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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蕙質蘭心的才女,揭祕其一生的兩段愛情

來源:歷史趣聞網    閱讀: 2.0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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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小編先說說薛濤,如果你是一位古典文學愛好者,你一定不會不知道薛濤;或者如果你骨子裏深藏着那麼一股文藝氣息,你也一定聽說過薛濤;再要麼你若是對古代女子比較感興趣,薛濤也一定在你的記憶當中。

對,就是薛濤,那個幾乎與李清照、卓文君、魚玄機等才女相提並論的大才女,那個蕙質蘭心的傳奇女子。

因爲古代女子入史條件苛刻,薛濤的故事並不見於兩唐書、《資治通鑑》等權威史書之中。只能在一些零碎的史料和傳說之中追蹤她的影跡。薛濤出生於大唐中期一個官宦之家,父親薛紹本在長安爲官,薛濤也出生於這裏。

薛濤:蕙質蘭心的才女,揭祕其一生的兩段愛情

薛紹知識淵博,僅薛濤一個女兒,因此視作掌上明珠,很小就開始教她讀書習字。在父親的教導薰陶之下,薛濤不負期望,天資過人,尤其是在詩賦書法方面,很小便表現卓絕。

據說在薛濤8歲那年的一天,薛紹帶着薛濤在梧桐樹下休息,見樹上的葉子飄飄悠悠,忽然若有所悟,不禁隨口吟道:“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 薛紹正思考着下兩句,竟聽薛濤應聲而出道: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薛紹很吃驚,轉頭看着小女,只見薛濤頭都沒擡,正低頭蹲在地上玩耍。薛濤詩思之妙,反應之快着實讓薛紹大感意外。同時他也在心底暗暗憂慮,因爲薛濤對出的那兩句寓意並不好,不該出自一個幾歲的孩子之口,這是否兆示着薛濤今後一生的命運呢?薛紹沒有理由不擔心。

薛紹的官做得並不順利,因爲過於正直,在長安得罪權貴,很快便被貶往蜀地成都,薛濤自然也跟隨父親轉到成都生活。

不管在哪裏,有父親庇護的日子自然是幸福的,只是這種幸福沒能持續太久。在成都生活了幾年之後,薛紹便染病去世了,那一年,薛濤才14歲。

在大唐,其實很多女子十三四歲便已嫁人了,或許是作爲獨生女的薛濤過於乖巧可愛,薛紹夫婦捨不得讓女兒那麼早嫁人,因此還沒來得及爲女兒考慮終身大事。沒想到,薛紹這一步遲了,便留給薛濤一生的悲劇。每次想到薛濤時,總是在想,若是薛紹在去世之前便爲薛濤尋得了一個好人家,該多好啊,薛濤後來又何至於淪落到那樣。只可惜,歷史沒有如果,人的命運真正無法解說。

薛濤:蕙質蘭心的才女,揭祕其一生的兩段愛情 第2張

家裏的頂樑柱倒了,薛家的天也塌了,薛濤與母親的生活徒地失去平衡,掉進深淵之中。

苦撐了兩年之後,薛濤母女倆的日子實在難以爲繼,爲了生存,16歲的薛濤正式加入樂籍。所謂樂籍,即是入賤民名冊,以聲色娛人的專業樂人羣體,他們身份卑賤,倍受社會歧視和壓制。

可見薛濤母女倆當時的生活到了何種艱難地步,纔不得已走出這一步。

對於從小受父親文化薰陶,又善於吟詩作賦且長相清秀的薛濤來說,這份職業對她來說倒沒有技術上的難度,只要過得了思想這一關,倒也不難。

也正因爲薛濤的才貌出衆,她很快便在成都聲名鶴起,許多才子官人莫名而來。在這段時期,薛濤與歷史上不少著名詩人都有過交集,例如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

直到有一天,一個關鍵人物的到來,改變了薛濤的命運,這位便是韋皋。

韋皋也是大名鼎鼎的歷史人物,時人稱之爲諸葛亮轉世,可見其才華卓絕。才女遇上才子,本來該有一段曠世佳緣的,韋皋本有實力也有心給予薛濤該有的幸福,只是,他們卻錯過了。

一次酒宴之上,時爲中書令的韋皋認識了作陪的薛濤,詩人喝酒多喜以詩助酒興,韋皋也許聽聞過薛濤之名氣,於是有意讓薛濤當場作詩助興。薛濤提筆一揮而就,寫下《謁巫山廟》:“朝朝夜夜陽臺下,爲雨爲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這哪裏是出自一位樂伎之手的詩句,韋皋當即驚呆了,對眼前這位清秀可人的女子刮目相看,從此,故事轉入另外一個頻道。

薛濤漸漸成爲韋皋府中宴席的常客,最後直接成爲韋皋身邊的一大紅人,一首亮麗的風景線。薛濤的才華也越發被韋皋賞識,惺惺相惜之下,二人感情迅速升溫,薛濤時常陪侍在韋皋身邊,幫忙打理公務,儼然成爲他的私人祕書。而這一切對於聰穎的薛濤來說,得心應手,每次都將韋皋的公務打理得漂漂亮亮。

韋皋越發欣賞這個可人兒了,他利用職務之便,向朝廷爲薛濤求得一份正經職業,即校書郎。官職不高,但很多朝廷的大人物都是從那一職位上幹起的,可見其不簡單。如果薛濤把握得好,成爲又一個宋若昭或上官婉兒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對於樂籍身份的薛濤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是着實值得興奮的事兒。

事實證明,薛濤的才華應對這份工作遊刃有餘。一次次圓滿完成工作之後,韋皋身邊那道別致的風景線也愈發亮眼,薛濤的名氣愈發響亮。

人啊,一旦志得意滿之時,總是免不了驕傲。薛濤亦是如此,雖然她也經歷過磨難,但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一個女子取得那樣的地位和成就,沒有社會閱歷的她有些膨脹,一膨脹膽子也就大了。

而作爲官員的韋皋,又身任要職,不免有些人對其行賄,而這些人便是通過薛濤。沒有社會閱歷又正值春風得意的薛濤照單全收,別人送什麼,她便收什麼,絲毫想不到這樣做的後果。

但韋皋不一樣,他有着強烈的職場敏銳性,或許爲了自保,或許爲了懲罰薛濤的不懂事,這個男人生氣了,下令將薛濤發配鬆州(今四川松潘縣)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異鄉,經歷種種磨難之後,薛濤才真正開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也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鬆州,她慚愧之餘,寫下了《十離詩》,以記錄自己的心境,也向韋皋表達自己的悔意。

韋皋收到薛濤的《十離詩》之後,這個男人的心軟了,又一紙調令將薛濤調回了成都。

經歷這次風波之後,回到成都的薛濤才真正懂得如何做人,她收斂起自己的鋒芒。在韋皋的幫助之下,她正式脫去樂籍身份,成爲一位自由人,從此住在成都的西郊浣花溪畔。

但自此,她亦更加奪目,她仍然不停地被高官們請上酒宴,賦詩助興,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鋒芒畢露,而是超然灑脫,猶如一位看破紅塵的仙子。

薛濤若真的從此看破紅塵也就罷了, 也便不會有後來的情劫,只可惜,她終究還沒有。當另一位男子飄然來到之時,她再次淪陷。

不知道韋皋在薛濤的心裏算不算愛情,大約是不算的,否則就不會有第二次的瘋狂。

元和四年(809年)的煙花三月,一個男人以公職身份來到蜀地。在一次酒宴上,他認識了薛濤。那一年,他31歲,正值一個男人最魅力四射的年齡,而她已經42歲,一個女人本該夢醒的年齡。

然而,遭遇愛情的女人看不到這些客觀差距,也看不到後來註定的悲劇,她只知道,在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她便淪陷了,心中的小鹿一陣亂撞,將她撞得七零八落。

這個男人便是著名詩人元稹,對,就是那個寫下“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深情無比的男人。然而,元稹真的深情嗎?去了解一下他的花邊故事,你或許不這麼認爲。

元稹是多情的,多情到明知二人各方面懸殊的情況之下,仍然對薛濤的愛意照單全收,並熱情響應。

元稹也是無情的,無情到他看不見一個女子對愛情的渴望,對失愛的絕望和孤獨,更看不到自己走後薛濤那無數詩箋上的相思之淚有多苦澀,他只知道自己曾快樂過,便足矣。

這注定是一樁沒有結果的緣分,哪怕當時二人再繾綣再深情,當緣分去後便只剩下難堪和苦澀。只是還不免遺憾,二人的緣分竟那麼短暫,只有僅僅三個月,真正絢如煙花。

元稹走了,薛濤終於從她所謂的愛情中清醒過來了,她終於明白一切只能如此結束。此時的她或許真正看破紅塵了,她沒有哭鬧,沒有怨恨,也沒有墮落。但是,她仍有淚,她又不甘將淚隨便傾灑,只是默默傾注於自己的詩詞當中,傾注於那一張張浸染相思的桃紅色紙箋之上。

她總是那麼耀眼,即便是她的詩箋,一樣很快被人所喜愛並效仿。於是,薛濤箋由此誕生。

看破一切之後,薛濤終於做出了個重大的決定,她洗去紅裝,離開了浣花溪,移居到碧雞坊,換上一身青色的道袍,在那裏獨自了度餘生。

大和六年(832年),孤寂中的薛濤安然地閉上了雙眼,結束瞭如詩如夢又如煙的傳奇一生。後來,曾任過大唐宰相的段文昌爲她親手題寫了墓誌銘,墓碑上赫赫寫着“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

只是,在薛濤臨終的那一刻,她是否還記得元稹呢?亦或是韋皋?

最後,抄錄當時與薛濤有過交集的大詩人王建爲她寫的一首詩:“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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