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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桓公的選擇:誰也無法改變鄭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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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在卜辭中寫作“奠”,“邑”旁是成爲地名後加上的。鄭國的取名就取得不太好,鄭國的“鄭”是“奠”的意思,在今天的人來看,就是死人葬禮的時候纔會用到,這是鄭桓公成爲鄭地之主,要改變“鄭”的字形的根源,可是即便如此,就算加上了“邑”,聯繫起來也能解釋爲“祭奠之城”,聽起來就非常的不吉利。

那麼,鄭桓公爲什麼會選擇“鄭”這個字作爲國家的名字,是個很奇怪的事情。有的東西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這並非是鄭桓公所能改變的,比如鄭桓公的所謂“鄭”地,很有可能在最早受封的時候,就被周天子所定義爲“奠”,距離鎬京城附近,又是王親貴族,那麼鄭桓公之封地,本身就可能是承擔着周王室的祭奠事宜的官員。

鄭桓公的選擇:誰也無法改變鄭國的命運

根據史書中的說法,鄭桓公在周幽王時代,已經是王室中的司徒,這個司徒主要掌管的是徵發徒役,兼管田地耕作與勞役,考慮到上古時期的天子之家,往往徵用奴隸以守衛家族墓園,那麼這個鄭桓公的職責中,是可能有着這個任務分工的。

鄭國這個諸侯國的源起,就註定其破滅的歸宿,鄭桓公當年選擇鄭國所在地,本來是爲子孫後代謀取福利,想的是爲子孫後代選擇中原地界的中心地帶,鄭國國君居於天下之中,即是當年殷商王朝的核心區域,但是忽視了這個區域的危機所在,即是處於四戰之地,若遇到霸主,則能成爲諸侯們的偶像,贏得周天子般的待遇,而若遇到動亂,鄭國則會成爲衆矢之的,就是四面臨敵。

鄭桓公在與周幽王的太史伯請教求生之道時,太史伯的推薦也是在情理之中,周天子的鎬京城歷來爲犬戎所惦記,尤其是在西周厲、宣、幽之朝,戰爭越顯頻繁,初始的鄭地本就在鎬京城附近,對於周王室衰微的憂慮,導致鄭桓公對子孫的未來充滿擔憂,便時常與太史伯交流。

鄭桓公的選擇:誰也無法改變鄭國的命運 第2張

太史伯是掌管周王室典籍史書的官員,對王朝的興衰勝敗有着非常清晰的認識,面臨當時的天下格局,周王室雖然興起於西方,但西方此時大多已爲犬戎所佔,方當興盛起來的秦國尚且處於部落聯盟,與中原集權制國家相比,尚且沒有體現出更多的優勢,即便是周天子的朝臣們也不可能預料到這個西方國家的命運將如何發展。

南方的格局較爲單純,可以說當時的南方,基本上完全脫離於周天子的管控,主要爲巴蜀和楚國等諸侯國所壟斷。那麼,對於鄭桓公的希望,就只有東方,即中原文化的發源地,東方。對太史伯而言,那些名正言順的受封於周天子的傳統諸侯國們,尤其是爵位較爲高級的齊、魯、宋、晉等諸侯國,鄭桓公要想在這些國家的疆域裏“虎口奪食”,無非是自尋死路。因此,太史伯纔會選擇夾雜於大國之間的東虢國和鄶國,這兩個國家爵位爲最低等級的子爵,且居天下之中,土壤肥沃,文脈傳承,這對於急欲擺脫命運束縛的鄭桓公而言,是最大的啓發。

鄭武公和鄭莊公相比的話,史書中總是在說鄭莊公是霸主,說鄭莊公四面爲戰,是春秋時代中原的小霸主。但其實,鄭莊公的霸主之業更多來源於鄭武公的數年積累,某種程度上看鄭莊公甚至比不過鄭武公,鄭國之衰與鄭莊公不無關係。

當年鄭武公到東虢國和鄶國的地界,開疆拓土,建設國家,到後來基本上實現了“前華後河,左洛右濟”,佔據沃土千里,穩固鄭國根基,在吞併周邊小諸侯國的同時,保持着與周王室的友好關係,尤其是周平王忌諱鄭國的戰略擴張,要求鄭國退還虎牢以東的地區,鄭武公一聲不吭就將都城進行遷徙,這明顯就是主動緩解與周王室的矛盾,此後即便鄭國繼續推行戰略擴張,也會得到周天子的認可,因爲鄭國至少是“尊王”的,在當時有周攜王和周平王兩個周天子並存的格局中,周平王對鄭國也就只有忍讓。

鄭桓公、鄭武公即便藉助周天子,在東虢國和鄶國建設新鄭國,也是在周天子的認可而後纔開始行動,鄭桓公只是派遣自己的兒子掘突即鄭武公主持興建事宜,自己仍然在朝中服務天子,甚至與天子共患難,死在犬戎之變中,這就足以證明鄭國與周天子的共同戰線。

鄭桓公的選擇:誰也無法改變鄭國的命運 第3張

而鄭莊公這個人就不同了,跟鄭武公相比,這個人更具狡詐性格,首先對周天子的制度他是不夠嚴格遵循的,不僅派大臣祭仲偷盜周天子的麥子,還數年之間都拒絕到周天子的朝廷中參加朝會,以爲至於周桓王欲圖更換鄭莊公之朝中爵位,這是鄭國與周天子矛盾的源起,更是春秋時代破壞禮樂制度的開端,鄭莊公開的這個頭非常的壞,直接導致後來的東方諸侯與周天子的貌合神離。

鄭莊公此人雖善用賢臣,可是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頗爲欠缺,甚至縱容子女任性妄爲,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時候講的是君君臣臣,鄭莊公後來跟周天子直接開戰,這就是給兒子們樹立壞形象,兒子們自然對這種禮樂體制充滿懷疑,也就不可能絕對遵從,鄭莊公的四個兒子後來各自爲戰,攪亂鄭國,最終也就導致了鄭國的衰敗。實際上說,鄭莊公有兩個兒子,一個公子忽,即鄭昭公,一個公子突,即鄭厲公,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此後,鄭國的疆域縮小到非常小的區域,春秋時代的鄭國,受晉楚稱霸的影響,國力已經大爲衰微,史書載:“至於衡雍,作王宮於踐土”。這個踐土的位置在黃河以北,這個區域正是當年鄭莊公與共叔段爭奪的區域,屬於鄭國的北大門,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

而晉文公“作王宮於踐土”,也就是代表着鄭國已經丟失了這個重要的戰略區域。鄭國地處於中心地帶,很多年前就被秦穆公所惦記過,當年就在晉文公和鄭莊公新喪之際,秦穆公就率領大軍前往鄭國,想要奪取鄭國疆域。當時的秦國本身就是掠奪者的身份,由於商人弦高的阻止,半途上秦國就將滑國給滅掉了,燒殺搶掠,直接將滑國變成一片荒原。如果沒有弦高,秦國如果打到鄭國,滑國的命運可能就在鄭國的身上出現。

到戰國時代的鄭國,已經無法與諸侯國們爲戰,常年處於受欺負的角度,鄭國歷代國君的生活大多也都非常悲傷。北邊的邊境比如垣雍納入魏國版圖,西部的長葛則被韓國最先侵佔,要知道這個長葛恰好就是當年鄭莊公與周天子開展的區域,是鄭國立威諸侯的地方,可謂是鄭國的幸運之地。而南邊的邊境,如許國等區域,則終爲楚國所佔,亦成爲楚國與中原開戰的緩衝地帶。

公元前408年到公元前375年的時間,韓趙魏三家頻繁開展對鄭國作戰,逐年蠶食鄭國疆域,最終由韓國完成對鄭國的滅亡。“韓伐鄭,取雍丘……魏伐鄭……韓滅鄭,取陽城……韓滅鄭,徙都新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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