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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詞東城高且長的內容是什麼?這首詩該如何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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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高且長【兩漢】佚名,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東城高且長,逶迤自相屬。

迴風動地起,秋草萋已綠。

四時更變化,歲暮一何速!

晨風懷苦心,蟋蟀傷侷促。

盪滌放情志,何爲自結束?

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

被服羅裳衣,當戶理清曲。

音響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馳情整中帶,沉吟聊躑躅。

思爲雙飛燕,銜泥巢君屋。

古詩詞東城高且長的內容是什麼?這首詩該如何賞析?

處在苦悶的時代,而又悟到了“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的生命哲理,其苦悶就尤其深切。苦悶而無法擺脫,便往往轉向它的對立一極——蕩情行樂。此詩所抒寫的,就正是這種由苦悶所觸發的滔蕩之思。

詩人大約是獨自一人,徘徊在洛陽的東城門外。高高的城牆,從眼前“逶迤”(綿長貌)而去,在鱗次櫛比的樓宇、房舍外繞過一圈,又回到原處、自相連接——這景象正如周而復始的苦悶生活一樣,單調而又乏味。四野茫茫,轉眼又有“初淅瀝以蕭颯,忽奔騰而砰湃”的秋風,在大地上激盪而起,使往昔蔥綠的草野,霎時變得悽悽蒼蒼。這開篇四句,不僅描述着詩人目擊的景象,其中還隱隱透露着詩人內心的痛苦騷動。生活竟如此重複、單調變化的只有匆匆逝去的無情時光。想到人的生命,就如這風中的綠草一般,繁茂的春夏一過,便又步入悽悽的衰秋,詩人能不驚心而呼:“四時更變化,歲暮一何速”!眼前的悽悽秋景,正這樣引發出詩人對時光速逝的震竦之感。在悵然扔失意的心境中,就是聽那天地間的鳥囀蟲鳴,似乎也多一重苦悶難伸的韻調:“晨風懷苦心,蟋蟀傷侷促。”“晨風”即“?鳥”,“侷促”有緊迫、窘困之意。鳥在風中苦澀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臨、生命窘急而傷心哀鳴。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都受到了時光流駛的遲暮之悲。這一切似乎都從相反方面,加強着詩人對人生的一種思索和意念:與其處處自我約束,等到遲暮之際再悲鳴哀嘆,應當早些滌除煩憂、放開情懷,去尋求生活的樂趣——這就是突發於詩中的浩然問嘆:“盪滌放情志,何爲自結束?”

以上爲全詩之第一節。讀者可以看到,在此節中盤旋往復的,其實只有一個意念,即“盪滌放情”之思。這種思緒,原本來自於詩人自身生活中的苦悶,與所見景象並無關涉。但詩人卻將它移之於外物,從衰颯悲涼的秋景中寫來。便令人感到,從“高且長”的東城,到悽悽變衰的秋草,以至於?鳥、蟋蟀,似乎都成了苦悶人生的某種象徵,似乎都在用同一個聲調哀嘆:“何爲自結束”、“何爲自結束”!這就是審美心理上的“移情”效果。這種貫注於外物、又爲外物所烘托而強化的情感抒寫,較之於直抒其懷,無疑具有更蓬勃的蔥蘢的感染力。自“燕趙多佳人”以下,即上承“蕩情”之意,抒寫詩人的行樂之境。--當“何爲自結束”的疑慮一經解除,詩人那久抑心底的聲色之慾便勃然而興。此刻,身在“東城”外的詩人,竟做了一個極美妙的“燕趙佳人”夢:他恍惚間在衆多粉黛叢中,得遇了一位“顏如玉”的佳人;而且奇特的是,一轉眼,這佳從便“羅裳”飄拂、儀態雍容地端坐在詩人家中,分明正錚錚地習練着靖商之曲。大約是因爲琴瑟之柱調得太緊促,那琴間竟似驟雨急風,聽來分外悲惋動人——讀者自然明白,這情景雖然描述得煞在介事,實際上不過是詩人那“蕩情”之思所幻化的虛境而已。所以畫面飄忽、轉換也快,呈現出一種夢寐般的恍惚感。

古詩詞東城高且長的內容是什麼?這首詩該如何賞析? 第2張

最妙的是接着兩句:“馳情整中帶,沈吟聊躑躅(且前且退貌)”。“中帶”,一本作“巾帶”。關於這兩句寫的指何人,照張庚的說法:“凡人心慕其人,而欲動其人之親愛於我,必先自正其容儀……以希感到佳人也”(《古詩十九首解》)。那麼,“馳情”而“整中帶”者,就是詩人了。那當然也有道理(只與整句不太連貫)。不過,苦將其視爲佳人的神態表現,恐怕還更有韻致些。因爲佳人之“當戶”理琴,本來並非孤身一人。此刻在她對面,正目光灼灼注視着她,併爲她的容顏、琴音所打動,而爲之目凝神移的,還有一位夢想着“盪滌放情志”的詩人。正如吳淇所說:“曰‘美者’,分明有個人選他(按,即“她”);曰‘知柱促’,分明有個人促他”分明有個人在聽他;“曰‘整中帶’,分明有個人看他;曰‘躑躅’,分明有個人在促他”(《選詩定論》)。“馳情整巾帶”兩句,正是寫佳人在這“選”、“聽”、“看”、“促”之下的反應——多情的佳人面對着詩人的忘形之態,也不覺心旌搖盪了。但她不免又有些羞澀,有些躊躇,故又是“沉吟”、又是“躑躅”(已舍琴而起),表現出一種“理欲交戰情形”;但內心則“早已傾心於君矣”——這就是前人稱歎的“‘馳情’二句描寫入神”處。在這種圖畫也“畫不出的捉衣弄影光景”中,佳人終於羞羞答答地吐露了心意:“思爲雙飛燕,銜泥巢君屋”。借飛燕雙雙銜泥巢屋之語,傳達與詩人永結伉儷之諧的深情,真是“結得又超脫、又縹緲,把一萬世才子佳人勾當,俱被他說盡”(朱筠《古詩十九首說》)。

這就是詩人在“東城高且長”的風物觸發下,所抒寫的“盪滌放情志”的一幕;或者說,是詩人苦悶之際所做的一個“白日夢”。這“夢”在表面上很“馳情”、很美妙。但若將它放在上文的衰秋、“歲暮”、鳥苦蟲悲的蒼涼之境中觀察,就可知道:那不過是苦悶時代人性備受壓抑一種“失卻的快東與美感的補償(尼采),一種現實中無法“達成”的虛幻的“願望”而已。當詩人從這樣的“白日夢”中醒來的時候,還是會因苦悶時代所無法擺脫的“侷促”和“結束”,而倍覺悽愴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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