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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真的曾放棄最後一次統一天下的機會嗎?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3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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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這裏是小編,今天給大家說說曹操的故事,歡迎關注哦。

歷史上有很多遺憾,在三國時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當時第一流的雄主曹操在平定漢中張魯之後,沒有向南一鼓作氣拿下益州,與千載難逢的一統天下的歷史機遇失之交臂。雖然,我們深受三國演義和一代智聖諸葛亮的影響,一直帶着“擁劉興漢”的主觀感情色彩去看待那段歷史,並常常爲蜀漢政權的興衰成敗而悲天憫地。但不可否認的是,站在歷史唯物論的客觀視角看,最有可能結束亂世、統一天下的卻是被稱爲“篡漢之賊”的曹操。

正如曹操自己在《讓縣自明本志令》中所言的:“設使天下無孤,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的確,曹操對於當時結束混戰,讓人民少經戰亂之苦,統一北方確實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亂世大英雄,也有過幾次和一統天下的良機失之交臂的遺憾。最後一次的遺憾是在建安二十年(215年)三月,曹操親率十萬大軍平定漢中張魯之後,本應兵鋒南指、一鼓作氣,迅速蕩平剛剛取得西川不久的劉備,然後再順江而下,平定江東,以完成千秋統一大業。但此時的曹操卻志氣頓減,說出了那句著名的“人苦無足,既得隴,復望蜀邪!”的喪氣話來。之後便班師回朝,由此錯失統一天下的大好機會。

我們今天也來撥開歷史的迷霧,探析一下曹操打下漢中後不趁勢奪取西川的原因。關於曹操打下漢中後該不該去取劉備所佔領的西川之地,歷史上有兩種評價:1,西川不可取,曹操不想取西川做得對。2,西川能取,曹操不想取西川可惜了。我先亮出自己的觀點:根據我們掌握的現有史料來看,西川能取,而且曹操當時有絕對的實力拿下西川,最後一統天下。爲什麼呢?我們先來分析下當時的形勢:

一、孫劉聯盟已出現裂痕,劉備當時主力在江東,後方空虛

赤壁大戰後,劉備終於有了塊立足之地,暫時在荊州落腳。而東吳的周瑜在數次討要荊州不成後,就想了一個“一箭雙鵰”之計,制定了一個先攻破劉璋取西川,再擊敗張魯奪漢中的假道滅弧的作戰計劃,想要以此爲跳板奪取兩川之地以抗拒曹操,並順路把賴着荊州不走的劉備也給滅了。但這條計策卻瞞不過諸葛先生,等孫權派孫瑜率水軍駐在夏口,準備向西川進軍時,卻遭到了劉備的拒絕,因爲這勢必要經過劉備的地盤。於是,劉備就派關羽駐守江陵,張飛屯兵秭歸,諸葛亮據守南郡,他自己坐鎮孱陵,在幾處險要地段堵住了孫權西征大軍的道路。礙於聯盟關係,孫權不得已只好作罷。而等到後來劉備自己去取西川時,孫權纔回過味來,頓時有一種被涮的感覺,十分生氣地說:“這個老滑頭,竟然這麼卑鄙無恥!”雙方的聯盟出現裂痕。

等到劉備取得益州後,孫權急忙派諸葛亮他大哥諸葛瑾向劉備討要荊州各郡。劉備此時又耍了個無賴說:“我現在正準備奪取涼州,等取得涼州以後,就能把荊州全部還給你們了。”哇靠,孫權這個氣呀,好歹自己也是一方霸主,竟被大耳賊如此開涮,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任命了長沙、零陵、桂陽三郡的太守前去赴任。不想這三位空頭長官一倒地就被關二哥全部加以驅逐。孫權勃然大怒,就派呂蒙率兵二萬人要武力奪取三郡,雙方裂痕進一步加深。

劉備得到消息以後,親自從西川抵達荊州地界的公安,派關羽爭奪三郡。孫權也不示弱,親至陸口坐鎮,指揮調度各軍;派魯肅領兵一萬人駐屯益陽,對抗關羽;讓呂蒙放棄零陵去幫助魯肅。雙方一度劍拔弩張,到了準備徹底撕破臉的時候了。也就是在這個當口,曹操發動大軍,在上天好運的垂青下,幾乎是“兵不血刃”的降服了張魯,平定了漢中。而曹操此時要向西川進兵的話,明顯比劉備回援西川的路程要近很多,但他卻不趁熱打鐵,順勢向南佔據巴、蜀取西川,而是留夏侯淵、張頜屯守漢中,自己回老家去了。

曹操真的曾放棄最後一次統一天下的機會嗎?

二、曹劉雙方的三位頂級智囊英雄所見略同,劉備初定西川,民心不穩

在剛取得漢中時,曹操有兩位隨軍作戰的韜略高手勸他應該趁熱打鐵,抓住時機一舉蕩平川蜀。一位是著名的司馬懿,當時也是暫露頭角,立即對曹操說:“劉備以詐力虜劉璋,蜀人未附而遠征江陵,此機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漢中,益州震動,進兵臨之,勢必瓦解。因此之勢,易爲功力。聖人不能違時,亦不失時矣。”。司馬懿的看法,點出了劉備當時的兩個致命缺陷:1,人心所向:劉備使用陰謀詭計迫降劉璋,時間不久,西川民心尚未全部歸附。2,劉備當時主要注意力和兵力部署在江東,由於孫權不滿劉備奪取益州後不還荊州,準備發動武力進攻,劉備匆忙帶領蜀軍主力去與孫權遠征江陵,造成西川防禦薄弱。

另一位是被稱爲“獨見以盡其機”的戰略奇才、曹操的心腹謀士劉曄。他也鼓動曹操說:“明公以步卒五千,將誅董卓,北破袁紹,南征劉表,九州百郡,十並其八,威震天下,勢慴海外。今舉漢中,蜀人望風,破膽失守,推此而前,蜀可傳檄而定。劉備,人傑也,有度而遲,得蜀日淺,蜀人未恃也。今破漢中,蜀人震恐,其勢自傾。以公之神明,因其傾而壓之,無不克也。若小緩之,諸葛亮明於治而爲相,關羽、張飛勇冠三軍而爲將,蜀民既定,據險守要,則不可犯矣。今不取,必爲後憂。”

劉曄的意思是:1,明公您的名氣名滿天下,征戰能力威震九州。2,現在攻取了漢中,西川人人震恐,內部局勢十分不穩,只要發幾篇朝廷的檄文就可平定。3,敵人措手不及:劉備取西川不久,西川人心未附。劉備率主力卻遠在江陵,就算知道了也來不及了。4,如果此時不取,等劉備緩過勁來。憑藉諸葛亮的治理才能很快就能安定人心,再讓關羽、張飛據險守要,我們再取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以上是曹魏陣營兩位謀士的見解。如果自己陣營的謀士可能帶有主觀高估自己、貶低對手的嫌疑,那我們再看看敵對方劉備的謀士法正的看法:“曹操一舉而降張魯,定漢中,不因此勢以圖巴、蜀,而留夏侯淵、張頜屯守,身遽北還,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足也,必將內有憂逼故耳”。在當時、當地,作爲非常瞭解當時戰爭環境的法正,是劉備最厲害的謀士,歷史上的法正在軍事謀略上可不亞於諸葛亮。法正認爲:曹操打下漢中後不打巴、蜀的原因,並非是曹操沒有軍事進取心、也不是曹操的軍事謀略不強、更不是曹操攻蜀的兵力不足,而是有內部隱患的考量牽制了曹操的軍事行動。

這樣,我們反過來看的話,法正的見解印證了曹操的謀略高,進取心強,兵力充足,也暗示了當時的蜀軍在軍力配備、軍事部署以及民心向背等方面都有很大的缺陷。法正對曹軍作戰能力的推論,和對當時雙方軍事態勢的認識,應該是比較符合實際的。因爲敵人對自己的評價纔是比較客觀公正的評價,法正對當時雙方軍事態勢的對比,對曹操的軍事能力、進取心和曹操軍力的認知,自然比我們更清楚、更清醒!敵對雙方謀主對當時雙方軍事戰略態勢都是“英雄所見略同”!說明西川可以取。

既然上面的分析說明了在客觀形勢上,曹操如果此時取西川確實易如反掌,可一戰而定西川。然而曹操在面臨如此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時卻說出了令人喪氣的話:“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邪!”。這句曹操自我滿足的“精神勝利法”好像已不復當年與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時的豪情萬丈,也不復自己當年“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死”的雄心壯志。爲什麼此時的曹操面對歷史機遇卻猶豫不決?難道真如法正說的:“必將內有憂逼故耳”。後面的歷史證明,顯然不是這樣的,因爲曹操回朝後不久,就急不可待地讓漢獻帝給自己加九錫,封魏王。如果自己內部不穩的話,曹操還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舉動來授人以柄嗎?就是說,曹操不趁勢取西川,既不是曹操“智不逮而力不足也”,也不是“必將內有憂逼故耳”。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代雄主曹操在面對天賜良機時如此知難而退、畏首畏尾呢?經過認真分析史料後,筆者認爲存在以下三點原因:

一、曹操主觀心態的變化,烈士暮年、壯心已不復當年奮發進取的精神

爲了方便說明曹操的這一心理變化,我們不妨拿他和“得隴望蜀”的另一位主角光武帝劉秀做一下對比。地皇三年(22年)十月,劉秀跟隨兄長劉寅等人打着“復高祖之業,定萬世之秋”的旗號從宛城起兵反莽,那一年劉秀27歲,緊接着在昆陽大戰中劉秀一戰成名。消滅王莽後,劉秀被更始帝派往河北鎮府諸路割據軍閥,開始了自己獨立發展之路,平定河北期間也是危機重重,不過好在一路走來有驚無險。到公元25年,劉秀終於在洛陽稱帝,那一年劉秀才30歲。

稱帝后,劉秀所面臨的局勢和曹操差不多,身居四戰之地而被周圍的羣狼環伺。劉秀稱帝時的割據勢力甚至比東漢末年都雜而多,北有割據河北的王郎、彭寵,南有佔據淮南的劉永、董憲,東有割據山東的張步,西面還有著名的“赤眉軍”擁立的牧童皇帝劉盆子,割據西洲的隗囂和在西川稱帝的公孫述。之後,經過一系列複雜的兼併戰爭,劉秀先後用了十二年的時間終於平定天下,統一全國。使得自新莽末年以來四分五裂、戰火連年的中國再次歸於一統。

“得隴望蜀”的故事就發生在劉秀消滅最後一個割據勢力公孫述之前,建武八年(公元32年),劉秀率軍親征割據隴西的軍閥隗囂。一路上有驚無險還比較順利,大軍先佔略陽,後破天水,很快將隗囂圍困於西城(諸葛亮擺空城計的地方),劉秀在十拿九穩的情況下,準備自己先東歸洛陽。臨走時,對他的大將岑彭說:“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意思是說:等拿下隗囂後,要馬不停蹄、一鼓作氣進攻割據川蜀的公孫述,人心是沒有知足的,如今既然平定了西洲隗囂,怎麼能放棄唾手可得的西川地盤呢?這就是“得隴望蜀”成語的由來。他展現的是一位偉大君主意欲混清宇內、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此時的劉秀37歲,正當壯年。

而200年後的另一位偉大英雄曹操在相同的地段,面臨相同的情形下卻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致使失去最後一次一統天下的機會。這是因爲,相比於與劉秀,曹操的統一之路走的要艱難的多,中平六年(189年),曹操逃離老賊董卓的魔爪,回到老家陳留,就在家鄉“散家財,合義兵”,以號召天下英雄討伐董卓的名義首倡義兵。那一年,曹操已經35歲了,之後的經歷大家就比較熟悉了,曹操開始了剪滅羣雄的統一之路。不過,與劉秀不同的是,曹操所面對的對手要比西漢末年那一羣不入流的“草頭王”強大了許多,這種強大包括軟實力和硬實力,如果做一下類比的話,西漢末年稍微稱得上名號的隗囂、公孫述、劉永也就相當於三國時袁術、劉表、呂布的水平。他們離剛愎自用卻手下人才濟濟的袁紹都差的太遠。

因此,曹操的統一之路走的異常艱辛,到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平定漢中張魯時,曹操已經征戰了25年,此時的他61歲,已經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再大的雄心壯志也經受不住蹉跎歲月的磨礪洗禮,人一上了年紀,所有年輕時銳意進取、吃苦耐勞的精神都會被消磨不少,俗話說,年過五十,精力不濟膽氣也衰。歲月不饒人,人老了,一般圖的都是祥和、安穩、平靜,再經受不起大風大浪的衝擊,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英雄人物也不例外,此時征戰半生的曹操,已經漸漸萌生隱退之意,英雄遲暮,令人唏噓。

曹操真的曾放棄最後一次統一天下的機會嗎? 第2張

二、取漢中的奇葩經過,讓英雄的頭腦瞬間短路,瞬間的悲喜轉換太快,影響了曹操的下一步部署

生理、心理學認爲,人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面對突如其來的事件的反應,有怔住、愣住、不相信眼前的事情的特徵,需要不斷重複地反覆確認。對這種應激情況的反應,需要大腦有一定的空間和時間來緩衝一下、才能恢復正常思維狀態。比如在二戰初期,德軍進攻法國時,古德里安的裝甲部隊一路摧枯拉朽般打得英法聯軍望風而逃,直至被德軍多路大軍擠壓在敦刻爾克的狹小地區,面臨全軍覆滅的危險。對於這一意想不到的偉大勝利,希特勒的大腦卻產生了短路,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實,還以爲自己在做夢,不得不讓古德里安暫停攻勢,好讓自己平時緊繃脆弱的神經緩存一下,反覆確認英法聯軍是不是真的敗了,以致錯過了在敦刻爾克全殲英法聯軍的機會。

與此類似,這一反應,我們從曹操取漢中的過程就能看得出來。曹操抵達陽平關時,張魯的弟弟張衛率兵衆數萬人憑藉關隘堅守,在山上橫向築城牆十餘里。當初,曹操聽了涼州從事及從武都投降過來的人所說的話“張魯容易被擊敗,陽平城外的南、北山相距很遠,無法防守。”便相信了。等他親自實地觀察後,發現不像所說的那樣,因而感嘆地說:“別人的揣度,很少能令人滿意。”攻打陽平山守軍時,山勢險峻難登,不能及時攻取,士兵死傷很多,軍糧也快用盡。這時的曹操心情十分沮喪,便想切斷山道以後撤軍,還派跟了自己半輩子的老將夏侯惇、許褚喊回山上的戰士。恰巧的是,前部軍隊走得有點太遠,還在夜間迷路了,誤打誤撞地闖入了張衛的軍營,張衛的士兵大驚潰散。侍中辛毗、主簿劉曄等人便跟在迷路士兵之後,輕而易舉佔領了陽平關的戰略要點,他們回來報告夏侯惇、許褚說:“我軍已經佔據了敵人的重要據點,敵人已經潰散。”夏侯惇等人一開始還不信。等親眼目睹後,纔回去報告了曹操,曹操面對這一天大的喜訊也是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從以上經過可知,曹操在打漢中的數日之內,悲、喜交加,先是以爲漢中十拿九穩,指日可下;後看到漢中的陡峭險峻,不易攻取,曹操頓時志氣全無,準備扭頭就走;後來再被手下烏龍般的輕鬆擊敗漢中守軍,曹操又大喜過望!這寥寥數日內,讓人大起大落的情緒變化,反覆折磨得曹操衰老的神經確實受不了。從這可看出,曹操取漢中完全是憑藉天大的好運氣,可以說是天下掉下的餡餅。

此時的曹操的心態是,在取得漢中後,自己也感到心有餘悸,後怕連連。多虧上天的垂青,讓自己撞了大運。取漢中等於是天上掉下的餡餅,曹操還沒來得及消化完(因爲張魯逃走了),司馬懿、劉曄卻又給曹操一塊更大的超級披薩大餡餅“復欲得蜀”。漢中這塊餡餅已經使人喜出望外,接着又來一塊更大的!難免讓曹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征戰半生,走的每一步都是艱難萬分,官渡缺糧、赤壁大敗,敗走潼關的過往還歷歷在目,現在這樣連續兩次天賜良機是不是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這時的曹操,喜極而泣,樂極生悲。自己前期硬攻漢中時已經耗費不少軍糧,也有些損兵折將,如果此時不收兵消化新佔領地的話,貿然進兵西川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纔會說出那句:“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邪!”的喪氣話來。

三、最關鍵的,司馬懿、劉燁的意見缺乏準確情報的印證,讓曹操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們看歷史記載,不但要搞清楚歷史事件記載的真實性,而且還要站在不同觀察者的角度去看待和分析歷史事件。首先,站在我們現代人的角度審視歷史事件時,我們被稱爲“事後諸葛亮”,因爲我們面對的歷史事件有很多史料可以佐證,三國志也好,後漢書也好,哪怕最後成書的資治通鑑也好,我們都可以隨手拈來,進行仔細的比較閱讀和相互印證,能夠全面掌握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其次,站在當時歷史學家的角度看,當時的歷史學家都是爲當朝的統治者服務的,在自己寫史書的時候難免會夾雜一些當時統治階級的主流價值觀,對歷史人物或褒或貶,同時,他們也沒有其他更豐富權威的史料作爲佐證,比如,陳壽就不可能看到資治通鑑。最後,最關鍵的是站在當事人的角度去看待歷史事件,當事人可沒有後眼,不可能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們的一切行動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他們纔是“事前諸葛亮”。

我們現在就站在當事人曹操和法正的視角來分析一下這一變化,我們所瞭解的當時成都到漢中一線的蜀軍部署漏洞情況是通過後來法正的言論知道的,準確的講是通過史書記載知道的。而這一切,曹操和司馬懿、劉燁卻並不知道。曹操和他的謀士們當時雖然知道劉備大概在荊州和孫權對峙,但並不知道諸葛亮、關羽、張飛在幹什麼,他們的確切位置在哪裏?更不知道蜀漢的防禦漏洞。司馬懿,劉曄的分析確實有道理,但也只是大致的預測,缺乏準確情報的印證。面對昔日的強勁對手,在赤壁大戰燒的自己大敗的諸葛亮,還讓自己在華容小道差點搭上性命。和這樣的對手交鋒,多疑的曹操怎麼可能憑藉司馬懿、劉燁的一番預測性的言論就輕易冒險進兵呢?“若小緩之,諸葛亮明於治而爲相,關羽、張飛勇冠三軍而爲將,蜀民既定,據險守要,則不可犯矣”。這些都是劉燁他們的推測而已,並沒有確切的情報來證實。

而我們可以通過看史書知道當時這三人位置在哪:關羽當時在益陽,去“單刀赴會”和魯肅談判去了。“權忿之,乃遣呂蒙襲奪長沙、零陵、桂陽三郡。先主引兵五萬下公安,令關羽入益陽。”《三國志·先主傳》。張飛、馬超跟着劉備去了江陵公安。諸葛亮當時遠離成都,他到了距成都有500裏開外的江陽水路要道,爲劉備主力取江陵準備糧草、補充“彈藥”去了:“初,曹公入漢中,諸葛亮出屯江陽。”《元和郡縣圖志》。

最後,老曹的疑心病又犯了,通過以往和諸葛亮的多次交鋒,曹操肯定知道諸葛亮用兵十分謹慎,而且對自己的謀略想法都瞭如指掌。按曹操的理解,在劉備去江陵和孫權撕逼的同時,諸葛亮一定會坐鎮成都緊密關注着漢中的一舉一動,並且身邊肯定會留下至少兩位蜀漢“五虎大將”輔佐,即便不是關羽、張飛,也有可能是趙雲、馬超,或者黃忠、魏延。這些人可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自己剛得漢中,兵馬疲憊,糧草供應也出現困難,前面還有劍閣險關擋在那裏。在曹操當時的認知裏,取西川的風險太大。如果曹操當時要是掌握西川空虛的準確情報,他就是再志氣消磨也肯定要試一試的,這樣至少也能奪取金牛道上的川蜀門戶--劍閣險關,爲自己剛剛得的漢中增加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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