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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司馬光、蘇軾等大人物會被宋徽宗當成罪人呢?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1.0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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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徽宗時期,朝廷爲垮臺的元祐黨人立了一塊“恥辱柱”,將三百零九名佞臣的名字名列其上。據悉,“元祐黨人碑”總共被刻了無數塊,大宋轄區內的各大州縣均能看到這塊碑的影子:

“皇帝嗣位之五年 ,旌別淑慝,明信賞刑,黜元佑害政之臣,靡有佚罰。乃命有司,夷考罪狀,第其首惡與其附麗者以聞,得三百九人。皇帝書而刊之石,置於文德殿門之東壁,永爲萬世臣子之戒。又詔臣京書之,將以頒之天下。臣竊惟陛下仁聖英武,遵制揚功,彰善癉惡,以昭先烈。臣敢不對揚休命,仰承陛下孝悌繼述之志。”

這塊石碑將元祐、元符間司馬光、文彥博、蘇軾、黃庭堅、秦觀等三百零九人列爲奸黨,姓名刻石頒佈天下。現存碑刻爲南宋慶元四年樑律據家藏舊本重刻。碑距地丈餘,額有蔡京手書“元祐黨籍”四字,久經風雨侵蝕文字已模糊不清,另一塊在廣西融水苗族自治縣真仙岩,宋嘉定四年沈暐重刻。

說起來,元祐黨人不是鋃鐺入獄就是被流放到不毛之地了,總之,這輩子算是玩兒完了。或許,徽宗覺得這樣還不解氣,還規定:所有元祐黨人的後代不得參與科考,也禁止朝中大員與罪臣的子孫有任何瓜葛。爲這些罪臣“開碑立傳”時,大部分元祐黨人都已駕鶴西去了,僥倖被判得比較輕的,也都遭到羈押或流放。朝廷顯然沒打算放過這羣人,在全國各地爲元祐黨人立碑就是爲了將他們打得永世不得翻身。

按理說,在朝廷的鐵血打壓之下,與元祐黨有牽連的人應該永無翻身之日纔對,誰知,沒過多久京城裏的元祐黨人碑竟被人砸了個稀巴爛。這還得了?萬歲爺下旨立的石碑,誰敢砸?此舉無疑是扇了徽宗一個大大的耳光。讓徽宗最無法釋懷的是,偏偏砸碑的不是人,而是天上掉下來的流星。從史料中我們能看到,崇寧五年一月,天降流星,剛巧砸在了常朝殿門口的石碑上,將石碑砸了個稀巴爛。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過了一段時間徽宗還沒有作出指示,就有人主動出資出力,將石碑重整翻修,而出錢修石碑的正是元祐黨人的後裔。這就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按理說,被朝廷扣上“元祐黨人”的帽子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元祐黨人的後代巴不得早日“摘帽”恢復前途,怎會故意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呢?說來也怪,在翻修石碑時,還有人悄悄給工匠塞錢,希望自己的名字也能出現在這座石碑上。

爲何司馬光、蘇軾等大人物會被宋徽宗當成罪人呢?

這些賄賂工匠的,並不是元祐黨人的後代,與這樁黨案八竿子打不着,他們何必要惹得一身腥呢?

其實,這幫人的心態不難猜透,他們的思路和現在的“網紅”沒什麼區別,其目的無外乎是“蹭熱度”。在北宋文學圈裏混的,誰都想跟大文豪沾點兒關係。所以,就有人自掏腰包,將自己的名字刻在“元祐黨人”碑上,好向世人炫耀:“我和司馬光、蘇軾兄弟、黃庭堅等大佬是‘圈內人’。”也難怪,如果單純地將這些黨人的名字列出來,不明覺歷者,恐怕會以爲這一票人組建了北宋“超一線天團”呢!

放到現在來看,元祐黨人碑上的名字幾乎涵蓋了整個北宋文學圈的尖端力量。

那麼,這些名垂千古的大人物,爲何會被宋徽宗當成是罪人呢?

這還得追溯到元祐年間司馬光變法一事。這樁歷史我們比較熟悉了,當時司馬光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叱吒風雲

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到宋徽宗坐上龍椅,天下又是另一番顏色,早年風光無兩的元祐黨人如今成了過街老鼠——至少,在皇帝那兒看他們已是不受待見的了。在封建年代,可以說,皇帝讓誰家垮臺誰家就得垮臺,一時之間,元祐黨人不再是風光無限的代名詞。宋徽宗不但要將他們打倒,還要讓他們成爲過街老鼠。在蔡京等人的努力下,元祐黨人一朝失勢,成了人人談之色變的罪人。

爲何司馬光、蘇軾等大人物會被宋徽宗當成罪人呢? 第2張

這裏,我們再說回石碑被流星砸毀,這件事自然弄得滿城風雨,宋徽宗爲什麼沒第一時間修碑呢?其實,宋徽宗心裏還是有數的,刻在石碑上的,絕大多數都是能臣,其中,還不乏直言敢諫的大忠臣,自己給他們“開碑立傳”的做法沒準已招致天譴,這才引來流星砸毀石碑。宋徽宗犯了嘀咕,連忙找來文武百官進行協商。沒過多久,全國各地的石碑便紛紛被官方拆毀。

有趣的是,在全國的石碑都被拆毀後,元祐黨人的子孫後代卻以此爲榮。所以,從這裏我們就能看出,雖然北宋時期的黨爭鬧得腥風血雨,但是,老百姓心中還是有一杆公平秤的。即便元祐黨人一再遭到打壓,但在老百姓的擁護下,他們終究得以流芳百世,成爲後世敬仰的楷模。就連朝廷爲潑髒水給他們樹立的“恥辱柱”,到後來也能成爲史上佳話。

古人對“身後名”頗爲看重,縱覽歷史,像王莽、秦檜之流,生前雖能做到位極人臣的高度上,但他們早已與人民脫節,到最後還不是被後人踩在腳下,唾罵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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