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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遊記》粵西遊日記二十八原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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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早寒甚。初霧旋霽,而夫終不來。蓋此處鋪司管理驛讓的機構奸甚,惟恐餘往歸順,以歸順遠也。

屢以安南彝人滿道恐嚇餘。其土官岑姓,乃寨主也,以切近交彝,亦惟知有彝,不知有中國。彝人過,輒厚款之,視中國漠如也。交彝亦厚庇此寨,不與爲難雲。

餘爲館人所惑,且恐妖夢是踐,是早爲三鬮請於天:一從歸順,一返下雷,一趨向武。虔告於天而拾決之,得向武者。

館人亦利餘往向武。監歸順須長夫,而向武可沿村起換也。

下午夫至,止八名。

少二名。

及各夫又不齎jī攜帶蔬米,心知其爲短夫,然無可再待理,姑就之行。從寨宅溯北來溪而上,半里,渡溪中土岡而行,於是溪分爲兩而複合。取道於中又半里,渡其西夾岡者,回顧溪身自土山東峽來,而路出土山西峽上。二里,其峽窮,遂逾山陟坳。一里,復東下而與大溪遇,乃溯溪北岸東北行。二里,有石山突溪北岸,其上藤樹蒙密,其下路瀠江潭,仰顧南北,俱土山高爽,而北山之巔,時露峭骨,而復突此石山當道,崚嶒欹側,行路甚難。然兩旁俱芟樹披茅,開道頗闊,始知此即胡潤走鎮安之道,正交彝經此所開也。餘欲避交彝不往歸順,而反趨其所由之道,始恨爲館人所賣雲。循石山而東北一里,見一老人採薪路旁,輿人與之語,遂同行而前。半里,有樹斜偃溪兩岸,架橋因其杪,而渡溪之南,是爲南隴村。有數家在溪南,輿夫輿人老人家,遂辭出。餘欲強留之,老人曰:“餘村自當前送,但今日晚,請少憩以俟明晨,彼夫不必留也。”餘無可奈何,聽其去。時日色尚可行數裏,而餘從老人言,遂登其巢。老人煮蛋獻漿。餘問其年,已九十矣。問其子幾人,曰:“共七子。前四者俱已沒,惟存後三者”其七子之母,即炊火熱漿之嫗,與老人齊眉者也。

荒徼絕域,有此人瑞年壽特高之人,奇矣,奇矣!一村人語俱不能辨,惟此老能作漢語,亦下披髮跣足,自下雷至胡潤,其人半披髮不束。並不食煙與檳榔,且不知太平、南寧諸流官地也。老人言:“十六日交彝從此過,自羅洞往鎮安,餘走避山上,彼亦一無所動而去。”

十一月初一日早霧,而日出麗甚。自南隴東北行,一里,渡溪北岸。

溯溪上二里,見其溪自東南山峽轟墜而下。

蓋兩峽口有巨石橫亙如堰,高數十丈,闊十餘丈,轟雷傾雪之勢,極其偉壯,西南來從未之見也。水由此下墜成溪西南去,路復由嶺北山塢溯小水東北上。

一里,塢窮,遂逾嶺而上。

一里,抵嶺頭,遇交彝十餘人,半執線槍,俱硃紅柄。

半肩鳥銃chòng火藥槍,鳥銃管長,線管較短,身帶藤帽而不戴,披髮跣足,而肩無餘物。見餘與相顧而過。輿人與之語,雲已打鎮安而歸,似亦誑語。又行嶺上半里,復遇交彝六七人,所執如前,不知大隊尚在何所也。從此下嶺半里,復與溪遇,溯之而東又半里,溪自南來,路出東坳下,見一疇一塢,隨之東北行。一里,有橋跨大溪上,其溪北自石山腋中來,西南經此塢中,乃南轉循山而北,出東坳之西。由橋之北溯溪北人,即鎮安道,交彝所由也,渡橋南,循溪東北渡東來小溪北,爲羅峒村;由小溪南循山東入,爲向武道;又從東南山隙去,爲上英、〔都康州〕道。

渡橋共半里,換夫於羅峒村。

村倚塢北石山下。

石峯之西,即鎮安道所入;石峯之東,即向武道所逾,始得與交彝異道雲。待夫久之,村氓獻蛋醴。仍南渡東來小溪,循石山嘴轉其南峽東向上,一里半,登隴上,於是復見四面石山攢合,而山脊中復見有下墜之窪。

又一里半,盤隴而入,得數家焉,曰涌村。復換夫東行塢中,逾一小水,即羅峒小溪東來之上流。

二里,乃東北上嶺。

其嶺頗峻,一里抵其坳,一里逾其巔。

左右石崖刺天,峭削之極,而嶺道亦崎嶇蒙翳,不似向來一帶寬闢矣。

逾嶺,從嶺上循東南石崖,平行其陰,又沿崖升陟者三裏,渡一脊。脊東復起一崖,仍循之半里,乃東南下壑中,一里,抵其麓。

於是東北行田隴間,又裏許,環壑中村聚頗盛,是曰下峺,其水似從東南山峽去。乃飯而換夫,日將晡矣。又東北上土山夾中,已漸北轉,共二里,宿於上峺,而胡潤之境抵是始盡。

初二日早無霧,而日麗甚。晨餐甚早,村氓以雞爲黍。

由上峺村北入山夾中,一里,登嶺而上,其右多石峯,其左乃土脊。

半里,逾脊北下,即多流溪水,塍路旁有流汩汩,反自外塍奔注山麓穴中。平下半里,又北行田隴間者一里,有村在路右峯下,是爲南麓村。換夫北行二里,路右石峯之夾,路左土壠之上,俱有村落。一小水溪界其間,有水如發,反逆流而南。蓋自度脊,東石、西土,山俱不斷,此流反自外入,想潛墜地中者。候夫流畔久之,然腹痛如割。夫至,輿之行,頃刻難忍,不辨天高地下也。北行三裏,有村在路左山下,復換夫行。於是石山復離立環繞,夾中陂陀高下,俱草茅充塞,無復舊塍。東北八里,腹痛稍瘥chài病癒,有村在路左右崖之內,呼而換夫。其處山夾向東北下,而路乃西北逾石坳。始上甚崚嶒,半里,逾石山而上,其內皆土山。又上半里,即西北行土山夾中一里,又平下者一里,循北塢而去一里,見小溪自西塢中來。路涉溪左又北半里,舍溪,又西向折入土山峽半里,是爲坪瀨村。時顧僕以候夫後,餘乃候炊村巢。顧僕至,適飯熟,餘腹痛已止,村氓以溪鯽爲餉,爲強啖飯一孟。飯後夫至,少二名,以婦人代擔。復從村後西逾一坳,共一里,轉出後塢,乃東向行。止塢,轉而北,共一里,則前溪自南而來,復與之遇。循溪左北行十里,又轉而西向入山峽半里,有村曰六月。候夫甚久,以二婦人代輿。

仍從北山之半東向出峽,半里,乃逾嶺北下,共一里,復從田塍東北行。已復與南來溪遇,仍溯其西北一里,有石峯峭甚,兀立溪東,數十家倚峯臨溪。溪之西,田畦環繞,闢而成塢,是曰飄峒,以石峯飄渺而言耶?

土人呼尖山爲“飄”。換夫,北陟嶺半里,轉而西入山峽,一里而下。又西北一里半,有草茅數楹在西塢,寂無居人,是曰上控。前冬爲鎮安叛寇王歪劫掠,一村俱空,無敢居者。於是又北半里,折而東南入石山之夾,又半里,有上控居人移棲於此。復換之行,已暮矣。透峽東南向石山下,共一里,是曰陳峒。峒甚闢,居民甚衆,暗中聞聲,爭出而負輿。

又東一里,路北石山甚峭,其下有村,復聞聲出換。又東一里,峭峯夾而成門,路出其中,是曰那峺,嶔qīn山高峻的樣子崎殊甚。

山峽,宿於那峺村。

是日共行三十五里,以屢停候夫也。

初三日天有陰雲而無雨。村夫昧爽即候行,而村小夫少,半以童子代輿,不及飯,遂行,以爲去州近也。東行半里,當前有〔石〕山巍聳。大溪自南峽中透出,經巍峯西麓,抵其北,折而搗巍峯北峽中東向去。路自西來,亦抵巍峯西麓,渡溪堰,循麓沿流,亦北折隨峯東入北峽中。蓋巍峯與溪北之峯峭逼成峽,溪搗其中,勢甚險阻。

巍峯東瞰溪西,壁立倒插,其西北隅倚崖阻水,止容一人攀隘東入,因而置柵爲關,即北岸寨也。若山海之東扼,潼關之西懸,皆水衝山截,但大小異觀耳,而深峭則尤甚焉。去冬,交彝攻之不能克而去。王歪糾來,掠上控而去。入隘門,其山中凹而南,再東復突而臨水。

中凹處可容數百人,因結爲寨,有大頭目守雲。

過寨東,又南向循崖,再出隘門南下。自渡溪入隘來,至此又半里矣。於是東向行山塢間,南北方山排闥tà小門成塢,中有平疇,東向宛轉而去,大溪亦貫其中,曲折東行,南北兩山麓時時有村落倚之。

而那峺夫又不同前屢換,村小而路長,豈此處皆因附郭守險,不與鄉村同例,一貴之十里之鋪者耶?

東北行平疇間,兩涉大溪,隨溪之西共東北五里,循路右山崖南轉,始與溪別。一里,乃換夫於路右村中,已望向武今作向都矣。稅駕於向武鋪司。此州直隸於省,而轄於右江,供應不給,刁頑殊其。

投滕書,競置不理。

向武州官黃紹倫,加銜參將,其宅北向,後倚重峯,大溪在其北山峽中,志謂:“枯榕枯榕江,即今城江在州南。”非也。夜半,雨作。

初四日候夫司中,雨霏霏竟日。賦投黃詩,往叩中軍胡、謝。二人皆貴池人,亦漫留之,爲餘通黃。

初五日寒甚,上午少霽。夫至,止六名。有周兵全者,土人之用事者也,見餘詩輒攜入,且諭夫去,止餘少留。下午,黃以啓書札送蔬米酒肉。抵暮,又和餘詩,以啓來授。

初六日凌晨起,天色已霽。飯後,周名高武,字文韜。復以翰文辭,書信至,留少停;餘辭以夫至即行。既而夫亦不至。

乃北向半里,覓大溪。

即枯榕江。

隨其支流而東,一峯圓起如獨秀,有洞三層,西向而峙。下洞深五丈,而無支竅,然軒爽殊甚。

而內外俱不能上通,仰睇中上二層飄渺,非置危梯,無由而達。已出洞,環其北東二麓,復半里矣。共一里,還抵寓。適夫至,欲行。周文韜來坐留,復促其幕賓樑文煥往攜程儀至。乃作柬名帖,信札等的統稱謝黃,裝行李,呼夫速去。及飯畢,而夫鬨然散,無一人矣。

蓋餘呼其去,乃促其起程,而彼誤以爲姑散去也。飯後,令顧僕往催其家,俱已入山採薪,更訂期明早焉。餘乃散步四山,薄暮返鋪司,忽一人至,執禮甚恭,則黃君令來留駕者,其意甚篤摯。餘辭以名山念切,必不能留,託其婉辭。

已而謝、胡各造謁,俱以主人來留,而前使又往返再三。已而周文韜復同大頭目韋守老者來謁,“守老”,土音作“蘇老”,當道以守備假之。

傳諭諄諄,餘俱力辭雲。

既暮,黃君復以酒米蔬肉至,又以手書懸留,俟疾起一晤,辭禮甚恭。餘不能決而臥。

初七日早寒徹骨,即餘地禁寒不是過也。甫曉,黃君又致雞肉酒米。餘乃起作柬答之,許爲暫留數日。是日明霽尤甚,而州前復墟,餘乃以所致生雞僧代養,買蕉煮肉,酌酒而醉。

初八日上午,周文韜復以黃君手柬至,饋青蚨即錢銀爲寓中資,且請下午候見。蓋土司俱以夜代日,下午始起櫛沐耳。下午,文韜復來引見於後堂,執禮頗恭,恨相見晚。其年長餘三歲,爲五十五矣。初致留悃kǔn真心誠意相留,餘以參禮名山苦辭之。既曰:“餘知君高尚,即君相不能牢籠,豈枳棘敢棲鸞鳳?

惟是路多艱阻,慮難即前。

適有歸順使人來,餘當以書前導,且移書歸朝,庶或可達。“而胡潤及其婿,亦許爲發書。遂訂遲一日與歸順使同行。乃佈局手談下圍棋,各一勝負。餘因以囊中所存石齋翁石刻並湛持翁手書示之,彼引餘瞻欽錫cī賜與獎額,上書”欽命嘉獎“四字,乃祟禎八年十月十五日爲加參將向武知州黃紹倫立。

時額門楣,匾額新裝,懸於高楣,以重席襲護,悉命除去,然後得見。久之返寓,日將晡矣。文韜又以黃柬來謝顧。

初九日待使向武。是日陰雲四布,欲往百感巖,以僧出不果。此地有三巖:當前者曰飄琅巖,即北面圓峯,累洞三層;中上二層不能上,時州官亦將縛梯纏架窮之。

在上流者曰白巖寨,土音曰不汗,一作北岸。在治西數時,即來時臨流置隘門處;在下流者曰百感巖,在治東北數裏,枯榕江從此入。此三巖黃將欲窮之,訂餘同行,餘不能待也。

間晤胡中軍尚並歸順使者劉光漢,爲餘言:“昔鎮安壤B地甚廣,共十三峒。今歸順、下雷各開立州治,而胡潤亦立寨隸南寧。胡潤之東有上英峒,尚屬鎮安,而舊鎮安之屬歸順者,今已爲交彝所踞,其地遂四分五裂;然所存猶不小。

昔年土官岑繼祥沒,有子岑日壽存賓州,當道不即迎入,遂客死,嗣絕。其由鎮安而分者,惟歸順爲近,而胡潤次之。田州、泗城同姓不同宗,各恃強垂涎,甚至假脅交彝,則田州其甚者也。“又言:”自歸順抵廣南,南經富州,北經歸朝。

歸朝土官姓沈名明通,與叔構兵,既多擾攘,又富州乃其頭目。

今富州土官李寶之先所轄皆儸儸luóluó,彝之舊稱,居高山峻嶺之上,李能輯撫,得其歡心,其力遂強,齮齕其主,國初竟得竊受州印,而主沈反受轄焉。故至今兩家交攻不已,各借交彝泄憤,道路爲阻雲。“餘觀周文韜所藏歸順宗圖,岑濬之子再傳無嗣,遂以鎮安次子嗣之,繼祥之與大倫,猶同曾祖者也。

周文韜名尚武,本歸順人,爲餘言:“初,高平莫敬寬爲黎氏所攻,挈妻子走歸順,州官岑大倫納之。後黎兵逼歸順,敬寬復走歸朝,而妻子留歸順,爲黎逼索不已,竟畀黎去,故敬寬恨之。或言奸其妻,亦或有之。及返高平,漸獲生聚,而鎮安復從中爲構羅織罪名,進行陷害,遂以兵圍歸順。

自丙寅十二月臨城圍,丁卯三月城破,竟擄大倫以去。

鎮安復取歸殺之。“初,圍城急,州人以文韜讀書好義,斂金千兩,馬四十匹,段五十端猶”匹“,令隨數人馳獻交彝,說其退師。

交人狡甚,少退,受金,輒乘不備,複合圍焉,城幾爲破。既抵城下,盡殺隨行者,每晨以周懸竿上試銃恐之,逼之令降。懸數日,其老母自城上望之,乃縋城zhuì系在繩子放下城去出。母抱竿而哭於下,子抱竿而哭於上,交人義之,爲解懸索贖。母曰:“兒去或可得銀,餘老嫗何從辦之?”初釋周行,不數步復留之。

曰:“此老嫗,寧足爲質者!必留子釋母以取金。”既而有識者曰:“觀其母子至情,必非忍其母者。”乃仍釋周入城,以百二十金贖母歸。及城破,復一家悉縛去,編爲奴者數月,母遂死其境。後防者懈,得挈qiè帶領家而遁。晝伏夜行,經月走荒山中,得還歸順,妻子不失一人。即與歸順遺目一二人同走當道,乞復其主。又遍乞鄰邦共爲援助,乃得立大倫子繼綱延其嗣。而向武愛其義勇,留爲頭目,乃家向武。

鎮安岑繼祥,乃歸順岑大倫之叔,前構勾結交彝破歸順,又取歸殺之。未幾,身死無嗣。應歸順第二子繼常立,本州頭目皆向之。而田州、泗城交從旁爭奪,遂構借外彝,兩州百姓肝腦塗地。

雖爭勢未定,而天道好還如此。

初,歸順無主,交彝先縱次子繼常歸,遂嗣州印。後復縱繼綱,蓋重疊索賄也。後當道以州印畀繼綱,而繼常返初服。

初十日天色明麗。未日則寒甚,日出則回和。先晚晤歸順使,劉光漢。

言歸朝、富州路俱艱阻,而交彝尤不可測,勸餘無從此道。

餘惑之,復鬮於佛前,仍得南丹、獨山爲吉。

《徐霞客遊記》粵西遊日記二十八原文是什麼?

既午,周文韜傳黃君命,言:“不從歸順、歸朝,可另作田州、泗城書,覓道而去。”餘素不順田州,文韜亦言此二州俱非可假道者,遂決意從東。是日此地復墟,以黃君所賜宋錢,選各朝者俱存其一,以其餘市布爲裹足,市魚肉爲蔬,又得何首烏之大者一枚。抵暮,黃君以綿衣、唐巾唐代帝王所戴的一種便帽,仍爲士人所用、裙爲賜。

十一日天色明麗,曉寒午暖。覓帖小柬作啓謝黃君,而帖不可得。當戶居民有被焚者,遠近俱升屋驅飛焰,攜囊遠置曠野中。蓋向武無土城,而官民俱茅舍,惟州宅廳事及後堂用瓦,故火易延爇雲。下午,以短折手摺復黃。

十二日天色明麗,曉寒午暖。獨再往琅山尋巖,西面仰望,不得上而還。

向武東至舊州五十里。又三十里爲刁村,爲土上林境,枯榕江由此入右江。

又三十里爲土上林縣。

《徐霞客遊記》粵西遊日記二十八原文是什麼? 第2張

向武西南三十里上英峒界有吉祥洞,前後通明,溪流其間,爲韋守所居地。又東南十二里有定稔村,今作廷稔,有洞甚奇奧,俱有石丸、荔盆。

十三日同韋守老聯騎往百感巖。先徑琅山東,回望見東面懸梯,乃新縛以升巖者。

出百感巖,度橫棧,未下梯,有岐東循崖。有巖在百感東,晚不及上。

十四日韋守老再約遊琅巖。餘早飯,即先行,〔出州城北半里,覓大溪,溪即枯榕江,隨其支流而東遊琅巖。〕遊畢,韋未至,餘再往百感,遊東上巖。復從百感大巖內,暗中穿洞北,下百感村。矮僧淨虛以酒來迎,遂溯水觀水巖。外水深不得入,約明日縛筏以進。遂一里,東北渡橋,由百感外村東南逾嶺,二里,南出東來大路。西一里,入隘門,〔過紅石崖下,其北石山有洞南向,甚崆峒。〕西向行月下,共五里,還鋪舍。

十五日早起,曉寒午暖,晴麗尤甚。

飯後仍往百感。

過琅巖不上,東渡南曲小溪,循東流,有巖在路北,其下則東分中流所入穴。

聞矮僧來言:“村氓未得州命,不敢縛筏。”阻餘轉。乃仍至琅巖東北,觀枯榕水、三分水。北爲龍行村今作隴祥。

由其西南渡溪北,越村東,隨所分北溪東入山隘。東北共五里,其水東向搗入山穴。穴崖上有洞,門俱西向,中甚暖,有白丹丸。還鋪,復入見黃君手談。入夜,出小荔盆、石丸四,俱天成。

十六日黃君命人送游水巖。

十七日黃君以鐲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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