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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的尤二姐是怎麼卸磨殺驢處置尤三姐的?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3.1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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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的尤二姐是怎麼卸磨殺驢處置尤三姐的?這是很多讀者都特別想知道的問題,下面小編就爲大家詳細介紹一下,一起看看吧。

《紅樓夢》中的尤二姐是怎麼卸磨殺驢處置尤三姐的?

賈璉與尤二姐在小花枝巷另立門戶過日子,賈珍狼子野心,對尤三姐不死心非來臊皮。這一日雙方撞在一起,尤二姐藉機坦白了往日之錯,並慫恿賈璉去解決賈珍上門的後顧之憂。

尤二姐別看心性柔弱,手段並不少。尤其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極其果斷老辣。

當日她想要謀出路,犧牲清白與賈珍、賈蓉父子聚麀。如今一朝得了歸宿便想將賈珍踢開,不要再打擾她的好日子,不惜犧牲妹妹尤三姐。

尤二姐知道賈珍的目標是尤三姐,也知道賈璉想要撮合他們,卻不管尤三姐是否願意,唆使賈璉去趕緊解決賈珍這個麻煩,可謂“淫毒蛇蠍心性”。

賈璉色令智昏,貿然去撮合賈珍、尤三姐,話裏話外全無尊重,直把二尤姐妹當作“粉頭”一般,令惹怒尤三姐,直斥他“清水下雜麪,你吃我看見”,大家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一清二楚,別做那捅破窗戶紙的事。更是揚言要找王熙鳳鬧一個魚死網破。

尤三姐的性格與尤二姐完全不同。


尤二姐性格柔軟,看似好欺負,實則貪婪無度,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儘管能力不強,主意卻正,爲人也寡毒鮮恥不顧臉面。

尤三姐性格潑辣果敢,無所畏懼又言辭犀利。本人並沒有野心,不過隨着母親和姐姐一樣行事。但有起碼的底線和準則,有所爲有所不爲,最關鍵心中有所屬並不亂來。

打個簡單的比方,尤二姐如襲人,不言不語豁得出去。尤三姐如晴雯,性格似爆炭,卻處處有底線。

從襲人和晴雯的經歷也能知道尤二姐早已失足,但尤三姐並沒有讓賈珍得手,這也是賈珍糾纏不休的原因。

如今賈璉想要讓尤三姐給賈珍做妾,一副理所應當的“姐夫”做主嘴臉,怎不讓尤三姐勃然大怒。直接扯下賈珍、賈璉的遮羞布,甚至連尤二姐也不再顧及,還吩咐人將姐姐叫來,索性大家一起“親香、親香”。

到此處似乎尤三姐更過分,自己的事何必捲入姐姐尤二姐,但後面發生的事會揭開尤二姐的真面目。

賈璉弄巧成拙,再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發展,與賈珍後悔不迭卻已經晚了。

(第六十五回)這尤三姐鬆鬆挽着頭髮,大紅襖子半掩半開,露着蔥綠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綠褲紅鞋,一對金蓮或翹或並,沒半刻斯文。兩個墜子卻似打鞦韆一般,燈光之下,越顯得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本是一雙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餳澀*浪,不獨將他二姊壓倒,據珍璉評去,所見過的上下貴賤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綽約風流者。二人已酥麻如醉,不禁去招他一招,他那淫態風情,反將二人禁住。

曹雪芹對尤三姐這段描寫極其細緻,是完全不同於大觀園和賈家衆女子的模樣。

姑娘雖有尤三姐風情,卻並無尤三姐的身份和風采。她拿出這一番模樣,哪裏是賈珍、賈璉見過的?

賈氏兄弟平時接觸之女子,要麼是大家閨秀,要麼就是丫頭媳婦等賤役,再就是一些風塵女子。

如尤三姐這般將所有氣質和神態舉止集於一身的根本沒有。

如果尤三姐現在的樣子給賈寶玉看了去,估計會驚掉下巴。但對賈珍、賈璉兄弟誘惑的毒藥,看得吃不得乾着急。

尤三姐早知道賈珍、賈璉兄弟是什麼貨色,故意以色相誘之,就是要看他們出醜。

她之前用疾言厲色震懾住珍璉二人不敢自討沒趣。尤三姐越是任意揮灑,他們越是眼饞畏縮不前。

尤三姐見二人無能,便也沒興趣再虛與委蛇。肆意取笑一回,便將二人攆出去自己睡覺了。

至此以後,賈珍不敢輕易來,賈璉則繞着尤三姐走。再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然而,尤三姐卻並不善罷甘休,既然他們不敢招惹,她就主動折騰。不但在家肆意辱罵賈珍、賈璉、賈蓉三人,更是經常挑吃挑穿,稍微不如意就要鬧一通,將他們三人折騰一番。以報當日被他們欺負侮辱之仇。

尤二姐和尤老孃“十分勸說”她也不聽,直言此時不報仇,日後被王熙鳳找上門來就沒機會了。

尤三姐的折騰固然快意,讓賈珍、賈璉退避三舍。但尤二姐卻受不了,並不願意。

她當初犧牲所有才嫁給賈璉要過好日子,尤三姐這麼折騰讓她頗爲擔心。萬一因尤三姐惹得賈璉厭棄她,該怎麼辦?

曹雪芹此時再提起他的諷刺之筆,全用讚譽之詞去寫尤二姐。

(第六十五回)無奈二姐倒是個多情人,以爲賈璉是終身之主了,凡事倒還知疼着癢。若論起溫柔和順,凡事必商必議,不敢恃才自專,實較鳳姐高十倍;若論標緻,言談行事,也勝五分。雖然如今改過,但已經失了腳,有了一個“淫”字,憑他有甚好處也不算了。偏這賈璉又說:“誰人無錯,知過必改就好。”故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現今之善,便如膠授漆,似水如魚,一心一計,誓同生死,那裏還有鳳平二人在意了?

閱讀《紅樓夢》一定要注意識別曹雪芹哪些話是正說,哪些話是反說。

他說尤二姐是“多情之人”是反話,尤二姐濫情是真卻更無情,下文就會寫她之無情。

他說尤二姐比王熙鳳強十倍,勝五分,固然批判了王熙鳳的負面品質,卻也諷刺了尤二姐除了籠絡男人心的“本事”還有什麼?

尤其尤二姐德行有虧,拿什麼和王熙鳳大家閨秀去比較?曹雪芹越寫尤二姐之好,就越是抨擊尤二姐之陰暗。

(第六十五回)二姐在枕邊衾內,也常勸賈璉說:“你和珍大哥商議商議,揀個熟的人,把三丫頭聘了罷。留着他不是常法子,終久要生出事來,怎麼處?”……二姐道:“你放心。咱們明日先勸三丫頭,他肯了,讓他自己鬧去。鬧得無法,少不得聘他。”賈璉聽了說:“這話極是。”

你看尤二姐這枕頭風吹的,話裏話外的意思就一個,趕緊把她妹妹這個“麻煩”處理掉,不要連累了她。

她嘴裏說着爲了尤三姐好,試問尤三姐想要什麼她真正關心麼?

她說“終究要生出事來”,尤三姐又能生出什麼事?還不是怕尤三姐連累了她,趕緊嫁出去完事。

尤二姐如此寡廉鮮恥、薄情寡義,哪裏就強王熙鳳“十倍、五分”了!

曹雪芹正寫尤二姐就是抨擊她之無情寡毒,和賈璉的昏聵無情一丘之貉。

賈璉聽了尤二姐的主意,第二次找到尤三姐。注意兩次“主意”都是尤二姐給她出的。

尤三姐見姐姐、姐夫一本正經請出她們,將母親請了上座,一家子極爲正式地擺開了排場,當場就“哭了”。

(第六十五回)尤三姐便知其意,酒過三巡,不用姐姐開口,先便滴淚泣道:“姐姐今日請我,自有一番大禮要說。但妹子不是那愚人,也不用絮絮叨叨提那從前醜事,我已盡知,說也無益。既如今姐姐也得了好處安身,媽也有了安身之處,我也要自尋歸結去,方是正理。但終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兒戲。我如今改過守分,只要我揀一個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憑你們揀擇,雖是富比石崇,才過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裏進不去,也白過了一世。”

你聽尤三姐話裏話外的意思,“姐姐請我自有大禮要說”,告訴尤二姐別再擺出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來搪塞她,更傷了姐妹僅有的“小美好”。

“妹子不是那愚人”,是說別拿我當傻子,你要想“攆我走,我知道!”

尤三姐開口不提姐夫而說姐姐,就擺明指出是尤二姐“不容她”,想讓她離開好不受連累。

“以前醜事再也休提”,指出她們姐妹當初一起幹得那些沒臉的事,誰對誰錯一筆勾銷,也不再說了。

不過聽話聽音,尤三姐的意思無疑變相指出之前的種種醜事,是尤老孃和尤二姐的主張,她只是配合罷了。如今尤二姐遂心如意,就要將妹妹一腳踢開,看清了真面目。

“如今姐姐、媽媽有了歸宿”,尤三姐沒有了價值,不該這樣鬧,應該給姐姐和媽媽的好日子讓路。

尤三姐這一段泣血控訴,背後意思遠比解釋得更多。不過很多醜話沒必要細說,顯得更噁心。

尤三姐也不想講明她們姐妹之間的醜陋塑料情,咱們就簡單揭過。

隨後,尤三姐提出要求,既然想要將她嫁人,就不可能再把她當搖錢樹,而是好賴都由她來挑選。言外之意也別想着再犧牲她。

按說尤三姐如此控訴,尤二姐應該羞愧得無地自容。奈何此人心是黑色,此時一語不發,反而只等賈璉一句話:“這也容易。憑你說是誰就是誰,一應彩禮都有我們置辦,母親也不用操心。”

賈璉越壕氣,尤二姐越乖順,就越顯示她的狠心和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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