覆敗之業。豈非矜功恃大,棄德而輕邦;圖利忘害,肆情而縱慾?遂使悠悠六合,雖廣不救其亡;嗷嗷黎庶,因弊以成其禍。”

虞世南:“武帝平一天下,誰曰不然,至於創業垂統,其道則闕矣。夫帝王者,必立德立功,可大可久,經之以仁義,緯之以文武,深根固蒂,貽厥子孫,一言一行,以爲軌範,垂之萬代,爲不可易。武帝平吳之後,怠於政事,蔽惑邪佞,留心內寵,用馮紞之讒言,拒和嶠之正諫,智士永嘆,有識寒心。以此國風,傳之庸子,遂使墳土未乾,四海鼎沸,衣冠殄滅,縣宇星分,何曾之言,於是信矣。其去明主,不亦遠乎?”

劉仁軌:“晉代平吳,史籍具載。內有武帝、張華,外有羊祜、杜預,籌謀策畫,經緯諮詢。王濬之徒,折衝萬里,樓船戰艦,已到石頭。賈充、王渾之輩,猶欲斬張華以謝天下。武帝報雲:‘平吳之計,出自朕意,張華同朕見耳,非其本心。’是非不同,乖亂如此。平吳之後,猶欲苦繩王濬,賴武帝擁護,始得保全。不逢武帝聖明,王濬不存首領。”

蘇轍:“武帝之爲人,好善而不擇人,苟安而無遠慮,雖賢人滿朝,而賈充、荀勖之流以爲腹心,使吳尚在,相持而不敢肆,雖爲賢君可也。吳亡之後,荒於女色,蔽於庸子,疏賢臣,近小人,去武備,崇藩國,所以兆亡國之禍者,不可勝數,此則滅吳之所從致也。”

司馬光:“至於晉武獨以天性矯而行之,可謂不世之賢君。”

李慈銘:“晉武帝純孝性成,三代以下不多得。”

蔡東藩:“①彼如馬隆之得平樹機能,未始非晉初名將,觀晉武之倚重兩人,乃知開國之主,必有所長,不得以外此瑕疵,遽掩其知人之明也。”

“②武帝既知太子不聰,復恨賈妃之奇悍,廢之錮之,何必多疑,乃被欺於狡吏而不之知,牽情於皇孫而不之斷,受朦於宮帟而不之覺,卒至一誤再誤,身死而天下亂,名爲開國,實是覆宗,王之不明,寧足福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