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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如何評價司馬曜?他的哪些軼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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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曜,即晉孝武帝,晉簡文帝司馬昱第六子,生母是李陵容,他是東晉第九位皇帝,在位共24年。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介紹,接着往下看吧。

司馬曜四歲時被封爲會稽王,372年晉簡文帝駕崩前夕被立爲皇太子並繼承皇位,時年十一歲。最初由大司馬桓溫輔政,373年桓溫死,又由從嫂崇德太后褚蒜子臨朝聽政。太元元年(376年)太后歸政,實權由謝安爲代表的陳郡謝氏掌握。太元八年(383年)在謝安等的輔佐下,擊敗前秦大軍,贏得淝水之戰的勝利,保全了東晉王朝的國運。司馬曜駕崩時年僅三十五歲,死後廟號烈宗,諡號孝武皇帝,葬於隆平陵。

軼事典故

降生奇聞

據史籍記載,司馬曜的降生頗具靈異色彩。其說法有不同版本,《晉書》記載會稽王司馬昱已年過四十,他的世子司馬道生被廢黜,司馬鬱也夭折,其他兒子都早死,爲此非常着急,想盡種種辦法生兒子。最後讓相士給諸妾看相,結果相士看中了皮膚黝黑的婢女李陵容,司馬昱乃召其侍寢。李陵容多次夢見雙龍枕膝,日月入懷,後來果然生了司馬曜兄弟及鄱陽長公主。 據說生司馬曜的前夕,李陵容在懷孕時夢見有神仙對她說:“汝生男,以昌明爲字。”等分娩的時候東方已明,便以昌明爲字。司馬昱曾看見“晉祚盡昌明”的讖語,等司馬曜出生後果然以昌明爲字,不禁流下眼淚說:“沒想到我們司馬氏的昌明就這麼出現了!”

《太平經》則記載有一個叫濮陽的道士,會稽王司馬昱曾請他作法求嗣,當天中夜有黃氣起自西南,遠遠墜入室內,隨後李陵容懷上了司馬曜。

《真誥》卷八《甄命授》則記載昇平五年(361年)六月二十三日司馬昱求嗣時,一連有四位真人降誥,其中紫薇夫人所作之誥是:“靈草蔭玄方,仰感旋曜精。洗洗繁茂萌,重德必克昌。”後來孝武帝之名“曜”及字“昌明”,均見於紫薇夫人詩中。

拒絕哭臨

簡文帝司馬昱駕崩後,十一歲的司馬曜登基。當時還在爲簡文帝服喪,司馬曜到晚上卻仍不哭臨,左右稟告:“按慣例該哭臨了。”司馬曜說:“哀痛到位了自然會哭,哪有什麼慣例可言!”

精於玄理

司馬曜“幼稱聰悟” ,《世說新語》將他的事蹟列入“夙慧”目下,記載司馬曜十三、四歲的時候,正值冬天,他白天不穿夾衣,只穿着五六層的絹衣,晚上卻蓋着兩牀被子。謝安勸諫道:“聖上應該讓自己的身體保持規律,現在白天過冷,晚上過熱,恐怕不是養生的辦法。”司馬曜只回答道:“晝動夜靜。”謝安出來後讚歎道:“聖上的對玄理的掌握不比先帝差啊!”

後世如何評價司馬曜?他的哪些軼事典故?

杯酒勸長星

司馬曜嗜酒如命,常爲“長夜之飲”。 太元末年,天空出現長星,司馬曜認爲這是凶兆,非常厭惡,晚上在華林園喝酒解悶,向天舉杯說道:“長星,勸爾一杯酒!自古何時有萬歲天子?”劉孝標註《世說新語》則認爲此星爲蓬星,非長星。

寵信僧尼

孝武帝與其弟司馬道子都信奉佛教,許多僧尼出入宮禁,備受寵信,史稱“姏姆尼僧,尤爲親暱,並竊弄其權”。 最著名的是尼姑支妙音,她“權傾一朝,威行內外”,太元十七年(392年)十月,荊州刺史王忱病死,孝武帝欲趁機以自己心腹王恭接任,藉以牽制司馬道子的勢力。當時桓玄以南郡公居於荊州,他雖然對王忱不滿,但也懼怕王恭,遂派人入京賄賂妙音尼,讓孝武帝任命被視爲“弱才”的黃門侍郎殷仲堪當荊州刺史,果然孝武帝聽從妙音尼的意見,以殷仲堪刺荊州。 從此事足見僧尼對孝武帝時東晉朝政的影響力。

個人作品

孝武帝司馬曜生逢東晉書法藝術興盛之時,他本人也是一位書法家,擅長行草書。唐人評價其書法說:“真率孝武,不規不矩。氣有餘高,體無所主。若露滋蔓草,風送驟雨。” 宋代《淳化閣帖》收錄了他的《譙王帖》,但只殘存了首行,這也是孝武帝唯一傳世的書法作品。

孝武帝亦善於屬文,有《孝武帝集》二卷,可惜已亡佚。 清嚴可均《全晉文》輯有其詔三十五通,書、帖各一。孝武帝還喜愛作詩,在宴會之後經常乘酒興作詩賜侍臣,但詩歌內容低級趣味,所以他的近臣徐邈先把這些詩收集起來,加以刪改潤色,經孝武帝過目後再頒賜侍臣。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僅輯其《示殷仲堪》殘句一則,即“勿以己才,而笑不才”。

後世如何評價司馬曜?他的哪些軼事典故? 第2張

歷史評價

宋明帝劉彧所撰《文章志》的評價是:“帝聰惠,推賢任才。”

魏收等《魏書》的評價是:“昌明年長,嗜酒好內,而昌明弟會稽王道子任居宰相,昏醟尤甚,狎暱謅邪。於時尼娼構扇內外,風俗頹薄,人無廉恥。”

唐代某“公子”(可能是唐太宗)與虞世南的對話:“公子曰:‘(東晉)中興之政,鹹歸大臣,唯孝武爲君,威福自己,外摧強寇,人安吏肅。比於明帝,功業何如?’先生(虞世南)曰:‘孝武克夷外難,乃謝安之力也,非人主之功。至於委任會稽(司馬道子),棟樑已撓,殷(仲堪)、王(恭)作鎮,亂階斯起,昌明之讖(指“晉祚盡昌明”),乃驗於茲。加以末年沉晏,卒致傾覆,比蹤前哲(晉明帝),其何遠乎?’”

房玄齡等《晉書》的評價是:①“太宗晏駕,寧康纂業,天誘其衷,奸臣自隕。於時西逾劍岫而跨靈山,北振長河而臨清洛;荊吳戰旅,嘯叱成雲;名賢間出,舊德斯在:謝安可以鎮雅俗,彪之足以正紀綱,桓衝之夙夜王家,謝玄之善斷軍事。於時上天乃眷,強氐自泯。五盡童子,振袂臨江,思所以掛旆天山,封泥函谷;而條綱弗垂,威思罕樹,道子荒乎朝政,國寶匯以小人,拜授之榮,初非天旨,鬻刑之貨,自走權門,毒賦年滋,愁民歲廣。是以聞人、許榮馳書詣闕,烈宗知其抗直,而惡聞逆耳,肆一醉於崇朝,飛千觴於長夜。雖復‘昌明’表夢,安聽神言?而金行頹弛,抑亦人事,語曰‘大國之政未陵夷,小邦之亂已傾覆’也。屬苻堅百六之秋,棄肥水之衆,帝號爲‘武’,不亦優哉!”②“君若綴旒,道非交泰。簡皇凝寂,不貽伊害。孝武登朝,奸雄自消。燕之擊路,鄭叔分鑣。倡臨帝席,酒勸天妖。金風不競,人事先凋。”

王夫之評價司馬曜爲“昏湎之主” ,並認爲“晉亡決於孝武之末年”。

後世如何評價司馬曜?他的哪些軼事典故? 第3張

蔡東藩《兩晉演義》中的評價是:①“惡習都由驕縱成,家無賢弟咎由兄。尊親尚且難施法,假手羣臣亂益生!”②“家無賢子弟,家必敗,國無賢子弟,國必亡。……彼晉孝武帝之縱容道子,弊亦相同。道子固同母弟也,然愛弟則可,縱弟則不可。道子不法,皆孝武帝釀成之,委以大權,與之酣飲,迨至道子貪婪驕恣,寵暱羣小,乃始欲分置大臣以監製之,何其謬耶!而王國寶輩更不值評論也。”

史學家呂思勉的評價是:“晉孝武帝性甚愚柔,雖以苻堅之送死,幸致肥水之捷,此乃適值天幸,非其有戡亂之才也。帝任會稽王道子,政治大亂,逮至大權旁落,又用王恭、殷仲堪以防之,所任亦非其人,肇致桓玄之篡竊,劉裕因之得政,而晉祚終矣。”

史學家田餘慶的評價是:“史籍所載,孝武帝是昏君,司馬道子父子是亂臣,這些都是事實。但,在這些昏君、亂臣的某些行事中,卻體現了門閥政治向皇權政治的轉折。回覆皇權政治,是回覆中國古代歷史的常態。這是客觀的歷史趨勢,與評價門閥政治無關,也與評價人物無關。或者還可以說,正由於昏君亂臣當朝,本來是可能有所收穫的恢復皇權的活動,纔沒有出現真正的成效,徒然成爲一陣噪音,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