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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皇宮的混亂 揭祕后妃皇嗣爲何頻遭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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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乾清宮的配殿,在明朝萬曆以前,東爲弘德殿,西爲雝肅殿。萬曆十一年改雝肅殿爲弘德殿,改名的原因不詳,照我的猜想,大概由於張居正曾上《雝肅殿箴》,而此時正是張居正死後“奪官”之時,神宗討厭張居正的“箴”言,連帶也就討厭雝肅殿這個名字,把東殿“弘德”一名挪了過來,原來的弘德殿則改名爲昭仁殿。

裕妃之死,亦見《明史紀事本末》及《甲申朝事小記》,所記皆同。在此以後,又有李成妃被禍,但幸而未死。

成妃被禍,起於爲慧妃乞憐。慧妃姓範,替熹宗生過一個兒子——熹宗三子皆不育,慧妃生的是皇次子慈然,慈然夭折,慧妃失寵。一夜李成妃侍寢,在枕上爲慧妃講好話。此時熹宗左右,莫非客、魏的耳目,第二天去打了“小報告”,客氏大怒,照對待裕妃的辦法,矯旨革封,幽於別宮,絕其飲食。成妃有裕妃的前車之鑑,“預藏食物於檐瓦間”,經過半個月不死,客氏的淫威少殺,斥成妃爲宮人,遷住大內西北的“乾西王所”。

當時宮中最駭人聽聞的一事,是客、魏陷害皇后,《明史·后妃傳》:

明代皇宮的混亂 揭祕后妃皇嗣爲何頻遭殺害

熹宗懿安皇后張氏,祥符人,父國紀,以女貴,封太康伯。天啓元年四月,冊爲皇后。性嚴正,數於帝前言客氏、魏忠賢過失。嘗召客氏至,欲繩以法。客、魏交恨,遂誣後非國紀女,幾惑帝聽。三年,後有娠,客、魏盡逐宮人異己者,而以其私人承奉,竟損元子。帝嘗至後宮,後方讀書,帝問何書,對曰:“《趙高傳》也。”帝默然……

按:此當是張後讀《史記》,僅從這一點來看,可知是個了不起的皇后,關於她的戲劇化的結局,將以別篇記之,這裏只談“誣後非國紀女”及“損元子”。

談到客、魏所以能把熹宗包圍得密不通風,爲所欲爲,必須先談一談當時帝后的住處。清朝的皇帝,自康、雍以後,很少住乾清宮,皇后則除大婚以坤寧宮東暖閣爲洞房以外,平時絕不住在那裏。明朝不同,依照傳統規矩,帝、後分住乾、坤兩宮,此兩宮各有配殿,寢興之所就在配殿內。

乾清宮的配殿,在明朝萬曆以前,東爲弘德殿,西爲雝肅殿。萬曆十一年改雝肅殿爲弘德殿,改名的原因不詳,照我的猜想,大概由於張居正曾上《雝肅殿箴》,而此時正是張居正死後“奪官”之時,神宗討厭張居正的“箴”言,連帶也就討厭雝肅殿這個名字,把東殿“弘德”一名挪了過來,原來的弘德殿則改名爲昭仁殿。

沈雖去,內閣中又來了兩名閹黨,一個叫顧秉謙,一個叫魏廣微,其時在天啓三年正月。從此時開始,魏忠賢的惡勢力已很難制,所以在天啓三年這一年中,客、魏做了許多壞事。

先談第一件,《明史紀事本末·魏忠賢亂政》篇:

光宗選侍趙氏與客、魏不協,矯旨賜死,選侍盡出光宗所賜珍玩列於庭,再拜投繯而絕。

光宗的選侍早已都打入仁壽殿“養老”,在淒涼寂寞的永巷中,過着爲人遺忘了的日子,何致與客、魏不協?《明史紀事本末》的這段記載不是採訪不實,就是有意爲熹宗諱。我現在把他的真相揭發出來。

先看《明史·后妃傳》:

選侍趙氏者,光宗時未有封號。熹宗即位,忠賢、客氏惡之,矯賜自盡。選侍以光宗賜物列案上,西向禮佛,痛哭自經死。

明代皇宮的混亂 揭祕后妃皇嗣爲何頻遭殺害 第2張

十九、裕妃爲客、魏幽禁而死

《明史紀事本末》與《明史·后妃傳》所記的事實相同,唯一的差異是趙氏的封號,依《后妃傳》載,在“光宗時未有封號”,則“選侍”系熹宗所封,如是便又產生有兩個疑問:

第一,嗣君封先帝所眷的宮人,不外三種原因,一種是普遍加恩,如明初諸帝對殉葬先帝的宮女往往追封爲妃,蔭其親屬;一種是雖爲先帝所眷,而以某項特殊原因,先帝在日未能加封,此時仰體親心,特予封贈;再一種是於己有恩,以封號爲報答。但不論哪一種,傳中一定可以看得出原因;只有熹宗封趙選侍的原因不明。

第二,《后妃傳》說趙選侍有“光宗賜物”,《紀事本末》則更指明此“賜物”爲“珍玩”;果如所言,則趙氏亦爲光宗所寵,何以未有封號?

這兩個疑問,要看楊漣在天啓四年六月奏劾魏忠賢二十四款大罪的原疏纔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其“大罪八”:

傳聞宮中有一舊貴人,以德性貞靜,荷上寵注,忠賢恐其露己驕橫,託言急病,置之死地。

兩相參看,可知這個“舊貴人”就是趙選侍,而“賜物”非光宗所賜,實爲熹宗所賜。客氏“惡之”,當然有吃醋的成分在內。

“寵注”先帝所曾幸的宮人自爲失德,《明史》於此以隱筆爲之諱,說“光宗時未有封號”,卻又不明言爲熹宗所封,更不提她因何得封,無文字處有文字;而所謂“西向禮佛,痛哭”,則是曲筆,因趙氏以先帝選侍的身份,則必居仁壽殿,其地在故宮東面,即今壽宮原址,所以“西向”者,是遙叩乾清宮帝座。禮佛固可以西向,但不必陳設御賜珍物;陳“賜物”而叩別,是謝皇恩,歷朝宮嬪受雨露之恩而臨死不得一見君王的,往往有此舉動。但此“物”如爲先帝所“賜”,謝恩爲謝先帝的恩,則當北向,不當西向。

客、魏第二件壞事是殺裕妃張氏,《明史·后妃傳》:

裕妃張氏,熹宗妃也,性直烈,客、魏責其異己,幽於別宮,絕其飲食。天雨,妃匍匐飲檐溜而死。

按:裕妃其時有孕在身,因爲有孕,方得封爲妃子,而客氏務絕皇嗣,所以裕妃一懷孕,性命就難保了。

裕妃之死,亦見《明史紀事本末》及《甲申朝事小記》,所記皆同。在此以後,又有李成妃被禍,但幸而未死。

成妃被禍,起於爲慧妃乞憐。慧妃姓範,替熹宗生過一個兒子——熹宗三子皆不育,慧妃生的是皇次子慈然,慈然夭折,慧妃失寵。一夜李成妃侍寢,在枕上爲慧妃講好話。此時熹宗左右,莫非客、魏的耳目,第二天去打了“小報告”,客氏大怒,照對待裕妃的辦法,矯旨革封,幽於別宮,絕其飲食。成妃有裕妃的前車之鑑,“預藏食物於檐瓦間”,經過半個月不死,客氏的淫威少殺,斥成妃爲宮人,遷住大內西北的“乾西王所”。

當時宮中最駭人聽聞的一事,是客、魏陷害皇后,《明史·后妃傳》:

明代皇宮的混亂 揭祕后妃皇嗣爲何頻遭殺害 第3張

熹宗懿安皇后張氏,祥符人,父國紀,以女貴,封太康伯。天啓元年四月,冊爲皇后。性嚴正,數於帝前言客氏、魏忠賢過失。嘗召客氏至,欲繩以法。客、魏交恨,遂誣後非國紀女,幾惑帝聽。三年,後有娠,客、魏盡逐宮人異己者,而以其私人承奉,竟損元子。帝嘗至後宮,後方讀書,帝問何書,對曰:“《趙高傳》也。”帝默然……

按:此當是張後讀《史記》,僅從這一點來看,可知是個了不起的皇后,關於她的戲劇化的結局,將以別篇記之,這裏只談“誣後非國紀女”及“損元子”。

談到客、魏所以能把熹宗包圍得密不通風,爲所欲爲,必須先談一談當時帝后的住處。清朝的皇帝,自康、雍以後,很少住乾清宮,皇后則除大婚以坤寧宮東暖閣爲洞房以外,平時絕不住在那裏。明朝不同,依照傳統規矩,帝、後分住乾、坤兩宮,此兩宮各有配殿,寢興之所就在配殿內。

乾清宮的配殿,在明朝萬曆以前,東爲弘德殿,西爲雝肅殿。萬曆十一年改雝肅殿爲弘德殿,改名的原因不詳,照我的猜想,大概由於張居正曾上《雝肅殿箴》,而此時正是張居正死後“奪官”之時,神宗討厭張居正的“箴”言,連帶也就討厭雝肅殿這個名字,把東殿“弘德”一名挪了過來,原來的弘德殿則改名爲昭仁殿。

由於明朝對外朝、內廷的區分很嚴,同時也不像清朝那樣,軍機大臣、南書房翰林、上書房的師傅都是“內廷行走”的差使,三品以上的大臣更有“賜吃肉”、“賜入座聽戲”的恩典,得以深入禁闥,瞻仰九重,因此所記禁宮情形,多不甚清晰,大致凡說皇帝住乾清宮東暖閣、西暖閣云云者,都是昭仁殿、弘德殿之誤。

萬、泰、天、崇四朝,萬曆、天啓住弘德殿,泰昌、崇禎住昭仁殿。如萬曆曾召見輔臣於弘德殿;崇禎殉國前,手刃公主於昭仁殿,凡此都是信而有證的。所以會這樣東、西交替着住,因爲大行皇帝原住之處要停柩供靈——靈堂稱爲“几筵”,如是,光宗的几筵設於原住的昭仁殿,則熹宗自然只能住弘德殿了。

坤寧宮在乾清宮北面,也有兩座配殿,但無專門名稱,只叫做“東暖殿”、“西暖殿”。皇后隨皇帝行動,熹宗既住弘德殿,則張後一定住“西暖殿”。兩殿遙遙相對,往來甚便。

在乾、清兩宮之間,有座“交泰殿”,滲金圓頂,規制與中和殿相同。交泰殿兩翼有屋,“奉聖夫人”的“直房”就在交泰殿西廡屋內,地處弘德殿與坤寧宮西暖殿之間,正是一個最扼要的監視位置。

既有所謂“奉聖夫人直房”,則客氏日常亦有公事要辦,她的公事,就是管理宮女。明朝宮內,除太監有二十四衙門以外,另有女官的編制,共分六局,每局四司,永樂以後,名存實亡,只剩下“司寶”等四史,而御寶、御璽藏交泰殿,此爲客氏所以在交泰殿旁有“直房”的由來。而其“職守”,實在是無所不管,管理宮女僅其小焉者也的一端而已。

明代皇宮的混亂 揭祕后妃皇嗣爲何頻遭殺害 第4張

皇后懷孕生子則爲嫡子,也就是所謂“元子”。歷來皇朝都重嫡子,而以明朝尤甚,成祖爲了奪位,甚至諱言他的外國血統,冒充馬皇后所生。因此,客氏在“務絕皇嗣”的陰謀之下,張後即使與客、魏無忤,她的“元子”也是保不住的。

客氏所用的“損元子”的手法,是使張後流產。明朝宮中既有假太監,則宮女必有私生子,自有一套處理的方法。

這一套方法從史書上去研究,可以瞭解其大略,原則上是儘快使其流產;真的把孩子生了下來,就是哺養,亦非太難。但不論如何處置,萬變不離其宗的一個原則是:團結以保密。

明朝宮女、太監在這方面的“團結互助”,我可以舉明孝宗的出生爲例。孝宗的父親憲宗,年號“成化”,他受萬貴妃的控制,較之客氏控制熹宗有過之無不及,所不同者,客氏與魏忠賢勾結甚密,而萬貴妃比較孤立,如是始有孝宗。《明史·后妃傳》:

孝穆紀太后,孝宗生母也,賀縣人,本蠻土官女,成化中徵蠻,俘入掖庭,授“女史”,警敏通文字,命守內藏。時萬貴妃專寵而妒,後宮有娠者,皆治使墮。

按:“皆治使墮”者,無不治亦無不墮。這當然不能請教太醫院,然則明宮精於此術,並視此不足爲奇,都可以從此四字中想像得之。

帝偶行內藏,應對稱旨,悅幸之,遂有身。萬貴妃知而恚甚,令婢鉤治之。婢謬報曰:“病痞。”乃謫居安樂堂。久之,生孝宗,使門監程敏溺焉。敏驚曰:“上未有子,奈何棄之?”稍哺粉餌飴蜜,藏之他室。貴妃日伺無所得,至五六歲未敢剪胎髮。

按:程敏爲金門人,《金門縣誌》有傳。其後程敏泄此事於帝,孝宗得立爲太子。“萬貴妃日夜怨泣,曰:‘羣小欺我!’”請試想,以萬貴妃的勢力,竟“日伺無所得”,則太監、宮女聯合一致,何事不可瞞?以孝宗養至五六歲尚不爲人所知,亦可想見宮中必有類似之事;如到十歲開外,則不妨冒充自外選入的小太監,就此在宮內當差。大和尚生小和尚,大太監生小太監,都未必無其事。

至於宮中墮胎,不外用藥物與手術,宮中的御藥房,各種稀奇古怪的藥都有,要配成一副墮胎藥,不必外求。張妃的“損元子”,意料中必暗進墮胎藥;而墮胎的手術,則有相當明確的記載。見於《甲申朝事小記》:

客氏以乳母擅寵,不容後有子……張後有孕,暗囑宮人於捻背時重捻腰問,孕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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