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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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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宋朝重文輕武,導致其軍事實力不足,引的周圍國家對其虎視眈眈。那麼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下面本站小編爲大家詳細介紹一下相關內容。

富弼認爲,元昊在向北宋派遣使節時,必定認爲北宋不敢加誅,才如此恣行疆暴。反觀之前北宋對此都採取懷柔手段,“恣其貨易,待以雍容,重幣遣還,優辭慰恤”,非但未能感召其向化,反而助長了元昊的野心。

富弼還引據了前朝光武帝、唐太宗斬敵使的事例加以論之,對待西夏使節當以誅之,如此“戎人必憚而失圖,戰士必未之增氣”。所以若元昊遣使至宋,應當誅其來使,乖其本謀,滅其威風。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然而寶元元年(1038),元昊築壇受冊,即皇帝位。次年元昊遣使上表,仁宗及羣臣商議後,選擇下詔削奪元昊官爵,且以重賞募人刺殺元昊。自西陲變動以來,天下震驚,皆聚目而觀。宋廷就此商議半年,卻行募賞之科,自傷國體、長敵威風,難免不爲天下人恥笑。富弼認爲:“欲徵則徵之,足以示猛;欲守則守之,姑以示寬”,偷募苟求,不可行之。

仁宗下募擒元昊之詔不合時宜,實爲下策。誠然,元昊上書宋朝,要求承認他稱帝建國,不過是外交手腕而已,西夏國的建立是必須以強大的軍事力量和戰爭勝利爲基礎的。對於西夏的態度,宋廷還是過於輕敵,這一錯誤做法大大加快了元昊向宋挑起戰爭的進度。

寬慰疲民

富弼客觀分析了自元昊擾邊以來給北宋造成的窘況。元昊稱亂後相繼三撿兵士,使得村民恐懼,甚至奔竄山林;北宋原本就財用不足,而邊備更是需要大量的財力物力來支撐,“盡農畝之稅,竭山澤之利,舟車屋宇,蟲魚草木,凡百所有,無一不徵,共知困窮,都爲賦斂。自來天下財貨所入,十中贍軍”。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第2張

用兵纔剛開始,就稱缺人;萬一兵敗須再添補兵力,只得從百姓中揀兵,而這正是百姓所害怕的。百姓不堪其重,必生怨怒,“若果行之,所患非細”。富弼又提到,自從西夏擾邊以來,陝西人民受戰爭荼毒最甚,“士馬日濟,芻粟頓加,繕治甲兵,修築城壘,百役興作,萬倍艱難。復值旱災,無收農賦,鬻爵所得又不豐”。陝西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執事者不僅坐觀困敝,不行救恤;反而以“財賦要由外以充內,自下而奉上”之名,對百姓的搜刮有增無減,企圖對百姓敲骨吸髓。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第3張

富弼認爲關中用兵,要務在於安民,以圖共同禦寇。邊境人民早已財用不支、萬般艱難,如若繼續索求搜刮,人民無所逃避,必定滋生變亂。外患未平,內亂又起,勢必會使北宋陷入險境。宋廷應停止由外充內、自下奉上的斂財手段,團結邊境人民共同禦寇。

重賞邊功,勤於納諫

富弼認爲對於御邊有功者,朝廷應給予重賞。宋軍在鄜延路與蕃兵交戰時,蕃兵擄去大量兵民,西頭供奉官、閣門祗候馬遵不顧危險引兵追擊,將被擄之衆悉數追回,朝廷對其功績的獎賞爲只遷東頭供奉官而已。

而河北都巡檢王守琪捉殺得二三十個散兵潰將,京東都巡檢李知和抓獲壞人七人,二人的官職升遷都極大。他們二人的功勞不足一提,馬遵出境討賊立下的功勞上可以壯朝廷聲威,下可以滅敵人威風,非王、李二人的功績可比,但馬遵的遷酬卻不如王、李之一二。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第4張

富弼以馬遵和王、李立功卻酬獎不公的例子爲對比來說明從用兵以來,賞勸激人的重要性,如若“賞罰不明,功過兩弛,轉相教告,誰肯奮激?”只有賞罰分明,功過有弛,方能激發兵將士氣。富弼還建議備邊之際,仁宗應開通壅塞,允許武臣面奏,勤於納諫。凡有武臣求見,必定是邊部有重要消息要稟報。

若因循越級求見而不許的舊例,會造成各級臣僚囿於規制、不肯盡心爲之,“至則邊事擬奏而不敢奏,兵機欲陳而不敢陳”,難以快速息兵平寇。惟有仁宗廣開言路,辨進諫者之忠邪,擇善而行,才能造福百姓、社稷長安。

富弼經略西夏影響

對於西夏問題,富弼所擔心的問題在此後時局的發展中得到了印證。如他提到若宋廷持續搜刮人民,勢必引起內亂。果不其然,此後三大戰役北宋戰敗,國內生產荒廢、物價飛漲,統治階級對百姓極盡剝削壓榨之術,依然拯救不了虛竭的國庫,引發了全國範圍內兵變、民變的發生,“盜賊一年多如一年,一火強如一火”,導致了北宋開國以來不曾有過的嚴重危機。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第5張

關於富弼御夏策略後續貫徹實施的情況,史料中直接提到的僅“二府合議”與“重賞西夏來降者”。康定元年(1040)富弼提出“二府合議”和“重賞西夏來降者”後,仁宗採取了他的建議,先是詔“中書別置廳於樞密院之南,與樞臣議邊事”,又“用富弼之言”,授西蕃首領吹同乞砂、吹同山乞併爲左千牛衛將軍,並各自賞賜帛三十匹、茶三十斤。

這並非意味着富弼其他的御夏策略沒有發揮作用。富弼的御夏策略囊括了邊備、用人、安民等需要重點突破的方面,爲慶曆新政中部分改革內容的制定奠定了基調;其對西夏形勢的判斷也較爲準確,爲范仲淹御夏提供了寶貴的參考意見。

爲慶曆新政打下基礎

連年對夏戰爭的失敗給北宋王朝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承平盛世”的假幕被揭下,岌岌不可終日的統治危機暴露無疑。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第6張

宋廷羣臣在這一時期所抒發出來的危言,可謂是俯首皆是。如餘靖曾言:“今日西陲用兵,國帑虛竭,民之儲積,十室九空”;包拯亦言:“西鄙用事以來,關中生聚,凋殘尤甚,物價踊貴”。由於邊患而引起的階級矛盾已無法遏制,自景祐以來北宋朝野要求革新的呼聲早已此起彼伏。慶曆三年(1043)八月,富弼和范仲淹共同上《答手詔條陳十事》,作爲慶曆新政的改革綱領,慶曆新政的帷幕隨之徐徐拉開。

北宋名相富弼是如何處理西夏問題的? 第7張

慶曆新政的變革核心主要圍繞整頓吏治和發展經濟兩個方面。表面看來,此次改革沒有涉及到治邊,跟富弼御夏策略亦沒有直接關係,其實不然。慶曆新政的推行是北宋國內弊端不斷累積的結果,但由西夏造成的邊事危機亦直接推動了新政的實施。

《答手詔條陳十事》是範、富二人共同的政改意見,細究其內容,改革的主要內容跟富弼之前提出的治邊策略有着不少共通之處,可以從他之前所上奏章中尋覓到諸多類似的意見或建議。例如,富弼於寶元二年(1039)所上的《論西夏八事奏》中曾明確治邊提出要論功行賞,跟“十事疏”中的“明黜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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