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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曆史上都是暴君嗎?爲什麼會有“暴秦”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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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由小編給大家帶來秦國的故事,感興趣的小夥伴接着往下看吧。

秦國強盛以後,他們的軍隊被稱爲虎狼之師,國君被成爲虎狼之君,意指秦國的兇狠。當然,這在當時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等秦朝建立後,又被貼上了一個“暴秦”的標籤,那秦國真的只有“暴”沒有”仁“嗎?我們還是要弄清楚暴秦的由來究竟是怎樣的,這次就準備和各位簡單介紹下秦國曆史上的仁君,以及爲何在古人眼裏秦朝最突出的還是這個”暴“字,想了解的朋友可以來看看。

秦國曆史上都是暴君嗎?爲什麼會有“暴秦”這樣的說法?

1、秦國曆史上的仁君

那篇讓筆者不淡定的文章所及的秦國曆史上的五位仁君,說的是:開國君主襄公、春秋五霸之一的穆公、倡導並遂行商鞅變法的孝公、鼎定戰國後期霸主地位的昭襄王,和,最終實現大一統的始皇帝。

襄公立國,但凡知曉相關歷史,就會明白,那是通過戰爭手段實現的——西周末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獨寵褒姒、廢儲另立,激出變亂,致宗廟崩摧;緊鄰的“天子附庸”、“行政級別”僅爲“大夫”(不是諸侯)的“秦邑”首領也就是後來的“襄公”,率本族子弟兵“勤王救駕”,又護送周平王東遷,周平王論功行賞、投桃報李,將其封爲“伯爵”諸侯……整個過程中,“智”、“勇”,都當得;“仁”在何處,卻不易察;非要拉扯,恐怕“忠”字會更貼切——對周王室的“忠”。戰爭、開國,就算能跟“仁”扯上關係,該也不在主流;用“仁”來形容任何一位開國君主,就我國曆史而言,不敢說“謬”,但至少算不得“全面”,更說不上是褒揚。

再說穆公——“東平晉亂,以河爲界。西霸戎翟,廣地千里……”這是經典史籍《史記》借其後世之口對其人歷史功績的形容。平、霸……這樣的詞彙,跟公共認識的“仁”,能扯上關係?三置晉君,不管出於何等緣由,都肯定是“干涉別國內政”,且是即立君位這樣的頂級干涉;何談“仁”?秦晉之好,讓一個女子爲政治需要先後嫁給一對親侄叔,簡直有悖人倫,“仁”在哪裏?還有,未必人盡皆知的——死後多達一百七十七人的殉葬!

秦國曆史上都是暴君嗎?爲什麼會有“暴秦”這樣的說法? 第2張

在“人殉”早已普遍成爲“遙遠歷史”的公元前七世紀後期(秦穆公卒於公元前621年,歷史上全面廢除“人殉”最晚也是在四百多年前的周王朝建立之初)!這能叫“仁”?!

孝公,就是用“東平晉亂,以河爲界。西霸戎翟,廣地千里……”形容穆公的後世傳人,或許相比前面兩位,個性上更趨於“仁”;但其所着力推動、堅決踐行的“商君之法”(商鞅變法),卻是在史冊上盡書血淚、當世乃至後世都談之色變的“嚴刑峻法”!其在位二十餘年間,倚仗這套令人髮指的嚴刑峻法短期促發的國力、軍力激增,多次對外用兵,攫取大片土地……戰爭!又是戰爭!還是戰爭!!戰爭與“仁”,是怎樣的關係?能夠怎樣“辨證”?把戰爭換成亙古未有的嚴刑峻法及其鐵血踐行呢?或許,嬴渠樑,作爲一個人,可謂“仁人”;但秦孝公,卻很難對等地認爲是“仁君”吧。

昭襄王(宣太后之子),在位五十六年(紀年),以“會盟”爲名扣押楚王(懷王),並長期囚禁,致其困死於秦國——使詐行強、破壞外交誠信、踐踏別國尊嚴,說“耍流氓”都不爲過,使秦國背上了“虎狼”之名……這叫做“仁”?長平之戰,坑殺四十萬俘虜,沒有君主的允准或默許,哪個將領敢爲之?這也叫“仁”?對打贏長平之戰這麼大這麼決定性戰役的將領(白起)一擼到底、詆譭迫害,及至逼死,也是“仁”?要說“就是”、“就是就是就是”,會不會覺得是腦子進水?

始皇帝,千古一帝、皇帝之始,持續十來年、死亡人數過百萬的平滅“山東六國”戰爭的總指揮;對被征服國家的都邑及人口密集城市大規模、有組織屠城的決策人,跟“仁”字怎麼“搭”?別說什麼“歷史必然”。歷史的必然,指的是“大一統”趨勢;但實現大一統,是否除了戰爭、屠城,戰爭加屠城,再無他法?血腥悲愴的大一統之上,透支民力、鐵血壓服、焚書坑儒,都是“仁”?除了“就是”和“就是就是就是”之外,還可能的另一個答案,恐怕也就是讓《大秦賦》的“創作情結”洗腦了。

秦國曆史上都是暴君嗎?爲什麼會有“暴秦”這樣的說法? 第3張

2、暴秦的由來

縱觀歷史,憑着今人的見識,品咂下來,覺得“暴秦”之“暴”,有兩層含義:

一是“現象層面”的,即形容作爲諸侯國的“秦”和作爲大一統帝國的“大秦”的軍國式“暴性”——好戰逞強、法令嚴苛、崇信武力、擴張野心,還有,很重要一點——敵視天下。由所有這些作用、化合而成的“國家性格”,就算非要結合所謂“歷史侷限性”和“大趨勢”,以“暴”喻之,稍嫌刻薄,卻也無論如何不能說是“仁”吧!

“暴秦”之“暴”的另一層含義,可以說是隻能從今人角度“審視”而見的“深切層面”或說“本質層面”,便是或許很多人不能接受而卻錚錚存在的歷史悲劇——野蠻戰勝文明。順着《大秦賦》的熱度而涌現出的衆多說法、論調中,就有人發出“野蠻戰勝文明”的“異聲”。

其具體語境,大致是說《大秦賦》及其“背靠”的特大長篇歷史小說鉅著《大秦帝國》,因爲這樣那樣的理據、情由,刻意把“秦”描畫成“先進者”,甚至將其託高到華夏文明的“高峯”甚至“源頭”,是在推崇“成王敗寇”思想、“唯勝利論”,是本質的錯謬和大大的誤導;進而接續到“野蠻戰勝文明”話題,舉出蒙元滅宋、滿清代明等實例,不無道理。

那稍後就出現的秦國五位“仁君”的文章,或許多少含着之於這番“不無道理”的針對辯駁意味,無外乎想說“秦並不野蠻”或“秦不應歸於野蠻之列”;進而又有說法稱,後世,尤指秦朝緊後的漢代,更尤指西漢賈誼之輩,“暴秦”、“暴秦”地說,“天下苦秦久矣”地嘆,是“餘痛未消”之下,出於褒揚“漢”而刻意“妖魔化”秦的政治目的;細品品,還是“唯勝利論”——西漢勝利了,所以……

秦國曆史上都是暴君嗎?爲什麼會有“暴秦”這樣的說法? 第4張

賈誼那時候(漢文帝時期),秦、大秦帝國,在“官方政治語境”下,是不能提的,是禁忌;箇中原因,多重而複雜,涉及漢王朝開立的諸多歷史細節,絕非一言以蔽之的“竊取歷史成果”,也並不是“撫天下慟、予民休息”這麼冠冕堂皇;而在複雜且嚴厲的大環境下,賈誼的《過秦論》,一把揭開“黑蓋子”,精到而生動地辨析當時還“熱乎”着的歷史,該是冒着被“封號”風險的,而不大可能是什麼“爲現實政治服務”。

如果說,賈誼的“智勇”及筆者上述推想,不足信;那就再多看一眼《史記》。司馬遷老爺爺,是寧受宮刑不改著述的“驢脾氣”;怹老人家著書還有個後世所有史書都沒有的特點,就是把怹認爲相似度高的人物,打破年代甚至朝代界限,放在一塊兒說;其中突出一例,便是《屈原賈生列傳》——將屈原和賈誼這兩位相隔數百年、既不同朝也毫無“鄉里牽帶”的人物,寫在了一篇文章裏,是因爲這老倆位都是既睿智又“驢性”的“敢言者”。至少,司馬遷是這樣認爲的。

如果說賈誼“不可信”,那屈原呢?司馬遷呢?都不可信?

不反對懷疑。甚至不反對“擡槓”。可藉着上述五位“仁君”來懷疑,來擡槓;拿一部滿眼“不可知細節”、充斥“唯勝利論”以及至少也可以說是“有欠考究”的鄉土情懷的當代文學作品來懷疑、來擡槓,就……怎麼說?不說了吧——說粗話不好。

至於“野蠻戰勝文明”,諸多原因、禁忌,也不多說,只提兩點:

一,歷史的“勝負”,無論如何,都是“必然”和“偶然”相遇、相合而成。

二,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文明”和“野蠻”!過去、現在、將來,皆然!

秦國曆史上都是暴君嗎?爲什麼會有“暴秦”這樣的說法? 第5張

3、仁與君的悖論

仁君,作爲我國曆史對某些君主的形容,早在國人的認識中成了“慣用詞”;並由於國人普遍的思維與認識模式,長久以來,具備了相當的甚至是顛簸不破的合理性。但細究起來,這可以說是個邏輯悖論——仁、君,仁慈、仁愛、寬容,和,君主、帝王、執國者,作爲兩大“組”概念,本身相互間是缺乏契合性的,可以說,不宜這麼去組合。

仁,是咱們漢語獨有的字眼、詞彙。按筆者淺見,其意,有兩個層次,即“個性”的層次和“社會”的層次。

其中“個性”層次,應該主要是指善良、溫和、公允、悲天憫人之類的品格、秉性,更傾向“天賦”、本真,但並不屬純然天性,須後天引導、塑造。亦即:仁,作爲個體的一種品性特徵,既須遺傳這類生物性本源,也須後天主體環境和“大環境”的作用。好像用詞重複了——後天主體環境和“大環境”——主體環境、大環境,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

往清楚說——對於一個簡單自然人的個體而言,後天的主體環境,想要指代的是其自幼生長的、密切的,周邊小環境,比如:家庭、最親近長輩和共同成長者(兄弟姐妹、玩伴)、啓蒙教育,等等。相對應,大環境,更指諸如所處時代的主流社會特徵、所屬族羣和局部區域的公共性格特徵、所處國家或較大地域的社會總體狀況,等等,其實已滲透“個性”層次與“社會”層次的界限;對普通人來講,所謂“社會”層次,大抵也就到這程度。

君,在這兒是指獨裁或具有明顯獨裁特徵的集權統治者,不涉及“君子”之類其他指代含義;是“天地君親師”的“君”,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君”。

爲“君”者,大抵兩類人——芸芸衆生中脫穎而出的強者,和,他們的血親後代。強者、開拓者、創立者、侵略者、投機者、掠奪者、權謀者……必定與衆不同,無論角度、側重、善惡;其後代,多多少少會從生物學意義上繼承其類似特性,而其中,關於“仁”的因素,不能說沒有,但該不是“顯性”的、主流的。就是說,凡爲“君”者,骨子裏,都不太可能會“仁”字當先。

至於“後天”,上述“主體環境”裏,即便有“仁”,也多半會顯得刻意、做作——自古帝王家,教育子女時,大多總體會往“仁”、“遜”、“禮”的方向傾斜,而針對衆多子女中既定的唯一繼承者,則會在“適當時候”,施以特別的教育和示範;而那些特別的教育和示範,諸如“帝王術”,跟“仁”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表面化、刻意化、說教式的“仁”,在“雙重標準”下,配以與表面刻意灌輸的那些截然相反的周邊現實,但凡有點兒志向和相應才具的“君”或其圈定的“儲君”,只要不向“昏”的方向滑,再“仁”能“仁”到哪兒去!

可見,所謂“仁君”,最多隻是寄望、願景般的形容或以偏概全的“蓋棺定論”。

歷史上,諡號裏帶“仁”字的帝王,多出現在封建社會中期和晚期,雖不乏其例,但真正稱得上“有做爲”的,卻乏善可陳。中古以前以至上古,因爲“大環境”相對更險惡、“君家”的“主體環境”尚不健全以及“蓋棺定論”還比較誠實等情況,被譽“仁”字的君主,幾乎沒有。

或許,歷史長河中,有過不少波的“仁政”,但基本都是階段性、非本質、出於特定政治訴求的,跟“君”的品性,並無直接的、貫通式的關聯。

簡單而武斷地說,“君”的“本質”是“不仁”。在此基礎上,“仁君”,就是不成立的概念。即:“仁”與“君”之間,存在邏輯性的相悖特徵,實事求是的話,是不能放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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