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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中國三次民間覺醒分別是什麼時候?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9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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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甲午一戰,日本即成爲中國的最大剋星。

晚清越打越乖,再不敢以“天朝大國”自居,對近鄰這個蕞爾小國也以“友邦”代“倭”。中日關係沒有越大越僵,反而越打越密,垂死羸弱的清廷再不敢舉槍叫板,而是代之以橄欖枝,頻送秋波。

到了北洋軍政府時代,日本主宰皖系段祺瑞部,儼然以太上皇自居。亞洲大哥易主,昔日大哥,如今跟着小弟混,遠東外交,“日主中從”的局面形成。

在“日主中從”半個世紀裏,在日本的刺激下,近代中國發生了起於民間精英的三度覺醒。

第一次爲戊戌變法,乃康梁等書生髮動,“公車上書”是晚清讀書人“以日爲師”的願望與發端,雖因保守勢力強大僅維新百日而未果,但畢竟喚起“向天敵靠攏”的猛醒。

第二次覺醒,是辛亥革命。革命的大本營就設在日本東京。苟延殘喘的清廷令中國民間精英看到了和平手段的無望,轉而奮起暴力革命。黃興、孫中山等組建革命黨同盟會,在國內無法立足,均遠渡日本蓄勢待發。其間革命黨人,大多爲留學日本的中國學生。這些青年近衛軍無一不受到日本“鐵血”的武士精神影響。據有非凡果敢的行動力。

他們一方面汲取了日本尚武精神,另一方面接觸到盧梭、孟德斯鳩等近代思想家的思想,使他們樹立起武力推翻專制的封建王朝,建立民主共和的信念。歷盡磨難與犧牲,最後他們用一場辛亥革命讓皇帝在中國成爲歷史,其壯舉不僅彪炳千秋,也令天敵日本刮目相看。

其間,日本著名思想家北一輝,極爲推崇中國的辛亥革命。北一輝認爲辛亥革命之所以成功,是因爲那些留日的中國學生,他們把日本明治維新的精神散播到中國。因此,辛亥革命是以日本明治維新爲典範而形成的革命運動。他們作爲革命團體的骨幹,行事風格都受到日本的深厚影響,對中國革命團體的形成有莫大的功勞。所以他強調日本因素對於中國革命成功的重要性,並認爲日本是“中國革命的助產士”。

北一輝的言論雖然是從日本的角度出發,對中國政治革命的闡述,但客觀來看,辛亥革命的日本元素是不能排除的。它既是“以日爲師”的繼續,也是“以日爲據”的勝利。

正如當時的革命黨青年精英汪精衛所說——

中國革命的時候,很多人用日本君主立憲成功的事例來反對革命。但日本明治維新,是西鄉隆盛用武力從幕府手中奪來的政權,絕不是幕府微笑着把政權交出來的。

近代中國三次民間覺醒分別是什麼時候?

這段見識,或許就是“日本是中國革命的助產士”的旁註所在吧。

然而,即便近鄰助產,也並不會使久病的老大帝國迅速崛起,辛亥革命之後,日本仍是壓在中國心頭的一塊巨石。超越天敵短期內不僅不可能,而且攝於天敵之威還愈演愈烈。自《二十一條》,日本堂而皇之成爲北洋的太上皇。“日主中從”的局面呈“可持續發展”。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將這種尷尬而屈辱的局面推向極致。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後期,日本見風使舵,趁火打劫,對德宣戰。然而日德交戰的主戰場,卻中國本土——膠州半島。

家門口的敵人,要靠“友邦”來清除。這是中國的屈辱,但卻是日本在巴黎和會顯耀的資本。這種擺在桌面上的硬實力,不是靠中國外交人員能夠改變的。

儘管中國談判代表有的表現很出色,但他們背後的政府卻指令:一切跟日本人協商後行事。段祺瑞的政府沒有日本人扶持更支撐不下去,豈敢對日說個“不”字?“日主中從”成爲既定的外交國策。

從實力與國際地位而論,日本是有資格藐視中國的。在巴黎和會上,日本與英、法、美、意並列“五大國”,席位5個,是擁有“普遍利益的交戰國”,而中國的地位連二等國塞爾維亞都不如,在“個別利益的交戰國”中,席位最少,僅有2個。所以,儘管陸徵祥、顧維鈞等中國代表費盡口舌,但遠東甚至中國的事情還是日本主導,在日本的一再堅持下,中國希望得到5個席位的“大國”請求終歸是奢求。

巴黎“分贓會”上,中國外交受辱,引發舉國覺醒的五四運動。五四運動是中國啓蒙運動的發端,也是日本刺激下的第三度覺醒。

天敵可以令你自斷尾翼,也可令你長出翅膀,雖然中國民間從日本那裏得到三度覺醒,但可嘆,從政府層面上,近代中國政府五十年間,得過且過,有舍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