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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第一百三十四回(上):沉螺舟水底渡官軍,臥瓜錘關前激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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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是清代作家俞萬春創作的白話長篇英雄傳奇小說,此書草創於道光六年(1826年),寫成於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是對明代小說《水滸傳》的續寫,又稱《結水滸全傳》或《結水滸傳》。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此書塑造了法術高強的陳希真、陳麗卿父女及雲龍彪、劉慧娘等智勇雙全、全忠全孝的形象,讓他們去輔佐張叔夜圍巢梁山,把一百單八將盡數擒拿殺光,其剝去也永世不得翻身,體現了“尊王滅寇”的宗旨。

第一百三十四回(上) 沉螺舟水底渡官軍 臥瓜錘關前激石子

蕩寇志第一百三十四回(上):沉螺舟水底渡官軍,臥瓜錘關前激石子

話說張經略對賀蓋二人道:“我把賊人三面攻圍,獨留後關,原有主見在內。賊人盡力顧我三面,那後面必然空虛,可從此進攻,必然得手。”蓋天錫道:“賊人吳用,智計殊勝,未必不防及此。爲今之計,可用一聲東擊西之法,遣偏師數隊去擊後泊,他必然增備後面;後面增備,前面力薄了,然後我用全力破他前面。”張公道:“蓋見之言固是,但我料賊人後面必然空虛。緣他前關如此攻擊不破,其重兵嚴守可知。因其前關之力守,可卜其後關之無備。即使有備,料不過數千兵卒而已,與空虛無備何異。爲今之計,可一面令中軍加緊攻打前關,一面分撥左右兩軍兵馬,出其不意,去襲擊後關:如此兩路齊攻,賊人招架不及,必有失手之處。無論前關、後關,但被我破得一處,便可直搗賊巢矣。”賀太平道:“經略欲攻後關,可與左營雲將軍商之。他營內劉慧娘,善制攻守器械。後關水泊,險阻最多,非器械不濟。”張公稱是,便吩咐左右:“速去請左營雲將軍前來議事。”

不一時,雲天彪到來。張公接見敘坐,便將上項謀劃向天彪說了。天彪道:“此事在天彪身上,只須請奧圖細細一看,便可施行。”張公便取出那徐總管遺下的梁山地圖,揀出後泊一冊,授與天彪,便道:“此事悉請將軍調度。惟攻關之日,須前後約定時刻。”天彪應諾,受了地圖,退回本營去了。

不說張公部署中軍,且說天彪回到左營,便與劉慧娘共看地圖。原來梁山形勢,四面水泊環繞,但前、左、右三面,與後面水泊情形迥別。前三面水泊,系一水相連,裏面陸路也一望相通,所以徐槐攻進前泊,分搶左右兩關,官軍都在水泊以內,那左右兩水泊早已雖有如無。惟有後關,有東西兩座大山,抱住一所水泊。那東山一帶直接運河,那後山洞就在此山之內,圖中不載,所以官軍都不曉得。只是此山橫截水泊,水陸兩路都不通。就是西山下水路,也都是淺溜急灘,舟船難行,陸路自不必說。天彪看到此處,對慧娘道:“若要攻打後關,惟有移軍到後水泊,從泊外殺進去,先破了水泊,然後可達後關。”慧娘道:“正是。但既攻水泊,那白瓦爾罕沉螺舟之法,可以水底潛行,今日正好應用。”天彪喜道:“有此妙器,何愁水泊不破,便傳令分派衆將移軍後泊。”慧娘道:“不可。經略之意,要乘賊人不備襲取水泊。我若先行移軍到彼,待得沉螺舟造成,然後進攻,極快也須十餘日,賊人豈有不覺之理。”天彪道:“你說因是,但我在這裏將船造成了,異到彼處,豈非笨事。”慧娘道:“不妨。可先將舟中所有散料,一一做好了,然後攜到後泊去,一湊好便可落水。如此計算,到彼不過一日之期,仍出敵人不意也。”天彪稱妙,便傳令就右泊裏面擇一空地,搭起廬廠,製造舟船。天彪對慧娘道:“此事本可委白瓦爾罕監督,今白瓦爾罕已死,只有你親去監督。”慧娘道:“正是。”當時天彪派慧娘作監督,雲龍作提調,率領工匠三百五十名,都關在廠內晝夜並工趕造,限十二日須造齊沉螺舟六十號。又派龐毅、唐猛領五百鐵騎,繞廠外晝夜巡綽,端的號令機密,毫無泄漏。

蕩寇志第一百三十四回(上):沉螺舟水底渡官軍,臥瓜錘關前激石子 第2張

到了十二日上,六十號沉螺舟早已辦齊,卻只是散料,尚未裝成。慧娘與雲龍同來稟告天彪。天彪早已把兵將分派停當,傅玉、畢應元、風會、孔厚領一半人馬,仍留在右泊攻擊右關。天彪自領雲龍、劉慧娘、聞達、歐陽壽通、哈蘭生、龐毅、唐猛,領一半人馬,帶了沉螺舟散料,悄悄地由西山外移到後水泊。又去右營裏移調劉麟同來。當時在後關泊外安營下寨,一面差人去告知張經略,一面教劉慧娘監督工匠,將六十號沉螺舟一齊裝好,又辦齊杉板船隻,派撥了隊伍。天彪按覽輿圖,見那後泊有四條港口:一名紅荷盪口,進去是紅荷蕩,轉採荷灣,直南進西口渡;一名螺螄港,進去有兩條路,一條過新開港口,轉西與採荷灣相通,一條從新開港分路,向南過鴛頸蕩西口,由西南進大中渡;一名穿心港,進老廟灣,過鴛頸蕩東口,直南進小中渡。這三條港各有對渡,其中來往相通。還有一條名爲單渡港,兩邊雖有漢港,不通別處,只直達梁山東口渡。東口渡在後關之東岸上,地勢散挺。天彪料此處賊兵必不把守,便於次日黎明,先派哈蘭生領沉螺舟四十號,每號一百人,共四千人,先由單渡港水底進去,直到東口渡岸下伏住,靜候外三路炮響,便突出岸上,直搶後關。哈蘭生領令去了。隨派聞達帶領杉板船五十號,每船兵丁五十名,共二千五百人,殺進單渡港,遇賊兵即便廝殺。如賊兵戰敗,便去接應哈蘭生。聞達領令去了。又派劉麟領沉螺舟十號,兵一千名,由穿心港進去,一到鴛頸蕩東口,便出岸襲擊賊人水寨。劉麟領令去了。又派唐猛領衫板船四十號,每號兵丁六十名,共二千四百人,進穿心港接應劉麟。唐猛領令去了。又派歐陽壽通領沉螺舟十號,兵一千名,由螺螄港直到鴛頸蕩內,助劉麟夾擊賊軍。歐陽壽通領令去了。又派龐毅領杉板船八十號,每號兵丁一百名,共八千人,由螺螄港進去,直取鴛頸蕩西口。龐毅領令去了。天彪委劉慧娘看守大營,自己與雲龍統領大軍二萬,駕齊大小兵船,直取紅荷蕩。七撥軍馬一齊起行。

原來吳用防着官軍進攻此路,早已派水軍在各港把守。派李應、侯健鎮守後關,督察水軍事務,囑令小心防禦。吳用因保二關要緊,不暇兼顧,諸事盡委於李應。李應便點起四員頭日,乃是張黿、王鼉、李蛟、趙龍。這四人乃是童威、童猛的徒弟。當時奉令,各帶兵一千,分守各港。張黿守採荷灣,堵住紅荷蕩;王鼉守新開港,堵住螺螄港;李蛟守老廟灣,堵住穿心港;趙龍守順水灣,堵住單渡港。依傍水草處,安營下寨。

到了這日,張黿正在採荷灣-望,忽聽得紅荷盪口炮火連聲,喊呼振天,雲天彪親統大軍殺進紅荷蕩了。張黿大驚,急忙約齊那一千嘍-,槍炮弓矢,密排在採荷灣口,等待官軍。只見官軍鉅艦百餘號,已排列在紅荷蕩內。賊軍望見,個個心驚,說一千水軍,如何敵得二萬雄師。張黿一面提心備禦,一面飛速去報知李應。這邊官軍看見賊兵勢弱,都要一齊殺過去。天彪止住道:“且慢!”便傳令兵船都約齊了,一字長蛇勢,鼓角怒號,只是按住不進。雲龍請問其故,天彪道:“你怎地不知兵機?只得這幾個賊兵,殺盡何難。所貴待他少須,守關之兵齊來策應,方可乘虛搶關也。”果然張黿嚇得幾乎要死,一疊連差人去催李應去了。

那穿心港口,唐猛領着二千四百名官兵殺入。李蛟在老廟灣看見,即忙迎敵,唐猛已領兵殺到。原來這老廟灣水面最狹,七八隻兵船早已擠滿。唐猛在舟中與李蚊廝殺,卻教後隊登岸;李蛟也教後隊登岸。岸上對岸上,舟中對舟中,兩下喊殺。李蛟不知就裏,只顧向前狠鬥,不防後面水底殺出一彪官軍,正是劉麟,大驅那沉螺舟裏一千官軍,呼喊振天,從賊人背後掩殺過來,賊人大驚。李蚊一個手慌,吃唐猛一劉砍入水中,賊軍大亂。劉麟與唐猛齊力夾攻,不一時將賦兵掃除淨盡。歐陽壽通已由駕頸蕩殺出東口來,見劉麟業已得勝,便道:“聞得龐將軍在新開港口,被賊人阻住,進不得鴛頸蕩,我們何不齊轉鴛頸蕩去接應他?”劉麟、唐猛一齊稱是。當時三路兵將合齊,殺轉鴛頸蕩去。出得西口,只見波濤洶涌,鼓角喧闐,賊目王鼉正在奮力與龐毅大戰。原來王鼉本領勝於李蛟,所以龐毅一時不能取勝。劉麟、唐猛、歐陽壽通見了,一齊喊上去。王鼉正在苦鬥龐毅,不防背後掩到一枝官軍。王鼉抵敵不住,不一時全軍覆沒。玉鼉被龐毅一刀揮爲兩段。這兩處賊兵,都是前後受敵,吃官軍掩殺罄淨,無一脫命,所以沒人去報後關。

蕩寇志第一百三十四回(上):沉螺舟水底渡官軍,臥瓜錘關前激石子 第3張

那李應在後關,只聞得張黿急報,心中早已大驚,暗想:“那年盧兄長守前關,因兵馬不早出水泊,以致水泊失利,我今日不可蹈其覆轍。”便教侯健守關,自己領兵一萬二千名,飛速出關,殺到採荷灣來。天彪見李應果然到來,便傳令全軍殺上。李應與張黿合兵一處,殺出採荷灣來。兩軍就在紅荷蕩內,擺列戰艦,桅檣蔽日,旗幟連雲,兩邊槍炮矢石,如卷如掃,如撒如馳,直殺得天崩地裂,海覆江翻。李應吩咐衆兒郎道:“今日若被官軍殺進系荷灣,我也不要性命了。”衆兒郎聽了,個個合死忘生,力戰官軍。官軍也個個奮勇,迎殺賊軍。

洪濤中喊呼振天,殺氣飛揚。忽聽官軍坐船上一個號炮,官軍戰艦豁地分開,露出中間一隻大坐船,船頭立出一員大將,青巾綠袍,倒提青龍偃月鋼刀,正是雲天彪,大喝:“李應叛國庸奴,敢與吾決一勝負麼?”李應見是天彪,也不答話,便取出背上一口飛刀,覷準天彪頭頸飛也似標過來。天彪提起大刀一揚,那把飛刀激起丈餘,滴溜溜的墮入水中。李應大驚。雲龍大怒,張弓搭箭,對李應的咽喉射去。李應急問,那枝箭從李應盔旁拂過,卻射殺背後一員頭目。李應大怒,又一飛刀向雲龍標來,雲龍也閃過了。李應正待再取飛刀,兩船早已逼近,兩邊將對將,兵對兵,長就短劍,切近攻殺。陣雲中雲龍提刀直取李應,張黿見了,即忙跳過船頭,舉槍來迎。戰不數合,吃雲龍一刀,揮於水中。李應怒極,舉槍直刺雲龍。此時官軍賊軍,已逼近相殺。雲龍在劍戟林中轉鬥李應。

李應正待廝殺,忽聽得後隊人聲沸亂。原來是劉麟、歐陽壽通領兵由採荷灣掩殺過來,那龐毅、唐猛已分頭去搶大中渡、小中波了,西口渡汛兵雪片也似的報來。李應驚得不知所爲,此時採荷灣已被劉歐堵住,回去不得,只得率領衆軍,且戰且走,逃回西口渡去。雲天彪、雲龍與劉麟,歐陽壽通合兵一處,緊緊追上。李應那敢戀戰,只得督衆船駕櫓飛逃,等得逃到西口渡,天彪大軍已追到西口渡了,龐毅、唐猛早已在岸上邀住。李應進退無路,只得上岸率衆捨命死戰。官軍前後掩擊,賊兵死傷無數。李應一條槍奔馳衝突,奪出一條血路,望後關而走,身邊已只有百餘人隨從。到得關下,方叫聲苦,乃是哈蘭生、聞達已在那裏攻關也。

原來哈蘭生領四十號沉螺舟,進伏東口渡,卻分了兩號在順水灣頭。聞達領軍由單渡港殺入順水灣,那趙龍慌忙迎敵,水中交戰。不到半個時辰,那水底沉螺舟中一百名水軍,已分頭走出,掘通船底,趙龍和一千水軍盡行淹沒。聞達便領兵船與哈蘭生登岸,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直逼關下。李應見到此際,只得奮勇突圍。那侯健在關上望見李應突圍,便開關出來接應。方纔殺出關門,早被聞達邀住,鬥不數合,吃聞達一刀,揮於馬下。關內早有盧俊義、燕青急來守備。關外李應盡力衝突,雲天彪在後看見,掄刀追上,大喝一聲。李應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刀光飛下,頭顱已去。天彪已得水泊,便一面移大軍盡入水泊,一面乘銳攻關。盧俊義、燕青系倉猝到來,手腳忙亂,後關漸漸難支。盧俊義把守不住,只得差人飛速報知吳用去了。誰知撲天雕後泊陣亡之際,正沒羽箭前關鏖戰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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