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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奇觀第十五卷:盧太學詩酒傲王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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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奇觀》是一部白話短篇小說的選集,作者爲明代抱甕老人。主要選自馮夢龍的“三言” 和凌濛初的“二拍”。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書中的四十篇作品,多角度、全方位地反映了當時市民階層的生活面貌和思想感情。它既表現了資本主義萌芽時期的新思想,又留存着消極和庸俗的舊意識,其中也有一些描寫神仙道化、宣揚封建倫理綱常和描寫色情的成分。這種進步和落後交織在一起的現象,正是當時新興市民文學的基本特徵。

第十五卷 盧太學詩酒傲王侯(中)

閒話休題向且說盧楠早上候起,已至巳牌,不見知縣來到,又差人去打聽人回報說在那裏審問公事盧楠心上就有三四分不樂口道:"既約了絕早就來,如何這時候還問公事?"停了一回還不見到,又差人去打聽,來報說:"這件公事還未問完哩,"盧楠不樂有六七分了,想道:"是我請他的不是人只得耐這次罷。"俗語道得好,等人性急。略過一回,又差人去打聽人這人行無一箭之遠,又差一人前去,頃刻就差上五六個人去打聽個少停一齊轉來回覆說:"正在堂上夾人二想這事急切未得完哩。"盧楠聽見這話,湊成十分不樂,心中大怒道:"原來這俗物一無可取下卻只管來纏帳,幾乎錯認了!如今幸爾還好,"即令家人撤開下面這桌酒席個走上前居中向外而坐,叫道:"快把大杯灑熱酒來洗滌俗腸!"家人都稟道:"恐大爺一時來到二"盧楠睜起眼喝道:"呸!還說甚大爺?我這酒可是與俗物吃的麼?"家人見家主發怒,誰敢再言,只得把大杯斟上,廚下將餚饌供出。小奚在堂中宮商迭奏絲竹並呈。盧楠飲了數杯,又討出大碗,一連吃上十數多碗,吃得性起,把巾服都脫去了,跣足蓬頭,踞坐於椅上,將餚饌撤去,止留果品案酒,又吃上十來大碗。連果品也賞了小奚口惟飲寡酒,又吃上幾碗,盧楠酒量雖高,原吃不得急酒,因一時惱怒,連飲了幾十碗,不覺大醉,就靠在桌上齁齁睡去向家人誰敢去驚動,整整齊齊都站在兩旁伺候。裏邊盧楠便醉了,外面管園的卻不曉得。遠遠望見知縣頭踏來,急忙進來通報。到了堂中看見家主已醉,到吃一驚道:"大爺已是到了,相公如何先飲得這個模樣?"衆家人聽得知縣來到一都面面相覷,沒做理會,齊道:"那桌酒便還在但相公不能勾醒,卻怎好?"管園地道:"且叫醒轉來扶醉陪他一陪也罷。終不然特地請來,冷淡他去不成!"衆家人只得上前叫喚,喉嚨都喊破了,如何得醒!漸漸聽得人聲喧雜了料道是知縣進來,慌了手腳,四散躲過,單單撇下盧楠一人二隻因這番,有分教:嘉賓賢主,變爲百世冤家;好景名花化作一場春夢。正是:盛衰有命天爲主幾禍福無門人自生。

今古奇觀第十五卷:盧太學詩酒傲王侯(中)

且說汪知縣離了縣中兒來到盧家園門首,不見盧楠迎接下也沒有一個家人俟候。從人亂叫:"門上有人麼?快去通報,大爺到了!"並無一人答應又知縣料是管門的已進去報了二遂吩咐:"不必呼喚!"竟自進去,只見門上一個扁額,白地翠書"嘯圃"兩個大字口進了園門,一帶都是柏屏下轉過灣來,又顯出一座門樓,上書"隔凡"二字。過了此門兒便是一條鬆徑。繞出松林,打一看時,但見山嶺參差樓臺縹緲,草木蕭疏,花竹圍環,知縣見佈置精巧,景色清幽,心下暗喜道:"高人胸次自是不同?"但不聞得一些人聲了又不見盧楠相迎,未免疑惑了也還道是園中徑路錯雜二或者從別道往外迎我,故此相左一一行人在園中,任意東穿西走幾反去尋覓主人。次後來到一個所在卻是三間大堂。一望菊花數百,霜英燦爛,楓葉萬樹,擁若丹霞橙橘相亞,累累如金。池邊芙蓉千百株口顏色或深或淺,綠水紅葩,高下相映,鴛鴦、鳧鴨之類個戲狎其下。汪知縣想道:"他請我看菊個必在這個堂中了。"徑至堂前下轎只走入看時,那裏見甚酒席唯有一人蓬頭跣足,居中向外而坐二靠在桌上打齁齁,此外更無一個人影只從人趕向前亂喊:"老爺到了人還不起來!"汪知縣舉目看他身上服色,不像以下之人,又見旁邊放着葛巾野服,吩咐且莫叫喚,看是何等樣人?那常來下帖的差人向前仔細一看,認得是盧楠上稟道:"這就是盧相公,醉倒在此!"汪知縣聞言,登時紫漲了麪皮,心下大怒道:"這廝恁般無理!故意哄我上門羞辱"欲得教從人將花木打個希爛,又想不是官體,忍着一肚子惡氣上急忙上轎,分付回縣。轎伕擡起二打從舊路,直至園門首,依原不見一人。那些皁快沒一個不搖首咋舌道:"他不過是個監生,如何將官府恁般藐視?這也是件異事!"知縣在轎上聽見只自覺沒趣,惱怒愈加。想道:"他總然才高,也是我的治下,曾請過數遍,不肯來見;情願就見,又饋送銀酒一我亦可爲折節敬賢之至矣!他卻如此無理將我侮慢。且莫說我是父母官,即使平交,也不該如此!"到了縣裏只怒氣不息,即便退入私衙不題。

且說盧楠這些家人、小廝下見知縣去後,方纔出頭上到堂中看家主時,睡得正濃上直至更餘方醒。衆人說道:"適才相公睡後,大爺就來,見相公睡着幾便起身而去。"盧楠道:"可有甚話說?"衆人道:"小人們恐難好答應,俱走過一邊,不曾看見,"盧楠道:"正該如此!"又懊悔道:"是我一時性急一不曾分付閉了園門,卻被這俗物直至此間踐污了地上。"教管園的明早快挑水下將他進來的路徑掃滌乾淨,又着人尋訪常來下帖的差人將向日所送書儀,並那壇泉酒發還與他。那差人不敢隱匿遂即到縣裏去繳還,不在話下人卻說汪知縣退到衙中了夫人接見,見他怒氣沖天,問道:"你去赴宴,如何這般氣惱?"汪知縣將其事說知一夫人道:"這都是自取怪不得別人!你是個父母官橫行直撞,少不得有人奉承;如何屢屢卑污苟賤,反去請教子民。他總是有才,與你何益?今日討恁般怠慢可知好麼!"汪知縣又被夫人搶白了幾句一發怒上加怒,坐在交椅上,氣憤憤的半晌無語。夫人道:"何消氣得!自古道:破家縣令,"只這四個字,把汪知縣從睡夢中喚醒幾放下了憐才敬士之心,頓提起生事害人之念當下口中不語,心下躊躇上尋思計策安排盧生:"必置之死地幾方泄吾恨!"當夜無話下汪知縣早衙已過,次日喚一個心腹令史進衙商議人那令史姓譚,名遵,頗有才幹,慣與知縣通贓過付,是一個積年滑吏,當下知縣先把盧楠得罪之事敘過口次說要訪他過惡參之,以報其恨兒譚遵道:"老爺要與盧楠作對,不是輕舉妄動的。須尋得一件沒躲閃的大事一坐在他身上,方可完得性命那參訪一節,恐未必了事,在老爺反有干礙。"汪知縣道:"卻是爲何?"譚遵道:"盧楠與小人原是同裏,曉得他多有大官府往來二且又傢俬豪富。平昔雖則恃才狂放,卻沒甚違法之事。總然拿了,少不得有天大分上到上司處挽回,決不至死的田地。那時懷恨挾仇老爺豈不反受其累?"汪知縣道:"此言雖是,但他恁般放肆,定有幾件惡端,你去細細訪來,我自有處!"譚遵答應出來只見外邊繳進原送盧楠的書儀、泉酒,知縣見了,轉覺沒趣。無處出氣遷怒到差人身上,說道:"不該收他的回來!"打了二十毛板下就將銀、酒都賞了差人向正是:勸君莫作傷心事,世上應無切齒人。

今古奇觀第十五卷:盧太學詩酒傲王侯(中) 第2張

話分兩頭向卻說浮邱山腳下有個農家,叫做鈕成,老婆金氏。夫妻兩口人家道貧寒,卻又少些行止因此無人肯把田與他耕種二歷年只在盧楠家做長工過日上二年前,生了個兒子,那些一般做工的,同盧家幾個家人,鬥分子與他賀喜個論起鈕成恁般窮漢,只該辭了纔是個十分情不可卻,稱家有無,胡亂請衆人吃三杯,可也罷了只不想他卻弄空頭,裝好漢,寫身子與盧楠家人盧才口抵借二兩銀子,整個大大筵席,款待衆人。鄰里盡送湯餅,熱烘烘倒像個財主家行事只外邊正吃得快活,那得知孩子隔日被貓驚了,這時了帳,十分敗興,不能勾盡歡而散那盧才肯借銀子與鈕成,原懷着個不良之念。你道爲何?因見鈕成老婆有三四分顏色,指望以此爲繇,要勾搭這婆娘,誰知緣分淺薄,這婆娘情願白白裏與別人做些交易個偏不肯上盧才的樁兒,反去學向老公說盧才怎樣來調戲鈕成認做老婆是個貞節婦人,把盧才恨入骨髓,立意要賴他這項銀子,盧才踅了年餘,見這婆娘妝喬做樣口料道不能勾上鉤,也把念頭休了一味索銀。兩下面紅了好幾場,只是沒有。有人教盧才個法兒道:"他年年在你家做長工二何不耐到發工銀時,一併扣清,可不乾淨?"盧才依了此言幾再不與他催討。等到十二月中,打聽了發銀日子,緊緊伺候二那盧楠田產廣多,除了家人二顧工的也有整百。每年至十二月中預發來歲工銀下到了是日,衆長工一齊進去領銀,盧楠恐家人們作弊,短少了衆人的下親自唱名親發,還賞一頓酒飯吃個醉飽,叩謝而出。剛至宅門口盧才一把扯住鈕成,問他要銀那鈕成一則還錢肉痛,二則怪他調戲老婆,乘着幾杯酒興,反撒賴起來二將銀塞在兜肚裏,罵道:"狗奴才!只欠得這丟銀子上便生心來欺負老爺!今日與你性命相博!"當胸撞個滿懷,盧纔不曾提防,踉踉蹌蹌下倒退了十數步,幾乎跌上一交下惱動性子,趕上來便打,那句"狗奴才"卻又犯了衆怒,家人們齊道:"這廝恁般放潑!總使你的理直幾到底是我家長工,也該讓我們一分,怎地欠了銀子,反要行兇?打這狗亡八!"齊擁上前亂打口常言道:雙拳不敵四手又鈕成獨自一個,如何抵當得許多人上着實受了一頓拳腳。盧纔看見銀子藏在兜肚中,扯斷帶子,奪過去了。衆長工再三苦勸,方纔住手,推着鈕成回家個不道盧楠在書房中隱隱聽得門首喧嚷,喚管門的查問。他的家法最嚴幾管門的恐怕連累,從實稟說了盧楠即叫盧才進去,說道:"我有示在先不許擅放私債,盤算小民如有此等,定行追還原券,重責逐出。你怎麼故違我法,卻又截搶工銀,行兇打他?這等放肆可惡!"登時追出兜肚銀子並那紙文契,打了二十,逐出不用。分付管門的:"鈕成來時,着他來見我,領了銀券去,"管門的連聲答應出來下不題。

且說鈕成剛吃飽得酒食一受了這頓拳頭腳尖,銀子原被奪去二轉思轉惱,愈想愈氣。到半夜裏火一般發熱起來覺道心頭脹悶難過,次日便爬不起來幾到第二日早上,對老婆道:"我覺得身子不好只莫不要死?你快去叫我哥哥來商議"自古道:無巧不成書,元來鈕成有個嫡親哥子鈕文正賣與令史譚遵家爲奴下金氏平昔也曾到譚遵家幾次,路徑已熟,故此教他去叫,當下金氏聽見老公說出要死的話,心下着忙,帶轉門兒,冒着風寒,一徑往縣中去尋鈕文。

那譚遵四處察訪盧楠的事過並無一件,知縣又再三催促,到是個兩難之事。這一日正坐在公廨中只只見一個婦人慌慌張張的走入來,舉目看時,不是別人,卻是家人鈕文的弟婦只金氏向前道了萬福,問道:"請問令史,我家伯伯可在麼?"譚遵道:"到縣門前買小菜就來兒你有甚事,恁般驚惶?"金氏道:"好教令史得知:我丈夫前日與盧監生家人盧才費口下夜間就病起來,如今十分沉重二特來尋伯伯去商量。"譚遵聞言,不勝歡喜,忙問道:"且說爲甚與他家費口?"金氏即將與盧才借銀起人直至相打之事,細細說了一遍二譚遵道:"原來恁地!你丈夫沒事便罷,有些山高水低,急來報知,包在我身上,與你出氣!還要他一注大財鄉人彀你下半世快活。"金氏道:"若得令史張主上可知好麼。"正說間,鈕文已回下金氏將這事說知,一齊同去,臨出門,譚遵又囑付道:"如有變故,速速來報!"鈕文應允,離了縣中,不消一個時辰個早到家中。推門進去,不見一些聲息,到牀上看時,把二人嚇做一跳元來直僵僵挺在上面,不知死過幾時了金氏便號淘大哭起來。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

今古奇觀第十五卷:盧太學詩酒傲王侯(中) 第3張

那些東鄰西舍聽得哭聲,都來觀看。齊道:"虎一般的後生口活活打死了。可憐!可憐!"鈕文對金氏說道:"你且莫哭口同去報與我主人,再作區處一"金氏依言,鎖了大門個囑付鄰里看覷則個,跟着鈕文就走上那鄰里中商議道:"他家一定去告狀了!地方人命重情我們也須呈明,脫了干係,"隨後也往縣裏去呈報,其時遠近村坊盡知鈕成已死幾早有人報與盧楠。那盧楠原是疏略之人,兩日鈕成不去領這銀券幾連其事卻也忘了,及至聞了此信上即差人去尋獲盧才送官,那知盧才聽見鈕成死了,料道不肯干休,已先逃之夭夭,不在話下。

且說鈕文、金氏二一口氣跑到縣裏,報知譚遵譚遵大喜,悄悄的先到縣中稟了知縣又出來與二人說明就裏,教了說話,流水寫起狀詞,單告盧楠強佔金氏不遂二將鈕成擒歸打死。教二人擊鼓叫冤口鈕文依了家主,領着金氏不管三七念一,執了一根木柴兒把鼓亂敲,口內一片聲叫喊:"救命!"衙門差役個自有譚遵分付,並無攔阻,汪知縣聽得擊鼓,即時升堂,喚鈕文、金氏至案前。纔看狀詞,恰好地鄰也到了。知縣專心在盧楠身上,也不看地鄰呈子是怎樣情繇二假意問了幾句,不等發房,即時出籤,差人捉盧楠立刻赴縣,公差又受了譚遵的叮囑只說:"大爺惱得盧楠要緊,你們此去,只除婦女、孩子,其餘但是男子漢,盡數拿來下"衆皁快素知知縣與盧監生有仇況且是個大家,若還人少進不得他家大門,遂聚起三兄四弟幾共有四五十人,分明是一羣猛虎上此時隆冬日短,天已傍晚彤雲密佈,朔風凜冽,好不寒冷!譚遵要奉承知縣了陪出酒漿,與衆人先發個興頭一家點起一根火把,飛奔至盧家門首,發一聲喊,齊搶入去,逢着的便拿一家人們不知爲甚,嚇得東倒西歪二兒啼女哭,沒奔一頭處二盧楠娘子正同着丫頭們上在房中圍爐向火,忽聞得外面人聲鼎沸只道是漏了火,急叫丫環們觀看尚未動步,房門口早有家人報道:"大娘上不好了!外邊無數人執著火把人打進來也!"盧楠娘子還認做強盜來打劫,驚得三十六個牙齒趷磴磴相打,慌忙叫丫環快閉上房門,言猶未了,一片火光,早已擁入房裏,那些丫頭們奔走不迭,只叫:"大王爺饒命!"衆人道:"胡說!我們是本縣大爺差來拿盧楠的,什麼大王爺!"盧楠娘子見說這話,就明白向日丈夫怠慢了知縣,今日尋事故來擺佈。便道:"既是公差二難道不知法度的?我家總有事在縣只量來不過戶婚田土的事罷了只須不是大逆不道,如何白日裏不來,黑夜間率領多人,明火執杖打入房帷,乘機搶劫?明日到公堂上去講,該得何罪?"衆公差道:"只要還了我盧楠下但憑到公堂上去講!"遂滿房遍搜一過,只揀器皿寶玩,取勾像意兒方纔出門。又打到別個房裏,把姬妾們都驚得躲入牀底下去,各處搜到,不見盧楠料想必在園上,一齊又趕入去口盧楠正與四五個賓客,在暖閣上飲酒只小優兩傍吹唱,恰好差去拿盧才的家人在那裏回話,又是兩個亂喊上樓報道:"相公禍事到也!"盧楠帶醉問道:"有何禍事?"家人道:"不知爲甚,許多人打進大宅搶劫東西,逢着的便被拿住,今已打入相公房中去了!"衆賓客被這一驚個一滴酒也無了,齊道:"這是爲何?可去看來!"便要起身,盧楠全不在意,反攔住道:"由他自搶個我們且吃酒,莫要敗興人快斟熱酒來!"家人跌足道:"相公!外邊恁般慌亂,如何還要飲酒!"說聲未了,忽見樓前一派火光閃爍,衆公差齊擁上樓。嚇得那幾個小優滿樓亂滾,無處藏躲。盧楠大怒,喝道:"甚麼人下敢到此放肆!"叫人快拿上衆公差道:"本縣大爺請你說話幾隻怕拿不到的!"一條索子,套在頸裏,道:"快走!快走!"盧楠道:"我有何事這等無禮!偏有去!"衆公差道:"老實說:向日請便請你不動下如今拿到要拿去的!"牽着索子個推的推,扯的扯,擁下樓來家人共拿了十四五個。衆人還想連賓客都拿,內中有人認得,俱是貴家公子口又是有名頭秀才,遂不敢去惹他,一行人離了園中,一路鬧炒炒直至縣裏這幾個賓客,放心不下了也隨來觀看。躲過的家人,也自出頭,奉着主母之命,將了銀兩,趕來央人使用打探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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