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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初難評定對錯的兩個人:袁盎和晁錯面對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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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雖不好學,亦善傅會,仁心爲質,引義慷慨。

1. 人緣極好,且極其有原則。

在處理周勃與文帝的關係上,周勃得勢時,袁盎提醒文帝和周勃,保持君臣之間應有的分寸,打壓周勃自以爲滅呂有功的氣焰。待周勃失勢被人污衊意圖造反時,又是袁盎挺身而出向文帝申明其無罪。

在處理慎夫人問題上則表現得聰明又有度。文帝遊園,皇后和慎夫人同去。她們在宮廷常坐同一條席子,但是這一次入席時,袁盎故意將慎夫人的席子往後拉了一下。慎夫人生氣不肯坐,文帝也很生氣。袁盎跟皇帝解釋,尊卑次序分明才能上下和睦。您已經立了皇后,姬妾與主子同坐只會亂了尊卑。您要是愛她,可以多賞她些東西,像您剛纔那樣對待慎夫人,只會害了她,您沒見當年呂后把戚夫人弄成“人彘”嗎。

2. 有原則的明哲保身。

文帝時,袁盎從齊國調往吳國任丞相,其侄子袁種勸:吳王劉濞一向驕橫,手下壞人也多。如果您打算整治他們,那他們不是上書告您的狀,就是暗中刺殺您。南方潮溼,希望您多喝酒,不要再幹別的,只要能時時勸說吳王別讓他造反就行了。只有這樣您才能倖免於難。袁盎照着侄子的建議刑事,任丞相期間與吳王相安無事,吳王也沒有造反。

漢初難評定對錯的兩個人:袁盎和晁錯面對削藩

3. 寬容,懂得成人之美,也總爲他人着想。

吳楚之亂之後,袁盎以太常身份派往吳國,吳王想讓他爲自己當將軍,但袁盎不肯(可見晁錯生前對袁盎污衊)。在吳王想要殺死袁盎之時,袁盎以前寬容過的一個小吏冒着生命危險救了他一命。袁盎此前在吳國做丞相時,手下一個小吏與婢女有私通,被人告發後,小吏立即逃走了。但袁盎親自把他追回來,並把婢女賜給他,同時仍然讓小吏在自己手下做官。即使在小吏救他的緊要關頭,也很真誠的他人着想:你家有老人,我不能連累你。直到小吏說他也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才領情。

晁錯:錯爲人削直刻深。

以其辯得幸太子,太子家號曰“智囊”。數上書孝文時,言削諸侯事,及法令可更定者。書數十上,孝文不聽,然奇其材,遷爲中大夫。當時是,太子善錯計策,袁盎諸大臣多不好錯。

晁錯之纔有目共睹,文帝雖不採納其建議,但也承認其才能。景帝對其更是重視無比。

晁錯之忠心耿耿,爲國遠慮,連老父也勸解“劉氏安矣,晁氏危矣”。

然而晁錯的政治胸懷卻不夠寬廣,比如對袁盎的公報私仇。在實施削藩政策時,又有些一意孤行,也許竇嬰的建議他該聽一聽,能讓他走的更長遠一些。

錯雖不終,世哀其忠!

削藩事件與景帝

景帝即位,晁錯寵幸傾九卿。遷爲御史大夫,請諸侯之罪過,削其地,收其枝郡。奏上,上令公卿列侯宗室集議,莫敢難,獨竇嬰爭之,由此與錯有隙。錯所更令三十章,諸侯皆喧譁疾晁錯。錯父聞之,從潁川來,謂錯曰:“上初即位,公(漢時君稱臣,父稱子,平輩互稱,皆爲公)爲政用事,侵削諸侯,別疏人骨肉,人口議多怨公者,何也?”晁錯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廟不安。”錯父曰:“劉氏安矣,而晁氏危矣,吾去公歸矣!”遂飲藥而死,曰:“吾不忍見禍及吾身。”死十餘日,吳楚七國果反,以誅錯爲名。及竇嬰袁盎進說,上令晁錯衣朝衣斬東市。

晁錯已死,謁者僕射鄧公爲校尉,擊吳楚軍爲將。還,上書言軍事,謁見上。上問曰:“道軍所來,聞晁錯死,吳楚罷不?”鄧公曰:“吳王爲反數十年矣,發怒削地,以誅錯爲名,其意非在錯也。且臣恐天下之士噤口,不敢復言也!”上曰:“何哉?”鄧公曰:“夫晁錯患諸侯強大不可制,故請削地以尊京師,萬世之利也。計畫始行,卒受大戮,內杜忠臣之口,外爲諸侯報仇,臣竊爲陛下不取也。”於是景帝默然良久,曰:“公言善,吾亦恨之。”

削藩涉及到劉氏天下的安危,爲了建立中央集權的天下天平,削藩是遲早的事情。

在削藩問題上,吳王是最關鍵的人物,是其他諸侯的意見領袖。對於削藩的討論,袁盎和竇嬰都有很重要的發言權,這兩位大臣都曾在吳國擔任過要職,對吳國劉濞非常瞭解。可惜袁盎在晁錯剛上位時,就以接受吳王的賄賂之罪貶走了,而竇嬰的力爭也沒有得到景帝的重視。景帝與晁錯,在這件事情上顯得非常自負,將以竇嬰爲首的其他大臣擱置一邊。

從事後景帝與鄧公的對話中可以看出,那個時候的景帝對政治的判斷並不成熟:吳王想反絕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削藩恰好是一個導火索,殺晁錯清君側只是一個名頭而已。景帝居然天真的以爲,殺了晁錯,諸侯就會退兵。

也許景帝一開始就不應該聽從晁錯的建議,在削藩問題上冒進;而一旦削藩問題引爆之後,迫於諸侯壓力誅殺晁錯也是不明智之舉,“內杜忠臣之口,外爲諸侯報仇”。如果吳王沒有特殊的意圖,爲什麼文帝時期會派兩個重要的大臣袁盎、竇嬰到吳國就職呢,也許文帝早就在關注吳王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