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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筠《楊柳枝·宜春苑外最長條》:此詞詠物與寫人和諧地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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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筠,原名岐,字飛卿,太原祁縣(今屬山西)人。唐代詩人、詞人。詩與李商隱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穠豔精緻,內容多寫閨情。其詞更是刻意求精,注重文采和聲情,成就在晚唐諸人之上,爲“花間派”首要詞人,被尊爲“花間派”之鼻祖,對詞的發展影響很大。在詞史上,與韋莊齊名,並稱“溫韋”。文筆與李商隱、段成式齊名,三人都排行十六,故合稱“三十六體”。其詩今存三百多首,有清顧嗣立重爲校注的《溫飛卿集箋註》。其詞今存七十餘首,收錄於《花間集》《金荃詞》等書中。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溫庭筠的《楊柳枝·宜春苑外最長條》,一起來看看吧!

溫庭筠《楊柳枝·宜春苑外最長條》:此詞詠物與寫人和諧地結合

楊柳枝·宜春苑外最長條

溫庭筠〔唐代〕

宜春苑外最長條,閒嫋春風伴舞腰。

正是玉人腸絕處,一渠春水赤欄橋。

起句,點明詠柳本題。“宜春苑外”四字,點出楊柳所在之地。“最長條”三字,簡約的勾勒柳枝的“長條”形狀。柳,向以“垂柳”爲美,冬去春來,發芽抽枝,很快長條拂地。因而詠柳的作品,總是渲染柳條的柔長。溫詞言柳,也先寫其“長條”,既將柳之所以區別於其他事物的主要特徵表現出來。而着一“最”字,分明已將人的觀感溶於其中。那麼,詞人不寫其他花樹,卻獨言柳,可能只是因爲柳的“最長條”,或是另有別的什麼原因。但仔細分析即可知,細長柔軟的柳條,最能勾起人的離情別緒。柳條隨風搖擺,與人難捨又難分,好像還有許多惜別的話,沒有說出來,飽含着激情。細細地柳絲,似人的情思。因此,描摹柳的“長條”,已暗示人的傷懷,以物喻人。緊接“閒嫋”句,承首句,詠柳枝柔細而俏美的樣子。美人舞腰纖軟,用以媲美楊柳樹枝在春風中舞動的輕柔美妙景象,十分生動可愛。“伴舞腰”,其一“伴”字,描摹柳條與春風結“伴”,即與春風共舞 ,擬人化手法更爲濃重,甚得物之神韻。自然地引起下文“玉人”的感懷。

溫庭筠《楊柳枝·宜春苑外最長條》:此詞詠物與寫人和諧地結合 第2張

三、四句,借柳而賦離情。說“玉人”腸絕,表明她的悲傷;而用虛詞“正是”蟬聯,便與首句“最”字挽合,既有開合震盪的節奏感,更強化了此句與上兩句之間的一意貫連,即標明,正是春風中搖動的柳條,牽惹起“玉人”的離情別緒。至此,感悟傷懷的題旨充分表露,唱嘆之間,使物我無間。“一渠春水赤欄橋”,再以景結拍。此句,表面來看,正與首句景色相合:宜春苑外,碧水紅橋,映襯綠柳,爲畫面增添許多春色。這景象,明麗可人。但是,聯繫上片“玉人腸絕”,便顯然可見眼前景含無限情。作者借“橋”的意向,喻示橋頭折柳送別,令人腸斷,像漢人送遠行者至灞橋傷別一樣。故“赤欄橋”一經溫詞采用,便頓現光彩,使得後世亦常用以描寫離別情境。而“一渠春水”的意向,既比擬愁如春水,也象徵別易會難、別情無奈,“恰似一江春水流”,空留感傷。

這首《楊柳枝》在藝術上很有可取之處。言簡意深,詠物與寫人和諧地結合,不露一絲痕跡,形成景與人統一的意境。“正是玉人腸絕處”,在寫柳之可愛以後,結合寫了古代的女性,既豐富了詠物的內容,又創造了不同的意境。作者客觀地詠物寫人,春風、春水、赤欄橋,卻皆染上離人的意緒,讀來令人感慨,讀者從中自可領略所詠之物的形象,感受作者所寄託的情感。這首詞的詠物和表達情意,作者用了暗示、聯想等手法來實現的。一、二、四句均在詠柳,描寫柳,但並未點出柳字。而分別用了借代、比喻、典故等修辭方法暗示出來。這種手法既是造成這首詞婉約含蓄風格的重要因素,同時也增加了讀者想象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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