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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孝文帝親征壽陽,最後結果怎麼樣?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1.1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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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孝文帝親征壽陽,最後結果怎麼樣?感興趣的讀者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蕭賾的北伐大計還沒來得及實施,他就於這年(蕭齊永明十一年,公元493年)七月病倒了,這病來勢兇猛,竟然一病不起,越來越沉重,延至月底,病情危急。他的太子蕭長懋已病幾個月前死了,蕭賾在彌留之際,傳詔由皇太孫蕭昭業繼承皇位,隨即撒塵寰,時年五十四歲,在位十二年,廟號世祖,諡號武皇帝。

蕭昭業是個十足的敗家子,劉宋一朝劉劭、劉昱和劉子業等人所有的惡習,他幾乎都有。

蕭賾得病,蕭昭業就聘請了巫婆詛咒爺爺,希望爺爺早死早超生,而自己也早登皇位早安心。

在這一點上,他的命好,沒被發現,而且,成功地將爺爺“詛咒”死了。

看着爺爺嚥氣,他表面上悲痛萬分,卻按耐不住喜悅的心情,給妻子何氏寫了一封信報喜,不錯,是報喜。信上寫了一大“喜”字,周圍密密麻麻地環繞着三十六個小“喜”字。

太沒有人性了。

這個何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經常和蕭昭業及蕭昭業手下那一羣侍從一起羣奸羣宿,荒淫無度。

宮廷被他們夫妻搞得烏煙瘴氣、污穢不堪。

西昌侯蕭鸞實在看不過眼了,與鎮西諮議參軍蕭衍等人合謀,於蕭昭業即位後的第二年(蕭齊隆昌元年,公元494年)七月行廢立之事。

蕭鸞乃蕭道成的哥哥蕭道望的兒子,自小喪父,由蕭道成撫養成人。

蕭鸞引兵入宮,蕭昭業赤裸着身體正與爺爺蕭賾的寵姬霍氏飲酒調情,毫無反抗之力,被蕭鸞的兵士劫持出宮,到西弄裏面結果了性命,時年二十二歲,登位不足一年。

蕭鸞假傳太后手諭,廢蕭昭業爲鬱林王,另立蕭昭業的二弟、新安王蕭昭文,改元延興。

隨後的短短几個月,蕭鸞便以謀反爲罪名,連續誅殺蕭道成的七個兒子、蕭賾的五個兒子,解除了潛在威脅,並於同年(蕭齊隆昌元年,公元494年)十月廢蕭昭文爲海陵王,自立爲帝,改元建武,史稱齊明帝。

蕭鸞雖已登位,但覺得自己是帝系旁枝,得位不正,爲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就繼續屠殺蕭道成、蕭賾二帝子孫。蕭道成有十九個兒子、蕭賾有二十三個兒子,除了之前早已離世的,全被蕭鸞殺戮無遺。已故太子蕭長懋的四個兒子,包括蕭昭業和蕭昭文,也全死在蕭鸞的屠刀之下。

拓跋宏聽說江南又發生政變,改換了皇帝,料定時局必然動盪,乃是南征之機,於是,在蕭鸞稱帝后的僅僅一個月,就召集羣臣,商議南征。

其實,拓跋宏只看到南朝的動盪,而沒注意到自己的政局也同樣不穩定。

須知,他纔剛剛完成遷都計劃的第一步,整個搬遷工作還在忙忙碌碌的進行中,而國內的頑固份子及數不盡的平民還在抱怨連天,怪話不斷。

而且,之前他曾經許諾,要麼選擇南征,要麼選擇遷都,現在已經哄好了大家遷都,突然又出爾反爾,繼續啓動南征計劃,讓將士大有受欺騙之感。

可以預見,這次南征的收效不會理想。

在東晉、劉宋時代,黃河沿岸的金墉、虎牢、滑臺、碻磝四鎮乃是南北對抗中的必爭之地。而北魏遷都洛陽之後,四鎮均已變成了北魏的內地,這時南北對抗,重點在淮河一線。

南朝在宋明帝劉彧時代重新遷置了州郡治所。

其中,徐州的治所設在鍾離(今安徽鳳陽東北),司州的治所在義陽(今河南信陽北),豫州的治所在壽陽(今安徽壽縣)。

拓跋宏就兵分四路南下,分擊鐘離、義陽、壽陽和南鄭(今陝西漢中東)。

拓跋宏本人率主力攻壽陽。

魏孝文帝親征壽陽,最後結果怎麼樣?

兵發洛陽之日,拓跋宏下詔:“不得侵掠淮北之人,犯者以死罪論。”

次年二月,拓跋宏經由懸瓠,到達壽陽,號稱三十萬大軍,鐵騎彌望。

三月初五日,拓跋宏登上八公山,效仿曹孟德,臨江賦詩。

三月雨季,淮南多雨,雨大如澆,拓跋宏看見軍士被淋,親自安撫慰問,並命令去掉自己的傘蓋,與兵士淋雨共苦。

改日天晴,拓跋宏派人邀請壽陽城中的南齊官員出來對話。

城內軍崔慶遠應邀而出,大步走進拓跋宏帳中,從容問道:“旌蓋飄搖,遠涉淮、泗、風塵慘烈,是否太過辛勞了?”

拓跋宏笑道:“我三十萬大軍,猶如六龍騰躍,倏忽已過千里,所經之途未遠,何勞之有?”

崔慶遠聽他語帶威脅,咄咄逼人,便不卑不亢地問道:“川境既殊,不屈尊駕。昔年楚王曾問率領諸侯的管仲:‘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今日我也想知道貴國如此勞師動衆,到底是爲哪般?”

拓跋宏更笑,說:“此來自然有原因,你想讓我顧及情面點到即止地隨便說說呢?還是直言其事呢?”

崔慶遠不屑地說:“你便有包荒之德,也只能施政於北國,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爲何要翻山跋水,遠涉我壽陽,還是直截了當地說吧!”

拓跋宏止住笑,問:“朕本欲有話要問你,你倒先來問朕,也罷,朕問你,齊主廢立,有先例嗎?”

這下。輪到崔慶遠發笑了,說:“廢昏立明,自古不乏其例,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中興克昌,哪能只專於一代?況且我主上與先皇武帝,非但是手足兄弟,更是情同魚水。武皇臨崩,託以後事。嗣君荒淫無道,由此被廢,羣臣執意堅請,太后又嚴令相催,我主上才俯從億兆子之意,踐登皇極爲君,足下有何疑惑?”

拓跋宏聽崔慶遠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果如所言,武帝的子孫今皆何在?”

蕭鸞暴唳無情,殘殺蕭道成的子孫,這個問題,要在不傷及國體的情況下回答,頗爲不易。

崔慶遠卻神情自若,泰然答道:“武帝的子孫中的七位藩王亂國同罪,已如周朝的管叔鮮和蔡叔度一樣被誅殺了,其餘的二十多位藩王,有的在朝廷中擔任清要職位,有的在外面擔任州郡長官。”

拓跋宏搖頭道:“據我所知,武帝的子孫已被斬殺殆盡,你雖說得言之鑿鑿,卻未能讓人相信”

雖是如此,卻也佩服崔慶遠的雍容氣度,命人擺上美酒菜餚和羊炙雜果,爲崔慶遠看座設酒。

主客對飲了兩盅,拓跋宏又問:“卿主若不忘忠義,何以不立近親,如周公輔成王,而自取帝位?”話題又繞回來了。

崔慶遠將酒盅一放,正色回答:“周成王有亞聖之德,周公才立他爲君並盡心輔佐。不瞞閣下,如今本朝前帝近親中並無周成王這樣的人物,所以不能嗣立。況且,漢代霍光也曾經捨棄漢武帝的近親而改立漢宣帝劉詢,就是因爲宣帝有賢德。”

拓跋宏也放下了酒盅,微微笑道:“如此,霍光爲何不自己登上皇位?”

崔慶遠嚴肅地答道:“霍光是外姓,而非皇族。本朝當今皇上正可比做漢宣帝劉詢,怎麼能拿他與霍光比呢?誠如足下所說,那麼當年武王伐紂,沒有立紂王的庶兄微子爲君,而自己稱王,這就是貪圖天下了?”

拓跋宏一愣,竟然無話可說,良久,訕訕笑道:“聯前來本是問罪於你們,但是聽了你剛纔所講的那些,倒也有幾分合情合理。”

崔慶遠說:“‘見可而進,知難而退’,這纔是聖人之師。”

拓跋宏又問道:“您希望與我和睦友好呢?還是不希望?”

崔慶遠回答說:“相睦友好則兩國交歡,生民蒙福;否則二國交惡,生民塗炭。能否和睦友好,全在足下一念之間。”

拓跋宏大爲讚賞,賜賞崔慶遠酒菜和衣服,送他回壽陽城。

因爲殺往鍾離和義陽的兩路魏軍先後受挫,而原先殺往襄陽一路又因半道乏糧,放棄了攻打襄陽,改攻打雍州重鎮赭陽(今河南方城東),以獲取南齊設置在葉地糧倉,偏偏屢攻不下。

四路大軍,其餘三路已經是這樣的結果,這壽陽再攻打下去也不會有好的前景,拓跋宏由此選擇了班師。

這樣,第二次魏齊大戰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回到洛陽,拓跋宏繼續進行他的漢化改革,頒佈了一系列措施,如:要求鮮卑族禁着胡服,改穿漢人服裝;朝廷上禁使用鮮卑語,改說漢話;規定鮮卑貴族在洛陽死後,不得歸葬平城,並改他們的籍貫爲河南洛陽,改鮮卑姓爲漢姓;鮮卑貴族門閥化,提倡他們與漢族高門通婚,改革度量衡,使用漢朝的尺、鬥,並鑄造貨幣“太和五銖”;學習春秋魯人制定圜丘祭天之禮;在洛陽興辦學校等等。

他特別下詔稱:“北人稱‘土’爲‘拓’,稱‘後’爲‘跋’。魏的祖先出於黃帝,以土德王,故爲拓跋氏。土,乃黃中之色,萬物之元,所以應該改姓爲‘元’。諸功臣舊族,不少姓氏十分繁複,一律改爲漢姓。”改拔拔氏爲長孫氏、達奚氏爲奚氏、乙旃氏爲叔孫氏、丘穆陵氏爲穆氏、步六孤氏爲陸氏、賀賴氏爲賀氏、獨孤氏爲劉氏、賀樓氏爲樓氏、勿忸於氏爲於氏、尉遲氏爲尉氏。

而後,又效仿南朝漢人的門族制度,將改姓後穆(原丘穆陵氏)、陸(原步六孤氏)、賀(原賀賴氏)、劉(原獨孤氏)、樓(原賀樓氏)、於(原勿忸於氏)、嵇(原紇奚氏)、尉(原尉遲氏)定爲鮮卑八大姓。蓋因該八姓族人自建國以來勳著當世、位盡王公之故。

同時,又將范陽盧氏、清河崔氏、滎陽鄭氏和太原王氏四姓定爲北方漢人的四大姓。

拓跋宏規定,不,應該改稱爲元宏了,元宏規定:各藩王的妃嬪除了選娶八大姓及有清望的門第人家之女外,着重從漢人四大姓中選娶。

他甚至強行要求六個弟弟重新聘娶妻室,稱:“此前所納娶的,可以改做爲小妾。”目的是加快鮮卑族與漢人士族的融合。

在這品定門族的過程中,有人議論可不可以將薛氏定爲河東望族,元宏否決說:“薛氏是蜀人,怎麼可以成爲一郡之大姓呢?”

統率宿衛侍從的軍官薛宗起正執戟站在殿下,聽了此言,走了上來,問道:“臣之先人,漢末仕蜀,經歷兩代人後重回河東,如今已經六代相沿襲,不應該算作蜀人。我斗膽問一句,陛下是黃帝后代,而受封北方,是不是可以說您是胡人呢?要不認我薛姓爲郡中大姓,不如一死!”說完,把手中之戟摔碎於地。

元宏聽了,徐徐說道:“如此,朕爲甲,卿爲乙。”於是,同意列薛姓爲郡之大姓,並對薛宗起戲言道:“你不是‘宗起’,而是‘起宗’呀!”

經過這場聲勢浩大的改革運動,北魏的漢化速度大爲增加,漢化程度極深。

蕭齊建武四年(公元497年)六月,元宏調集河北的冀、定、瀛、相、濟五州共二十萬兵力,再一次南征。

此次南征,北魏攻佔了雍州的南陽、新野、南鄉等郡,但渦陽一戰,卻損失了一萬多人,丟棄軍資器械財物上千萬。

蕭齊建武五年(公元498年)九月,齊明帝蕭鸞死訊,而元宏本人也是百病纏身,只好匆匆下詔稱說“禮不伐喪”,引兵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